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和抱抱,怎么可能真的止疼?”她好笑地看向霍时深。
他眼神深深的,笑得妖孽,“不试试怎么知道?”
顾南娇第一次看他这样笑,整个人都呆住了。
霍时深,竟然有这样妖孽的一面。
真是……
太好看了!
“怎么样?要不要按照关漠远的方法试试看?”他期待地看着她,其实下午关漠远说的时候,他脑海里就想过这一幕。
现下看她羞得像个红番茄一样,他更想试一试了。
“怎……怎么试?”顾南娇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居然会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闻言,霍时深满意地笑了,手指放到她脑后上,将她的脑袋压了过来,“就这样,闭着眼睛。”
她看着无限放大的俊脸,睫毛微微颤了颤,闭上眼睛。
耳边是霍时深的笑声。
接着,唇上一阵温热,霍时深吻住了她。
但没多久他就放开了她,两人虽然发生过关系了,可对接吻,他并不熟练。xǐυmь.℃òm
顾南娇从冰冻状态中回过神来,眼珠轻轻动了一下,然后脑子嗡一声,她又被吻住了。
霍时深大概是对自己刚才的吻不满意,重新实践一下次
顾南娇呆呆的,被他抱着这样试一下,那样试一下,等他彻底满意放开时,她已经被亲了三四次,唇都肿了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嗷”地一声,捂着脸跑了。
后来,她是怎么回到房间,怎么洗的澡,在怎么睡的觉,一概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她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唇,慢慢的,品出了一丝薄荷的味道。
霍时深的吻,是薄荷味的……
深夜,顾南娇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推开了房门。
随后,她额间划过一丝冰凉,好像……某个人在给她额头擦药。
她想睁眼看看是不是霍时深,可是,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睛,垂了垂睫毛,又睡过去……
第二天,她过去给霍时深上药,没想到关漠远已经来了,在他房间里替他上药。
那道曼妙的身子一出现在门口,霍时深就发现了,眼睛忍不住弯了起来,没说话,想等她自己进来。
谁知道顾南娇在门口站了站,觉得面对霍时深太难为情,昨晚发生了那一幕,还是他主动的,她现在浑身哪哪都难受。
想了想,她转身走了。
反正关医生在,不需要她。
“她走了?”霍时深等了一会,都不见她进来,转头问关漠远。
关漠远看了门口一眼,“嗯,已经走了,昨晚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她走路好像同手同脚了?”
“同手同脚?”霍时深想了下那个小女人同手同脚走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关漠远见状,眼神有点深,“喜欢上她了?”
霍时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这一眼,就让关漠远看明白了,他忍不住忧心忡忡,“那徐小姐那边怎么办?”
霍时深闻言,整张俊脸黑沉了下来。
什么扫兴说什么。
顾南娇到了一楼,关含芝去疗养院看霍老爷子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其中有一道,就是薄荷鸡蛋饼。
她想着昨晚的吻,鬼使神差的,就夹了一块薄荷鸡蛋饼,可吃进嘴里,却觉得没什么味道。
还没他的吻甜……
脑海里这个想法冒出来,她就愣住了。
卧槽!
她这是怎么了?!
被霍时深的吻给迷住了吗?!
这可不行!
收拾完,她就去学校上课了。
许倾城看见她的脸,吓了一跳,“我的天!娇娇,你的额头怎么贴着纱布?受伤了?”
“嗯,磕伤了。”她摸了摸脑门。
许倾城问:“你昨天见到七夕学姐了吧?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顾南娇就有些遗憾,昨天被霍二太太一耽搁,她就忘了这事,后来想起来,已经深夜了。
她当时有看到七夕学姐的来电,给学姐回了电话,可学姐没有接。
“昨天有事耽搁了没去,七夕学姐可能已经走了吧。”
“那这单生意就做不成了?”许倾城实在感到可惜,南娇为了这单生意努力了很久,她一直看在眼里。
顾南娇想了想,“我晚上再给她打电话试试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心没有用,还是尽力弥补吧,如果七夕学姐肯接她的电话,事情还有转机。
忙完一天,她回到霍宅。
关含芝端着一杯咖啡,见顾南娇回来了,立刻把咖啡塞进她手里,“时深在书房开会,好久没出来了,你进去给他送杯咖啡,顺便转告他,坐久了要记得起来走走。”
说到去送咖啡,顾南娇满脸不自然。
“去啊。”关含芝推她一下,为了让儿子跟儿媳关系变好,她真是煞费苦心。
顾南娇只好把咖啡端上去,轻轻敲了一下书房的门。
“进来。”温淡的声音响在门后。
顾南娇推门。
优雅的男人坐在长长的书桌后面,眼前是一台电脑,他正在开视频会议。
关漠远也在,坐着一旁的按摩椅上,整个人悠哉悠哉的。
顾南娇不敢打扰他,轻轻把咖啡放在他手边。
霍时深瞥了她一眼。
顾南娇脸微红,转身就走。
可是,手被他抓住了。
她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他的视频会议,里头是一间办公室,坐着十几号西装革履的高层。
而她,站在边上没有入镜。
所以霍时深拉着她的手,视频里的人没有发现。
但关漠远是看得见的,他就坐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顾南娇尴尬得整张脸都是烫的,压低声音,“霍时深,你放开我的手。”
他不放,捏着软软的小手,唇角有浅浅的弧度。
顾南娇简直觉得臊得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上的手机响了,霍时深看了眼来电。
顾南娇也跟着看过去,这一眼,就让她浑身冰冷。
来电人是徐卿儿。
“喂。”霍时深接起电话,神色淡淡的。
虽然顾南娇不知道徐卿儿说了什么,但电话里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显然徐卿儿的倾诉欲望很强烈,她很开心。
这证明,他们的感情在持续升温。
顾南娇忽然就像被定住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霍时深看了她一眼,捏捏她的手,对电话里的徐卿儿说:“好呀,我让人去准备,你想要什么礼物?”
听见这话,顾南娇的唇色更苍白了,他居然就捏着她的手在电话里跟徐卿儿打情骂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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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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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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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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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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