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真直接将姜威和那女人押至校场。
朱真手下亲兵也早已命左右参军带了众将士聚集在校场外候命。
正在校场内官兵们皆好奇观望,议论纷纷的时候,胡婴拿出了藩王玉玺。
众官兵这才意识到面前端坐着的美貌青年竟然是新任宁王——先宁王朱崇的次子朱真。
众人一惊,皆慌忙下跪拱手施礼齐声喊到:”宁王千岁,千千岁。”
朱真将两手臂张开,说到:“众将士免礼,请起身罢。”
校场上众官兵得领,纷纷站起身来又好奇的将眼光头像被反剪着双臂,跪在宁王座前的总兵姜威。
朱真抬头打量着坐下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们,只觉得他们一个个形容憔悴,头发枯干,面有菜色,身形瘦削,身上的蓝色军服也是旧的褪了色,有的人身上衣服上还尽是布丁叠布丁。m.xiumb.com
因为冬衣过于陈旧已经没有太多保暖性,那些士兵一个个缩着脖子,将双手操在袖笼里在冷风了打着哆嗦。
朱真看着这一切觉得百般滋味在心头,又是心痛,又是哀悯,又是气愤。
朱真扭头看了看脚下跪着的总兵姜威,冷冷地开口说到:“青军总兵姜威身为长官,行为不端,白日在军营狎妓,败坏军风军纪,罪不容恕!着削去官职,罚军棍五十!”
他话音刚落,校场里发出一阵是滚烫沸水一般的人语声,有人在低声叫好,甚至有人吹起了呼哨。
姜威这边一听朱真要罢免自己,还要打自己军棍,心里自是不服,对于他这种在州府,军营横行霸道惯了的武将来说,强抢民女都不在话下,玩个妓女根本就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姜威抬起头来,直着脖颈子纵着身子往起跳叫嚷到:“你敢!老子跟着宁王南征北战,救过朱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玩个女人算个屁事!没有老子哪来的宁王朱圆。”
他不提朱圆还好他这一提,朱真马上回想起哥哥朱圆当年发兵围困宁王府,逼父亲朱崇让位于自己,以至于逼死父亲的恶劣行径。
朱真心内怒火瞬间被点燃,伸手一指姜威咬牙道:“给我打!”
早有两个士兵备好了军棍,将姜威按在地上“噼里啪啦”地打将起来。
只听得姜威惨叫连连,嘴里还骂骂咧咧,只见一伙棍棍下去,皮开肉绽,鲜血飞溅,二十几棍下去姜威便没了声音。
朱真对着胡婴使了个眼色,胡婴转身走到那几只从总兵大帐里搬出来的木箱跟前。
胡婴从兵器架上拿下来一柄斧头,对着木箱上的铜锁劈了下去,铜锁‘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胡婴一把上前掀开木箱顶盖,之间眼前一片雪亮,
木箱里竟然都是摆的整整齐齐的雪花白银。
校场内围观的官兵们尽皆发出潮水一般的惊讶叹息之声。
胡婴转头问到:“你们多久没拿到饷银了?”
“三个月”下面士兵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人群一片沸腾,怨声四起。
“我已经连着一个月,一日只吃一顿饭了。”有人说。
“我不得已写信回家问家人要银子度日”有人说。
“我们逼不得已,都借了姜总兵的贷银。”一大批士兵这样说到。
朱真听了众人的说法,哭笑不得,嗤鼻一笑道:“你们姜总兵还真是会做生意,截留了朝廷给你们的饷银,却拿着这饷银跟你们放贷?这还真是羊毛羊肉都出在羊身上!”
众人一听,尽皆愤怒起来,有人开始骂娘,有人开始怒吼。
“这个狗娘养的,太不是人了!定是拿了我们的钱去吃喝嫖赌!这娘们身上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定都是从我们头上盘剥的。”有人一行骂,一行便卷起衣袖要冲上去撕打那跪在地上,早已吓得身子抖如筛糠的女子。
胡婴率众亲兵,拦住了冲动的士兵。
朱真挥挥手说到:“众将士稍安勿躁,罪魁祸首乃是总兵姜威,他既以伏法,不必迁怒于他人。”
胡婴走到朱真面前,双手递上一叠纸。
朱真命人从军营内端来一只火盆,然后他站起身来举起那一叠纸道:“你们可认得这是什么?”
“借据”队伍里有人喊到。
“对!”朱真转身将这一叠纸扔进了火盆里大声说到:“今日起,这些借据全部作废。你们和姜威的债务两清!不再追究!”
校场内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所有人都举起拳头来高呼:“宁王贤明!宁王贤明!”
朱真笑着将双手往下一按,示意众人安静说到:“拖欠众将士的饷银,将在两日内全部分发到位。”
下面的士兵闻言又是一阵欢呼。
“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诸位。”朱真含笑看着众人道。
校场内的官兵茫然的面面相觑,不解宁王朱真是何意。
“既然先前的总兵已经不中用了,你们就合力帮我推荐一个,必得是一个品德端正,尽心负责,忠心不二的人。”朱真缓缓说到。
众人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朱真又说到:“这是为你们自己选父母官,你们定要为我推举一个上忠朝廷,下恤兵卒的好官。”
片刻有人举手到:“我推荐左参军杨致!”
紧接着又有数百人阵臂高呼:“杨致!杨致!”
胡婴跨前一步大声呵到:“杨致何在?”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瘦男子走出了人群,走到朱真座前,双手一拱单膝跪下声音洪亮地答到:“青军左参军杨致见过宁王。”
朱真含笑向他伸出一只手道:“参军免礼。”
那左参军杨致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一边。
朱真这才抬头认真打量起这左参军杨致来,只见这杨致一头黑发整整齐齐梳至头顶,一丝不苟地挽成髻用一条灰色布带子绑着。
他瘦长脸型,额头宽阔光洁,两条春山一般带着棱角的浓眉,一双眼角略微下垂的细长眼睛,透出克制文雅的光芒,鼻直口方,果真是一副端端正正的好相貌,
他虽然瘦,但是肩却宽,背也厚,双手上骨节突出,青筋暴起,显示出他也是一个勤于习武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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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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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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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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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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