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这些八宝酒送去南边时,要是能卖出比20万银子更高的价钱,等于自己被人救了后,还倒赚一笔,心情瞬间好的不得了。
石仲魁当然也没亏,想在京城买到万亩连片,又成熟的农庄可没那么容易。
土地又是古代最稳定、最保值的财富。
粮食又是必需品,除了当主食外,酿酒、米糕、饴糖和其他副食品的主料,根本不愁卖不掉。
所以古人不管是官员,还是普通人,有了钱第一买房、第二买地。
而银子放在家里只能吃灰,换成农田每年还能有不小的收入。
日后光这些良田就足以维持家族的传承。
戴权和夏守忠同样高兴。
石仲魁在京城置办了这么一大片的土地后,自然会全力阻止今年春天必然南下的草原部落,间接的等于保护了大家在京城的财富。
戴权和夏守忠甚至觉得以他的本事,草原部落别说打进长城了,不被石仲魁反杀,带兵攻入草原都算好的了。
忠顺王心里一高兴,等不急的喊来家仆,命他回家让王府长史带着地契过来,当场就换走1500斤的八宝酒。
石仲魁想了想也没阻止,只要不是白送,皇帝都没权管这事。
再说自己是用酒去换,而不是直接拿出15万、20万两银子,性质就不同了。
外界再嫉妒,也只会嫉妒自己能酿造出八宝酒,而不是传谣言说自己和宗室亲王有见不得人的勾结。
甚至明眼人看出1500斤的八宝酒,卖到江南或者西北,绝对超过20万两银子。
这就不是自己占忠顺王便宜,而是高价置办家产,打算在京城世代定居下来了。
内宅里。
宝钗和迎春被莺儿和琥珀叫起床,得知自家相公为家里置办了万亩良田,顿时激动的难以自已。
这就和现代社会,买下一整栋楼收租,是个女人都会高兴疯了。
忙把香菱、珍珠等人喊了进来,帮自己姐妹梳妆。
以往需要半个时辰的梳妆,仅仅只是半炷香就整理好了。wWW.ΧìǔΜЬ.CǒΜ
宝钗和迎春各自拿着自己的那把库房钥匙,带着人急匆匆就去了后宅和中院之间的库房。
看到管家于顺已经带着人在库房外等着,宝钗忙问道,“老爷还在陪王爷和两位公公吗?”
于顺忙点头。
听到置办田庄的事情后,他们这下家仆同样高兴的不得了。
这万亩田庄自然是交给他们这些家仆打理,不说从中贪污捞钱,仅仅是管着至少两三百户,差不多一千左右的人口,于顺就觉得自己总算出头了。
否则仅仅管着大宅前院和三十几个家仆,哪里体现的出他这个大管家的本事。
今后自己成家了,子弟也能依靠在田庄上谋生。
而石仲魁从缮国公府找来的二十个亲兵就更高兴了。
不用想就知道主家必然给每个亲兵划拨50亩农地耕种。
而且地租肯定比正常五成比例低一成、甚至立功之后低两成都是常事。
若是主家花钱、出粮食雇佣劳力,把那万亩田庄改造成稻鱼共养的水田。
50亩地一年耕种下来,自家交完租子,就能留下至少七八十石,近万斤的稻米和两三千斤的稻花鱼。
到时候不仅随随便便就能娶到媳妇,就算生三五个孩子都能轻轻松松养活。
十几、二十年后,自家的儿子又称为主家的亲兵,又能分到50亩良田耕种,那自己一辈子不仅完美,更对得起祖宗。
光三五个儿子、十几个孙子的功劳,到了下面见祖宗时,说话的底气都大了。
所以说,石仲魁仅仅只是为自己换来传家的农田,便让自家从上到下都凝聚起来。
甚至连莺儿、琥珀、香菱和珍珠现在都敢想着为石仲魁生几个儿子。
不说和两位夫人的子嗣争夺这万亩农庄,今后老爷要是再置办其他零散的农田,自己的孩子就有机会分到这些农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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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翰墨轩里。
石仲魁陪着忠顺王、戴权、夏守忠喝茶闲聊没多久,就见于顺和莺儿从后门走了进来。
先是对忠顺王三人行礼,莺儿这才走到石仲魁身后,在他耳边小声道,“老爷,夫人那边已经让人从库房里抬出了30个50斤装的八宝酒酒坛。
只是换走这1500斤八宝酒后,家里的用来做母酒的药酒只剩下两坛子一百斤了。”
石仲魁嗯一声点点头,“稍后我会去库房放一千斤药酒,你告诉两位夫人,用来调配的烈酒只能比以前的好。
而且兑换的比例从之前的1比10,改为1比9。”
莺儿顿时不乐意了,之前1比10能出一万一千斤,这多出来的一千斤就是十万两银子。
可石仲魁的话,别说莺儿了,就是宝钗和迎春也不会反驳。
好在一想到一万斤八宝酒全买出去,就是百万两银子,莺儿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看石仲魁的目光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恨不得立马扑进他怀里、耳鬓厮磨一番。
“是老爷,奴奴这就去禀告夫人。”
石仲魁侧头看了眼自称‘奴奴’的莺儿,顿时看出她眼睛里的爱意和躁动。
不由暗笑一声,这女人不亏属巨龙的,听到家里要赚大钱了就思春起来。
若是让她们知道,自己之前和城隍直接换了上万斤药酒。
扣除已经用掉、卖掉和准备拿出来的一千斤,还有八千多斤,也不知道宝钗等人会不会吓傻了。
对着莺儿眨眨眼,这才挥手让她去后院。
莺儿咬着嘴唇,屈膝行礼,最后还是没忍住抛了个媚眼才离开。
看的第一次见识到莺儿这种表情的石仲魁心里都痒痒起来。
好在莺儿一直背对着其他人,要不然,等她回过神,肯定会好几天都不好意思见石仲魁。
不过石仲魁刚才眼里闪过的欲望,哪里逃得过戴权和夏守忠的眼睛。
这两个大太监服侍新老皇帝一辈子,眼力那是一等一的厉害。
更别说皇宫里,和莺儿刚才一样的妃子、贵人、宫女真不要太多。
看的多了,戴权和夏守忠一眼就从莺儿的背影、走路时紧紧贴在一起的双腿看出问题。
戴权笑哈哈道,“六元公,真名士也。”
石仲魁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这尼玛的是在说自己耍流氓啊。
名士风流才是佳话,古人眼里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才配红袖添香。
其他人,一句‘不好好读书,尽想着乱七八糟事情’的话,就能把相同的举动说成下流。
但石仲魁又不好说破戴权是在笑话自己。
人家夸自己是‘名士’,自己把话挑明,没面子的只会是自己。
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戴权和夏守忠顿时笑了起来。
忠顺王此时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在心里想着,看来这位天下闻名的六元公,也不是毫无瑕疵的圣人。
而这,反倒让忠顺王觉得轻松不少,既然大家都有寡人有疾的毛病,面对石仲魁时,就不会那么拘谨了。
等了一炷香左右,王府的长史这才带着人急匆匆的进了翰墨轩。
对着石仲魁、戴权和夏守忠行礼后,这位长史小声在忠顺王耳边问道,“王爷,通州那个农庄是您花了七八年才建立起来的,真要卖给六元公?”
“你懂什么”,忠顺王立马不满起来,从长史手里接过装着地契的盒子。
起身笑眯眯的送到石仲魁面前,“伯谦,地契再此。”
王府长史不由瞳孔一缩。
自家王爷居然如此礼待六元公,不对,这哪里是礼待,根本就是谄媚。
随后便猜到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对石仲魁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虽说王府长史是朝廷任命的五品官,担负着监视各王爷的职责,但效果如何,还得看这位王爷是谁,圣眷如何。
像忠顺王这种,长史基本上就是他的大管家。
而且必要的时候,他这个长史也是用来背锅的人。
所以忠顺王府的长史此时不仅满脸笑容,见石仲魁撇了自己一眼,腰也不自觉的弯下不少。
石仲魁这才接过木盒,当着众人的面清点起来。
随后满意的把盒子连地契一起交给了于顺。
“拿去后院交给两位夫人保管。明日去顺天府备案的同时,让顺天府开出两张地契。这一万亩良田一分为二,两位夫人一人一半。”
说完,石仲魁指着王府长史道,“尊兄,稍后还请你跟着我这管家,去接手1500斤八宝酒。
明日再请你辛苦一趟,去顺天府报备这事。”
王府长史忙拱手行礼,口称‘不敢’。
虽说自己也是进士出身,但天下间的读书人,见了石仲魁这个六元魁首,从心里上就矮一头。
而且人家又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品级上确实和自己这个王府长史一样都是正五品。
但石仲魁入阁已经是必然,兼任六部尚书也顺理成章。
而自己这辈子已经到头了。
别看王府长史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又有藩王这棵大树可依靠,按理说应该有许多士子打破头都愿意当的官。
可事实上却反过来。
除非忠顺王谋反,自己这个长史有拨乱反正的大功,否则这辈子就只能当忠顺王府的大管家,半点升迁的希望都看不到。
更倒霉的是,根据“若王有过,则诘长史”的规定,王爷犯事,长史第一个倒霉。
也就是说,瞒着不报,大家相安无事。
而且长史还没任何执法权,只能规劝。
久而久之,傻子才上报皇帝,各家王府的长史自然成了亲王们的狗腿子。
甚至有人宁愿去郡王府当个教授,也不愿意去只有亲王府才配备的左右长史。
所以面对连自家王爷都献媚的石仲魁,忠顺王府的长史那叫一个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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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农庄的事,忠顺王自觉和石仲魁有了交情,立马把话题引到符咒上面。
甚至一开口就五百两银子一张。
换成以前,面对明说要十张的忠顺王,石仲魁当然会卖给他。
但一则他的心态确实变了,二则石仲魁那有限的金融知识也让他明白,银子全捞进自己家,绝不是什么好事。
而除了金银外,代表财富的东西可不少。
笑着对忠顺王道,“王爷,下官的爱好不多,不如向王爷借几幅名家字帖,或者是古琴、笛子的乐谱,如何?”
忠顺王一听就肉疼起来,在他看来,反正自己卖了八宝酒后,银子有的是。
自然更稀罕自己收藏的名家字画了。
但他也从石仲魁之前不用钱买,只用酒换农庄的态度看出,石仲魁忌讳和人谈钱。
说他清高也行,说他虚伪也没问题。
但钱这玩意虽然好,很多时候又代表着麻烦。
互相换字帖、文玩,御史都不会管。
甚至他们自己也在这么做。
忠顺王最后只能答应石仲魁的要求,随后戴权、夏守忠忙站出来说,自己家中也藏了些字画,就是不知道真假。
想请石仲魁帮忙看看。
请人看,自然是要还的。
可送来真品,什么时候还就不好说了。
而且石仲魁说是临摹,还一张画师画的,甚至自己改变笔记亲自临摹的摹本回去,大家心照不宣,生意就做成了。
这套路在现代社会,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但在古代,那就是只有极少数人才懂的秘密。
毕竟,就连翰林们都有人缩衣节食,哪里有余钱收藏名家字画,自然没机会接触到这种事。
再说,这种事根本拿不到铁证,皇帝都不愿意管。
甚至,他自己每年收到下面官员送的贡品中,古玩字画绝不会少。
自己就是最大获利者,当然更不愿意打破这种规则了。
生意谈成了,石仲魁亲自在正堂里,画了十几张符咒。
忠顺王、戴权、夏守忠见他画的时候,符纸上不断有金光闪过。
而且之前还只是普通纸张的符纸,在咒文画好后拿上手,却如丝绸一样有韧劲,立马不再怀疑这符咒的真假。
忠顺王拿着十张破邪和金刚符,有些心痒痒,又有些羡慕的看着随手放在桌案上的山川景秀扇。
笑着对石仲魁问道,“伯谦,不如放个小鬼出来,让本王试上一试?”
“这有何不可。”
石仲魁笑着对景秀扇点了点,那扇子悬浮起来自动打开。
就见两个鬼差押着个两百年修为的厉鬼,飞出扇子。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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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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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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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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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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