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的时候,确认了一次:“我说到做到,你说到,会做到吗?”
虞郎白迟迟没说话,墨柒只当他答应。
毕竟虞堂桓是他的亲侄子,十四于他最多算个路人甲,两者谁轻谁重,很轻易就能看清楚。
她抬脚朝前走了几步,紧接着被扛了起来。
墨柒瞳孔微缩,伸手去打他。
手连着踢踏的脚都被桎梏。
墨柒喊出声:“你松开我!”
虞郎白沉着脸,直接扛着她将人带去了房间。
墨柒被丢去床的时候怒火中烧,跳起来骂:“虞郎白!你是不是有病!”
虞郎白慢腾腾的解着衬衫的扣子:“你哪来的资格和我谈交换,墨柒,谁教你的这么胆大包天。”
这句话带着淋淋的杀气,连头发帘散下来的阴影都带着满满的阴鸷和浓的化不开的残酷暴虐。
墨柒手脚冰凉的往后退了退。
虞郎白朝前一步,将衬衫脱了,随后伸手解皮带。
墨柒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顶往下浇。
她真的是被恼怒冲昏了头脑,她从来都没有资格,不管是从前被按住手脚的安排订婚,还是如今,十四的命还在虞郎白的医院里。
她从前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可以坐虞太太的位子,可以要个医院救十四的命,可以哪怕是一点点,给十三拿回些赔偿。
墨柒头痛欲裂,止不住的嚎啕大哭,“我错了行不行,早知道喂不熟你,我就不应该招惹你!”
她蹲下身子,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你别为难我了行吗?就当,就当你可怜可怜我。”
她仰着脑袋看虞郎白,眼底全是熏腾而上的水汽:“郎白哥哥,你发发善心吧,别为难我了好不好。”
虞郎白解皮带的动作停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手指轻触,碰到的是晶莹的水花。
虞郎白在指尖搓了搓,泪花便熏腾而散。
墨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郎白哥哥……我就求你这一回,最后一回。”
虞郎白手指挑起她的唇瓣:“再叫一遍。”
墨柒微怔。
虞郎白面无表情的将手指按在她的唇瓣蹭了蹭,颜色又艳了些。
墨柒红着眼尾,艳丽的红唇开合:“郎白哥哥。”
虞郎白凑过去吻。
他不喜欢接吻。
因为黏腻,因为麻烦,因为心底总是带了抹腻歪。
但对和墨柒接吻,颇有点瘾。
尤其是她乖顺、听话的时候,连唇畔都带了别人没有的甜气。wWW.ΧìǔΜЬ.CǒΜ
这会乖巧的喊着他的名字,似乎更甜。
墨柒被吻的全是无措,手哆嗦着攥着他的衣襟。
被掀翻到床面的时候睁着红艳艳的眼睛:“你是答应了吗?”
甜气没了,心底多了点烦。
他伸手捂着她的唇,语气很低:“再聒噪,我立马将那个孩子丢出去!”
墨柒闭嘴了,心底一横,格外的乖顺。
虞郎白将她拎着去洗的时候,她不干,眼底全是火光:“吃干抹净了,然后呢。”
虞郎白颦眉,直接将她丢进去。
墨柒被摔的一个踉跄。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拽着他的衣角:“你不会碰十四的对不对?”
虞郎白低头看她:“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我会碰一个孩子?”
因为旧怨。
因为十三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墨柒不明白他这会装什么傻。
但他装傻,她就当不知道,抿唇,凑近亲了下他的脸颊,颤巍巍的又开口:“那你是答应了。”
虞郎白眼底带了抹化不去的烦。
是真的烦。
烦的一眼都不想看见她。
他单手捂住她的整张脸,毫不留情面的将她推开,语气很躁:“再靠近虞堂桓,我连你和那个丫头片子一起弄死!”
说完砰的一下甩了门。
墨柒长长的出了口气,心底安定了些。
洗好出去的时候,虞郎白已经找人换了床单,在旁边躺着。
墨柒看了眼手表,天都要亮了,她想回去。
虞郎白朝这边看了一眼,语气很淡:“过来。”
墨柒抿唇过去。
虞郎白拽了她一把,随后单手罩住她的脸,将人揽怀里闭了眼。
自从虞郎白知道,墨柒这些天就怎么都睡不好。
这会也许是心下安定,慢腾腾的闻着他掌心的味,合眼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色大亮。
墨柒扫了眼窗帘外漏出的日光,往虞郎白的怀里挤了挤,脑袋扎进去,觉得刺眼。
虞郎白也醒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脑袋。
半响后拽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脸,语气很沉,挑着眉说话:“香水呢?”
香水让墨柒砸了。
她没说,只是有点不耐,将头发扯出来,去扒拉自己的衣服。
虞郎白送来的裙子被扯坏了,她穿的是自己的白短袖。
虞郎白安静的看着,冷不丁的伸手将她的白短袖拽出一个大大的巴掌印。
墨柒怒视了他一眼,重新扯回来。
虞郎白嗤笑一声,扫了她一眼:“破烂货。”
墨柒手有些抖,一声不吭的套牛仔裤。
虞郎白没情绪的踢了踢她的腿:“脱了。”
墨柒忍了半响,扭头看他:“说我破烂货,你还碰?”
虞郎白眉眼沉了点,烦的很:“脱了!”
墨柒抿唇,“我没钱了,脱了你给我买?”
虞郎白侧身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丢过去:“以后少穿成这个鬼样子过来。”
过来?这是还有下回?
墨柒心底有点复杂。
隐约的怀疑,虞郎白是不是真的有点……贱。
她低头看银行卡。
怔了怔,这是她给严钰儿的那张。
她将银行卡在掌心握紧,直接把穿的牛仔裤脱了。
虞郎白满意了点,语气温和:“过来。”
墨柒挪过去点。
虞郎白拍了拍身旁。
墨柒又挪过去了点。
虞郎白不耐烦的拽了一把,她直接仰倒在他旁边。
虞郎白扯了扯她的头发,掐了下脸,语气很低:“叫我。”
墨柒怔了下,面不改色的喊:“郎白哥哥。”
虞郎白心底的烦便消了点。
墨柒是个妖精,她长得妖,勾人的手段与生俱来,像是长在骨子里的。
堂桓不一样,年龄不小,但是心眼不多。
这种心野伪善满口谎言的妖精,还是得圈着,不然徒增麻烦。
他漫不经心的拿手指蹭她嫣红的唇,语气很淡:“再说一百遍。”
墨柒凝眉,烦烦的喊:“郎白哥哥、郎白哥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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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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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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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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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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