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苏这两年总是做梦。
梦里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下着雨,她撑着伞踽踽独行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
四个7的黑色宾利缓缓行驶,车窗半启,清贵矜傲的男人靠在车后座,低头看书。
修长白皙的指间勾着鎏金复古怀表。
她停驻脚步,他看过来。
男人冷淡的眉目间是她习以为常的漫不经心。
场景飞速转换,回到了酒店,大抵是心动的开始。
他从二楼缓步而下,漆黑深邃的眼不在意地扫她一眼,散漫微笑,“跟我结婚?谁?”
进而是满天雪花下,他撑着黑色雨伞低头跟她亲吻,一句“我爱你”,让她彻底沦陷。
在瑞士那个纠缠的夜晚,抵死的缠.绵。
听他哑声问她,“跟我结婚么?”
醒来后,一时间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又是现实。
偶尔在画室,画到筋疲力尽,意识有些许模糊时,很奇怪地问身边的同学:“你知道伦敦跟z城的时差么?”
在同学诧异的眼神下,她又自问自答,“嗯,好像是八个小时诶。”
八个小时。
好远。
后来也不止一次想着,她的裴三哥哥会不会已经结婚了?
他那个年纪,也该结婚了吧。
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能跟他并肩而行,所谓的对他“有用的合作伙伴”。
一直以为自个儿还挺坚强的,能够消化掉所有的伤心,这两年却从不敢搜索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他是真的爱她。
仿佛做了一个很美丽很浪漫的梦。
……
车子缓慢行驶在郊外的小道上,雪夜,林间廖无人烟。
空气闷,车窗开了点。
颜苏有些冷,不由小小的索瑟了下。
被男人扣在怀里,掌在她脑后压过来,他低头在她唇上辗转轻吻,“冷吗?”
跟梦里一样的声音,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颜苏点了点头,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直勾勾看着他。
这人有一双特别勾人的眼,深黑不见底,不笑时斯文优雅,笑起来又总带着几分缱绻,让人忍不住沉陷其中。
应该是梦吧。
她想。
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在她身边,会温柔深情地看着她。
像个孩子似地勾在他颈间,颜苏学着他的样子跟他接吻,柔软的唇瓣小心翼翼压在他薄唇,颇为委屈地呜咽,“你为什么不理我?”
裴时瑾黑眸沉沉望着她,任由她小猫似地咬他唇角,听到小姑娘哼哼唧唧的,“你不要我了吗?”
“我在问你。”
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她像是快要哭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酡红的小脸醉意莹然,软软地跟他撒娇。
裴时瑾一脸好笑地看她,在她迷糊地从他身上滑落时,反手扣着她的腰,按在怀里。
捏了捏小姑娘软糯的脸颊,他贴近她滚烫的耳垂,低哑问,“你让我说什么?”
小姑娘像是很羞耻的样子,在他怀里蹭了蹭,瓮声瓮气说,“说”
脑袋好像卡了壳,止住。
裴时瑾看她搁那儿想了半天,他也不急,耐心地等着她。
许久后,才听到小姑娘声音很低地补充完,“说……宝贝我爱你。”
像是怕他不肯说,她跪趴在他怀里,手指勾着他领口的铂金针链,颐指气使命令:“这是我的梦,大魔王也要听我的。”
说完,还冲他比划了一个十分中二的手势:“不然我就代表月亮消灭你!”
前排的司机:噗
车子也跟着抖了一抖,心惊胆战地往后视镜一瞥,瞧见boss一脸平静,仿佛习以为常。
司机强忍着漫天笑意,憋笑憋得一张老脸都要爆炸。
冷不丁听到boss散漫开口,“很好笑?”
司机浑身炸毛,顿时安静如鸡。
裴时瑾:“车子靠边停。”
“好的裴总。”
巴不得赶紧下车,司机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了车。
等车里就剩下他们两人,裴时瑾关了车窗,嫌闷,扯了领口的铂金针链丢在一旁。
小姑娘酡红的脸被暖风蒸得像是红透的柿子,小巧的鼻尖出了细汗,额际也沁了晶莹。
裴时瑾怕她闷着,帮她脱了面包服。
低头一瞧,他的小朋友里头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衫,v领设计,松松垮垮的。
动作间,领口滑下去。
一小截白皙的肩头露出,浅粉色胸衣肩带也跟着滑了下来。
偏偏她这会儿像个小火球似地往他身上蹭。
裴时瑾眸色一沉,扣紧她的细腰,手指勾着她的肩带,面无表情地提了上去。
开口间,嗓音不觉便哑了几分,“乖,别闹。”
她仿佛只执着于那个问题。
知道她内心住了个中二小萝莉,倒也没想到过了两年,他的小朋友挂着平静的外表,内里依旧是这么可爱呆萌。
裴时瑾漆黑的眸弯了弯,拿了手机打开相机,调了自拍模式,重复一遍,“嗯?说什么?”
小姑娘一本正经答:“宝贝我爱你。”
裴时瑾薄唇微勾,嗯了声:“然后?”
“这是我的梦,大魔王也要听我的!”
醉得一塌糊涂的颜苏,此刻化身为一个小复读机,被他徐徐勾引着犯中二病。
他轻笑了下,直视着她的眼睛,语带玩味,“听你的?”
又是同款中二的比划手势:“不然我就代表月亮消灭你!biubiu”
裴时瑾握着手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陡然轻笑出声。
听到他的笑声,小姑娘不太开心,跪趴在他腿上,双手揪着他的衬衫摇啊摇的,“你、你笑什么?”
语调委屈又哽咽。
裴时瑾瞧她红了眼眶,没再忍心逗她。
扣了手机,单手扣着她的细腰,将她摁下,他温柔说:“宝贝我爱你。”
即使觉得身在梦里,颜苏依旧红了脸。
这明明就是逼迫人家说爱她。
好羞耻!
车窗倒映着两人重叠的身影。
娇小的女孩儿跪坐在那里,双手软趴趴地搭在他肩头,含情脉脉看着他。
这么个撩人的举动,带着些许小女孩儿的天真妩媚,漂亮可爱的令人挪不开视线。
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却并未发现眼下的自己是多么得秀色可餐。
反而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动低头亲他,小猫似地啄吻着他的薄唇,仍不忘念念有词,“这是我的梦,你不准反抗。”
边亲他,女孩儿边问,“裴三哥哥,跟我这样你开心吗?”
裴时瑾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凝着她,不期然的就想起两年前,小姑娘在他怀里哭泣着,乖巧着。
最后化为最曼妙的花朵,在他掌心绽放。
手指穿过女孩儿散乱的长发,压过来。
他仰头跟她接吻。
咬开她的唇瓣,勾引着她回应自己。
听到她在自己唇间微微呼吸,情不能自已。
唇齿间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裴时瑾眸色深沉,略显不悦。
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带着惩罚意味儿,厮磨着她的唇瓣。
他的手指却缓缓摩挲着她细致的手腕。
……
颜苏微颤了下,又被他吞没所有的呜咽。
怎么一个梦能真实成这样?
她有些受不住,软软抵抗。
裴时瑾却松了手,没再碰她。ωωω.χΙυΜЬ.Cǒm
眼底氤氲着浅欲,稍稍平复了下,他伸手替她整理好毛衫。
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地方。
似乎玩笑开得过了头。
怀里的小姑娘像是真的累得不行,伏在他肩头睡着了。
埋首在她馨香的发间,裴时瑾亲了亲她小巧的耳垂,哑声重复:“我爱你。”
不多时。
康平敲了敲前窗,没敢打探车里的情况,背对着车子,康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裴总,快十二点了,我们必须要回去了。”
半晌才听到boss含着欲的嗓音缓缓逸出一个字:“嗯。”
康平还挺心疼的。
偷来的短暂相聚,只能远远看着,不能让她知道的心事,沉沉压在他们boss心底。
这两年来,看多了boss杀伐果断的处理一票人,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唯有夜深人静时分,才能偷偷任性一把,允许自己惦念着心爱的小朋友。
很多时候,康平心想:遇到这小姑娘到底是boss的幸或是不幸?
颜苏醒来是在酒店,头一次喝酒就喝得断了片儿,头快炸掉。
比之这个,更让她崩溃的是还做了个十分羞耻的梦。
跟那个人在车里,亲了,摸了,似乎还逼迫人家说了“我爱你。”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羞耻的梦!!
正在洗脸的颜苏想到这茬儿,僵了下,重新开了水龙头,接了凉水撩在脸上。
早餐时,颜苏低头咬着面包,察觉到坐在她对面的裴之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仿佛窥探到自己内心一样。
颜苏一僵,放下面包心虚地瞪他,“你干嘛这么看我?”
裴之神情冷淡,半晌,低笑了下,才缓缓开口,“没什么。”
颜苏最受不了他讲话讲得不明不白,瞧他像是很不开心的模样,她默了一秒,语气没那么冲了,“你怎么了?又失恋了?”
不会吧?
就算失恋,也是别的女孩儿被他甩。
“你又把人甩了?”
裴之漫不经心摇着咖啡,“我在你心里风评这么差?”
“……”
瞧他一脸忧郁,颜苏也不忍心苛责了,毕竟人还帮她过了生日。
虽然生日啥也记不得了,就记得那个奇怪又丢人的梦。
思及此,她凑过去小声问:“你真的失恋了?”
“嗯。”
“……”
颜苏:“为什么?”
裴之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颜苏在这刻,忽然福至心灵地察觉到了什么。
想起以前曹蕊总开玩笑说这人喜欢她,她以往从没当真。
大概是因为谈了一次恋爱,尽管很短暂,多少知道了情.爱之事。
被他专注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颜苏在他开口前,忙摆摆手,心惊肉跳道:“算了,你别说了。我也不问了。”
“为什么不问了?”
“戳人伤心事儿不好。”
裴之笑了下,状似不经意地提了句,“难怪他说你是小怂包。”
一个“他”,没名没姓,却让颜苏平静许久的心跳死灰复燃。
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她重新开始啃自己手里的面包。
这种鸵鸟式的做法令她自个儿也挺郁闷,总觉得这样非常不妙,以往不觉得,现在想想。
裴之好像从高中时,就半真半假地一口一个“宝贝”,动不动我家的巴拉巴拉。
她当初只以为他这人特别不正经,喊谁都这样,没往深处想。
若他真是那个意思呢?
咬着面包的动作慢了下来,颜苏思忖着,不管这人是不是真就那个意思,她都必须要把话说明白。
“裴……”
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裴之轻飘飘打断,“你见过的。”
“诶?”
“那个小明星。”他面不改色地撒谎,“裴也。”
颜苏懵了懵,咬着面包瞪着他,裴之盯着小姑娘一脸懵逼的脸,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
“又爱哭又中二一言不合就拉黑人,画中二恐怖漫画送人的小怂包。”他一口气说完,“我疯了吗?”
颜苏放心的同时,被打击到了。
恶狠狠地伸手掐他,被他反手扣着手腕摁在了桌面。
力道重,她疼得直抽气,裴之仿佛刚注意到,默了一秒,松了手。
“但是裴也不是喊裴”
下意识想喊“裴三哥哥”,又强行止住,习惯性地拉高围巾遮住脸颊,她不解地问:“她不是跟你们是亲戚吗?”
裴之心里郁结,皮笑肉不笑故意让她心酸:“谁规定喊小叔叔就一定是亲的?”
颜苏:“……”
说的是。
所以那个冷清的女孩子真的喜欢……那个人。
是女孩子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也是。
他那样的男人,招女孩儿待见也是应当。
不过,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人算不算她的“前男友”。
以后,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吧?
今天是周六,没课,颜苏本来安排去公园写生的,一杯酒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回家换了衣服,下午接到了颜眉的电话,让她去医院一趟。
到了医院,遇到了上回那位迷路的优雅老太太,颜苏听她身边的人喊她“裴老夫人”。
记得当初她从米国回来,生了好久的病,在医院调养了许久。
偶尔下楼遛弯,在医院小花园里总能遇见这位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喜欢下棋,种花,看书,还弹得一手好琴。
裴老夫人似乎很喜欢她,拉着她一块种花,教她下棋。
颜苏记得有一天,去病房探望老太太,老太太种了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罩在了玻璃罩里。
她觉得奇怪,多问了句,老太太笑着说:“我有个儿子很喜欢养玫瑰,想要保持新鲜,便找人专门特制了玻璃罩,将这朵玫瑰放进了玻璃罩。”
“后来呢?”
“那朵玫瑰很好的保持着新鲜的模样,供他观赏。”老太太道:“满足了他一己私欲,有一天他发现玫瑰有点枯萎了,就试着想加固一下。”
“结果……”伴随着一声轻叹。
她问:“结果怎么样?”
“结果刚拿开玻璃罩,玫瑰花直接化成了烟灰,消散在空气里。”
“……”
裴老太太看着她,又道:“最近,我有个孙子也喜欢上了养玫瑰花。”
颜苏趴在窗台,仔细端详着躲在玻璃罩里的玫瑰花,心不在焉问,“那您孙子也把玫瑰花罩起来了吗?”
“没有。”
“诶?”
裴老太太微微一笑:“因为他老子的私欲,我那个宝贝大孙子就决定不要跟他一样,于是他就把那朵玫瑰放在了离他远远的土壤里。”
“那他不喜欢玫瑰花了吗?放在身边不可以吗?”
“放在瓶子里,保鲜期只有几天。做成玻璃罩,又禁锢了她的成长。”她说,“后来,他就克制自己的欲.望,将这朵玫瑰养在了土壤里,时机成熟了,就将她移植回来。”
好奇怪的故事啊,不就是一朵平平无奇的玫瑰吗?
颜苏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编故事,不过这个故事还挺新鲜,她眨眨眼,问老太太:“现在不可以移植吗?玫瑰很难养的吗?”
“现在的土壤太过贫瘠,确实种植不了。”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心,意味深长道:“那朵小玫瑰还很稚嫩,还经历不了他身边的风霜。”
“那您孙子真是个温柔的人。”
裴老太太似乎很乐意听她夸奖她的宝贝孙子,笑眯了眼,“是吧。那你要不要奶奶帮你们介绍认识一下?我这个大孙子长得还挺帅。”
颜苏:“……”
为什么最近总是有人给她介绍对象?
一个江奶奶,一个裴奶奶。
从米国回来后,住院期间,她妈妈忙没时间照料,很多事情都是麻烦江云起。
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位师哥的心思。
导致医院里的护士姐姐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
这事儿让她郁闷了好久。
眼下听裴老太太喊她,颜苏应了声,就听老太太问,“苏苏啊,上次奶奶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
“啊?”
裴老太太笑眯眯的,“忘了吗?我那个远在伦敦的宝贝孙子。”
颜苏:“……”
救命!!!
又来了!!
“他很快就能忙完手头的收尾工作,你要不要跟他见个面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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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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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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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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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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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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