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不点伪装的能骗过谁呢?黄莓莓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次数多了,总感觉这个小不点在想什么坏心思,就跟她爸爸一样,坏得很,坏心思特别多。
“嚯嚯嚯~~”小白暗戳戳地笑。
“笑什么?你这个小家伙,以前很单纯的小朋友,现在跟着你爸爸变坏了。”
小白刚要发飙,喜儿挖了一小块奶油蛋糕塞她嘴里,让她把话憋了回去。
“hiahiahia,莓莓姐,小白是在看你的屁屁儿呢,你屁屁而好大哟,小白说比她舅妈的还要大呢,hiahiahia~~~~”喜儿这个憨憨儿尽说实话,话音落下,黄莓莓就发现张叹和李小小,以及小白、喜儿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还想往下移。
换作别人,此刻肯定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但是黄莓莓是谁啊,她的好身材一直备受瞩目,走在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完全属于背影杀手。
她没有丝毫的羞涩,尽管被张叹和李小小看着,更有两个小不点暗戳戳地盯着。她发现了,谭喜儿小朋友看似实在,但其实也是暗戳戳的一只。
“你们别想了,你们不可能有我这样的屁屁儿的,你们都是小不点,瘪瘪的。”黄莓莓说道。
小白一听,嗷的一声,捂着自己的小屁屁儿,伤心。
她一直以舅妈的屁屁儿大为美,羡慕嫉妒,和舅妈吵架吵的厉害的时候,她放下狠话,将来的屁屁儿要把舅妈的比下去!
但是,今天竟然有人说她的屁屁儿不可能变大,这是剥夺她追求美的权利啊,她十分在意。
“没事,没事,你莓莓姐逗你玩的。”张叹安慰道,心里却想,希望你莓莓姐说的是真的。
作为老父亲,张叹可不希望小白童鞋将来真的以屁屁儿大为美,现在她还小,还能纠正过来。
一旁的喜儿则无所谓啦,说她屁屁儿小她根本不在意,小一点甚至更好,姐姐就打不到她了。她hiahiahia傻笑,专心挖甜甜的蛋糕吃,旋即被黄莓莓揪了一把婴儿肥。
“谭喜儿小朋友!你不能吃这么多甜食!会掉牙的,你姐姐让我们看着你,你不能吃啦!张叹!你又给喜儿买这种甜食吃!”
“hiahiahia~讨厌~”喜儿紧紧护着小点心,担心被黄莓莓收走。
张叹则告诉黄莓莓,出来玩,最重要的是开心啦,人家喜儿在家里处处被限制,根本吃不到一颗糖,好不容易跟他出来一趟,吃点甜食怎么了。
“吃点甜食怎么啦?怎么啦,小盆友就是要吃糖果吖,hiahiahia~~~”喜儿奶声奶气地说道,那小模样,理直气壮的,有干爹撑腰就是不一样,说话都硬气了。
李小小笑着看他们相互打趣,心中有一股温馨之情升起,曾经一起长大的同伴,如今已经身为人父,小朋友这么可爱,她不禁有些愣神,眼神中憧憬之色一闪而过,旋即更加坚定了。
这一晚喜儿小朋友住在干爹家,吃晚饭的时候,她就在和小白商量,晚上到底是和小白一起睡呢,还是自己一个人抱着布娃娃睡?
小白让喜儿跟她一起睡,但是喜儿想要证明自己长大了,可以一个人睡了,但是……她心里其实有些害怕,晚上关了灯,她怕黑。
“先吃饭,再讨论睡哪里的问题。”张叹说道,给喜儿挖了一勺子水蒸蛋,然后在小白直视的目光中,连忙给她也挖了一大勺子。
“嚯嚯嚯,谢谢老汉。”
“谢谢干爹~”
“要不晚上喜儿和干爹一起睡吧。”张叹厚着脸皮说道。
喜儿hiahia大笑,说:“姐姐说小女生不能和男孩纸一起睡觉觉,羞羞~”
“可我不是男孩纸呀,我是你干爹,而且干爹怕黑,需要一个人陪。”张叹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地四下里看了看,虽然知道这个家只有他们仨,但他总感觉说这话的时候,有人在听着,准备嘲讽他,冷笑他。
喜儿hiahia笑,不说话,挖水蒸蛋吃。
吃过晚饭后,两人把还有半碗没吃完的水蒸蛋带下楼,看看榴榴是不是来了。
谷</span>张叹则到院子里,和老李喝茶聊天,汇报白天的情况。
“知道啦,人各有志,儿女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父母能做的就是不成为拖累。张叹,我越来越感觉到,所谓的父母,就是把儿女养大后,不断目送他们走过一道又一道路口,直到远去,而我们停下。”老李惆怅地说道,旋即强颜欢笑,好像下一秒就放下了这件事,再不放心头。ωωω.χΙυΜЬ.Cǒm
今晚有风,风大,吹的小树林里的树叶哗啦啦作响,小虫子和知了都不叫了,躲在窝里躲避风头。
老李在院子里坐了会儿也回了屋里,张叹经过二楼寝室时,看到小柳老师在值班,便问她今晚剩下哪几个小朋友,得知又有小俊和赵小春。
“他们俩的家长要12点才能过来接人。”
“那你辛苦啦。”
张叹回到家里,把冰箱里存放的一份冰镇的银耳莲子汤送到楼下的小柳老师手里,晚上加班辛苦。
小白和喜儿正在搓澡澡,浴室里传来歌声,一个在前面带,一个在后面学,唱的是那首《贾淑芬》!
张叹听到这首歌就不爽,故意去浴室前敲门,“洗完了吗你们?洗完了我要洗啦!”
浴室里立即响起一阵尖叫,小白大声说不准进来,然而浴室的门却开了一条缝,一颗小脑袋挤出来,抬起脸朝张叹hiahiahia笑道:“干爹你不准进来哟~”
“我不进来,我不进来,你快进去吧,你小身子都露出来了,快进去,你们洗澡快一点。”
张叹转身走了,在客厅百无聊赖地看电视,没多久,小白和喜儿穿着小短裤出来了,光着膀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看的他都傻眼了。
“喂喂喂~~~你们这是在干嘛?衣服呢?穿衣服啊!”
“衣服不见啦。”小白说。
“怎么会不见啦?”
“喜娃娃弄丢了。”
张叹和小白都看向喜儿,喜儿hiahia傻笑,说她不记得把衣服放到哪里了。
两人去洗澡之前,小白收拾了小裤子,喜儿收拾了小衣裳,结果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只看到小裤子,没看到小衣裳,喜儿不记得放到哪里了。
张叹连忙到衣柜里找了另外两件衣裳给她们穿上,然后在洗衣机里找到了喜儿看管的那两件小衣裳。
喜儿这个小憨憨儿,明明是干净的换洗衣服,她却傻乎乎地丢进了洗衣机里。
喜儿最终还是决定和小白一起睡,因为小白答应她,会给她讲睡前故事,是她害怕又想听的小鬼头的。
既然小白能讲故事,那张叹落得轻松,回到房间里,刚躺下来,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门没关。”
喜儿抱着布娃娃,俏生生地出现在门口,hiahia笑道:“干爹,你害怕的话,喜儿就陪你睡觉觉叭。”
张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不愧是贴心的小喜儿呀。
“那小白怎么办?”
“hiahia,小白被我哄睡啦,hiahia~~~~笑死我啦~小白好傻吖,我骗她的,hiahia,她讲故事就睡着啦,hiahiahia~~”
末了更是嘀咕了一句宝里宝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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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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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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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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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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