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宝玉战红楼>第 8 章 第八章、出后院:客串妇女之友
  为什么假石头誓不娶林妹妹?有病,嫡亲表兄妹,他可没有没乱~伦雅兴,奈何跟古人说不通,人家是“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至于在现实世界被“林妹妹”害了不算,那是个伪货。

  怕自己早死害了真版林妹妹更在其次,他没那么高的节操,怕整死自己才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娶林黛玉!

  他严重怀疑贾家被抄跟林家财产有关。发绝户财啊,多大的气魄!那林家四代列侯,第五代没爵位却是天下最肥的三品官,而且林家代代单传,财产累积下来是什么概念?如果贾家有能为皇家效力的重臣,或许皇帝睁只眼闭只眼。但贾家只有一帮吃祖宗老本的废物,还辫子一抓一大把,都不用费事找借口抄家。这样还不抄,那皇上定是个脑残。

  你说娶了林黛玉就不叫发绝户财、皇上也会看在林家孤女份上放过贾家?

  你个昏头的,跟皇帝讲感情?贾家这边也行不通,林如海一死,便如同人文中所言,林黛玉成了抱金砖过集市的三岁娃,谁不想抢了金砖扔掉娃。恐怕连贾母也会为了贾家的利益听之任之,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财已到手,了无娘家势力的孤女要来干什么?

  他不是圣父,自己都阿弥陀佛,不敢将“拯救林妹妹”列入计划,但也不想成为害她的凶手,如果可能,如果顺手,那就……到时再说吧!还有块五彩石在看戏呢,虽说它与降珠仙子无“浇灌”情,看戏也能看出感情,五彩石可不止看了一世。

  却也正因五彩石、仅仅一个五彩石,他就不敢肖想林妹妹,甚至不敢对任何女子生出绮念:昔时女娲造补天石是一半阴石一半阳石,五彩石乃多出来的一块,没有赋予阴阳。但它被弃之处青埂峰下是阴地,后随神瑛侍者入阴盛阳衰的红楼,神瑛侍者还嫌死男人独钟女儿,一来二去它修成阴石了。“阴”这玩意好妒,即便五彩石对他没绮念,心里小有不舒服给他添点麻烦,消受不起啊!

  可惜诸如此类的话不能对贾母说,隐下五彩石说别的也不行,八龄童稍成熟些没问题,说出远远超越年龄的话,还能预测未来,那叫“反常为妖”!

  贾家本身就有一位可敬的贾敬道士,还是前族长呢,贾母如果认为乖孙中邪了,关入道观驱邪怎么办?贾敬的专业技能是炼制“毒死你没商量牌特效灵丹”,颗颗巨大,吞下去生效,吞不下去梗死,这种死法……不如找根面条上吊。

  却说探春妹子出了一个好主意,让二哥为移出后院单挑老太太。宝玉恨不能捏死准队友,王夫人却认为这办法不错,充满期待地望着宝贝儿子。

  宝玉痛下决心,回以真挚的慕孺目光:“太太,让彩霞去门口守着吧,儿有话说。”

  王夫人对丫环的信任远超过对庶女的信任,笑道:“她拦不住,探春去。”

  探春深明自身地位,丁点没露沮丧,脆生生应道:“嗯,太太在歇息,不可惊扰!”

  宝玉指节敲炕沿,发出有节奏的轻响,沉吟道:“你搬个椅子坐门外,带条大毡,别冻着。我和太太要说许久的话。”

  探春人小力弱,丫环彩霞当仁不让替她搬椅子、铺毡子,顺便拖延时间,打谱没传唤绝计不进房。彩霞乃红楼鲜有的不受宝玉魔力吸引的丫环,外加她时不时见识吃斋念佛的太太变成怒目女金刚,那宝二爷说起昏话来一套套,她可不要被迁怒。

  宝玉扯着闲话略等了会,不见彩霞归,猜到她的打算,便装成纠结入正题:“太太,这两天我一直想老太太为何把我拘后院?不是林表妹来了她才这么做,一直拘我在后院。这是为何呢?琏二哥也是在后院长大的吧?为何呢?那后院……老太太如何想的……”

  注意到关键词没?貌似很顺的话其实车轱辘转,反来复去好似自言自语提问,伴轻到若有似无、节奏分明,好似配乐的指敲炕沿响。

  假石头筒子是销售战场杀出来的斗士啊,催眠推销法稍变变,就是催眠套话大法。

  王夫人智商本就可疑,对儿子也没防备心,没一会就入套了,抹着泪滔滔报怨,该说不该说的哗哗往外倒,全不管面对的是个孩子。

  这是很多中年妇女会犯的错误,因为肯听她们倾诉的人越来越少,在丧失警惕的情况下,会不管不顾将对方当成心灵垃圾桶。为什么假石头爱跟中老年妇女打交道?功夫到了,推销水到渠成,要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妇女是大有消费能力的。

  某人不时温言细语来两句引导话题,怕王夫人说干口,幽灵般起身,轻手轻脚斟好茶,十分自然地递给她。

  听了贾家几代为了武转文所做的努力和牺牲,他不由感慨万千:贾敬贾赦之流的逆境情商太特么低了!相形之下贾政筒子太伟大了,小小一个从五品愣是坚~挺不倒!古人重人文轻技术,朝堂六部中的“工部”最没地位,官阶分郎中(五品)、员外郎(从五品)、主事(六品)三层,贾政奋斗多年仅仅爬了半级!在很多同人文中他都被嘲笑。没笑错,他压根不似原著中所写的公务繁忙,假石头上回穿时便发现,其职业生涯是以坐冷板凳为主,因为贾二老爷压根对技术和庶务没兴趣,但人家坚持不懈、风雨无阻去点卯,何等意志力!

  王夫人且哭且诉约一个时辰(两小时),终于累倒自己,歪着头迷糊过去。

  宝玉默默在铺着毛毡的四只脚踏上来回一二一,话说扮重伤患者也很考人意志力,不活动一下会从假头晕变成真头昏,顺带关节都锈了。m.xiumb.com

  生命在于运动,宝玉的脑袋渐渐清晰,形成了“打破贾母计划”的攻关方针。换句话说他拒不上第一线,遥想亲自攻关呆霸王的下场,血淋淋的教训啊!

  王夫人睡到午后因肚饿苏醒,大概是倒尽陈年苦水的原故,她的脑筋空前活络,一举与假石头不谋而合,不让宝贝儿去挑战老太太了:老太太的私房多丰厚,她指着老太太将来把大半、最好全部私房留给宝玉,怎能为着这点子事冒失宠的风险?

  恢复了理智的王夫人再度正确对待儿童,说万事不用宝贝儿操心,她会搞定。

  宝玉不敢信任该队友,又不便直截了当争人权,于是以慕孺面孔问起可敬的老爷,又怜香惜玉地担忧三妹妹会不会累着了。

  王夫人接受暗示的能力一等一,即刻出去过河拆桥,赶庶女走人,又派丫环打探老爷是否回府。

  政老爷一等一孝顺,从来不会给老母亲气上添气。即恰如贾母所猜,他今天就没准备回府。工部也没什么要事,或者说他没什么要事,混到午时过了,他跑出去招来几只清客,上茶楼吟诗作对,商议去哪个庄子上赏残冬夜景。

  他派给宝玉的长随张若锦一下就找到了地头,神色悲恐地磕头,说太太请老爷回府、宝二爷想见老爷。

  贾政脸色惨变,以为小儿子凶多吉少,毅然置自身于度外,上轿归家。

  贾大人一身寒气闯入房,见夫人坐在脚踏上流泪,宝玉背依靠枕闲闲翻书。

  一天多下来,宝玉头脸没那么吓人了,为见老爷又特地擦尽药膏,扑了点粉。

  贾政瞅着他雌雄莫辩的脸就来气,老调调脱口而出:“孽障!即受伤,养伤便是,摆这架式给谁看?休得玷污了‘读书人’三字……”

  “老爷……”王夫人起身欲打岔,不料宝玉抢先翻身跪倒炕上,动作之麻利吓得她慌不跌相扶。太医交待不能动啊!虽说宝玉看着没大事,也不能动作这么大。

  但听宝玉诚惶诚恐道:“老爷训诫的是!儿合当沐浴净手焚香,端坐台前,方可拜读正经书。《大学》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儿所学所知甚少,竟难抑求知之欲……”

  王夫人帮他拿本书来,是装样子哄贾政开心,未料宝玉竟能侃侃而谈,当下似嗔似怨地斜了眼贾政。这眼神她年轻三十岁做起来不错,年近半百斜眼活似老眼抽筋,所幸政老爷没注意她,在那块捻须闭目微颔首。

  贾二老爷虽说没考上功名,四书五经还是背熟了,难得小儿子肯调书袋,他欣然以《大学》之言训之,复以《论语》、《孟子》、《中庸》考之。小儿真不错,一句句都能接上,更可喜没提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假石头要引他入套,肯定不会为难他。说到背功,这不是有头回穿越的底子嘛,那时真憋屈,被贾政劈头盖脸臭骂。他一个应试教育的考场幸存者、各色产品说明书倒背如流的销售经理,怕背?四书五经而已,至于君子六艺,放心吧,贾大人是专心致志的文士,只喜“读”书,什么乐射御数人家不玩;破题作文他不擅长,贾代善看出来了才会绝了让他科举入仕之心,巴巴替他向皇上求官。

  话说父子相宜,一问一答时间未免长了些。王夫人难得看到老爷对小儿如此和颜悦色,沉浸于欣喜欣慰中。呆一边的金钏儿、晴雯却如猫抓心般着急:昨天就是宝玉跪太久,起身时跌倒,老爷竟还让他跪这么久!

  两丫环本是互不对眼,难得心往一块想。只是金钏儿在太太身边服侍,不敢冒犯老爷。晴雯去年才被赖家买下,略加调~教便献给贾母,贾母又很快赏给宝玉,神瑛侍者牌宝玉对美人那叫一个疼惜,丫对主人也就没有多少畏惧,急了眼扑嗵往地下一跪,忠心进言:“老爷、太太,太医说二爷不能动弹,需静养!”

  王夫人醒过神,急扶小儿躺下。她向来讨厌妖妖娆娆的小姑娘,在同人文中被指为“美女之敌”,对晴雯本能看不惯,是宝玉为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哄到她许晴雯入屋服侍。她没想到这丫头倒是忠心敢为,不由生出些许好感。

  宝玉两眼含泪:“儿不孝!文不能读书,武未习弓马,房里摔一跤便成这付模样,不怪别人说我混迹内纬……”

  王夫人获提醒,直挺挺跪下:“求老爷做主,宝玉定要移出后院!”言罢放声大哭。

  贾政老早想将宝玉从贾母的院子里弄出来,这会更是恨不能就此留下儿子:眼前孩儿分明是块璞玉!当年抓周抓钗环准是因养在妇人之手,致使良材蒙尘!想他贾政何等端方,怎么可能生出个爱吃丫环唇红的小~色~棍?

  当下他袖子一甩便往外走,假石头心的话你直通通呈情,贾母肯定喷你一脸唾沫!于是恍若垂危般嚎了一嗓子:“老爷!”

  贾政惊回头,宝玉哀哀道:“都是儿不好,令老太太不能放心。我又不懂事,硬要住在老太太的碧纱橱里。听说老太太已安置林表妹住碧纱橱,想来是老太太委婉规劝我。林表妹体弱多病,我再玩劣也不会跟表妹争,还是争内室碧纱橱,想想都汗津。那炕虽说长宽,隔成里外两截,但‘男女七岁不同席’,我绝不敢令表妹清誉受损。可我又舍不得老太太,惟求离老太太近些,就好似三妹妹舍不得住远……”

  贾政听懂了,好歹是大家公子,如此明显的暗示都不懂,找块豆腐撞死。于是板脸端起严父架子:“即知老太太苦心,再不可夹缠不休,往后潜心读书!”

  宝玉深情地将《大学》紧紧抱在胸~口,直到别名假正经的贾大人消失,才弱不胜衣地任由宝~书滑落,幽幽道:“林表妹真的拿药当饭吃?咱们家从老太太、太太到三妹妹她们,倒没一个羸弱的。听说晴雯眉眼与林表妹有些似,晴雯多皮实,不会吧?”

  王夫人听到儿子把林家女与丫环相比拟,暗暗开心,又怕儿子见了真人怜香惜玉,于是嘴角一撇上眼药:“我看不出,这丫头说话脆而响,你表妹可斯文了,声似蚊子叫。也不知生的什么病,会不会过病气给人。”

  宝玉眉微蹙:“太太莫这样说,林表妹多可怜啊。我一个男儿都怕喝药,那药味闻着就难受,她总不会喝着喝着成习惯了。”

  王夫人不以为忤脸上飞彩,心的话白担心了,花美还要花香,宝玉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药罐子?那股药味都能把人醺跑三里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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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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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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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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