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虽然看似瞌睡连天,却在无忧几人脚步接近时,立马换上了一副警觉的样子。那站在最前面的瘦高个,在看清了无忧的脸后,这才有换上了一副放松的神态。笑着上前一步,对无忧道:“您可来了,公子叫我在这里等候您,您跟我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那银牙老盗。”
无忧点头客气道:“有劳了。”两人三两句客套话完毕,那瘦高个便低头嘱咐了他身后的几人几句,只见其中一人一闪身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随后瘦高个便领着几人来兜兜转转的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屋。若不是有人带领,在这里还真的很难很快的走到他们的目的地。琇書網
这小屋处于整个院落里面最隐蔽的角落之处,门上虽落了锁,看起来却像是这里惯常喜欢堆放杂物之处。
瘦高个用腰间的钥匙将这屋门打开,屋内略显昏暗,迎面扑来一股难闻的陈旧灰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食物腐坏之气。
无忧一进门,便看到了这屋内正中那把绑着银牙老盗的椅子,只见那椅子虽然捆绑住他的手脚,却已然倒在了地上。随着椅子的倒落,那银牙老盗自然也是倒在地上的。此时的他正皱着眉毛紧闭着双眼,做沉睡状。之间他虽是一副沉浸在睡梦中的模样,却一直保持着一副拧眉痛苦的表情,好似正在这做着什么噩梦似的。
几人欣赏完银牙老盗的倒地睡姿,接着便悄无声息的环顾了屋内一周,开始寻找铁锤有可能遗落的引渡牌。只因路上瘦高个说他只来过这。目光逡巡,只见那角落处正有两张引渡牌掉落在地上,引渡牌正隐隐约约的被一些零碎的杂物挡住了。就在无忧窃喜看到引渡牌之时,和子鱼已经上前几步,捡起来了那两张引渡牌。只见他捡起后,将其中一块引渡牌递给了无忧,而另一块而,他则是拿在手中细细的端详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瞧些什么。
那倒在地上的银牙老盗,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只是在几人进屋之时刚好闭起眼睛,调整呼吸开始装睡而已。其实他手脚之上所缠绕捆绑着的绳索,也早已经被他弄得松动了。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他的手脚完全的逃离绳索。他年纪虽大,但是早年还是学了些缩骨术的,只是一直苦于修行的时间太晚,才导致他的这门功法,没有达到向他的老朋友一样足够精进的地步。但好在是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也足以让他摆脱掉困境。他这辈子一直致力于走南闯北飘在江湖上偷学,所以见识以及阅历都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险情,骗过了一个又一个精明强悍之人。
他就这样,趁着三人仔细的端详着他们手中的引渡牌之时,默默地逃离开了捆绑着他的绳索,一跃而起,掀起地上草垫子上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股脑将那些布满了灰尘的杂物都丢向了屋内的几人,并闪出了屋内,朗声音大笑着对着他身后的几人道:“小娃娃门,爷爷我就先走一步,不伺候你们了,我们有缘再会。”
话音已落,待几人将那些丢过来的,布满灰尘的瓶瓶罐罐、篮子、抹布、陈米罐等一应用具都给击落,在灰尘、陈米、以及发霉的面粉粉尘中追出门外时,哪里还能见到那银牙老盗的半分影子、此时,只余下略显空荡的院落。而那先前守在门外等她们的瘦高个,此时也已经倒地不起了。
见状,无忧只好选择蹲下身子,探向那瘦高个的鼻尖。无忧见他鼻尖下的呼吸正常,这才叹了口气转而去拍打他的脸颊。
和子鱼见追那银牙老盗无望,这才对着身旁的两人拧眉疑惑道:“这引渡牌初看并无什么不妥,可这握在手中的质感,却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无忧虽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也开始看起她手中的那块引渡牌。
陈负挑了挑眉,眯起眼,从他自己的怀中拿出属于他的那一枚引渡牌,并伸手拿过和子鱼手中的那枚,将两快引渡牌放在一处比对着开始观察起来。半晌他才若有所思的道:“我看这两块引渡牌似乎并没什么不同的地方?”
和子鱼想了想,这才深深的忘了一眼陈负手中的两块引渡牌,并拿回陈负先前从他手中拿走的那一块引渡牌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无忧见他如此说,这才放下一刻悬着的心道:“既然东西找到了,那老头跑了就跑了吧。待得日后有机会见到他,再收拾他也不迟。”
话音刚落,那先前倒在地上的瘦高个便哼哼着醒了过来。他先是半梦半醒般迷惑的盯着无忧看了几秒钟,这才腾的一下从地上座了起来。好在无忧躲得够快,这才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撞到额头。只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无忧讪讪的笑了笑,这才恍然道:“完了,到底还是让那银牙老盗跑了。”
无忧撇了撇嘴,顺势将他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对他问道:“你们是如何抓住这银牙老盗的?”
那瘦高个挠了挠头道:“说来也是惭愧,这银牙老盗是我们公子在那地方,在他做那事的时候给抓住的。”
无忧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和子鱼便做了个五指反复并拢的手势,问道:“你是说在床上?”
那瘦高个不好意思的笑着点了点头道:“对,是在弦歌楼的床上。不过恕我直言,要不是因为他正在做那事,我们还不一定能这么快就抓住他呢,这家伙实的轻功是实在是堪比神人飞天。又狡猾如狐狸,滑腻如泥鳅。他居然同一个地方,都不会连续睡两宿的。累坏了我们这些小的没什么,可就连我们公子都累坏了,你们可得好好谢谢我们公子。现在让他跑了,下次便是更难抓了。要是你们还想要我们公子帮忙抓他可得多付些报酬。”
无忧撇撇嘴,垫了掂手中的引渡牌状若肯定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这东西,他当时就是带在身上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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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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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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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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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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