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再一次摸向手机,想要问贺云醒到没到的时候,门上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间隔停顿扣抽十分有贺云醒的特点,不用想也是他。
边梨把手机扔掷到床头凹进去的壁槽里,连忙跑到了玄关那里。跑到一半,她又觉得纠结,回去给自己披了一件薄纱样的外套,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将自己头上的猫耳朵头箍给取了下来。
贺云醒倒也耐心,敲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动作,给足了她时间。
边梨把手放上去,指关节触碰上微凉的门把,泛着冷意,连带着心尖儿那一处都是颤的。说来,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莫名揪紧了心绪,拧在了一块,分也不分不开。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确认自己呼吸平复下来,轻轻一转,“咔哒”一声的落锁声传来,利落又干净。
门推开一条窄窄的缝隙,贺云醒轻轻一推,直接走了进来。
他长腿一迈,顺势带上了门,微微偏过头,侧眼睨了窝在旁边一角的边梨一眼。
也就是这么不轻不重的一眼,将边梨之前想好的计划,以及所有的理论,全盘推翻否定。
贺云醒携着一身室外的寒气,清癯的面庞都沾染着凉意。弧度优美的下颚线较之前更加得利落。
这个男人,在她缺席的这段时间里,居然变得更加迷人了。
“不认识我了?”他缓缓开口,倒想看边梨垂眼避他要避多久。
女孩自从刚刚匆匆忙忙和他对视一眼之后,就低垂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熟悉的声音清越又明亮,夹着清浅的笑意,边梨觉得自己的心都软踏踏的。
她抬眸,贺云醒就这么侧着头,视线紧紧地锁着她,不知道打量了她多久。
边梨走上前,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大衣里,闻着她所熟悉的清冽气息,瓮声瓮气,“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激动......”
贺云醒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玄关的通道里,将她摁住,捞进怀里,没有回应她的话,也不准备给她说话的机会,径自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俯身,含住她的红唇。
他指尖攥着她下巴的力度很重,边梨吃了痛,小声地惊呼。
边梨稍稍张着嘴儿,猝不及防被渡进他的气息,舌尖就又被卷着吸吮。
一吻作罢,他还停留着摩挲,不愿意离去。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辗转厮磨,哑声低低开口,“不激动?所以你现在感受到了吗?”
话音刚落,他拉着她的小手,牵着引着,覆盖着。
边梨脸红得像是滴水的小番茄,看起来特别可口。
贺云醒见此,她仅仅是在这儿,没有任何撩拨,他就有点儿忍不了,“怎么不激动,嗯?我想你想得发疯,想你在我怀里的样子,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样子,想你全身上下,想你的一切。”
他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补了一句,“所以呢,你想我吗,也像我这样想你吗?”
边梨被他一连串的话给刺激得血液都在命脉里叫嚣着颤抖,她颤着音,软着嗓,“你是想和我那个......还是想我这个人啊?”
“都。”贺云醒说着手在她身上穿着的薄纱外套上,轻轻地摸了一把,修长的指尖在她的小吊带上一挑,轻轻笑了一声,带着十足的愉悦,更多地则是带着了然的笃定,“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宝宝,你也很想我了对不对。”
他声音带着蛊惑,尾音微微上挑,自带一番风流。边梨望着他眉眼间聚敛的爱意,只觉得像浓稠的糖浆一般,化都化不开。
她紧紧地拥住他,小声呐呐,缓慢却认真地应了一声,“嗯。”
“穿成这样,又约我在这里,我的宝宝好热情。”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唤着宝贝,而后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深深地嗅了一把,登时呼吸更重了,随后性感地喘了一声。
草莓桃子混合在一起的奶香带着小姑娘独有的清甜味道,而后尾韵泛上来,那股子魅惑的玫瑰香充斥在鼻间,挥散不去,萦萦绕绕。
“你喷了什么?故意的?撩拨我?嗯?”他抛来一连串的问题,好像是真的不懂,真的有疑问一样。
边梨觉得他明知故问,紧紧闭着嘴,不想回答。
贺云醒凑在她耳畔,吮着。五官的感觉被进一步地放大。
说好要掌握主动调戏权的边梨,还没开个头,尖尖的小苗就被掐死在了摇篮里。她陷入他带来的沉溺之中,无法自拔。
边梨只会弱弱地反驳,纤细的腰肢被他揽着,紧紧地箍着,动弹不得,“贺云醒......怎么就你话这么多呢......”
他缓缓开口,带着点调笑,“现在我话多,等会儿话多的权利交给你。”
边梨不明所以,“嗯......?”
“叫多大声都没关系,我喜欢。”
边梨半是羞愤,半是气恼,掐了他一把,只觉得两个多月没见,贺云醒更加得不对劲了,准确的来说,是更加得......骚了。
贺云醒没给她多犹豫的机会,两人多日未见,他现在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岂是视频和信息能抵得过的。
他径自打横抱起她,从玄关里迈出来,转个角来到了卧房里,直直地将人甩在了绵软的被褥里。
边梨卷发四处散乱着,衬得雪白一片。她上下颠了几下,杏眼圆睁,有些不可置信,“不......不是吧,这么快吗,我......”
她还没准备好是一回事,这种被完全压制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呢??
贺云醒上来就直奔主题,火热的视线落在她莹润的肩膀,半摆着的腰肢,掐得细细的,薄纱里面看不太真切,但一切都是美妙动人,完全不可言就是了。
他明晰的手搭在自己的衣领处,直接一扯,而后单膝半跪在床褥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微微挑眉,
“刚才你在说快?其实你要是真的想要感受,也不是不可以。”说完,他竟是轻轻地笑了,“毕竟你也知道,我对你完全没抵抗力。”
边梨又气又笑,抬腿照着他就踢了一下。
贺云醒的攻守级别本就深藏不露,此时此刻箭在弦上,攻击力特别得强。
他一把握住她乱动的腿窝,“乱动什么,哥哥马上就来了。”
“唉唉唉!!再等等!!......”边梨见贺云醒再次要附上来了,连忙制止他,双手抵住他宽劲的肩膀。
贺云醒直接拨开了她的外套,见到里面的风景,黑黢黢的双眸幽深不已,泛着边梨熟悉的亮。
他单挑了挑眉,语气懒散,手下动作不停,透着漫不经心,“你说。”
是个鬼都能看出他此时此刻的心不在焉,边梨用了点劲儿,想推开他,但是奈何贺云醒力气大,她半天推不开他,只好说道,“哎呀你帮我拿个东西过来吧。”
“什么东西?”他眼中意味很深刻,很快补了一句,“酒店里有多少?”
“......”边梨无语了一会儿,哼哼两声,“我鄙视你。”
趁着说话的间隙,边梨得空腾出一只手来,把她刚才摘下来放在床头柜的猫耳朵头箍给拿了上来。
贺云醒看见了她手中的那件东西,登时和她身上所穿得这一件,给串联在了一起。
边梨热着张小脸儿,觉得全身上下都被架在了太阳底下曝晒,热意直达,没有任何阻挡和波折,势如破竹。
等她缓缓地带好,贺云醒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里的喑哑浓厚得散不开。
“我的小宝贝学坏了。”他重新捞过她来,继续说道,“不过,我很喜欢。”
·
两个人太久没见了,于是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投入。
床褥被供开,热意蒸腾,空气里弥漫散发着的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气息紊乱,纠结在一团。
“你从哪儿买的这些,嗯?”
他的尾音随着他的动作,都重重地点在了最后那个音节上,勾着人的心。
边梨眼睛阖着,她被衣服上的蕾丝蒙住了双眼,此时此刻什么也看不到,听着他的声音,“什么这些呀......”
贺云醒捏了捏她的猫耳朵,又摸了摸她的猫尾巴,“你说呢?”
边梨哼哼唧唧,啃着自己的手儿,就是不回答。
“说啊。”
感受到如火山喷发一样的温度,和重了不止一倍的惩罚,边梨小声呜咽起来,鬓角都汗湿了,看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儿,她带着哭腔,谴责着罪魁祸首,“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你这个大坏蛋!!”
事实证明,不要试图在这方面跟贺云醒争执。
因为边梨的这一句话,贺云醒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有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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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了几个场所,两人清理过后,都有些乏。
但是毕竟这么久不见了,静下来的时候,还是说了会儿掏心窝的话。
“你刚刚怎么来得这么晚啊?”他比离两人约好的时间,晚了接近一小时,所以边梨后来有点等急了。
“顺道给你买了点小甜点。”www.xiumb.com
玄关那里有他刚进门时候丢下的袋子,上面印着的花字边梨十分眼熟,那是市里很有名的,数一数二的甜品牌子。
她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发现了以后就激动地亲了会儿他,而后一口气将小布丁全部都给干掉了。
“这样啊......”边梨还以为他在从机场来这儿的路上被耽搁了,或者是出小事了,没等到他的时候,着实担心了一会儿。
哪儿成想,贺云醒原来是去给她买甜点去了。
空气里蓦地泛上来丝丝的甜,叫人摸不着,但却又实实在在地影响着她的心绪。
边梨半躺在沙发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贺云醒的手指。
“跟你说件事儿啊,我今年被邀请去公司年会了。”
“哦是吗,夸夸你。”贺云醒对这个年会有点印象,但除去第一次被邀请,他去了一趟觉得无趣以外,在那之后的每一年,他再接受到邀请函,就再也没去过了。
边梨被夸了以后,显而易见得开心起来,明艳娇嫩的小脸上溢满了欢喜。她喜欢把什么都放在脸上,这般通润剔透的女孩,真是叫人将心捧给她都在所不辞,甘之如饴。
“没什么好夸的,我就是想......”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问问你,你去不去啊到时候?”
“还不太清楚我的行程。”贺云醒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边梨也没多想,“不去也行,本来想拉着你看看能穿什么衣服呢,那就算啦。”
贺云醒眼皮一跳,注意力全被她话里的“衣服”所吸引过去。
然而没等他细问,边梨又开始新一轮的话题了。
“云醒哥,你给我唱一首歌吧。”
贺云醒半阖着眼,整个人懒散不已,听了这话,也没太多的反应。
“你知道你这样很像渣男吗?”
“嗯?”
“无情无义,你都不想听我说话!”
“怎么,你还想再来?”
“......”
边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径自离得他远远的。
贺云醒伸手把人捞回来,摁住她,让她听自己沉稳有力的心跳。
两人一起陷入这短暂的沉默,一派寂静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边梨听到他缓缓开口——
“等着吧,很快,我就会唱歌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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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醒此次回来,近期内便不再有那么长待在国外的行程了。
个人演唱会的筹备正在收尾阶段,现阶段则是开启门票的预售。粉丝等了他这么久,反响自然是很热烈。一时之间,网上全是演唱会一票难求的火爆信息。
Gemini也乘胜追击,在接下来的时候,准备又一次的回归,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不仅仅是接下来的新歌录制,边梨年末还要随着团队,再次参加猕猴桃台的跨年录制,一点儿空闲时间都挤不出来。
还好有公司年会这个指引前方的孔明灯在,边梨在忙碌的练习之余,一直在期待着。
圣诞节过后,壹千娱乐的公司年会隆重举行,地点就在公司顶三层的大厅里,那里设备齐全,空间偌大,足矣承载一场年会的阵容,公司几乎每年都把地点设置在这里。
边梨当初听了贺云醒的话,以为他不会来参加,一心思要竞争那个服装大奖,就怎么奇怪怎么穿了。
所以当她入了场,还没入座坐下来的的时候,听见周围的讨论声,抬眸看到入场处齐刷刷的三道颀长身影,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仅仅是贺云醒,Ace的其他两位也来了。
看着他们齐刷刷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边梨小声骂了句狗男人。
他们倒是穿得人模狗样了,Gemini三人都是完全反着来。
特别是边梨,还穿了个恐龙服,绿油油的,穿起来鼓鼓囊囊,就是坐下来,也要占据两个位置。关键的时候要透气,就只露出来一张小脸蛋儿衬托在其中,看起来娇憨又搞笑。
当贺云醒的视线透过人群,直直地射过来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了那种眼神中所泄露出来的笑意。
她暗自腹诽,不怎么想理他。
大熊热情地招呼着李哥过来一块儿坐,于是Ace和Gemini就坐在了同一桌上。
宁薛初看到边梨穿成这个样子,觉得就很搞笑,拿起手机就不停地狂拍。边梨见拦不住他,连忙起身去狂揍他。
疯闹了一会儿,边梨明显感受到了周围几桌艺人朝着这边望来的眼神,大胆直接中又藏着隐隐约约的欲言又止。
边梨只依稀听到几个词,类似于“热搜”“酒店”“Ace”“Gemini”这样的字眼。想起之前,她不免有些心虚。
边梨心中咯噔一声,看向坐在宁薛初旁边的贺云醒。他没说话,但是眼神却给了她无形的安定和静心。
一切,都有他在。
心神堪堪稳定以后,边梨立马发现了脸色很臭的大熊,同时乌云密布的,还有一旁的李哥。
大熊尽量压低声音,不叫人听出自己压抑到顶点极度恼火的情绪,他看向阮相宜,“到底怎么回事?”
李哥就没那么婉转了,也够直接,“何煦以,这最好是误会。”
边梨愣怔几瞬,她都准备好接受暴风雨的洗礼了,结果却被告知,主角其实并不是她?
但不是她,也是组合里的人,边梨不禁担心起来。
她看了一眼紧皱着眉头的阮相宜,上前摸了摸她的手,“阮阮,所以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什么了?”
阮相宜刷了刷几下屏幕,而后将手机拿给边梨看,抿了抿唇,“不是什么大事,媒体断章取义了......哎......我说不好,这一次大熊估计真得锤死我了,他应该是拿不到年终奖了。”
边梨心想能是什么事儿,能让大熊都没了年终奖呢。
抱着这个想法,她瞄了一眼手机热搜,而后几乎是风中石化。
热搜上面的那个爆前面跟着的词条,是——
【何煦以阮相宜酒店甜蜜共处两天两夜,是否好事将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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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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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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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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