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面响起了提示到站的信息,阿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一个哈欠,检查好随身的行李之后,便就随着人群下了飞机。
虽然说,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但是却是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不到一会儿,阿诺便有些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行李提取处。
阿诺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打开了特制的小箱子,小箱子里面有着比表面看上去要大很多的空间,在面对麻瓜的时候,还能转变成麻瓜形态,阿诺将富贵和布莱塔放在里面,一直随身带着,怕出什么意外,她打开箱子想要确认一下富贵和布莱塔的状态,谁知道一打开箱子,富贵就飞了出去。
阿诺一时间愣住了,“完了。”看着满场乱窜的富贵,阿诺先将布莱塔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面放好,随后便去追赶富贵。
“啊,老鼠!”
“天呐,这哪来的大耗子!”
“妈呀,这耗子怎么这么肥,太大了些吧。”
“这真的是耗子嘛?”
满场乱窜的富贵给人群带来了比较大的骚动,不过,好在,人们只是认为那是一只肥大的耗子,而不是别的什么。
阿诺正着急着,想用魔法但是未成年的巫师在校外使用魔法被发现是会被霍格沃茨开除的,想用一些易熠教过的术法,却发现她所学过的那些并不能控制这个场面,就在她心急如焚不知道怎么才好的时候,一个少年抓住了富贵,并将富贵放进了袋子里面,朝着有些惊慌的人群说到,“大家不要担心,耗子我已经抓住了。”就这样一场所谓的耗子危机落下了帷幕。
趁着那少年还未走远,阿诺赶忙追过去,“那个,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少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阿诺,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拉住阿诺,一脸高兴,“你就是吧。”
“我,是,是吧。”阿诺一下子被弄得有些懵,“那个耗子确实是我的,啊,不是,它是我的,不过,它不是耗子,你能不能把它给我?”
少年看了一眼自己的袋子,里面的富贵还在乱动,他先将袋口绑好,再交给阿诺,“喏,拿好。其实,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就是我小叔说过的那个阿诺吧,我婶婶的外甥女。”
阿诺点了点头,“是,是,我是吧,你是?”
“我叫易彧,是你妈妈的姐姐的丈夫的哥哥家的儿子,算上去比你大一辈,你叫我声叔就好。”易彧说得有些快,阿诺听得有些不明白,“等等,你是我妈妈的姐姐,就是我姨妈。。。”没等她思考好,易彧就打断了她,“哎呀,别琢磨了,我唬你干什么,跟我走吧,我小叔让我来接你,他们俩有点儿事来不了。”xǐυmь.℃òm
“哎,等会儿,慢点儿。话说,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易彧说话快,走路也快,没等阿诺反应过来,他就走出了几米远。
“我小叔跟我形容过你,再者说了,十几岁,外国人,还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整个机场也找不出几个。”易彧慢了下来,指着阿诺提溜着袋子,“更关键的是,你手里提溜着那只耗子,哦,听说,一般叫它嗅嗅是吧。说起来,你这衣服。。。”易彧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阿诺。
阿诺被易彧这么看着有些不舒服,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这衣服怎么了嘛?”
“没什么。”易彧摇了摇头,“走吧。”
出了机场大门,阿诺才意识到易彧说的是什么,穿着她那一身衣服属实是太热了。
英国和中国的气候完全不一样,伦敦和北京之间温差有十度,她穿着长袖长裙,在伦敦是正好,可是到了北京就不一样了,不过好在已经是傍晚,晚风阵阵吹过,倒也算不上有多热。
阿诺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里面可没几件短袖,一时间适应了伦敦的气候,突然换了环境,她的脑子没能及时跟上。
易彧拦了一辆出租车,“发什么呆呢,快上车。”
“哦,好。”阿诺回过神,跟着易彧上了车。
易彧将阿诺送到了地方便走了。
易熠在门口等着,看到阿诺到了便迎了上去,“阿诺,来了啊。”
“姨父。”阿诺将行李交由易熠拿着,“是出什么事了嘛,你和姨妈先是招呼都不打就回了中国,今天也没能去接我。”
易熠摸了摸阿诺的头,“没什么大事,是易家这边出了点事,所以回来了,事情比较突然就没跟你说,快进来吧,饿了吧,晚饭都做好了。”
德若听到动静,从房子里出来,朝着阿诺招手,“阿诺。”
“姨妈。”阿诺跑到德若身边。德若抱住朝着自己跑过来的阿诺,“快进屋吧,菜都快凉了。”
吃完晚饭,阿诺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在之前住的房间里面找出之前没带走的睡衣,换好之后,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呼。”
富贵趴在阿诺的身边,拉扯着阿诺的衣角,似乎在对阿诺之前一路上都用袋子装着它的抗议。阿诺坐起身,看着动来动去的富贵,“好啦好啦,我错啦,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用袋子装着你了,不过,你也保证,以后也不许像今天这样乱跑。”富贵晃了晃它的小脑袋,然后很认真地点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阿诺是被易彧吵醒的。
“阿诺,起床啦,起床啦,再不起床,就十二点啦。”
阿诺一脸困意地打开门,显然还没有睡醒,她看了一眼钟,“明明才七点,什么就十二点了?”阿诺有些不爽地看着门口站着的易彧。
“四舍五入学过没,四舍五入一下,可不就十二点了嘛。反正你起都起了,快来吃早饭吧。哦,这是我妹,易黎。阿黎,这就是小婶婶的外甥女,叫姐姐,英国人,以后你练口语就拉着她练昂。”易彧这么一说,阿诺才注意到餐桌旁正坐着一个小女孩,才三四岁的样子。
易黎乖乖巧巧地坐着,看到易彧和阿诺走过来,便蹦蹦哒哒地朝着他们过来,扑到阿诺身上,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好。”
阿诺看着扑到自己身上的奶团子,蹲下来,忍不住捏了捏易黎的小脸,“你好呀,阿黎,你好可爱啊。”
“嘶,等会儿,她是你妹妹,叫我姐姐,那为什么我要叫你叔?”阿诺看着易彧。
“呃。”易彧眼睛看向一边儿,“开个小玩笑,也就占了一会便宜,嘿嘿。”
阿诺带着易黎吃起了早饭,不再理会易彧,吃了一半,阿诺看向一直坐在一旁,却没动筷子的易彧,“我姨妈和姨父呢?你为什么一口都不吃?”
“小叔带着小婶婶出去了,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怕你一个人在家饿死,就让我来了,我之前吃了点儿,快吃,可别浪费我起大早做的早饭。”易彧替易黎擦了擦嘴角,“吃要有吃样,你看看满嘴都是。”
“这些都是你做得啊?”阿诺看着满大桌子的早餐,她一直以为只有易熠才这么喜欢做饭,“不愧是叔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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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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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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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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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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