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找她!
他一定要见到她!
一定!!
这个信念在心中无比的坚定。
苏慈宴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商恪的身影,等她反应过来,折返回来的商恪已经跑到了院子的铁门外!
苏慈宴咬牙暗骂一声,飞快追上去,可是她慢了一步,商恪已经推开铁门闯进去了。
……
闻轻早上起来后,先去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不见苏慈宴的身影,闻轻便出来找她,到院子里也没看到苏慈宴,倒是看到雪獒在院子里睡觉,她蹲下身唤了声:“塔塔。”
雪獒睁开眼,即使还很困,也还是爬起来,打着睡不醒的哈气,迈着懒洋洋的步伐朝闻轻走来。
闻轻正要摸摸雪獒那毛茸茸的狗头,谁知雪獒张嘴就给她舔一脸口水,她郁闷喊道:“塔塔!”
雪獒那毛茸茸的脑袋伏低过来,似乎是在表达歉意:给你摸摸解气。
闻轻撸了一把雪獒的头,这下满足了,正要起身时,铁门被突然推开,闻轻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
她浑身一抖,雪獒护主,立马就挡在了闻轻面前呈保护状态。
龇牙、怒吠、
进来的商恪被这只大狗吓了一跳,可是他没有害怕的往后退,而是目光宛如被定住了那般直直盯着近在眼前的闻轻。
四目相对。
闻轻最先放松下来,因为闯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商恪。
可是这种放松程度也不是完全放下心来,因为她还不知道商恪是为什么而来这里。
“商恪?”
她喊了声,细细软软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以及少许诧异的语气。
商恪听到这魂牵梦萦的声音,极大的不真实感化作一股电流蔓延到四肢百骸。
都多少天了。
他这一刻才真正意义上的发现,原来他是这么的想她,想到快要发疯了。
眼眶在一瞬间发红,泪花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蓄满了眼眶,他抬脚,一步一步朝闻轻走去。
雪獒护住闻轻,朝商恪龇牙,警告商恪不要靠近。
可现在商恪满眼满心都是近在眼前的闻轻,谁也看不见,他义无反顾的朝她走去,在雪獒即将往前扑的那一瞬间,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塔塔回来!”
“你疯了!”
前面那道声音是闻轻的。
在体型庞大的犬类面前,闻轻的所有行为都是徒劳,而且她要护着肚子。
只能靠扩大嗓门喊!制止!
好在,塔塔虽然凶猛,但是护主的它能听懂闻轻制止的话,龇出去的牙收了回来,转过身摇着尾巴回到闻轻身边。
苏慈宴将商恪往后一拉,骂道:“你疯了吗!看不见这狗在凶你?擅自闯进我家里,就算被狗咬了也是你活该,我不会付医药费。”
苏慈宴骂人的同时,还把商恪往后推了推,满脸不待见的指着门口的方向:“赶紧出去!不然我就报警!”
商恪面无表情说:“那你就去报警吧。”
苏慈宴:“……”
闻轻:“……”
他随手理了一下,刚被苏慈宴拉乱的衣领,抬脚就要再次走向闻轻。
闻轻立马按住雪獒毛茸茸的脑袋:“塔塔,来我身后。”
雪獒抬头看了闻轻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耷拉着尾巴走到闻轻身后去,但那一双不待见的眼睛时不时盯商恪一眼,明明是狗,敏锐得像狼。
对面的苏慈宴毫不怀疑,只要商恪做出一丁点异样的举动,那只大雪獒都会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死死咬住商恪……
这还是苏慈宴第一次看到这只大狗护主的一面。
商恪走到闻轻面前,他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确认眼前的人真真实实就是他念着想着的人,终于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闻轻。”
“我终于……”
“找到你了。”
这期间他经历了无数煎熬和自我折磨的痛苦,如今将闻轻拥入怀里的这一刻,什么都踏实了,什么都满足了。
闻轻正想推开他,耳畔传来商恪哽咽无比的声音:“我真的好想你。”
热烫的泪落在闻轻的肩上,浸透她薄薄的衣料,浸到了皮肤上。
商恪竟然哭了!
闻轻诧异的同时,脖子瑟缩了一下,偏头喊他:“商恪,你先撒手。”
“我不想……”嘴上说着不想,可商恪还是怕闻轻太讨厌他,所以松开了手,脚下退开了小半步。
不过,松开的只是怀抱。
商恪生怕眼前的人会眨眼间消失,所以紧攥着她的手腕,他还特地解释了一下:“我只是想真真实实感受到你在我面前,而不是幻觉。”
他眼眶还是红红的,眼里有泪光。
闻轻苦笑:“你怎么了。”
商恪:“嗯……嘶……”
突然一声吃痛,商恪低头的同时闻轻也跟着低头,然后就看到,雪獒一个闪身到商恪身后,咬住商恪小腿。
闻轻:!
苏慈宴:!!
商恪:“……”
好在,雪獒没用使出很大的咬合力去咬商恪的腿,只是浅咬了一下,而且没有见血。
“塔塔,回来。”
闻轻招手。
雪獒抖了抖身上的毛,一层一层厚得像海面上的波浪翻滚一样。
闻轻舍不得凶塔塔,就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去里面等我。”
塔塔压根不听,往闻轻身后一坐,俨然是要守着她,那幽怨的表情就差说人话:主人的帽子不能绿!
闻轻问商恪:“你脚怎么样,有没有被咬伤?”
“没有。”商恪连裤脚都没挠起来看一眼,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闻轻身上,“你最近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他关切的问道。
闻轻回道:“暂时。”
商恪又问:“那五叔知道你在这吗?”
闻轻迟疑了,一时没有立马回答,因为她不敢说她其实不是很相信商恪,思索几秒后干脆直接问他的来意:“你怎么会来这?”
商恪看了看旁边的苏慈宴。
苏慈宴察觉到商恪的目光看过来,她说:“你想说便说,说完就赶紧走,想让我回避,是不可能的。”
苏慈宴的表态比闻轻直接。
倒不是她针对或不待见商恪,而是当下的情况,苏慈宴的提防心更重,就怕商恪来找闻轻是没安什么好心。
有秋渠山顶别墅被炸的前车之鉴,以及闻轻之前对这件事的判断,猜测闻家和商家里出了鬼,商应寒和闻家的人也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都没来找闻轻,商应寒来一趟都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琇書蛧
谁知道这个鬼有没有可能是商恪。
要真是商恪,那现在的情况……可就太危险了。
商恪目光紧紧地盯着闻轻,千言万语如鲠在喉:“闻轻,你在这,一切都好吗?”
闻轻点点头,语气轻松极了:“很好啊。”
“我……”他欲言又止。
闻轻说:“商恪,其实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我,我就是来看你一眼。”商恪神情激动,很快,这份激动又慢慢平静下来,他说:“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
……
题外话: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雪盲这个坑的当事人是商先生呀?
有没有猜不是商先生的?
马上就是疯批表哥出场了!(不会写他很多,只是交代一些事)
哈哈,商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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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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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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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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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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