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委屈地垮着小脸,实在想不明白郁听白怎么总让她叫唤。
她都没有经历过情事,哪里知道怎么叫?
郁听白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精致的脸颊。
似乎是在探究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安柠被他盯得羞红了脸。
为了避开他过于犀锐的眼眸,她只得试着张开嗓子,嗲嗲地叫了一句:“哎呀!”
郁听白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叫法?
试问有哪个女人会在浓情蜜意时“哎呀哎呀”地叫?
“听白,你可以松开我了吗?”安柠被他周身强大的气场所慑,小心翼翼地向后仰着身体。
“笨死了。”
郁听白低咒了一声。
索性身体力行,让她真情实感地配合他好好演一出。
他原本只想要打发走郁老夫人。
可当他触碰到她的唇,体内的欲望就开始疯狂地叫嚣着。
再不舍得轻易放手。
“听白,奶奶好像走了。”
安柠听闻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轻轻地推搡着郁听白。
郁听白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只顾着忘情地轻捧起她的脸,深吻着她的唇。
安柠被他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
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要是真发生了关系可该咋整!
事后,郁听白要是拿着契婚协议找她麻烦要她赔偿,她哪里赔得起?
更何况,他不是过敏了吗?!
这么快就好了???
安柠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没有将他推开。
也许正如郁老夫人说的那样。
他们要是有了孩子,他指不准会回心转意...
这么一想,安柠的眼里燃起了希望之火。
她开始放开自己,尽可能地迎合着他。
郁听白对于她的回应很是满意。
毕竟,谁也不想在激情上头时,面对着的是一个木讷的木头人。
“准备好了?”
郁听白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一刻,他好似选择性失忆一般全然记不起契婚协议上的内容。
也记不起他向安柠放过的狠话。
然而他话音一落,床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该死!”
郁听白原以为铃声响个一两声也就完事儿。
结果...
这铃声居然响了整整一分钟!
他郁闷地松开了怀中小脸通红的安柠,起身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他几乎是暴吼着出声:“谁让你三更半夜打电话过来的?”
“额...郁哥,现在才八点,怎么就三更半夜了?”
顾凌骁有些迷茫,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壁钟。
他没说错呀!
明明才八点整,怎么就不能打电话了?
难不成,他坏了郁听白的好事儿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顾凌骁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郁哥,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小嫂子了?”
“有事说事。”
郁听白被顾凌骁这么一打扰,啥兴致都没了。
他拢了拢大敞的衬衣,转身走入了阳台。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关心一下,我送去的治疗过敏的药膏有没有作用。”
“一般情况下,半个小时内就能好的。”
“现在也不用问了,你都和小嫂子亲热上了,肯定是好了。”
顾凌骁深知欲求不满的男人有多可怕,所以他和郁听白说话的时候,不得不格外小心一些。
“往后大半夜的,别随便给我打电话。”郁听白冷哼着,心情确实不怎么好。
“那要是有急事找你怎么办?漂流瓶联系?”
顾凌骁心下腹诽着,郁听白和叶烁一样,也是个见色忘友的。
“挂了。”
郁听白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兀自靠在阳台护栏上,怔怔出神。
六月的夜风不算凉。
但足以让他稍稍清醒一些。
心烦意乱地点上了一根烟,却发现薄薄的烟雾中全是方才浓情酣战时的影像。
这其中...
有她搭在他腰间的修长细腿。
有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还有她严实地包裹在胸衣里若隐若现的美胸。
该死!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为什么每次和她独处的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和她发生点什么?
一根烟没抽完,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
郁听白烦躁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陈虢略显喜庆的声音。
“郁董,查到了!”
“羽彤小姐出事那天,虽然是晴天,但风力较大,不支持跳伞运动。”
“另外,那三位自称目击证人的跳伞爱好者的银行账户里,分别有一笔来自境外的款项入账。”
“由此看来,少夫人应该是被人陷害的。”
听陈虢这么一说,郁听白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
他挂了电话,随手掐灭了烟头,阔步走入了卧室。
卧室里。
安柠似乎已经睡熟了,小猫般乖巧安静缩在被子里,偶尔还会发出轻微的鼾声。
郁听白睨了她一眼。
视线却久久地定格在了她胸前的第二颗没有扣好的纽扣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隐约可以看见睡衣下性感的粉色蕾丝内衣...
这是故意想要诱惑他?
郁听白眸色微动。
迟疑了一秒,最终还是挨了上前,轻手轻脚地替她系上衣扣。
由于他的动作过于笨拙,磨了半天依旧没对准纽扣孔,安柠最终还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即便是睡梦中,她依旧能感觉到,似乎有人跨坐于腰间。
“啪!”
安柠惊骇地睁开眼,尚未看清眼前人,就抬手给了郁听白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郁听白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你找死!”
他突然沉下了脸。
原本还在替她系衣扣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脖间。
他的五指突然向内收紧。
勒得安柠完全喘不过气。
此前,安柠差点儿就忘了郁听白的恐怖之处。
这一刻她终于原原本本地想起了他暴戾的一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柠声音哽咽,小声解释着,“我睡迷糊了,没认出来是你。”
看着在他身下小幅度挣扎着的安柠,郁听白徐徐地松开了横亘在她脖子上的手,“别自作多情,我对你没兴趣,刚才只是在替你系上衣扣。”m.xiumb.com
“……”
安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由于他极其暴戾的行为,她破天荒地没有回应他。
闷闷地背过了身,佯装已经睡下。
见状,郁听白又一度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自责。
他很想看看她的脖颈有没有被勒出痕。
又不好意思拉下脸。
等她彻底睡熟,这才悄悄地开了壁灯,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发怔。
他妈的。
他真是有病!
系个衣扣,非要搞那么暧昧的姿势。
她被吓到了很自然会做出自卫的举动。
他倒好。
居然跟一个女人计较!
郁听白一直在想着该怎么跟她道歉。
郁闷了一整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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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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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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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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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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