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千夫长再出发前已经商定好,从战场的情况来看,如果让他们分散进攻显然是不可能的,林丹汗的主力都集中在北门,无论他们从西面还是东面绕过去,都必须要经过外喀尔喀一个万人队骑兵的防区,三千骑兵必须要形成一个拳头才能冲破万人队的防御,利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守墙部队身上的空档强行穿插,趁着鲁特汗的人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对林丹汗攻营部队和后方部队的结合部进行打击,将他们的阵型打乱,这是兴都汗唯一的机会。林丹汗在阵后打起手帘观察着前方的战况,虽然是在黑夜中,但是在火光的映照下,前方激烈的战况还是尽收林丹汗的眼底,勇士们的进攻总体来看还算比较顺利,虽然伤亡可能有些大,但是若能一鼓作气拿下兴都汗的大营,伤亡大一点也值了,可当他发现兴都汗的人马竟然敢抱着猛火油罐子跟自己的士兵同归于尽的时候他不禁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这些内喀尔喀的士兵也有如此胆量,看来今晚他们为了部落也是下了拼命的决心,这样的敌人就更不能留下,如果放任他们跟大金国狼狈为奸成为皇太极的助力,那么以后察哈尔面对的局面将会更加困难,今晚如果可以就一定要将他们打趴下。“传令额哲,让他们加强攻势,我给了他三万人,他还留什么预备队,全部压上去,不要怕牺牲,战场上就是这样,越是瞻前顾后的人最后结局越不好。”林丹汗对身边的一名传令兵说道。传令兵立刻打马飞奔去阵前传令,额哲是第一次统领这么多人作战,当然有所顾忌,又怕如果自己指挥让勇士们损失惨重的话父汗会责怪下来,所以思前想后还是留下了五千士兵作为预备队,可是林丹汗完全不这么想,打仗当然要顾及谋略,但是更重要的是一股气势,自己的军队已经压了上去,只要再加点力,兴都汗的防线就有可能轰然倒塌,没必要藏着掖着,压上去打垮他们就行了。m.χIùmЬ.CǒM
“万夫长!万夫长你看那边,那不是我们的人!”内喀尔喀大营西面,鲁特汗的万人队已经跟守墙部队死死缠斗在一起,得到命令的外喀尔喀大军不敢松懈,他们必须将守墙部队牢牢拖在阵地上,所以他们必须要抵近到五十步以内,这样箭雨才能覆盖到内喀尔喀的士兵,可想而知,内外对攻,没有防护的外喀尔喀士兵自然损失巨大,即便是所谓的佯攻,从开战到现在他们也已经付出了将近两千人的伤亡,这对于只有三万勇士的外喀尔喀部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伤亡数字了。万夫长感到肉疼,这可都是他的士兵啊,虽然他的权力没有鄂托克首领大,而且他不是固定的军队将领,只有在出征的时候他才有资格率领一个万人队,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外喀尔喀的高级将领,所看到的也不是眼前的一点利益,而是整个外喀尔喀部落,勇士们损失的多了,外喀尔喀的整体实力就会受损,这对以后鲁特汗乃至整个外喀尔喀的地位都是不利的。他正准备下令暂缓攻势,没想到身边的百夫长就惊呼了起来,万夫长抬头往黑暗处一瞧,只见一片兵器的反光,这很明显是一支军队向他们冲杀过来了。对方没有打火把,又是在黑夜中高速接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敌非友,万夫长感到惊讶的是,兴都汗竟然还有一支隐藏的骑兵队,他是从哪里变出这么多骑兵的。从军多年的经验告诉万夫长,这可不是什么几百人的骚扰部队,这很可能是内喀尔喀的一支主力骑兵,人数还不少。战场嘈杂,万夫长只能大吼道:“第一、第二两个千人队迎上去,挡住他们,剩下的人脱离防线,收拢阵型,准备迎敌!”混乱中,大约一两千人的骑兵部队在万夫长的命令中迎了上去,这就是他口中的两个千人队,只是因为战斗的缘故,他们早已经是阵型散乱,听到万夫长的呼喊,率属于这两个千人队的士兵乱哄哄的迎了上去。
“他们派人来拦截了!”一名千夫长喊道。另一名千夫长答道:“看他们的阵型根本就来不及整队,我们才是有备而来,怕什么,全军列锋矢阵,强行突破他们的阵地,弓箭准备!”三千内喀尔喀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很快在移动中列成了锋矢阵,三千骑兵的大阵就像是锋利的箭头一般,呈三角形直接对着对方的骑兵撞了过去。“放箭!”黑暗中,只能听见三个千夫长异口同声的命令。嗖嗖嗖,早就准别好的内喀尔喀精锐骑兵立刻射出了手中的箭支,他们每个人在左手上都套了一个木质蒙牛皮的轻型小圆盾,这是用来护住面门的神器,也不需要用手握持,只要对方的箭雨来袭的时候他们将左手臂举过头顶,就能很好的防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两千外喀尔喀的骑兵没料到这些人在黑暗中会放箭,现在,他们成了活靶子,举着火把的内喀尔喀士兵的一举一动在几十步的距离上是如此明显,以至于兴都汗的铁骑不用仔细看目标,只要凭着感觉瞄准火把晃动的方向放箭就可以了。鲁特汗派出的骑兵并不是外喀尔喀的精锐兵马,而是普通的士兵,精锐的一万人还在鲁特汗那里留守,作为总预备队。出击东西两面的士兵并没有着甲,防护力比起兴都汗的重甲骑兵来说要差了很多,兴都汗的骑兵抢先放箭,等于占了先机,惨叫声不断响起,三千支羽箭落下,将两千骑兵射的人仰马翻。他们没想到兴都汗的这帮骑兵战斗力竟然如此之强,冲在前面的骑兵直接被射成了刺猬惨死当场,他们的战马一同倒下,成为了绊倒后方骑兵的阻碍,黑暗中外喀尔喀的骑兵看不见地面上的障碍物,很多人被自己战友的尸体绊倒,一下子飞了出去,没有铁甲的保护,从高速奔驰的战马背上摔下,即便不会立刻阵亡,骨断筋折也是免不了的,很多士兵被摔得七荤八素口吐鲜血,顷刻间两千骑兵就损失过半。还击的箭雨很快到来,但是正如几个千夫长所预料的那样,士兵们竖起手臂上的小圆盾就能有效的抵挡伤害,而身上的两重铁甲用来对付外喀尔喀的普通弓箭简直是事半功倍,除非是射中战马,凡是瞄准人员的弓箭基本没有取得什么战果。
内喀尔喀的勇士们眼见对方的箭雨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威胁,不禁勇气大增,要知道,在古代的战争中,厚实的铁甲可以给士兵们带来很大的信心,就像明军普通士兵为什么不敢跟金兵野战一样,不仅仅是因为金兵马快箭利,即便是金兵下马步战,除去金兵的战斗力强大以外,金兵的装备也是给明军士兵带来梦魇的重要原因,试想这样一种情况,你手上的刀砍在对方身上却不能给他造成一点伤害,对方砍你一刀就将你劈成两半,仗打成这样,还有哪个士兵有信心跟金兵对战?放在这里也是同样的效果,只见自己死伤无数,对方巍然不动,任何一支部队都会脑子发蒙。
千夫长大吼道:“勇士们,长生天保佑,这些外喀尔喀人外强中干,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跟在我后面,冲过去,不要恋战,我们的目标是察哈尔人,杀啊!”“杀!杀!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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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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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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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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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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