纳莎对着突然冒在她和花彼岸中间的罗斯纳闷不已,随后偏转着半身越过罗斯的身子,露出脑袋,一副熟稔的口吻问着花彼岸。
“医生姐姐,这人是谁啊?为什么挡着我的道。”
罗斯没想到花彼岸和纳莎是认识的,于是他带着疑惑地眼神半转着身子看向她。
她并未挪动身体,不过却开口说了话,“罗斯,我们认识。你先在旁边等我。”
罗斯再看了看纳莎一身的大学校服扮相,便恭敬地应了声,“好的,花医生!”
随后他就站到离花彼岸两步之遥的身后距离。
纳莎有些好奇的瞅了瞅花彼岸身后的罗斯,特别好奇地问着她,
“医生姐姐,这男人是谁啊?他好听你的话啊!”
她淡淡地应声,“没谁!”瞅了眼纳莎手中抱着的两本书,接着问,
“你是下课了?”她刚才行走的方向可不是教学楼的方向,毕竟,她可是知道纳莎的教学楼在哪个位置的。
纳莎一脸肯定地点着头,“是啊!我已经下课了,准备赶回家呢!”
“嗯,行吧,那你回吧!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啊!医生姐姐!”
花彼岸想走,但纳莎却不愿意。
她语气有些不耐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纳莎挑挑眉道,“没什么事啊!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花彼岸不解,“我们有什么好了解的,也不熟。”
况且现在还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热得路上的行人都去找了林荫处,就她,还不知炎热地拉着她在路中间说话。
谁知道纳莎对她的话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还头头是道的跟花彼岸说:
“医生姐姐,我们怎么会不熟呢!你看,我认识秋水哥,秋水哥是你的助手,还有,你和我舅舅还认识。
这说出去,说我们不熟,恐怕都没人相信吧!”
花彼岸:“……”她平时是习惯了安静的人,这会似乎有些受不了纳莎聒噪。
她抿了抿嘴,想再次向她提出离开。
谁知她又先开了口。
“对了,医生姐姐,为什么秋水哥没和你在一起啊?反而是这个大块头呆在你身边。”
她简单的回应说,“我让他去办别的事情了。”
纳莎,“哦……这样啊!上次秋水哥和我们一起去参加赛车队的团建,感觉他玩得不是那么尽兴,下次我们再有这种活动的时候,让阿榛哥把你和他都叫上。
我想,这样他就不会那么无聊了。毕竟……我们说的话他听不懂,就只能和阿榛哥一个人用英语交流。”
花彼岸纳闷地看着她,“你也去了?”
纳莎得意说:“对啊!我也算是赛车队的一员,嘻嘻……”
看着纳莎一副聊得意犹未尽的样子,她在琢磨着用什么理由来跟她道别。
恰好,这会贺安娜打来了电话。
“喂!”
贺安娜:“喂,岸岸,你不是说你到学校了吗?怎么我这下课都走到办公室了,还不见你身影呢?”
她望了眼纳莎,回道:“路上遇到了点事,马上就过来了!”
因为花彼岸和贺安娜说的是华国语,所以纳莎根本就听不懂花彼岸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挂掉电话的花彼岸下一秒就很冷酷地跟她说:
“抱歉,我朋友叫我了,我就先走了!”
于是,话都不等纳莎回答的,就越过她扬长而去。罗斯也很反应快速地尾随她的身后离开。
只有纳莎一人还愣在原地,看着花彼岸和罗斯离去的背影,似乎有些没怎么反应过来。
不过,看着花彼岸手中右手中亲自提的饭盒,她不禁在怀疑,
“难道是给男朋友送午餐的,而且她男朋友还是他们学校的人。这……这貌似有点扯啊!”
纳莎险先被她这脑子里蹦出的想法给无法张口。
要是这医生姐姐有男朋友的话,那我舅舅这支单身狗该如何是好!
纳莎单单一个人在道路中央纳闷了好几分钟,才离开那里。
贺安娜就在走廊上,当她看到花彼岸带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跟班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纳闷地问,
“这男人是谁啊?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花彼岸回说:“这是奇康家的保镖。”
她忍不住对着罗斯打了一个响指,在对他勾引般的挑挑眉。
“我说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怪不得……他不就是奇康家别墅门口的保镖中的其中一个嘛!
当时他还看到我把那个美珍的车给撞了呢!”
花彼岸无奈,这种丢脸的事情,她居然不害臊,大张旗鼓地说着。
幸好罗斯听不懂华文,不然,尴尬地就是她们了。
“这种丢脸的事情,你还好意思说。”
贺安娜无所谓道:“反正他又听不懂。”
她眼神贼溜溜地盯着花彼岸手中的饭盒。花彼岸看到她眼中不加掩饰的迫不及待。
于是她把饭盒递给她,“呐!给你吧!”
贺安娜毫不客气地接过,一脸嘻笑地对着她说,“我们两个进去吧!你就让他在外面等你,里面还有其他老师在,我怕她们会有意见。”
她了然地点点头,转身走到罗斯的跟前,“我和我朋友进去一会就会出来,你在这等我。”
罗斯很恭敬地望着她,“是,花医生!”
于是,花彼岸就和贺安娜又再次走进她们的教师办公室。
里面的一些老师是认识花彼岸的,见到她的到来,都非常高兴地对她微笑对视着。
贺安娜把拌粉放在她的办公桌后,直直地坐了下去。并招呼着她往对面座椅坐。
那个办公桌的老师依旧没有没有来。
不过,她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贺安娜的办公桌边缘,看了看办公室里面的其他老师。
她提醒着贺安娜说:“娜娜,要不你单独找个地吃吧,你带回家也行,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呢!
就你一个人在这吃的话,影响不太好。”www.xiumb.com
顺着她的话,贺安娜对办公室环绕一圈看着,轻轻啪地一拍桌,暗叹着气道:
“行吧!我们出去吃。我顺便带你逛逛这个学校的美景。”
贺安娜带着她到了大学生们可以自主学习或者是吃饭的石桌上。
石桌是在道路的边上,她们的身边不停地有来来往往的学生。
而罗斯,就站在她们两人的不远处。
当贺安娜打开饭盒,满空气的酱香味扑面而来。她特别高兴地端在鼻尖深吸气的闻了一下。
“嗯~,好香啊!就是这个味道。姐妹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得过你的饭吃了。”
旁边路过的学生们也闻到了饭盒中飘去的香味,不停地在说着,“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贺安娜竖起耳朵听了好几个人的话,她们都是样说的。她自己的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做拌粉的人是她,她得到了赞美似的。
“快吃吧,不然该冷了。”
贺安娜边拿起筷子,边把粉搅拌均匀说,
“岸岸,这里是T国,一个热带国家。你放心,它不会冷掉的。”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看她,盯着校园的风景看去了。
野良的办公室里,纳莎正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一副痞女的模样,与她的那大学校服实在是违和感太强。
野良的西装外套挂在了衣架上,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寸衫和净黑色的马甲。
这样一看野良,严谨又有魅力,魅惑人的幽魅之气。
他靠在办公桌边缘,双手随意地往他的裤兜里揣着。
对着毫无坐像的纳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道:
“你又来我这里干嘛?怎么上完课你总往我这里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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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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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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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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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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