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贾政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因为这话是石仲魁说的,不由暗暗高兴和期待起来。
可一想到石仲魁只用几年两三年时间就一举夺下六元,贾政怎么想也不觉得宝玉能和他比。
仅仅只是能中个进士,都是祖宗保佑了。
这么一想,贾政不免回头瞪了一眼贾宝玉。
吓的他忙停下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哪里又惹亲爹不高兴了。
说话间,不知不觉来到宁国府的正堂,被软禁在屋子里的贾珍一看到贾政和石仲魁、贾琏,眼睛一红。
哀嚎着扑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贾政面前。
搂着他的腿大哭道,“老爷,侄儿冤枉啊,冤枉啊、、、。”
“混账东西,还不住口。”
贾政知道贾珍这是吃了苦头和被吓到了,但之前刚说绣衣卫这是来保护勋戚,后脚贾珍却说自己冤枉,这不是打绣衣卫大档头和石仲魁的脸嘛。
贾珍被这一吓,顿时闭嘴。
期期艾艾的看了看石仲魁和贾琏。
石仲魁笑着点点头,贾琏则激动的直接上前扶住他。
趁着贾珍站起来的空档,低声在他耳边简单说了几句。
一听石仲魁搞定了皇帝和太上皇,贾珍心里那叫一个感激涕零。
下意识跪在地上,对着石仲魁就拱手道,“贤弟救命之恩,哥哥永世不忘,今后但有吩咐,为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混账”,石仲魁瞬间恼怒道,“本官深受皇恩,年纪轻轻便官居四品,用得着你报恩?”
贾珍一愣,见石仲魁对自己挤眉弄眼,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随后就看到笑眯眯站在一旁的刘太监,还有他身后十几个绣衣卫大小将校们。
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说错话。
石仲魁见贾珍应该是明白里过来,这才继续对着皇宫方向拱手道,“况且本官今次来贾府,那是因为状告水溶触犯宗室礼法,因涉及荣国府二房公子贾宝玉。
皇上和圣人这才差遣本官过来看看。”
别说贾珍、贾琏和贾政了,就是刘太监和绣衣卫官左们听到这话,都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傻子都知道石仲魁这是在帮贾家,可他这么一说,就成了协助。
若是贾珍真有什么大罪,他想脱身很简单。
反之又能参与调查,还宁国府一个清白。
脑子转的最快的贾琏,忙对贾宝玉道,“宝玉,还不快把那串香珠,呈交给钦差大人。”
贾宝玉这才慌乱的从袖子里拿出个巴掌长的小木盒,双手举着弯腰躬身,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送到石仲魁面前。
“姐夫,此物正是当年北静郡王相赠之物。”
说完想起之前王夫人交代的话,又说道,“此物到了我手之后,小弟就供奉在了家中佛堂里。不仅从未佩戴过,小弟母亲更是日日对着此物念经诵佛。
不曾有丝毫怠慢之处。”
石仲魁在心里嘿嘿一笑。
把这串念珠当菩萨一样供着,名义上说明贾家重视,可日日念经诵佛,暗指贾家知道避讳,也就不会有不该有的心思。
装模作样的对着木盒一礼,这才双手接过打开一看。
确定里是42颗小珠子组成的念珠,这才放心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对着刘常吉刘公公招招手,“公公,下官接触陛下的次数少,您来看看是否是那串念珠?”
刘常吉翻了个白眼,暗道石仲魁就是谨慎。
走过来仔细看了一会,才点头道,“确是陛下御赐之物。”
石仲魁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在刘常吉诧异的目光中,合上盒子直接放到他面前。
“既然确定无误,那还请公公直接呈交给陛下便是。”
尼玛的混蛋。
刘常吉直接在心里开骂,这玩意自己拿着的话,若是最后出差错的话,那责任也全是自己担。
忙摆摆手,“六元公,咱家虽是内官,可进宫的机会却不多。而且如此重要之物,还是您亲自呈交大内为好。”
石仲魁嘴角一笑,“本官这可是给公公亲自向陛下汇报的机会,公公确定不接?”
刘常吉摆摆手,“六元公不知,陛下日理万机,咱家这些个兼着外事的内监们,最怕的就是打扰到陛下。
而且比起咱家这个没见识、没学识的老骨头,陛下肯定更喜欢六元公。”
石仲魁笑着拍拍言不由衷的刘太监的肩膀,“公公深明大义,下官必然如实向陛下禀告。”
“别,别”,刘太监差点吓跪了。
即便石仲魁真的在皇帝面前说好话,可皇帝越听,心里必然越狐疑。
甚至怀疑石仲魁是不是收了大太监们的好处,这才如何夸一个满手都是血腥的太监的好话。
反倒是石仲魁在皇帝面前,说内监们的坏话,皇帝才会更高兴。
刘太监想都不想,就把石仲魁之前送的2千两银票,偷偷还给了他不说,见石仲魁眯着眼睛不说话,只能咬牙从袖子里掏出携带的好几张银票,一股脑的全给了他。
石仲魁这才笑眯眯的点点头。
然后对跟着的亲兵道,“还愣着做什么,宁府贾珍此时还没摆脱嫌疑,给我带着他一起去看看宁府大奶奶和尤老娘。”
石兴国、石兴泰等亲兵听到是带着,而不是押着,哪里不明白这明着是看押,实际上确实护卫着贾珍。
稍后若是真出了问题,是抓还是护着,全看石仲魁的意思。
贾珍见十几个一身八品、九品武官服,腰挎雁翎刀的亲兵护着自己,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贾政、贾琏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
暗道石仲魁不愧是自家女婿。
绣衣卫一群人全都在心里骂了起来,可管理绣衣卫的大太监都不做声,而且刘常吉的顶头上司夏守忠在他面前,都客气的很,自己等人又能如何?
听到石仲魁笑呵呵的说,“走吧,还等什么呢?”
绣衣卫的人忙转身带路,去了正堂后的会芳园,过了这园子,才是登仙阁。
而登仙阁之后,就是那个有名的天香楼。
石仲魁有些羡慕的观赏了一番至少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园子,甚至可以说,仅仅是这个园子就不比自己家小。
更别说因为修建大观园,会芳园其实已经划走一半多的地界,可想而知宁荣两府到底有多大。
心里再次坚定了,要把赖家借着贾家盖大观园的机会,修起来的那个园子拿到手。
目光不由撇了眼,一直低调带路的宁国府管家赖二。
赖家的赖尚荣和贾琏最大不同点在于,贾琏是勋贵子弟,他不需要功名就能捐官。
去年进了国子监后,大概是明白自己不努力的话,即便有再多银子也别想做官的道理,所以赖尚荣过去三个多月那叫一个努力。
可惜赖尚荣注定是别想做官了,之前石仲魁是没找到机会,才想着等他捐了官,有了实职后再查他贪赃枉法之事。
但现在自己奉命调查宁国府,既然连宁国府都能查,那查查赖家简直轻而易举。
而且赖家自己找死一样的,修自家园子时,一些建筑的规格上明显违例。
只需要抓住这点,赖家只要不想死,百分百不会承认那个园子是为自己家修的。
最大的可能,只会说是用修建大观园时的边角料,为主人家又修了个小院子,以供主家游玩。
到时候只要自己抱怨几句现在的家有些小,贾家为了答谢自己,自然会把园子双手送上。
若是自己拖些天,赖家把钱财之类的东西都转移进园子里,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一样忍痛放弃。
甚至赖家还不敢明着告诉贾赦、贾珍,园子里到底藏了多少银子。
否则以贾赦、贾珍的贪婪,说不定找理由打杀了赖大、赖二都有可能。m.χIùmЬ.CǒM
不过,赖嬷嬷是个麻烦。
这老太太还有赖大、赖二必然知道贾家很多隐秘之事,这才让贾母明知道赖家趴在贾家身上吸血,却装作不知道。
当然,不是石仲魁非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而且自己不缺钱,想修园子也不难。
实在是赖家建园子,全是吸贾家的血才修成的。
石仲魁光想想,就觉得不抢这种人的园子,老天都看不过去。
想到这,石仲魁不由打定主意,趁着巫蛊之事杀鸡儆猴。
不仅要吓住赖家,还要吓唬住贾家。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很可能得露一手。
正犹豫时,忽然想到既然朝廷供奉着的那些道士、天师是真修。
也就是说皇帝和太上皇早已经知道了道法的存在,甚至因为前安乐郡王被马道婆暗算,而对修道之事深信不疑。
既然信了,新老皇帝肯定早已经有修道的想法,或者已经开始修道了。
而自己最担心的,无非就是皇帝想修道却修不成,最后想弄死自己。
现在这种担心没了,而且自己会道法也算不上唯一。
任何不是唯一的东西,就不是稀罕货。
被人惦记的概率会小很多,而且自己一个没师门的野道士,正常人肯定会更加相信那些大门派的功法肯定更好。
想到这,石仲魁不由想着,一会最好让那五个鬼物显露出身形来,并且用紫金红葫芦给收了。
之后拿到太上皇和景隆帝面前,加深他们对这世界鬼魅精怪所带来的危机感。
这有了巨大的威胁,新老皇帝做傻事的可能性就极低。
再说自己之前就想过,把后代培养成天师世家的想法。
比起王朝来说,这种家族反而能传承的更久。
至于当皇帝,石仲魁此时确实还没真正那么想和那么做。
即便他真想了,若是大周自己不乱,可能性其实非常低。
这是人心所向决定的,非人力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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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进登仙阁所在的园子,远远就听到两道凄惨的尖叫和痛呼声。
贾珍惊呼一声,“这是尤氏和我那岳母。”
看着贾珍急匆匆的跑过去,石仲魁不由快走几步进入登仙阁的园子。
就看到十几个穿着道袍的年轻道士,正呈现一定规律站位,围着两个被人用棉布捆起来的女人,念念有词的在做法。
石仲魁只看了几眼,不由撇撇嘴。
虽然对阵法一道没符咒那么精通,甚至可以说是外行,但他还是轻易看出这群道士组的是天罡北斗阵。
而且通幽之术能让他轻而易举的看出这些年轻道士们,仅仅只有三个人修炼出了法力。
但修为最高的也就练气二层而已。
也就是说,这群道士基本上在做无用功。
还因为修为不够,无法第一时间破了五鬼魔人术,使得尤氏和尤老娘正承受着法力作用于身,不断和施展五鬼魔人术的人隔空较量所带来的痛苦。
随后就看到两个满脸都是泪痕,却不敢出声的年轻姑娘,被人锁在一根柱子上死死盯着场内的尤氏和尤老娘。
不用猜,石仲魁很快根据这两人的相貌判断出,肯定是尤二姐和尤三姐。
暗道这些道士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想了想,石仲魁看向隐身在自己身边的日游神。
就听日游神传音道,“大人,阁楼里坐着两个修为是练气四层的老道士,正在施法寻找五鬼魔人术的施法者。”
石仲魁顿时心里一紧。
可以说,马道婆遇到自己简直倒霉到家了。
常年贿赂谁不好,偏偏贿赂的是阴司。
自己只要吩咐日夜游神一句,她所做的任何准备,那是毫无保留的全被自己知道了。
甚至她施展的五鬼魔人术所用的五鬼,都是贿赂阴司,由阴司的差役帮她找来的。
若是被道士破了五鬼魔人术,那么目标就直接指向她。
自己就不好找理由,搜查宁国府,顺带搜查宁国府所有下人的家。
想得到赖家那座还没住过人的园子,又得耗费不少功夫。
喝道,“一群废物,还不住手。”
说完,在刘常吉、贾家众人、绣衣卫和亲兵、仆役等几十人诧异目光中,手一甩,一道符咒被他甩到空中迎风便涨。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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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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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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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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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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