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各种疑问接踵而至:“温夏小姐,您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是啊,你是不是想故意栽赃,你痛恨柳如芬和温曼抢走你的父亲,所以报复她们。”
“李大发李总那边也默认是你故意陷害,而且你也有作案动机,凭你的这句话,我们自然不能相信你!”
“温曼小姐甚至因为这件事而割腕自杀,您闹出来的事情,可是差点害了一条人命啊。”
……
有些记者是收了珠姐的钱,在里面充当搅屎棍,将责任都往温夏的身上推。
但也有一些有节操的记者们,只是秉公办事,想把事情的真相还原出来并曝光。
温夏挑了挑眉,说到证据,她目前确确实实还没有能够让人信服的证据。
“温夏,赶紧进来!温曼小姐同意见你。”
这时,一个保安冲进人群,拽住了温夏的手臂,将她拉走。
很快,温夏就被带进了医院,一路被带到了病房门口。
她推门而入,温曼正躺在真皮大床上,悠哉悠哉地吃着苹果,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白纱布。
过来的时候,温夏观察了这里其他病房的情况,十分简陋,而进了温曼这间病房,全都是崭新的器具,一看就是特意打扫装置过的。
这更加让她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温曼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她待在这样的小医院,就是为了隐瞒什么!
“温夏,你还敢过来——”温曼示意门口的保安关上门,随即就冲着温夏嘶吼起来。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昂着下巴,趾高气昂地走到了温夏的面前,愤怒地扬起手。
巴掌还没甩下去,就被温夏摁住了手腕,她抬眸,冷冷地看着面前发怒的女人。
“温夏,你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要不是你用喷雾喷了我妈,就不会让夏娜拿到那样的视频,我就不会被人当笑话看!”
温曼越想越生气,愤怒的火焰喷涌而发,尤其是想到温夏现在是江南苑的少奶奶,要比落魄的她日子舒服多了。
温夏冷冷一笑,眼神扫向女人的手腕,那叠厚厚的纱布被她我在掌心中,她反问道:“温小姐看来伤口不深,我用力握着,你却丝毫不觉得疼呢?而且,扇我巴掌的时候,还是用得割腕的手?”
“温曼小姐,你这手腕真的割了吗?”
温曼脸色顿时一慌,想要抽回手,却被温夏牢牢地握紧。
她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她越用力,温夏也越用力,她的手腕仍然被温夏抓得死死的。
“温夏,你给我松手!疼死了,你要是把我的伤口弄深了,我跟你没完!”温曼故意喊着疼,担心自己露馅儿。
温夏嗤笑起来,狠狠一扯,那串纱布尽数脱落,光滑的手腕露了出来。
温曼慌张不已,赶紧拿住纱布,忙不迭地裹在自己的手腕上,愤恨地瞪向温夏。
“啧,温曼,你这手腕上连道刀痕都没有,一滴血都没出,这叫割腕?”温夏眉梢微挑,眼里尽是嘲弄。
温曼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威胁道:“温夏,你要是敢出去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而且,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你。春华医院已经被我收买了,我有医药单病历表,而且我现在住着院是实实在在的,就凭你这个大丑女,也想跟我斗?”
“你这种丑女,出现在镜头前都不会有人想看,没人会听你的解释和辩白,只会吐槽你的丑陋,呕!”xǐυmь.℃òm
温曼故意讽刺,就是想戳一戳温夏的痛处,但温夏却微笑着看她,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温夏这样淡然的表情和眼神,让温曼尤为不满,继续骂道:“贱人,笑什么笑?你是在笑我被战司宴甩了吗?我告诉你,凭我的名气,长相和身材,再找个优秀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倒是你,丑女配傻子,还是一个到处拉屎的傻子,真是恶心死了,你就只配在江南苑好好陪着你那个傻子彪儿老公,还想来嘲笑我,你有资格吗?”
温夏听后,微微勾唇,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姐姐,你已经在记者会上承认了,你才是我的姐姐,你才是温家的大小姐,是吧?”
温曼骄傲地昂着下巴,龇牙咧嘴地说道:“当然,论辈分我就是你的姐姐,我比你大,我就是温家的大小姐!你要怪啊,就怪你那个不成器的母亲,死那么早做什么,不然我妈还不一定能嫁进温家呢!”
温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眸中泛着冷光,两只葱白的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咬牙道:“你没资格提我妈。”
温曼咂了咂嘴,阴阳怪气地嘲讽着:“夏晚宁就是个蠢货!十几年的时间,她竟然没发现自己丈夫出轨,哈哈哈……这么傻的女人,也是世间罕见啊。”
“不过,说她蠢货也不一定,说不定她在外面包养小白脸,野男人一个接一个呢?你那个母亲啊,可不一定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么神圣哦!”
“对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其实压根就不是爸的……”
听到温曼对母亲的不断污蔑,温夏很愤怒,怒火恨不得让她伸手去掐死温曼。
但是,理智让她压下了火气。
她根本没注意温曼后面的话,冷冷开口打断道:“温曼,你还记得江南苑提亲的时候说过什么?他们要的是温家大小姐嫁过去。”
温曼嫌弃地撇嘴,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讽刺道:“怎么?就算他们是这样说的,但你已经嫁过去了,都是温家的女儿,难道还想让我这样的大明星嫁给彪儿,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你跟他才是绝配!”
温夏笑了,声音沉了几分:“可是,他们已经知道你被战总甩了的事情,也知道你欺瞒我和你辈分的事情,江家现在正有找你算账的打算,貌似是打算换新娘的意思呢。”
“你说什么——”温曼脸色一变,吓得喊出声来。
这时,柳如芬开门走了进来,“曼儿,你和这个臭丫头吵什么呢?别让外头的人听到了,这医院里还有其他病人呢!”
温曼赶紧冲到她面前,拽住她的胳膊说:“妈,怎么办!江家知道我们换新娘的事情,他们知道我才是温家的大小姐,要我和温夏换过来!”
“什么!?”柳如芬的脸色亦是一变,略有鱼尾纹的双眼瞪得老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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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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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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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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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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