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呲着口黄牙笑,“马哥,你们学校的苏辞岁可够骚的啊!以前只知道她学习好,现在才知道她勾引别人男朋友也是一流。”
其他的人哄笑,说了几句下流的话。
马科皱眉,敲了他脑袋一下,“瞎说什么!”
黄牙不以为然,出了个对牌,“他女朋友都给苏辞岁录像了,也不是我瞎说的啊!”
“录什么了?”
黄牙翻出一个相册,把视频点开递给柴科,“喏,你看,他们发给我的。”
马科点了一下,视频里苏辞岁被人按着。
有人扒掉她的衣服,有人往她脖子里拱,她咬了那人一口,被黄毛狠踩了几脚,蜷缩在一起捂着胃,脸色惨白……
然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骂声,像索命的恶鬼一样冲出来,要弄死黄毛,手机掉在地上,视频结束。
但是都看到了苏辞岁被人折磨的样子,那群男人发挥了最本能的欲望,往她脖子上啃,像只发情的公狗。
......
生命线
马科脸色微变,“谁干的?”
黄牙看着他突然发火有点不明所以,嘟囔了一句,“他女朋友呗!”
“哪个女朋友!”
马科感到头疼,沈昭年女朋友几天换一个,还没认过来,下一个就上任了。
“许溪呗!被年哥甩了,恨上苏辞岁了....她可不像吴清清那么好糊弄,直接让她哥把人堵了!”
“视频的事他知道吗?”
“哪能啊!许溪他哥还在局子里蹲着,这是我哥们传给我的,警察来的时候他跑得快,也只有我俩有视频。”
黄牙一口骄傲的语气。
马科简直被这傻逼给折服了,给沈昭年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趟。
傅辰东跟着一块来的,看到马科还调侃,“干嘛呀,火急火燎的,你后门着火啦!”
“你他妈才着火!”
马科站起来,拿着黄毛的手机,拉着两人走了。
茶水室里,傅辰东看得惊诧,嘴巴张了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敢相信视频里的人就是吴苏辞岁。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这么报复她。
“啪一”地一声,手机飞出去,撞到墙壁上被砸的粉碎。
沈昭年脸色难看,脚踩在手机蜘蛛网的屏幕上咯吱作响,门被摔的快要散架。
马科心想坏了,拉着傅辰东就出去。
傅辰东一路不要命的往银庄开,那是许溪他们家的ktv,这个时间人一定在那。
隔着几十米就看到沈昭年开车直接撞了进去,大i门粉碎,里面尖叫声此起彼伏。
许溪被他拎出来扔到大马路上,小脸惨白。
“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沈昭年骨节泛白,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一巴掌扇过去,怒不可遏。
“许溪,我要你哥的命!找要他命!
里面冲出来一群保安从后面拉开沈昭年他一脚踹在许溪胃上,像许立视频里一样踩过去。
他双目猩红,狠狠的瞪着地上艰难喘息的人,发出诅咒般的威胁。
“你不配跟她说话!你们兄妹俩,我一定送你们进监狱!我一定!”
傅辰东把他带走,“陈思佳说她在二院呢!年哥别闹了,先去看看她吧!”
马科看着地上的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许溪,拎不清楚的是你自己!”
“马科,走了!你还要闹!”傅辰东一手一个扯走,急得要命。
他只想知道苏辞岁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以后再也不理他们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狠狠打了个冷颤。
沈昭年坐在后面,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打了个电话,让陈律师把许立许溪送进去。
傅辰东看了沈昭年一眼,叹了口气。
陈律师的水平和手段让人害怕,经他手的最少进去十年,十年之后也基本出不来了,在里面不是被折磨死就是折磨疯了。
他见过许溪,个子小小的很可爱,就是爱吃醋不太懂事。Χiυmъ.cοΜ
一起玩的时候,她听到苏辞岁这三个人字就皱眉。
傅辰东知道沈昭年跟她分手这事,黄溪来找过他,求他劝劝沈昭年别分手。
哪知一错已就,又酿一错。
二院到了,沈昭年降下车窗往那个病房看,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
眼睛很久没眨,直到酸得睁不开了,才低头升起车窗。
声音无力带着艰涩,“东子,送我回家。”
不去了,他不敢去,不敢面对她。
除了说对不起还是对不起,而她一定不想听到他的对不起。
马科的打火机“啪嗒”声合上,车内弥漫一股烟雾,“东子,走吧。”
傅辰东又抬头看看那个窗子,病房号他都记住了,但是他们都不能上去。
一定程度上,他们也是施暴者。
他们和许溪是一条船上的,苏辞岁是对岸的。
沈昭年拇指用力按着眼睛,有液体从里面渗出。
“我不知道会给她带来麻烦....上次吴清清是一个,这次许溪是一个....这群女的是跟我在一起,干嘛老揪着她不放!马科,为什么老揪着她不放!
他语气愤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马科叹了口气,把打火机扔给了他。
沈昭年点了一根烟,眼神隔着那团薄烟,失神地看着窗外。
“我在打球,许溪翻我手机,我没给她备注,但她是置顶。”
“许溪骂她不配给我说话,不配靠近我。”
“她一个字都没回,不解释也不反驳。”
“我给她道歉,打电话她也不接,被删除了。
“马科,她这人挺倔的。”
“马科....,我又欠她了。”
他声音暗哑颤抖,”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种事,没办法原谅的。”
刘文冬没说话,心里把许立这个傻逼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沈昭年自己回家,不让他们上来,说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傅辰东还要说什么,马科冲他摇摇头,拉着他走了。
他躺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但有一个声音清醒的告诉他,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
他从初中开始谈过的女朋友数不胜数,也不止他,傅辰东马科他们玩的也挺乱的。
他们这种混子本来就没指望过学习,喝酒打架谈恋爱。
出事找家里摆平,未来不用担心,靠吃家底都饿不死,没有理想,没有规划。
说白了就是混日子,有一天算一天。
也不是出于喜欢才谈,就是不想太寂寞,他长的好,身边想凑上来的人不计其数,随便挑一个就行了。
没想太多,腻了就换。
以前他总是听妈妈给他讲因果,讲佛法,劝他学好,不要伤害别人。
那时候他不以为然,该怎么玩怎么玩。
但现在,他真的害怕了,真的后悔了。
许溪不知死活的跑到她面前示威,把她的自尊都毁掉了,他是根源。
沈昭年痛苦的扯着头发,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摔碎在地。
他要去找佛祖忏悔,告诉佛祖由于他的混账,连累了别人无辜受伤。
天太晚了,寺庙已经不接收客人。
门口摆摊的算命瞎子,拉住他的袖子,“你求一个平安符,伤害已就,但求平安。”
沈昭年本来不信,但是,算命瞎子说,伤害已就,只求平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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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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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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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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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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