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连自己为什么今早醒来没穿裤子这件事都要犯合计,你说的话有可信度吗?说句心里话,我现在不指着你为我收心,倒不如和以前一样玩的洒脱,拘泥于无关紧要的情爱你累我也累。”白羽笙秀色的眉眼间毫无波澜,多了些无奈。
他们之间的感情像是比纸都脆弱。
沈宴之可怜兮兮的说出了本不想说出的事实:“我那是为了气你。”
“所以?醉也是假醉?”白羽笙越来越无语。
“醉是真醉……”
沈宴之的几句话本以为会让她消气,不曾想反倒是挑起了白羽笙的怒火。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把你洗干净,一晚上连睡都没睡?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你一早起床都是香喷喷的,那是因为我!”
“老婆,我错了。”
“如果你再敢有下次,我保证趴了你的裤子游街示众,什么时候把酒气散尽,什么时候再把你拉回来,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你舍得?你不心疼我?”
“你使劲儿脱,我使劲儿心疼。”
“……”
对于沈宴之来说,白羽笙成了最大的谜团。
到底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征服她?
沈宴之坐在一旁出神的间隙,白羽笙奶凶奶凶的吼了他一句:“还不快滚回你的床上去?”
“你不是说……你已经想通了吗?那你还睡沙发?”沈宴之开始得寸进尺。
“不好意思,忽然又想不通了。”
“那我胃疼。”
“装病?”
“是真疼。”沈宴之捂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撒娇对白羽笙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她依旧将沈宴之赶回了床上去。
到了半夜,两个人各睡各的,互不打扰。
沈宴之偷偷的下床,像一只大黑耗子一样窜到了沙发附近,轻松的一把将熟睡着的白羽笙抱了起来,顺利将其扔到了自己的床上。
白羽笙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惊醒,诧异害怕的看着沈宴之:“你这是干什么?”
沈宴之把她的身子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让她轻易动弹不得,更逃不掉,随后自己再上床将她扯入自己的被窝儿里。
“你都把我给看光了,还想和我装纯洁?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你!”
她越是抵抗,沈宴之就抱得越紧。
“沈宴之,你真卑鄙。”白羽笙恶狠狠的说。
“谢谢夸奖。”
“你松手!不许摸我!沈宴之,你老实一点。”两人在同一个被窝里持续掐架,白羽笙想逃却逃不开。
她索性转过身子,正对着他,振振有词的对沈宴之讲理:“沈宴之,我是你老婆,我多看了你几眼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斤斤计较。”
“光看不做?”
白羽笙瞬间小脸通红,:“真流氓。”
“现在看来,是我流氓还是你流氓?看了我的身子,还想要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不打算对我负责?气的我胃疼……”
“疼死你!”
“是真的疼。”
沈宴之的手一直摸着自己胃部,时不时的去揉揉。眼神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苦色不像是装的。
白羽笙心软的伸手为他揉一揉,:“这里疼?”
“往下。”
“这里?”
“嗯。”
“下次再喝这么多的酒,很有可能就喝死了。你最近喝粥吧,我给你的药要按时吃,如果还疼我就陪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就要你揉。”
“你!”
沈宴之的内心里有一种快要得偿所愿的激动与快活。
“你亲我一口呗。”沈宴之指着自己的薄唇,放肆的要求着她。
“凭什么?”
“我疼得厉害,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你不会连这点要求都无法满足我吧?你不说你已经想通了吗?”
白羽笙其实也知道这是他任性的求爱。
可这一次,白羽笙主动满足了他,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樱唇奉献给了他,轻轻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当她主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沈宴之浑身上下像是触电了一样。
白羽笙的吻是他将要疯狂掠夺的导火索。
沈宴之借着她吻住自己的瞬间,一把将她搂住,紧接着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反客为主将她制服在了自己的怀中。
白羽笙倍感惊惧,努力的想要推开她,不曾想越吻越深,轰轰烈烈,几近沉沦。
她甚至可以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见她的反抗意识越发强烈,沈宴之停住了下,沉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你不可以。”
“为什么。”他紧紧拥她在怀,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白羽笙自己都在觉得小脸在发烫发热,:“你最近表现不太好,等我再考察两天。”
“就差这两天?”
“也有可能是一段时间,如果表现好了,也不迟啊。”
“老婆……你怎么对我这么苛刻啊。”沈宴之俊色撩人的眼眸满是无辜,就像个突然没糖的孩子。
白羽笙被他弄得心烦极了,别过了脸颊,不耐烦的说:“我今天刚好月事。”
“什么……”沈宴之准备了一夜的浪漫与期许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是真的。”白羽笙特别认真的说。琇書蛧
沈宴之的头脑飞速运转中,试图找寻一点点自己想要的可能性,他问:“不对啊,结婚的时候不是都把日子算好了吗?”
“结婚的时候是算好了,问题是某些人结婚那天没干人事,那我有什么办法呢?”
沈宴之躺在床上,仰望着,感叹着:“这样活遭罪的日子还要坚持多久啊。”
白羽笙偷偷的笑了笑。
“你还敢笑。”他凶她道。
“怎样?凶我?”
“不敢,不敢。”沈宴之转过身子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那你疼不疼啊?我给你准备些热水暖暖身子?”
“不必了,二爷您可别折腾了,赶紧歇息吧。为了避免您再有什么想法,我还是回沙发上睡比较安全。”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你对沙发都比对我还亲?你去了我再把你抱回来,你想折腾我就陪你一起折腾。”他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实。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粘人。”
“你当人老婆的都不会粘人,你自己不检讨一下?还要我主动……”
“沈宴之,你可真无赖。”白羽笙哭笑不得的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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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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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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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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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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