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鱼咳了咳,适时的制止了这瘦高个继续往下说的欲望,岔开话题道:“那这东西是?”
那瘦高个瘪了瘪嘴耸肩答道:“别忘了,我们的看家本领是什么?”
盗亦有道,无忧“哦”了一声道:“那这东西究竟被那银牙老盗给卖了多少钱?”
那瘦高个,闻声无奈的耸肩回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东西,在市面上向想来都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的。不过近些日子倒也是奇怪的很,黑市上竟一夜之间就突然多起来了这东西的流通。真假暂且不论,真是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好在这东西一般人即便是得到了,也很难有会用的。可我总觉得,这件事透漏着说不出来的蹊跷。哦对了,据说还有个神秘人,目前正在秘密收取这东西。你们就庆幸这回是委托了我们公子吧,要是换了别人,可就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找回来了。这回你们可要收好了,别又再让别人拿了去。”
无忧淡淡一笑,附和道:“我确实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们家神通广大的公子的。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待会你便回去告诉他,我一句话都没能和那银牙老盗说上,就让他给跑了。”
闻言,那瘦高个立马就换上了一副苦瓜脸,苦巴巴的对无忧说道:“哎,这事你日后可千万别告诉公子,我竟是这样的无能,我下次一定不会连人影都没瞧见,就直接被打昏过去的。还望,等你见到了公子时,能帮我圆个话。哦,不对最好是再也不要和他提及此事。”
无忧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那瘦高个只好把目光移向了和子鱼与陈负。
而他们二人却都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无忧。那瘦高个会意以后,只好又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无忧。
无忧直觉有些好笑,略一思索便对那瘦高个道:“看在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的份上,只要你日后多多帮我留心一下关于我手上这东西的事情,我便会多多的在你们家公子面前,好好给你美言的。相信我,只要你一直跟着你们家公子,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就绝不会少的。”
那瘦高个一听无忧这样说,便立马挂上了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应声答应道:“得嘞,小的一定谨遵吩咐。绝不敢记错您说的一个字。”
无忧见这瘦高个丰富的表情,和油嘴滑舌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在心中腹诽道:这无暇身边跟着的人,还真的是够鱼龙混杂的了。老实忠心的铁锤,心思活络的瘦高个。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想到这,无忧便问这瘦高个道:“你叫什么名字?”m.xiumb.com
那瘦高立马殷勤的道:“您就叫我竹竿就成,公子平常也和大家一样,喜欢这么叫我。”
无忧淡笑道:“好,那竹竿兄弟,你就帮我带个话给你们家公子吧,就说叫他帮我留意一下关于这东西的事,还有我等他。”
竹竿似是得到了天大的肯定一样,对无忧道:“兄弟不敢称,你放心话小弟一定给您带到。”
辞别竹竿,不多时三人便回到了樱桃酒馆。
再次回到这,无忧心中不免又开始忐忑起来,她真的不知道,她接下来到底会从那个被陈负称为张叔的虬髯汉子口中,听到些什么话。
辞别和子鱼二人,无忧便一人向着她的房间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无忧终是来到了她的房门口,望着房门闭合的门缝,无忧略略的促紧了眉头,到底是谁在她离开后进了她的房间?难道是樱桃和张叔?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这样无理才对。又或者是江绕梁又来找她了?又或者是人皮人?
带着警惕心,无忧随手推开房门,抬步就走进了屋内。待她环视屋内,便发现了她床上那特别违和的隆起。
是谁?会是那如同水鬼一般的人皮人吗?
她定睛细看屋内地下角落,见并未在屋内又什么异常的水迹,这才心下稍安,一步步的走向了那有微微隆起的床。
就在她满身防备的,站在她的床边时,这才看清了床上被子内微微露出来的一角额头。竟是墨樱!望着墨樱的睡颜,无忧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她便默默的坐在了床边。望着墨樱所占之地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想了想,无忧只好站起身,默默地退出了她的房间,选择走进了墨樱的房间。她实在是不忍现在叫醒如此熟睡的墨樱。反正现在离亮天也没有几个时辰了,她便就在墨樱这里凑合着睡一会好了。
待他进了墨樱的房间,合衣躺下。这才又默默的从她的身上掏出了那块失而复得的引渡牌,不知为何,她也总是觉得这块引渡牌似乎有些陌生。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任她如何仔细观察抚摸,也终是没瞧出来丝毫的异样。难道是因为他和和子鱼拿错了彼此的引渡牌?
伴着一阵阵的胡思乱想,渐渐的无忧便也如同隔壁熟睡的墨樱一般,陷入一阵黑甜而浓稠的梦。
梦中无忧不能动、不能说话也不能言语,只能闭着双眼静静的躺着。紧接着她便伴随着一阵猛烈的撕裂感,依稀在眼前看到了一扇模糊不清的门,她试探着选择穿过那扇门,随即她便发现她正漂浮在空中。漂浮在空中的她虽仍是不能言语,可这回却能看到整个璀璨的星空,茫茫夜空下她竟然化作了一道星光,在空中漂浮着滑动。
紧接着她便在星空下看到了一片废墟,细看下去竟是一处战场。待她定睛细看便看到了战场上,诸多废墟真的一副爬在别人身上的小小的身体,她认出来了,那个人居然就是她自己。被抱着她狂奔的人竟是张叔,此时的张叔明显要比现在更年轻更强壮,可他为什么如此的仓皇呢?就在无忧试图看的更真切之时,她的耳边便想起了一阵尖叫之声,
是墨樱的叫声!
紧接着,无忧便猛地从梦中惊醒。
是墨樱!她为什么会在她的房中如此撕心裂肺的尖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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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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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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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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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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