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娆月顿时生气地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一把抱住:“你若是不喜欢她,我可以给她另外找一门亲事,让她以妹妹的名义从燕王府出嫁。”
她本来就是他的表妹,他从未想过要将她留在燕王府,只是母妃一直给他传信,只身将母妃一个人留在京都,他原本就心生愧疚,母妃这般相求,他如何能不应。
听他这般说,花娆月倒是气消了些,昂着小脑袋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以后她出嫁的时候你又舍不得。”
君墨染哭笑不得:“怎么会呢,她就是留在王府也是妹妹,我从未想过要宠幸她。”
花娆月叹了口气,主动抱上他的脖子:“你个傻子,你把她留在王府,却又不宠幸她,你以为你这是对她好,即便你给了她一个侧妃之位,那也是远远不够的,一个女人要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你若是真为她好,便不能把她留在王府。”
她说的他都明白,君墨染颇为无奈:“是她自己要留下的,她应该是求了母妃,母妃才去信给我的,母妃一个人在王府,也确实孤独,既然她愿意留下照顾母妃,母妃又那么喜欢她,我也就没有反对。”
花娆月眯了眯眼,要说错,这事的确不是他的错。人家女人自己非要留在燕王府照顾燕太妃,还是燕太妃的侄女,他又能说什么呢。后面燕太妃给他去信,让他请旨册封那个女人,他不过也是一片孝心。
所以说那个女人的心机的确不错,另辟蹊径,也算是成功了。
花娆月眸子晃了晃,突然认真道:“如果以后你母妃让你宠幸你这竹儿妹妹呢,你宠不宠幸?”
君墨染倏地皱眉:“那怎么行呢,竹儿是妹妹。这个我早就跟母妃说过了。”
花娆月撇嘴:“我看你母妃可不这么想呢,之前不是还让我喝你妹妹的茶吗?”
她记得古代好像是有这么一说,这小妾要给正室敬茶的,若是正室不喝她的茶,那便是不承认她的身份。
即便在这三妻四妾横行的古代,正妻也是有一定权力的,甚至可以不允许夫君纳妾。若是正室不允许,那这小妾是没资格进门的。
当初她在燕州梅侧妃可没给她敬过茶,在这里她也照样不会喝竹侧妃的茶。
君墨染皱了皱眉,“母妃的确有跟我提过。”
其实每次回京,母妃都会提,甚至会让他把竹儿带回燕州去,可是他都没允,他完全把竹儿当妹妹,根本没有任何那方面的念想。
花娆月愣了下,还真的提过了,不过看来他是没答应。
还真跟她想的一样,这个竹侧妃还真是个厉害的,如果君墨染答应了,让她生下孩子,她怕是以后做主母都有可能。
想想,花娆月便是一身寒意。
花娆月抬眸看向君墨染,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把竹儿当妹妹,可是她却未必把你当兄长,她怕是一心想做你的女人。燕州那些女人我都可以忍,但是她我不能忍。”
她知道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燕州的那些女人怕是很多都是君青煜和太后硬塞给他的,他没有办法拒绝。
而且他也没碰她们,最重要的一点是梅侧妃,不现在应该是梅夫人了,没什么脑子,不足为惧,菊夫人也被休了,剩下个兰夫人,若是她安分守己,她可以让她在王府养老。当然她要走,她也不会留。
还有个花清雨,就算她出手,君墨染也不待见她,她也未必能在燕州待多久。
只有这个竹侧妃,弄了个燕太妃做靠山,她动不了。她们两个从起点开始,她便落了她一成。
而且她也不想跟她斗,她喜欢的男人若是需要她跟别的女人争抢,那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我知道了,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她说的其实他都明白,既然她不喜欢竹儿,那竹儿便不用再留在燕王府了。
听着他的回答,她又心软了,抱着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软声道:“君墨染,我喜欢你,我也爱你,可是我不喜欢跟其他女人争你,我不想跟她们斗来斗去,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厌烦了这些争斗,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她不是威胁他,她说的是真的,她本来就崇尚自由,如今为他留下已经是违背了她的本心,若是再整天跟那些个女人斗来斗去,那她是有都无聊,是有多贱呢。
君墨染的心兀地一痛,猛地抱紧了她:“我不会让你离开我,那些女人我都会处理,以后你不需要跟任何人争,我只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他的话让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泪眼汪汪地看他:“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以后敢碰别的女人,那我就……”
她眼里的泪,让他心酸,他忍不住轻吻了下她的眼睛,戏谑道:“你就怎么样?”
花娆月磨了磨牙,狠狠道:“我就先切了你,然后再找几个美男气死你。”
……君墨染一阵胆寒,那可真是够狠的。切了他就算了,还要再找几个美男,这怎么行呢?
“爱妃要找,也只能找本王。爱妃想要怎么玩,本王都奉陪。”
低哑的声音传到耳里,花娆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唇瓣便被他噙住。
花娆月闭上眼,搂着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
君墨染哪里受得了她这样,顿时便如星火燎原般,彻底烧了起来。
两人经过这次的事情,感情非但没有裂痕,仿佛比原来更加如胶似漆了。
翌日一大早,离落看着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互喂的时候,顿时忍不住佩服地看了眼自家王爷。
王爷现在哄人的功夫这么厉害了吗?竟然一晚上就把王妃哄好了。以后若是他有了小娘子,一定要向王爷请教请教。
吃完早膳,君墨染温柔地拿着帕子替花娆月擦了擦唇角:“我一会儿要去监斩,你乖乖留在宫里,在我回来之前不许单独见君青煜。”
“监斩?”花娆月扬眉,“是要去斩流星寨那些人吗?”
“嗯。”
花娆月一脸奇怪:“君青煜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流星寨是君墨染剿灭的,这会儿让君墨染去监斩,这不是更加让百姓们感激他吗?这样给君墨染拉好感的事,还真不像是君青煜会做的事。
君墨染冷哼一声,“他不过是想利用我给他自己设立好君王的形象。”
花娆月闻言瞬间恍然,估计是之前的万民书给君青煜造成了压力,如今他让君墨染去监斩,也算是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没有因为流星寨的事惩罚君墨染,也顺便洗清自己不是心胸狭隘,没有祸害忠臣良将,还是一代明君。
花娆月眸子转了转道:“要不要咱们给他出去宣传宣传,也给他泼泼水。”
君墨染皱眉想了想,摇头道:“还是算了,这毕竟是在京中,咱们不要惹事,争取早点回燕州。”
现在什么都没有回燕州重要。
花娆月了然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笑起来:“那我给离星写封信,这里不行,北地可以,咱们的茶馆也该添新话本了。”
君墨染闻言顿时便乐了,抱着她便亲了亲:“你个小狐狸。”
花娆月也热情地抱着他,回了个大亲亲:“你去吧,我在这里乖乖等你。”
“好。”君墨染实在是舍不得放她,可是时辰差不多了。
君墨染走了之后,花娆月便去写了信。
刚把信交给离清,让他帮忙去传信,叶恩就来了:“王妃娘娘,皇上请您去御花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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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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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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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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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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