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温水漫溢,明烈被随车压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用皮鞭紧紧捆住;膝盖又被随车顶开,此刻随车俯首凑近明烈毫无遮掩的腿心,目光专注而热切……
……然后他低头舔舐了起来。
明烈劲瘦的小腹猛然绷紧。
许是随车太过投入,又是以后背对着寻心步入的方向,故而一时竟然没有察觉到寻心的出现。但明烈目光迷离不过一瞬,然后他微微侧目,碧绿的眼眸与寻心震惊的目光笔直相接。
寻心头皮一紧,此时再落荒而逃,似乎已显太迟。他只好竖指抵住嘴唇,示意明烈不要激动。
明烈微微阖目,移开目光,注视着随车问道:“随车,你是什么时候起了这个心思的?”
随车果然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思索着答道:“还记得我幼时,黎主与您在梧桐苑内选拔贴身近侍……”
寻心略略松了口气,左顾右盼下,竟然让他找到一尊不长不短,粗细趁手的花瓶。他悄无声息的将里头插着的枯枝扯出,默念咒语后,将漫起白光的手心印上花瓶,又把花瓶倒提而起,蹑手蹑脚绕到随车身后,正要对准后脑勺给他来一记狠的,不意随车倏然抬手过肩,恰恰将寻心抡起砸下的花瓶截住。
“……那时我未能入选,所以过后的晚宴上,我恢复了打杂小厮的身份,为席上各位大人传菜。”随车将花瓶握至眼前,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甩腕掷出,砰然一声,花瓶裂作千万碎片。
砰的一声也炸起了寻心浑身寒毛,他转身要跑,不知怎的脚下忽然一绊,直直的摔进了旁边的温汤池中,扑通一声,溅起好大的浪花。
明烈本就铁青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随车浑不在意,继续说下去:“谁知席间梁上暗藏了刺客,正直酒酣饭饱之际,刺客倏然自梁上倒悬杀出,直刺黎主后背。那时您坐在黎主左处,是看不到后方动静的。可您却提箸掷出,刺穿了暗杀者的一双招子。黎主问你是如何察觉到杀机的,您举起酒杯致意,说是看到了酒液的倒影……”
扑腾一阵后寻心终于站定,刚好听到随车一翻话讲到末尾,恍然明白了自己未能一击得手的破绽之处。他有意想爬上池边,可池中之水竟然一下子变得无比的沉重黏腻,仿佛沼泽。他极其吃力的抬腿伸手,竟然无法将自己从池中拔出。www.xiumb.com
“……在那时,我就被您彻底俘获了。”随车彻底无视那边寻心的挣扎,目光浓烈的注视着身下明烈冷玉一般的身体,低笑两声,撩开了衣袍下摆,就要挺身送胯,却又忽然僵住——
——然后随车大叫一声,弹身跳起。
见那招果有奇效,寻心不顾自己就要被池水拽底溺毙,放声大笑。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随车如遭重击,狂乱的问。
趁他此刻情绪大变,明烈一个鲤鱼打挺,修长的腿一甩便干净利落的将随车扫进温泉水池中,然后一个翻身,以口衔咬四散的花瓶碎片,迅速割开手上的缚绳。
“我不相信!”随车落水后尤不死心,不假思索撤去了原本用来困住寻心的术法,又以手撑住池壁,欲要翻出去再看个究竟,忽见眼前金光一闪。
寻心的笑声陡然止歇。
随车是先看见明烈沉着脸收回手,将一枚无比华丽也无比锋利的金羽剑收回指间,然后才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透明窟窿的。他终于大骇,浑身颤抖,紧紧捂住自己喉咙上的破洞,不甘而畏惧的深深看了明烈一眼,这才引颈长唳一声,化成朱鸾原形,破屋逃出。
原本完好的屋顶被随车这一下捅出了老大一个洞,砖瓦砂石扑簌簌的往下掉,正正砸在寻心脑袋上,把他砸得哎呦一声。
这动静终于把仰头注视夜空的明烈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他霍然低头,碧眼的视线正与寻心红眸相接。
寻心的心猛的一跳。他若无其事的揉了揉被砸的脑袋,不好意思的问道:“殿下,能不能……劳驾您拉我一把?我好久没吃饱过了,刚刚又在池子里折腾了一阵子,实在是没有力气爬出来。”
明烈无言的、静静的注视着他,就在寻心认为这就是明烈婉拒的方式的时候,不着寸缕的明烈忽然单膝跪在池边,向寻心探出了手。
寻心惊惶片刻,硬起头皮向明烈伸出手。明烈的手修长有力,手腕轻轻一番,就将半死不活的寻心从池中提了出来。寻心喃喃的道着谢,忽然一低头,发现自己束衣的腰带没有了。
咦?
他不由回头,想着要不要跳下去把衣带捡回来——
——然后就被明烈按在了地上,用膝盖顶开了双腿。
嗯?!
寻心张口结舌的看着明烈慢条斯理的用衣带束起自己双手,吃吃的道:“殿下,月影寒魄玉还冰着你的灵力呢,您……要不您还是赶紧出去找人看看?”
明烈歪头端详着自己刚刚捆出的得意之作,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道:“不用管那个。”
“怎么可以放着不管呢?”寻心痛心疾首,义正辞严:“殿下您是黎国首屈一指的战将,又是黎主嫡长,您的灵力与身体,可是关系着黎国安危与国运的!万万不可疏忽大意……”
他还要慷慨激昂,晓以利害,不料明烈打断了他,似笑非笑的重复道:“我是黎主嫡长?”
寻心呃了一下,正要把话给圆回来,明烈冷笑道:“我说不用管它,是因为随车那个蠢货为了引我情动,还同时焚了欲燃心木。欲燃心木确有催情动欲的功效,只是与月影寒魄属性相克。两相一抵消,我的灵力没多久就完全恢复了。”
寻心恍然大悟:“所以就算我不出现,殿下您也应付得过来,是不是?”
明烈没有回答,而是用力顶开了寻心双腿:“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他简短的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一切都很清楚了。随车焚烧的欲燃心木令明烈恢复了灵力,却也令明烈□□勃发,亟待解决……
寻心眼前一阵阵的发着黑,明烈被情潮浸染得发红的面孔也模糊起来。他暗道不好,用力咬破舌尖,以用痛意换回来一丝清醒,然后笑着问道:“殿下,刚刚随车忽然失态,才让你趁乱反击成功。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就不好奇吗?”
明烈微微皱眉:“哦?这么说来,是你动的手脚?”
寻心狡黠的道:“是。我在他眼前植入了一场小小的幻觉。”
明烈忽觉不妙。他怀着预感视线下移,然后他大叫一声,弹身跳起。
“那是什么?”明烈惊魂未定:“真是见鬼了!”
寻心再次放声大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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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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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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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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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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