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星火跳跃,犹能听到虬髯大汉酒醉后的谈笑声,曼妃嫣蜷缩进戚鸿煊怀中,脸上红霞一片,微张的红唇溢出破碎□□,直到幼细小腿被他微微拉起。
她眼眸一凉,回过神,双手推他胸膛,摇头:“不!”
戚鸿煊目光迷离,喘着粗气,“怎么?”
曼妃嫣流泪,摇头拒绝,“我不想,我不……”
戚鸿煊眼眸中闪现怒火,“都这个时侯,你跟我说不要?”
曼妃嫣见他控自己身子没松手迹象,拂在身上的冷风将她混乱思绪拉回现实,一股羞耻感袭上心头,发自本能挣扎,“我求你,我不能……”
强烈的怒火袭击戚鸿煊,他作为男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丝凌虐她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怒极反笑,“眼下说不要,是否太迟?你挑逗起我全部兴趣,眼下居然说不要!”
曼妃嫣咬唇,泪水肆意,双手颤抖推拒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他□□肌肤渗出密密细汗,火热得让人脸红心跳,然而她本心告诉自己,她不想给他。
“我对不起你,求你放开我!”
他体内烧得火热,她眼下却要他停下,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这女人将他当成什么,一个随意侮辱玩耍的三岁小孩?
一把握住她双手死死按进草丛,眸中放出犀利冷箭,恨不得将她刺穿。
“我倒是小瞧你,勾引男人还真有一手!怪不得堂堂太子殿下都对你魂牵梦萦!那我又怎会轻易放弃?更何况是即将要到手的东西!”他说得云淡风轻,可眼里愤怒却浓烈有如墨汁,挥散不开。
曼妃嫣试图将小手自他掌中挣脱,然而他手劲很大,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胸脯剧烈起伏,哽咽:“求你放开我!我不能……”
这么□□的拒绝,戚鸿煊心上腾得升起一股怒气,“今日你别想逃!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惩罚你!”
他双眸赤红,扯住她胸前凌乱衣衫向下就是一拉,随着一片裂帛声,她整个胸脯暴露在他眼前。
“啊!”尖叫一声,曼妃嫣更加激烈挣扎,“放开我!放开!你放手!”
她几乎喊破喉咙,男人却绝没要放手之意,将她双腕死死扣在草丛,白皙皮肤几乎留下道道青痕,“我今日定要你成为我的!我发誓!”
锁骨重重一痛,他俯首咬住,激起她更强烈反抗,身子被他紧紧搂住,她得以松开双手用力拍打他背上,飞舞的指甲无意中刮伤他脸。
“嘶!”他弓起身,一滴滴血珠顺他脸颊滑下,滴落在她起伏的胸脯。
她惊恐睁大眼,双唇颤抖。
戚鸿煊双目一沉,眉峰一轩,“贱人!”
飞掌重重甩她个耳光,清脆巴掌声回响在空气中,曼妃嫣一阵头晕目眩,双手却死死抱住他拳头,不让他再打到自己。
“放手!”他大吼,双目喷火。
破碎唇角溢出一线鲜血,曼妃嫣憔悴脸上却有坚定的光,“你放开我!我求你了!”
长草上悬挂的露珠滚落,滴在她□□胸口上,一阵透骨冰凉。
“轰隆隆”一声大响,天边浓云翻滚,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一道闪电划过漆黑夜空,空旷原野上起一阵大风,又是“轰隆隆”几声巨雷,天空“哗”一声飘起大雨。
晦气!
他腹诽,倾盆而下的大雨打湿他□□上身,沿着健美的古铜色肌肤流下,浸湿腰下灰色长裤。
他低头注视身下女人,大雨同样浇湿她身,顺光滑如玉的玉体流淌而下,凄凉容颜沾满水珠,带雨眼睫沉重几乎睁不开。
雨越下越大,他暗骂一声,一把将她拉起,打横抱在怀中,加快步子往那边帐篷奔去,篝火早已熄灭,虬髯大汉都纷纷藏进帐篷,点燃煤油灯。
捡间不亮的钻进去,将她放在毛毯上,又返身出去跟附近帐篷里人要了打火石,跑回将手里要来的灯点燃。
曼妃嫣早已躲在角落,双臂抱紧□□身子默默垂泪,湿透的秀发粘在苍白无色的脸颊和肩膀上,双眼警惕地盯着他。
他只觉万分好笑,就算适才有再好兴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浇个透,口气冰冷,“你不用这样防贼似盯着我,你眼下就算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再碰你!”
曼妃嫣垂目不语,只是默默流泪。
戚鸿煊在帐篷里找条干净衣衫披上,一时想到什么,转眼盯住她,尽管她双臂拥着自己身子,但也遮不住那春光往外泄。
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微弱光晕中更增诱惑,微微起伏着的胸口上还坠着晶莹雨珠,勾引似轻颤着。
他喉头干涩,胸口刚熄灭的□□仿佛又瞬间被点燃,身子倾前一把捞住她身,无视她尖叫,双臂如铁般将她紧紧箍住,大掌毫不客气抚上。
曼妃嫣心中羞耻万分,扭动躲避他侵袭,然而顾此失彼,他总能捕捉到她未及防范的部位。
两人紧贴一起的身子一顿摩擦,男人的戏逗逐渐过火,暧昧气氛止不住升温,吞吐的气息几乎已灼热无比。
曼妃嫣心底涌起一股绝望,难道今日就要失身于此?
想到就这样对不起太子,竟万分恼恨自己,我究竟也只是这样一个女子,与太子间的誓言竟变成肮脏的污点。
其时,她已然记不起之前的事,高邈几乎从她脑海中清除。
感到怀中人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男人将她身扳转,俯首亲吻上她湿润嘴唇,上面沾满雨水,有丝腥咸味道。
他胸中升起一股想要凌虐快感,张嘴狠狠咬破她唇。
“呜!”曼妃嫣发出疼痛尖叫,也被他张口吞没,变成混乱不清的呜咽。
曼妃嫣被呛得痛苦不堪,泪水涌出眼角,混和着雨水流到下颚,滴在胸前肌肤上,双手无力拍打他双肩,被箍紧的身子想要逃离却也无能为力。
她再次被这男人放倒合身压上,心中发誓,这次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双目炯炯注视,曼妃嫣摇头哭泣,“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要……”
苍白脸上满是绝望,失身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是何等痛苦之事。
“你三番五次戏耍于我,我岂能轻易饶你!你就认命吧!”
他已不想再忍,跪直身子,冷定目光自她胸口一路向下,扫过莹白如玉的躯体,最终落在她性感肚脐上,光滑柔嫩的皮肤无一丝瑕疵。
伸出大掌贴上,轻轻抚摸,一团火热自肚脐处开始蔓延,致使她身子微微颤抖,这种舒服感逐渐蔓延四肢百骸,将她冷静意识逐渐摧垮。
她几乎已忘记抵抗,将自己全部都交到他手上。
男人大掌沿她大腿逐渐抚摸滑下,在足踝处停住,盈盈握住,将她细腿微微抬起,盘上自己狼腰。
曼妃嫣猛地张眼,逐渐迷乱的意识又彻底被驱散,“不!我不要!”
柔弱无力的手肘撑起身体,发自本能想要撤开,然而两只纤细小腿被他牢牢箍住,无论怎样也挣脱不掉。
戚鸿煊目光沉沉注视她,一丝浅笑吟上唇角,嗤笑:“你还真是倔强!”
有神双目擒起缕缕嘲讽的光,视线滑下她双眼,游离到她丰艳双唇、白嫩脖颈、浑圆胸前上。
曼妃嫣心中万分屈辱,慌忙抱住身,“你那么恨我爹,但在他女儿身上已讨到足够便宜,我今日所受屈辱会让我痛苦一辈子,只要在下雨之夜就一定会记起!就算我日后另嫁他人,丈夫被蒙在鼓里,但我内心也定然不会好过!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惩罚,让我一辈子泪水洗面、心怀痛悔,难道这些还不够?”
她目光盈盈,清泉似的泪水将她双眸清洗得透澈明亮。
戚鸿煊心中一动,低下眉头。
帐篷外雨声淅淅沥沥,伴随轰隆隆的雷鸣,以及一道道闪电,将两人相对而视的容颜照得清晰可辨,仿佛掩藏在深处的心意也于瞬间被彼此通明。
她不爱他,并非是他所想象那样。
她从未勾引过他,只是她太美、太好,是他自己逐渐沉沦进去。
松开她足踝,缓缓起身,不打算再强迫她,看她泪流的眼,他冲动柔软的心中逐渐变得冷硬。
那楚楚可怜的泪水是为另一个男人而流,而他始终是在自作多情罢。
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没什么可商量的。
随着他身形站起,她视线也缓缓上移,就见眼前这男人浑身散发的暧昧情调逐渐消散,连眼中燃烧的炽烈□□也慢慢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冷硬如铁的目光。
他居高临下俯视,淡淡说一句话,“明日午时三刻,如期换人,如果你爹他不来,你也绝活不过明晚!我发誓会亲手手刃你,用你的鲜血来祭奠我今夜所受的屈辱!”
曼妃嫣心上一颤,却说不出任何话,想张口求他,也发现没有凭依的资本。
心中竟有疼痛之感。
自此,永成陌路!
“来人!”随手扯下身上衣衫冷冷扔到她身上,盖住她□□身子,招来虬髯大汉,“把她绑上,今晚由你看着,别让她逃了!但也不许你碰她,否则我绝不饶你!”
丢下这句话,他就钻出帐篷,虬髯大汉目瞪口呆看他转身离去,适才还缠缠绵绵的一对儿,怎么不一会儿工夫就又成了仇人?
回头看曼妃嫣,只见她揪紧披在肩头的男人衣衫,将自己柔弱身子包裹得紧紧,蜷缩角落,脸上泪水滂沱。
*
湛蓝天空划过道道流云,清晨阳光已十分炽烈,微有些刺眼,昨夜小雨后散发的湿润因子还在空气中跳跃,煌焱心中笼罩着的一团乌云久久难以散去。
他和翠浓并肩站在廊下,积水空明的庭中仆从来往,正往五只大红木箱内塞金银珠宝、珍玩玉器。
翠浓轻咳一声,“太子,这信上明明说要一万两黄金,我瞧着这好像已远远超出了吧!”
煌焱双眉间仿佛悬着一把利剑,双目中俨然有火焰在跳跃,“歹徒只想要银子,对我来说,银子却不是最重要的!”
翠浓轻叹口气,“纵然如此,但这世上需要银子的人却多得是,何不把这些多余出来的银两救济给需要它的人们呢?”
“你说的不错,但眼下情形却不比往常,我不能再让她有任何闪失,否则我将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煌焱双目中怒火熄灭,隐然有一抹哀伤弥散。
翠浓心头仿佛被一把剑狠狠刺一下,顿时鲜血淋漓,脸上勉强绽放一抹微笑,“曼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她不会有事的!”
煌焱唇角微勾,脸上笑容却很疲惫,“但愿如此吧!”
他说话一向中气十足,这回却不那么肯定,此去凶险万分,若是歹徒穷途末路,狗急跳墙,伤到妃嫣,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局面十分被动,就看他如何应付!
三大箱金银珠宝被装车,八百名太子亲兵护从已经整装待发,各个面容冷峻,手中刀枪剑戟在阳光下散发出寒冷银光。
煌焱骑在黑马上,一身戎装披身,腰间宝剑闪烁,更显他英武不凡、强健有力,□□战马轻轻响着鼻哼,左右打旋儿。
煌焱勒紧马缰,控制躁动不安的战马,定定注视翠浓,“府里若是出事!速来报我!”
翠浓忍不住上前拉拢马头,关切:“太子,让我陪你一起去吧!奴婢真的很担心!”
煌焱脸上云淡风轻,仿佛成竹在胸,“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想更应该自求多福的是那些歹人们!”
翠浓垂目,眼中蓄满珠泪,声音也带些哽咽,仰脸看他,“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说这些丧气话,太子要多保重!若情况危急,不要逞强,保住自己性命要紧,太子一定要听奴婢的!”
煌焱颔首,目中神光坚定,“我会的!我保证让一个完好的自己站到你面前!”
翠浓眼中沁出莹莹珠泪,勉强微笑:“太子多保重!”这才万分不舍松开手中马笼头。
煌焱向她投去一抹坚定目光,驱马来至队伍前头,转身对众军士喊话:“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从歹人手中将相府千金救出!有立功表现的,通通封银!”
“太子必胜!太子必胜!”队伍中爆发出洪亮喊话,响彻太子府街头。
煌焱率领八百名勇士出了京城正东春明门,沿着平坦宽阔官道向东都进发,歹徒约定的地点福悦茶楼在西京到东京官道上,距离京城约二百里路。
这八百名勇士曾随太子上过战场,身体素质极优,各方面技能也十分熟练,这段山路对他们这些常年奔袭打仗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两百名骑兵,两百名□□手,四百名步兵,相互配合十分默契严谨,能随机应对各种突发状况,这也是太子带兵多年的成果。
他当年带出的飞龙军与飞骑军已深得皇帝信赖,这八百名勇士更是从飞骑军中精挑细选出的佼佼者,被他重编后顶替了之前飞龙军的职责,负责他在京的安全防御。
成君诺骑马跟随在他身侧,左右观望两侧山丘上动静,向煌焱建议:“太子,若这帮歹人明面要金银珠宝,实际欲取太子性命,那我们这般坦荡行进,只怕会中歹人暗算埋伏。不如派五十名身手极好勇士先从两侧山丘扫荡过去,太子则率领其余勇士自大路押后跟进,太子以为如何?”
煌焱勒停骏马,跟在身后执旗官举旗,部队立即停住。
他顺成君诺马鞭所指两旁山丘望去,果见云雾蒸腾、草木茂盛,的确是打埋伏的好地方,“不错,你传令下去,令五十名步兵自两旁山上排查过去,其余人听我号令!”
成君诺颔首,向传令官传达命令,传令官驱马举旗驰到步兵方阵调遣,果见五十名步兵分成两列攀上两侧山丘,左右扫荡手中长戟向东寸寸推进。
煌焱振臂大呼:“其余勇士听我号令,向东行进!”
部队开拔,行进约两个时辰,才来到指定的福悦客栈。
官道上风烟飞扬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他上身□□,手握大刀扛在肩上,脸上表情十分不屑,大声:“来者可是曼相国?”
显然领头这两都不是,他们实在都太年轻,虬髯大汉阴仄仄笑。
煌焱微微一笑,驱马向前走出一丈停住,声音有若洪钟,向那大汉道:“曼相国年迈,不便远途跋涉,我乃白璧国太子煌焱,受曼相国嘱托,前来交换相国千金!你是何许人?可能作主?若是不能,速速叫你们管事出来回话!”
这几句话语极尽蔑视,虬髯大汉听两句,已压不住自己的烈性在磨牙,“你们难道不识字?那信上明明说要曼相国亲自前来换取人质!你是太子又怎样?违约就是违约!”
这大汉气质也倒不俗,听对方名头,一点也没被吓到,神色间反而更加嚣张。
不愧是亡命之徒!
煌焱也不恼怒,脸上笑容更灿烂,“我此次前来带来双倍赎资,你们不是要钱吗?至于是派谁前来换取人质,有那么重要么?难道还是你们借着勒索绑架,其实是想对本朝宰相不利?”
这几句话十分厉害霸道,几乎一针见血,直指对方本意。
虬髯大汉沉默不言,脑袋里快速转动组织用词,别看他身形魁梧似个有勇无谋的粗汉,但既是戚鸿煊派他前来谈判,定有过人之处,他心中计算得失,随后展颜一笑。
“我们都是山道行走,人命对我们来说向来就不值钱,只要有银子,什么都好说!”
这大汉算主动退一步,煌焱也就不再步步紧逼,微笑:“还请你们当家出来,顺便让我看看曼府千金是否毫发无伤!”然后风淡云轻一摆手。
身后士兵扛出五只红木大箱,一齐打开,登时光华四射,阳光照射下,箱中宝贝闪烁夺目光华,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足抵千金。
这五只大箱中金光璀璨,几乎晃得虬髯大汉睁不开眼,但他们之前已安排好万全应对,他不敢擅作主张,便仍是按照计划行事,咧嘴嘿嘿一笑,“果然是太子殿下,出手就是不凡,在下还真是开眼界!”
煌焱见他左右推诿,料定这伙人还有后招,也不急,淡淡一笑:“如若再带不出人质,本太子就怀疑是你们没有诚意。”轻轻抬手,那些军士就将五只大木箱合上,准备往回扛。
虬髯大汉有些急,向左方路边客栈瞧一眼,木门吱呀一声推开,从里面走出两人。
煌焱看眼,心头一凛,脸上现出一抹惊惶,□□战马仿佛感知主人心意,也不安左右摆动,马蹄凌乱。
准确说,不是从里面走出两人,而是一个男人押一个女人。
他将她紧扣怀中,右手中匕首正死死抵在她咽喉处,只需稍稍刺入少许,女子便立刻断喉而死。
先前还镇定自若的煌焱,在看到心爱女子被劫持而出的一刻,就已慌神。
她绝不能有丝毫闪失,上一世他眼睁睁看她凄凉死去,这一世绝不能再辜负她!
煌焱一抬手,那些军士又将那五箱宝贝放回。
他镇定心神,沉声:“妃嫣,你不要害怕,我这就前来救你!”
曼妃嫣看上去弱不禁风,浑身虚软无力,好似连说话力气都没有,一件大红纱衣披身,显得嬴弱不堪,苍白脸上缀着一双凄凉大眼,双唇微微动动,向他投来近乎绝望的目光。
煌焱心头一紧,几乎要窒息,“你们不要伤害她!这五箱珍宝少说也值二万两黄金,就是下辈子也够你们挥霍了!只要你们确保她毫发不伤,我保证,这些财宝全归你们!本太子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那虬髯大汉嘿嘿冷笑,“太子不是我说,你带这么多人来,若是我们放了人质,你再命令这些人将我们包围起来,到时我们可就插翅难逃!”琇書網
煌焱面生寒霜,声音如铁,“那你想怎样?”
虬髯大汉笑:“我们带着人质向东退五十里,你命令这十名军士抬财宝跟我们到五十里外交人交货!只许你一人来,不许多带人!你看怎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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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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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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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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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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