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那不是他们的爱巢,秘密基地么?
原来还有别的男人知道,难怪贺总的脸色这么难看,这算是当场抓奸未遂么?
沈小姐是真的很大胆。
她居然敢给贺总戴绿帽子!
佩服!
绿帽子专业户。
她已经给贺少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现在又轮到了贺总。
贺家的男人,都逃脱不了绿帽子诅咒。
“望江台?”
贺西洲重复了一句,他的语气里都是寒意。
“你要和傅绍去望江台开房?”
他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可是沈晚星还没有缓过神,就那么盯着贺西洲看,看着看着便伸出手打算上手摸了。
她的手落在贺西洲的脖颈上,轻轻滑过他的喉结。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代表了什么。
“好看。”
沈晚星从最开始就垂涎过贺西洲的外貌,男色惑人,这没什么丢人的。
食色性也。
女人和男人都一样。
“我是谁?”
贺西洲的声音低沉,微微沙哑。
“傅……小叔。”
她咬字含糊不清,她想要说傅绍,可是却又换了一个称呼。这摸着不像是傅绍呀。
沈晚星为了确认自己的答案,秀气的手指在贺西洲的脸上又摸了一把,仔仔细细地都来一遍。要不是她喝醉了,还真的像是个流氓。
“小叔,你怎么来了啊。”
这五官,还有冷硬的下颌线。
“我不该来打扰你和傅绍的约会么?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
“我是贺承泽的老婆。”
她答得非常快。
贺西洲不是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了,也不是第一次警告她了。
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她记住了。
她是贺承泽名义上的妻子,绝对不能做出逾越的行为。可事实上,她把贺承泽的小叔都睡了,什么都干完了。
“沈晚星!”
林原都快要窒息了。
他真的非常绝望呢。
贺总的心情要是不好了,他们的工作也不会顺利进行。
“小叔,口渴。”
沈晚星趴在贺西洲的怀里,声音软趴趴的。
贺西洲拿出了冰水,贴在她的脸颊上。
“清醒了么?”
冰冷的刺激,让沈晚星一个激灵。
她原本也没有喝到昏睡过去,理智仍然有一丝尚存。
“嗯。”
她打了一个嗝儿,满身酒气。
沈晚星就着那冰镇的矿泉水瓶,喝了几口,她才缓过来。
她抿着唇眼神躲闪。
“现在可以说,你和傅绍做什么了么?”
贺西洲冷冷地看着她。
“我……和他就喝酒,心情不太好正好遇到了他,就喝了酒。那是我们以前常去的会所,小叔在那里做什么?你是不是跟踪我?”沈晚星四肢无力,她挪了挪在贺西洲的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她没有坦白监狱见过沈恒的事。
沈恒口中的那个真相,让她发蒙。
她还没有证实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陆纯。
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和陆纯被摆在贺西洲的面前选择,他会选谁呢?
没有那种可能。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她只觉得有点晕晕的。
“小叔,你信我吧。”
她扯了扯贺西洲的领带,看上去是在央求。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呀。
“沈晚星,你想离开贺家么?”
贺西洲眼眸低垂,看着她问道。
“你想赶我走么?”
沈晚星的心瞬间收紧,她的插科打诨也没有用了。
“你和承泽可以离婚,你不爱他,你以这样的身份留在贺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离了婚,不能见面么?”
这个理由站不住脚,离开贺家他们也能见面,反而更加名正言顺。
闻然的那些话,敲击了贺西洲的心。
“可是不能天天见到你了,不能和你一起醒来,不能和你坐在一张餐桌上,不能随时随地跑到你的房间抱着你。很多事情都不一样的。”能够看到他一眼两眼很多眼。
一个屋檐下。
“你喜欢偷偷摸摸的么?”
“我们可以正大光明么?”
沈晚星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她也想要正大光明,可是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的阻碍。
好像现在相处的时间都是偷来的。
“小叔,你现在是我的小叔,可是事实不是那样的。真的迈出了那一步,我们都退不回原先的位置了,可如果不走那一步,我们都还有退路。”沈晚星也不想他背负那些骂名,其实他们还有更加直接的解决方式。
在她确定了一切之后,她想要和贺老先生谈一谈。
谈谈她和贺西洲的事。
谈谈她和贺西洲的那本结婚证。
她想要从贺老先生的手里拿回结婚证,前提是她确定了贺西洲不会因为她的欺瞒生气。
“你在给自己留退路?”
贺西洲从她的话里听出了退却和胆怯。
他的眉眼淡淡的,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见底。
“我……”
“生命和感情,你会选哪个?”
“小叔,为什么要做决定?人要是没有了命,怎么谈感情呢?”沈晚星疑惑地看着他,她的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贺西洲怎么奇奇怪怪的。可是她却忽略了男人眼中的深沉。wWW.ΧìǔΜЬ.CǒΜ
“我知道了。”
贺西洲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了什么?
沈晚星打了一个哈欠,她好累了。
昨晚上便没有睡好,酒一喝下去居然还有助眠的功效。
她没有想贺西洲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没觉得她所说的话是酒后吐真言。
林原将车子开到了贺家山庄的时候,沈晚星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贺西洲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抱着她进了家门,没有人敢多问什么。
上楼,推开门。
贺西洲一身寒气,将沈晚星放到了床上。
他将她的外套都脱了,盖上被子。
将要走的时候,沈晚星拉住了他的手指,她睡得不太安稳,梦里的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恶狠狠地要她去死。
贺西洲的食指被她紧紧握住。
“别走。”
她闭着眼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救我。”
贺西洲顿了顿,站在她的床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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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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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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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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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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