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那是最后一件了吗?”
说话的人站在门口的娜塔莎.
“是的小姐”送货的男人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咖啡的的鸭舌帽流了下来,他将最后一个箱子安稳的放在了客厅的桌上后深深地喘了口气:“这是最后一个”
霍普洱从厨房走出来将纸杯递给送货员:“喝口水吗?”
“谢谢”男孩礼貌的笑了笑,接过水一饮而尽.
霍普洱注意到送货的这个男孩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倒像是个来做兼职的大学生.
“你在哪个大学?”霍普洱又递了张纸巾过去.
“大学?No,No”男孩摇头笑了笑,接过纸巾,将帽子拿了下来,才发现帽檐全湿了:“我没上过大学”
他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动作看上去莫名有些窘迫,或者说紧张,因为他眼前的女士一看就是两位上层社会的小姐,既有修养也漂亮.
“我只是在做一个普通的工作”男孩四处看了看房子里的装潢:“这里就住两个人吗?”
“What”霍普洱才注意到这个男孩摘下帽子后有一头很漂亮的黄褐相间的长发,而且眼眶有些深邃,她笑了笑:“你想打听消息后来踩点吗?”
“No,No”男孩低下头笑了笑:“我只是想说这里的装潢不错”
娜塔莎和霍普洱对视了一眼,打趣道:“她开玩笑的,你是第一天做这个吗?”
“Yeah”男孩看了眼手里用过的纸巾,有些不知往哪里放:“我之前干过很多工作,上一个工作是司机,直到三天前我因为超速驾驶被我的老板开除了”说完他干脆将手里用过的纸巾装进了口袋里.
看到他的小动作,霍普洱从容道:“门口有一个垃圾桶,那么帅哥有一个名字吗?”
“Antony”安东尼整理了一下咖啡色的鸭舌帽,伸手往后捋了捋额头前的头发,把帽子重新戴了上去:“Antony·Gilbert(安东尼·吉尔伯特)”
说完将身子靠上餐桌的边缘,看了一眼霍普洱:“你呢女士?”
娜塔莎眼神在霍普洱和安东尼之间来回切换.
“Hoper”霍普洱莫名其妙的朝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安东尼”
安东尼和她握了握手:“你的手真小”
霍普洱不自在的将手抽了回来,旧日的记忆瞬间从裂缝里面膨胀而出.
安东尼尴尬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情有些被嫌弃的无措:“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No,No”这下换霍普洱慌了:“没什么,我只是…”
“嘘…”娜塔莎伸手打断道:“你听到了吗?”
霍普洱顿了一下,才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的隐约哭声:“失陪一下”说完她立马转身进了房间,再次把Honey抱出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已经在怀里吃奶了.
娜塔莎看了眼安东尼,才注意到这个男孩脸上的表情有些格外好看,他微微抿着嘴巴,直直的盯着霍普洱,似乎是在打量她.
“第一次见女人喂养孩子吗?”娜塔莎打趣道.
“No”安东尼摇着头笑了笑:“但这么年轻的母亲确实是第一次见”
看着母女二人美好的一幕,娜塔莎不自觉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之前有个男人欺骗了她,你知道的,她看上去就很好骗,So…善良的她坚持把孩子生了下来,尽管…”娜塔莎真假参半道:“那个人是个混蛋”
“她几岁了?”安东尼道.
看着身穿牛仔裤和白T的那张东方面孔,娜塔莎嘴角动了动:“很年轻,你觉得呢?”
安东尼顿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女士?”
“Natasha(娜塔莎)”娜塔莎道:“她的室友”
“大学生们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不说姓氏吗?”安东尼从衣裳里掏出了烟草盒,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
“我也没上过大学”娜塔莎道.
“抱歉”安东尼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怪怪的,他微微笑了笑:“似乎今天我总是说错话”
“没人怪你”
说话的人是走过来的霍普洱,喂饱小人后,霍普洱拿了几个沙发上的枕头把Honey围了起来,这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刚才在聊什么?”
“关于你的混蛋前任”娜塔莎朝霍普洱挑挑眉.
霍普洱完全能读懂那个眼神,娜塔莎正在拿这个长发帅哥的名字打趣她.
“Antony”霍普洱看了一眼安东尼:“他的名字”
安东尼瞬间明白了一些东西:“难道他也说过你的手很小吗?”
霍普洱礼貌的笑了笑,但这个男孩确实看上去挺机灵的,而且她近看才发现,他有一张英俊的脸,配合着到肩膀的金褐色长发实在更像是一个摇滚歌手而不是送货员.
“我去看看小甜心”娜塔莎笑了笑,留给两个人一个交谈的空间,转身去客厅照看孩子去了.
“喜欢飙车吗?”霍普洱突然道.
“有时候”安东尼道:“不经常”
“那你为什么要带着你的老板超速驾驶?”霍普洱问.
安东尼只是笑了笑:“赶时间”
霍普洱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逻辑有些不对,但她也没问太多:“你值得比现在更好的工作”
安东尼看了眼这位长发的亚洲女孩:“你听起来真像个老朋友”
“Yeaha?”霍普洱笑道:“你的名字确实很熟悉”
安东尼嘴角微微动了动:“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我那么老吗?”霍普洱自我怀疑道.
“No”安东尼笑道:“我是说…我妈妈也曾这么喂养我弟弟”
“看来你弟弟和你年龄差很大”霍普洱道.
“我母亲四年前去世了”安东尼道:“骨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我父亲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安东尼道:“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酒吧”
“那你弟弟呢?”霍普洱问.
安东尼:“我照顾”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霍普洱只觉得人与人之间或许确实是不同的.
“你是个好哥哥,所以这就是你没有选择去上大学的原因吗?”霍普洱问.
因为按照时间和这个男孩的年纪推算,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说不定都还没有成年.
“家庭很重要”安东尼看了眼四周:“你呢,你这样的女孩,住这样的房子,却不是和家人”安东尼道:“你的大学生活一定很精彩”
霍普洱皱了皱眉:“我毕业了,十多年前”
安东尼眼神充满诧异的看了眼娜塔莎,他感觉自己被骗了.
“怎么了?”霍普洱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眼娜塔莎:“她骗你说我未成年吗?”
“No”安东尼低头笑了笑:“你姓什么?”
霍普洱愣了一下,因为这句话似曾相识.
“不重要”霍普洱瞬间有了逐客的意思:“你的老板不催你回去吗?”
安东尼尴尬的摸了摸身上的车钥匙:“Yeah,我还得送下一趟货物,那么…”他伸手指了指门:“下次见”
霍普洱只是礼貌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等安东尼离去后,娜塔莎才开口道:“这个安东尼怎么样?”
霍普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娜塔莎:“这个年纪的男孩实在是太容易看穿了,他太年轻了”
娜塔莎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些调侃:“我以为你喜欢【年轻的安东尼】”
霍普洱顿了一下:“和名字无关”
可她刚才明明就是因为名字才想和对方多聊几句.
娜塔莎看了眼玻璃墙上的时间:“晚上打算吃什么?”
“我们两个人?”霍普洱问:“巴顿最近在局里吗?”
“他去执行任务了”娜塔莎道.
霍普洱走到阳台,拉开了窗帘,外头的景色对她来说有些陌生,但却又不那么陌生,因为这里是纽约:“想认识一些新朋友吗?”
娜塔莎:“你有晚餐计划了?”
“No”霍普洱摇头道:“我还没告诉他们”
“他们?”娜塔莎疑惑道:“你在纽约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霍普洱道.
“听克林特提起过”娜塔莎将腿高高的放在茶几上,时不时伸手去摸摸身旁熟睡小人的脸:“去年你从阿富汗回来的时候我在执行任务,他说你的朋友们帮了不少忙”
听到【半年】这个字眼,霍普洱嘴角弯了弯:“感觉还像是昨天的事”
“说起这个”娜塔莎道:“我想起来一些事,前阵子我去局里做报告的时候,看到了尼克在科研部和几个化学家研究钯元素的事”
霍普洱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捏住了起来:“有进展吗?”
“情况不乐观”娜塔莎道:“斯塔克先生的时间并不充裕,那位博士说如果能得到他的血液样本,也许会有些头绪”
“很简单”霍普洱直直的瘫倒在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道:“找几个人趁着他没战甲的时候揍他一顿不就有了”
娜塔莎眉头皱了皱:“他真的那么差劲吗?”
霍普洱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是的,作为哥哥”
娜塔莎:“那为什么不在他毒性蔓延全身之前见他最后一面”
“没这么夸张”霍普洱从容道:“他不会死的”
娜塔莎眉头皱了皱,只觉得霍普洱的反应让她有些难以捉摸,调查钯元素这件事最初是霍普洱报告给尼克弗瑞的,但她现在看上去像在乎,但又像是不在乎,而且娜塔莎最想不明白的一点是霍普洱对未来的乐观.
“Hop”娜塔莎想想还是开口:“这是我的下个任务”
“啊哈…”霍普洱闭上了眼睛:“老狐狸让你去拿他的血液样本?”
“这是第一件事”娜塔莎道:“明天就要完成的任务”
“明天?”霍普洱猛的睁开眼睛:“你明天要去加里布吗?”
“加里布?”娜塔莎疑惑道:“你是说马里布吗?”
霍普洱:“Yeah,差不多”
“我不用去马里布”娜塔莎道:“斯塔克就在纽约”
“What?”霍普洱一下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他什么时候搬回来了?”
“他…”娜塔莎迟疑道:“现在似乎并没有搬家Hop,据我所知他只是来纽约的斯塔克总部举办一个晚会,70周年庆典,据说邀请了很多人”
“七十周年…”霍普洱举起手表看了看时间,今天是【2009年9月29日】,她怅然道:“Yeah,确实是明天”
1939年的9月30日,年仅22岁的霍华德·斯塔克创立了斯塔克工业,Tony在21岁接手斯塔克工业的时候霍华德已经74岁了,也终归于那个1991年.
【StarkIndustries】是霍华德整整52年的心血.
“要和我一起去吗?”娜塔莎问:“你在自己的领地应该更得心应手”
“No”霍普洱下意识地摇摇头:“其实我和斯塔克工业没有关系,无论是股份还是奉献,我没有…”她顿了一下:“我是说那是铁罐的领地,或者Pepper”
“他知道你这么叫他吗?”娜塔莎好笑道.
“噢他会知道的”霍普洱理所当然道:“他本来就是个钢铁罐子”
娜塔莎只是这么看着她,她能明显的感受得到其实霍普洱仍在对某件事念念不忘,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小女孩,她并不是真的在生气,她只是需要人哄哄.
直到今天,娜塔莎才深刻认识到了她与霍普洱的不同之处,虽然她们都是特工,但霍普洱这个人身上总是保持着一种童心,这一点从她第一次认识霍普洱的时候,这种称不上幼稚但又很类似的东西就一直存在于她身上,从未变过.
或许很大程度和她们二人的经历有关,她们都是孤儿,却又不是孤儿,因为她们都有人养育和教导,唯一不同的是,霍普洱是主动要走这条路,而她没有选择.
其实娜塔莎一直以来都无法理解霍普洱为什么要成为一个特工,就成长的环境来说,她能感受得到,霍普洱真正的长处并不在此,她有着神秘的魔法,但她又从未以此为傲,也从未告诉过尼克弗瑞.
这很奇怪.
比起尼克弗瑞,霍普洱似乎一直以来都更信任自己和克林顿,哪怕是初遇的时候,她们之间的信任似乎从一开始就来的十分理所当然.
她曾以为霍普洱是一个很难看透的人,但几年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女孩其实很简单,尽管她谎话随口就来,演技一流,但至少在自己面前,她大多时候都不会藏匿情绪,就像现在.
除了有关魔法的事,她嫌少提起,但娜塔莎总隐隐感觉那些魔法于她而言根本不像一种馈赠,而是一种负担.
“Hop”娜塔莎突然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尼克?关于你魔法的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霍普洱纳闷道.
娜塔莎:“我以为你信任他”
霍普洱走到Honey身旁坐下,附身吻了吻她的脸:“Ido(我确实信任他),我不信任的是神盾局”
娜塔莎眉头一皱:“从什么时候?”
“从一开始”霍普洱道:“噢,还有安全理事会那几个老古董”
娜塔莎打量的目光直直投射而来:“Why?”
“Hydra(九头蛇)”霍普洱点头道:“我一直都相信我父母的死和九头蛇有关”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但我没有证据”
“这可真是个可怕的猜想”娜塔莎道.
霍普洱将话题转了回来:“明天我去不了周年庆了,在Honey会走路之前,我都不会复工的,不过…”她看了一眼娜塔莎的红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快速拿到铁罐血液样本的方法”
娜塔莎眼睛眯了眯:“我感觉你有一个坏计划”
霍普洱嘴角动了动:“这个老色鬼年轻时候被一个红发女孩甩过,那女孩叫Herse(赫丝),是他真心喜欢过的女孩,他们两个人曾经还约着一起去纹身店纹过纹身,后来他被甩了以后还在家里哭鼻子了”
娜塔莎露出了一个难得槽耐的表情:“你确定你说的人是那个花花公子斯塔克吗?”
“当然”霍普洱摊手道:“那个老男人没有在年少纯情过,我可没有添油加醋,他失恋的时候我在现场”
娜塔莎眯了眯眼睛,她已经懂了霍普洱分享这个故事的意图:“你对那个女孩了解多少?”
霍普洱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些骄傲:“28岁,喜欢艺术,职业神秘,身手了得,演技一流,谎话随口就来”
娜塔莎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听起来和你挺像的”xǐυmь.℃òm
“我是…”霍普洱顿了一下,伸手强调道:“我是黑头发”
娜塔莎沉默了好一会:“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当然”霍普洱抬起手表输入了几个代码,立刻调出了Herse的面容数据.
看着全息投影里的那个编号为【HES1991】的Facebuilder人脸建模,娜塔莎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把他的前女友的面容数据画下来?”
霍普洱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这张脸是她原创的:“我…觉得她和我挺合得来的,铁罐以前带Herse回家吃过饭,那女孩对我挺好的,那混蛋小时候没少欺负我,Herse还因此责怪过他”
“她为什么要甩了斯塔克?”娜塔莎问.
“Hmm…”霍普洱仔细琢磨了一下,笑道:“或许是因为…她蔑视恶臭的资本家”她耸耸肩:“我记得那个漂亮的红发美女人挺酷的,是铁罐想得到又得不到的类型,她很神秘,也从来都不透露自己的职业,铁罐连Herse姓什么都不知道,但却包养过她一段时间”
“可你刚才说她讨厌资本家”娜塔莎道.
“Yeah”霍普洱点点头:“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想Nat,铁罐很努力的想要包养这个对金钱说不的女孩,但她却对他说:【我不喜欢你的钱,我们分手吧】”
此时娜塔莎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九十年代的狗血电影里的灰姑娘剧情.
“所以Herse就变成了铁罐青少年时期之殇”霍普洱道:“一个对他说不的聪明女人,成功的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但当他交付真心的时候,才发现…”
娜塔莎听的居然意外认真:“她是个间谍?”
“有道理,但事情不是这个走向”霍普洱伸手道:“据我所知Herse应该是一个…”她眨了眨眼睛:“对,她就是一个高级间谍”
娜塔莎:“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霍普洱耸肩道:“那女孩身手不凡,手臂上还有两个枪伤”她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臂和右手:“这里和这里”
“你记的真清楚,等等…”娜塔莎掀开她的左手T恤衫看了一眼:“同样的位置?”
“巧合”霍普洱点头道:“如果你是说这个疤痕的话”
“为什么不治愈它?”娜塔莎问:“你可以做到”
霍普洱笑了笑,没想到聪明的娜塔莎关心的重点是另一件事:“为了留作纪念”
娜塔莎现在倒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那女孩身上有枪伤?”
“我见过她身体”霍普洱点头道:“以前Ant…我是说,铁罐把她带回家共度良宵的时候,我目睹过”
她甚至还记得Antony拦在门前不让11岁的她见29岁的Herse的样子,那时候的Antony像极了一个守护宝藏的自私鬼.
这种感觉确实诡异,因为她拥有两个视角的记忆,一个属于29岁的Herse,一个属于11岁的Hoper.
“她右手臂的伤是和铁罐一起经历的”霍普洱道:“在纽约大厦,噢,就是现在的神盾局,三曲翼大厦以前叫做…”
“我知道”娜塔莎打断道:“克林特和我说过”
霍普洱:“他们一开始是在那认识的,Herse在那惹了一些麻烦,她中了枪,逃命的路上被他带回了空军部接受治疗,噢对,罗迪也知道这件事,后来两个人约会以后就在一起了,不过最后Herse还是把他甩了”
“谁告诉你的关于这些?”娜塔莎问.
“小罗”霍普洱耸肩道:“但很多事是我亲眼所见”说完她在手表上滑了一下:“发给你了”
娜塔莎撕开桌上的小面包咬了一口,拿出了一台小电脑,将数据通过无线传输导入了属于她自己的数据面具里.
“我还是不明白”娜塔莎道:“你为什么要把Herse的脸画下来”
“因为我喜欢她”霍普洱耸肩道:“她可是能把钢铁侠耍得团团转的女人,她多酷”说到这里她看了眼Honey:“可惜他没能留住她”
“她是美国人吗?”娜塔莎问.
霍普洱顿了一下,点头道:“听起来像英国人”
娜塔莎:“你确定我用她的身份能顺利得到血液样本吗?”
“No”霍普洱笑着摇摇头:“你不需要用她的身份,只需要戴上面具,那个笨蛋什么都愿意给你的”
娜塔莎突然想起来什么:“你确定这张脸出现在他现女友面前妥当吗?”
“妥当”霍普洱坚信不疑道:“他对Pepper说那女孩是上辈子的事了,我亲耳听到的,而且…”她拍了拍娜塔莎的肩膀:“别担心,Herse现在对他只剩下情怀了”
娜塔莎思索了一下:“你确定吗?”
“我确定”霍普洱道:“消费一下情怀也没什么不好,感情有时候不就是拿来利用的吗?你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取他一些血液样本,说到底还是为了他好,这是善意的谎言”
娜塔莎第一次觉得霍普洱特别有教唆人的天赋.
“你不担心他会对你生气吗?如果斯塔克以后知道这是你提供的情报”娜塔莎问.
“我不担心”霍普洱摇头道.
因为她就是Herse,娜塔莎就是她亲自授权的Coser,哪怕有版权问题也不该是Tony来问责.
她是这么想的.
“噢,时间不早了”霍普洱看了看表:“埃德温,给Solo小可爱发个消息,问他今晚有没有空办个临时派对”
埃德温:“WorkingonitHop”
“5…4…3…2”霍普洱压着笑意轻声倒数着:“1”
埃德温:“CallfromMr.Solo(Solo来电)”
霍普洱朝娜塔莎挑挑眉毛:“有兴趣参加我的回归派对吗?”
-
“叮”
按响了Solo家门铃的那一刻,霍普洱是兴奋的,她隔着门都能听到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因为那个脚步是急促的.
“Jesus”来开门的人是Solo,外表看来他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两颗笑的绽放的小虎牙,但他似乎没想到来的人一共有三位.
注意到霍普洱怀里抱着的小人和身旁的红发女孩,Solo表情意外的精彩:“这个天杀的美女是你女朋友吗?”
“少腐眼看人橘”霍普洱熟捻的伸手将娜塔莎拉进屋,朝娜塔莎笑道:“他是Solo,我最好的朋友”
向娜塔莎介绍完,霍普洱才注意到站在客厅等候的男孩:“他是…谢亚,等等你怎么长得这么高了?”
此时的谢亚腿伤已经痊愈了,再也没有石膏裹着,或许是这一年来营养跟上了,这小子刚好也是青春期,他个子蹿得格外的快,皮肤也白了不少.
“Miss.Hop”谢亚有些紧张的抓了抓头发.
“噢你的声音变低沉了”霍普洱突然觉得有些神奇,她转头对正在和Solo握手的娜塔莎道:“谢亚,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娜塔莎,Nat,他是谢亚·柯瑞,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男孩”
她从阿富汗带回来那个孩子.
“我十五岁了”谢亚突然开口道.
“我…”娜塔莎看了一眼这个高挑的男孩,点头道:“看出来了”
面对成熟风趣的大姐姐娜塔莎的打趣,谢亚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觉得自己15岁了这件事很值得骄傲.
“他是谁?”谢亚看了眼霍普洱手中怀抱着的小人.
“还记得我说过下次给你带一个小朋友回来吗?”霍普洱笑了笑:“不过很遗憾,Honey是女孩”
“我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介绍她”Solo走进了霍普洱,期待的伸出手:“Comeon,我刚才就想这么干了”
霍普洱挑挑眉,把Honey小心的交到了Solo手中:“她还没醒,不要晃她”
谢亚好奇的凑了过来:“你自己生的吗?”
霍普洱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语出惊人的男孩:“不像吗?”
谢亚把头探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家伙的五官,摇了摇头:“No,她像Mr.Stark生的”
…
客厅瞬间寂静了.
Solo看了眼怀里小人的迷你五官,抿住了嘴唇,他在努力压住嘴角的笑容.
娜塔莎的眉头往上动了动,颇感意外,因为当初她还以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么想,看来并不是,现在看起来…
大家的眼睛都是好用的.
“谢亚”霍普洱开口道:“现在的中学课程有性教育吗?”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谢亚扣了扣脑袋道:“我知道男人不能生孩子”
“我作证”
Ray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锅铲:“性教育这件事在教育学里很重要”
“我还在想RaySir去哪了”霍普洱笑了笑:“原来是偷偷做起了厨师服务大家”
Ray勾着嘴巴笑了笑:“我也在想Miss.Stark去哪了,原来是偷偷生下了孩子惊艳所有人”
“你是不是记恨我没回你邮件啊王桨(Ray中文名)?”霍普洱没忍住用中文道.
“噢…”Ray把锅里的番茄炒蛋倒进了盘子里,面无表情道:“原来你还知道有人给你发邮件啊,我还以为…”他端着盘子走了出来,把盘子放在了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去的地方连WiFi都没有”
Solo迷惑的看了眼娜塔莎,因为他总觉得做特工这一行的语言能力都特别强:“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娜塔莎勾着嘴笑了笑,她不懂中文,但听到【Wifi】这个关键词后,她大概就明白了:“我猜他在责怪Hop不回邮件”
“我不是…”霍普洱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我是说,我都看了,只是我当时…”
虽然那里确实没有Wifi,但霍普洱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她确实有收到邮件,她捋了捋头发:“SorryGuys”她干脆直接道歉:“让你们担心了”
“谢亚”Ray把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气质瞬间就变得少了些家常感,他洗了个手,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去阳台搬个凳子,再加副碗筷”
“CopySir”谢亚伸手摸了摸Honey的脸,又抽了回来,露出了一个意外的笑容,因为手感很软,
看到那个青少年听话的背影,霍普洱朝Solo小声道:“Ray现在怎么这么爹?”
Solo看了眼谢亚乖乖搬板凳的样子:“我觉得他做的很好,除了有时有些严厉,但Ray说过于礼貌对收养的孩子来说是有伤害的”
霍普洱深有体会的笑了笑,她现在才体会到把谢亚交给Ray和Solo是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他是个好父亲,你也是”
娜塔莎眼神在Ray和Solo这两个人之间流转了一下,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尽管霍普洱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她大概介绍了一遍.
“DinnerTime”Ray拉开了椅子:“自觉点小普”
霍普洱笑了笑,朝娜塔莎递过去一个眼神.
-
“感觉怎么样?”
霍普洱伸手给娜塔莎夹了块鸡丁.
“和我想象的派对很不一样”娜塔莎诚实道.
霍普洱看了眼使用筷子熟练的谢亚,转头对娜塔莎道:“这是你第一次吃中餐吗?”
“No”娜塔莎露出了一个带着温度的笑容:“但是第一次吃家庭中餐”
“我看看她”迅速吃完饭的Ray从Solo手里接过了Honey,好让Solo腾出手吃饭.
看到这一幕的霍普洱嘴角勾了勾,因为确实很温馨.
“What(怎么)?”Ray瞥了她一眼:“羡慕了?”
“你是如何做到把这句话说的那么凡尔赛的?”霍普洱忍不住吐槽道,因为Ray说话的语气骄傲的简直像是怀里的孩子是他和Solo生的一样.
但其实她明白Ray说那句话是在暗示她应该告诉孩子父亲真相,否则她以后吃饭连可以换手的人都没有.
Ray只是看着孩子的眉眼和鼻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Honey的父亲真的是Tony.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开心.
“Yinsen最近还好吗?”霍普洱问.
Solo:“你没回家吗?”
霍普洱笑了笑:“比起马里布我更想念各位”
Solo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快说说这段时间你去哪玩了”
谢亚也抬起头看了一眼霍普洱,他也想知道.
“Asgard”霍普洱从容的夹了块番茄进碗里:“ToseetheGod(面见神明去了)”
“神长什么样子?”谢亚问.
在座的人似乎只有谢亚一个人毫不犹豫的相信了霍普洱说的话.
霍普洱笑了笑:“取决于类型,有好战的,骄傲的,也有温柔的,但他们似乎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活的很久,生活比人还无聊”
“你为什么要去那里?”谢亚问.
霍普洱把番茄丢进了嘴里:“因为我不小心掉进了地狱,需要得到救赎”
娜塔莎意外的看了眼霍普洱,因为她的语气认真的不像是在撒谎,但这些话听起来明明就像是在哄小孩的.
Ray一只手抱着Honey,另一只手抬起碗喝了一口三鲜汤:“不要传播神学思想”
霍普洱看了眼谢亚:“你相信吗?”
谢亚点点头:“如果你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他无条件相信拜占庭女巫说的任何奇幻冒险.
“See?我有个信徒了”霍普洱骄傲道.
Ray看了眼怀中的小人,才注意到Honey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到熟悉的人不在身旁便睁着眼睛打量着他:“她醒了”
霍普洱:“她居然没哭?”
Solo探过头去看了眼Honey那双大眼睛:“Damn,我现在觉得谢亚说的有道理了”
霍普洱心虚的看了眼Solo,巧妙的转了一个话题:“Yeah,说起这个,为什么谢亚看起来皮肤变白了?”
“噢”Solo喝了口果汁:“Ray说这和他有欧罗巴人血统有关”
【注:欧罗巴人种是白种人】
霍普洱仔细看了看谢亚的脸,他现在的五官看起来比之前硬朗了不少,也许是张开了.
“噢对了”霍普洱才想起来之前Solo给她发的邮件里提到Ray受伤的事:“Ray的伤好些了吗?那是个什么任务?”
Ray目不转睛的看着Honey的小脸:“今年5月到6月份连续出现了残疾人口失踪案件,警局把这件事交给了CIA调查”
“残疾人?”霍普洱打了个饱嗝:“杀人案吗?”
“不像”Ray伸手摸了摸Honey的小鼻头,引得小人咯咯发笑:“那些失踪的残疾人连尸体都找不到,失踪案一直持续到六月底”
霍普洱拿起果汁喝了一口:“有什么线索吗?”
“只能从失踪人口的共性上找”Ray看着Honey脸上绽放的那个小括号,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霍普洱:“基因这东西挺神奇的”
霍普洱礼貌的朝他微笑了一下:“So?共性是什么?”
Ray:“所有被害者性别,年龄都不一样,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很缺钱,走访调查后,有人透露他们都参与了一个自愿报名的实验”
娜塔莎提起了兴趣:“什么试验?”
Ray抱着孩子的手抬起又放下,似乎是在和Honey玩失重的电梯升降游戏:“目前还不清楚,但被害者的朋友透露,那是个类似于疫苗的东西”
娜塔莎脑筋转得很快:“非法实验”
“可这不是很正常吗?”霍普洱道:“我是说相对正常,黑市里很多精子卵子银行都有这些行当,政府根本管不了,还有那些科学家总喜欢找人做有偿的药性注射试验”
“不一样”Ray摇摇头:“不是野生项目,那家公司是一家刚起步的公司,叫【AIM】”
“名字听起来野心不小”娜塔莎道.
霍普洱顿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这家公司的全称叫什么?”霍普洱表情瞬间有些严肃.
Ray:“高级点子机构”
霍普洱猛地抬头对上Ray的眼睛:“Logo是不是蓝色的字母?”
“是的”Ray眉头皱了皱:“我调查过,一家私人投资的智囊团,研究的项目很杂,里面甚至还有动植物学家,那家公司的创始人宣称他们研究的是人类生态学项目”
娜塔莎察觉到了霍普洱脸上的一些不寻常的表情:“你认识这家公司?”
“我投资过”霍普洱道:“AIM创始人是Aldrich·Killian(阿尔德里奇·基里安),1999年年底,我在欧洲的一个科技大会上遇到了他,那时候他也是个残疾人”
她的回忆一下就回到了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天,那场独一无二的千禧年会.
Ray眉头一下紧锁:“你觉得这有什么关联?”
霍普洱看了眼Ray:“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受伤的”
Ray:“最初我们怀疑AIM公司在做一些非法地下试验,七月份,也就是那批残疾人志愿者消失的两周后,我拿到了搜查证,带着人去AIM公司的实验室进行调查,但现场没有任何与被害者有关的踪迹,毛发,衣物纤维,皮脂,什么也没有”
“有其他任何异常吗?”娜塔莎问.
“我们去的时候实验室正在翻修,如果这也算的话”Ray道:“那里的员工说,之前实验室器材发生了爆炸,确实导致了几个员工受伤,我之后去了医院调查,情况是真的”
“你看过那些人的伤口吗?”霍普洱抱着手问.
Ray:“见过,确实是爆炸导致的灼伤”他眉头皱了皱:“AIM这边没有头绪,我只能继续往被害者这条线索调查”
娜塔莎:“一个做生态学项目的公司为什么要招募残疾人来当志愿者?”
“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Ray道:“我查到有一个叫汤姆森的残疾人不久前曾参与过这家公司的项目,AIM还给了他一大笔钱,后来我决定拜访汤姆森,但就在我抵达他家的时候,煤气罐发生了爆炸,我被爆炸的气流冲到了水池里”
“受伤严重吗?”霍普洱问.
“小伤”Ray道:“但当时我被震昏了,汤姆森却没能幸免于难”
娜塔莎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不是巧合,因为一些发生的时机实在是太诡异了:“案发现场有任何他杀证据吗?”
“仍然找不到尸体残骸或者衣物纤维”Ray道:“其实不像是煤气导致的爆炸,因为现场连尸体烧焦的味道也没有”
“Hey!”Solo打断道:“你们非要在饭桌上谈论工作吗?,谢亚还在吃饭”
霍普洱看了眼谢亚,这男孩正睁着大大眼睛认真的听着,看上去仿佛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在座的人中只有Solo一个人不太喜欢这个诡异的话题.
不难想象,恐怕是Solo自己听的有点害怕了.
Ray勾了勾嘴角:“好吧下次再说”他看了眼霍普洱:“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停止调查了”
娜塔莎看了眼霍普洱:“你似乎知道什么?”
她很了解霍普洱脸上这副便秘的表情.
“没什么”霍普洱摇摇头:“只是一个可怕的构想,你知道我脑补能力很厉害对吗?”
但其实与其说是构想,不如说是揣测.
基里安已经开始在人身上进行绝境病毒的实验,那些残疾人恐怕就是首批死于高温爆炸的试验者,像玛雅·汉森当年培育的那株植物一样.
“听说你在学校成绩不错”
想起Ray在邮件里和自己提过谢亚这孩子在学校里不喜欢说话,总是独来独往,性子也有些孤僻,霍普洱换了个话题,对谢亚开口道:“但书里的黄金屋再好,也别忘了睁开眼睛看看生活里的好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谢亚一口气喝完了汤.
霍普洱:“那你也不需要我吗?”
谢亚顿了一下:“你不是朋友”
“噢,那我是敌人了?”霍普洱笑道.
“你不是…”谢亚欲言又止的将筷子放到了碗上:“我去写作业了”说完他转身就回房了.
“青少年…”霍普洱笑着摇摇头,看得出来男孩实在有些不善言辞,她指着谢亚的房间道:“学校有人欺负他吗?”
Solo摇摇头:“他说和同学找不到话题,他认为他们太幼稚了”
娜塔莎:“在战争里生活过的孩子知道生活的残酷”
“给他点时间改变”Ray开口道:“谢亚性格有时候太傲了”
“How?(为什么这么说?)”霍普洱问.
Ray似乎把这件事已经看得很透了:“他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这是最大的原因”
“可他也不需要和别人一样”霍普洱道:“我是说,他的成长环境本来就不同,不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他现在在美国”Ray道:“执着于过去对他没有好处,如果他执意觉得自己生来就不同,那这种自卑感会一直伴随他”
霍普洱叹了口气:“你说的有道理”
Solo:“难以相信我们现在的话题都是围绕孩子展开的,再过几年我们是不是都要开始谈论新闻和金融世界了?”
“Yeah,说起这个”霍普洱笑了笑:“你的新专辑筹备的怎么样了?”
“歌曲在电台播出的反响不错,有几家唱片公司联系我”Solo道:“但我更倾向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这就意味着我要去找一个很棒的乐队,如果我打算做Live的话”他挑了挑眉:“但离演唱会还有段距离”
“你有经纪人吗?”霍普洱问.
Solo看了眼Ray:“我在想是雇一个女孩还是男孩”
“我会帮你留意一下”霍普洱点点头,朝Ray伸出手:“给我吧,她应该睡着了”
“她没睡”Ray看了一眼Honey,起身把孩子还给了霍普洱:“什么时候告诉Tony?”
“什么?”霍普洱接过孩子的时候慌了一下.
“你回来的事”Ray勾着嘴巴笑道:“Honey总得见见家人的”
霍普洱看着Honey的小脸,那双大眼睛此刻也在看着自己,她在犹豫.
“Hop”Solo开口道:“WhothehellisAntony?(那个该死的Antony到底是谁?)”
就在这一瞬间,霍普洱才发现自己又被一种叫做【Tony·Stark】的氛围环绕了,在Asgard的时候并不觉得,但只要她一回到中庭,和Tony有关的一切,都会接踵而来.
他就像是避不开的一道劫.
但自己以前却一直在逃避,逃避感情,逃避后果,逃避关系,逃避现实.
“Yeah”娜塔莎附和道:“说起这个,尼克前段日子一直在找那个叫Antony的人”
Ray耸肩道:“神盾局长因为这件事联系过CIA得人口资源部”
“看来老狐狸挺关心我的”霍普洱道:“不过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尼克弗瑞不可能找得到一个活在九十年代的人.
“我不想谈论这个人”霍普洱道.
Solo神情微微有些失望:“即使是和我们吗?”
霍普洱看了眼Solo和娜塔莎,又看了看怀中的小人:“抱歉”
娜塔莎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霍普洱的肩膀.
Ray眼神动了动,起身利索的开始收碗:“Tony邀请了我们去明晚的斯塔克工业周年庆典,你要一起去吗?”
霍普洱看了一眼娜塔莎,才意识到在座的三个人明天都会因为不同目的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除了她自己.
“我不去了”霍普洱笑了笑:“我得在家里照顾Honey”
“Hop”Solo表情有些疑惑:“你难道不想念Mr.Stark吗?”
霍普洱愣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之前似乎没和你提过,他和我吵架了,很严重”
“What?Mr.Stark从没提起过”Solo有些没想到.
“我猜也是”霍普洱倒是并不意外.
骄傲的Tony·Stark怎么会拉得下面子向她的朋友承认自己说过的混账话呢?
“你还在生气吗?对Mr.Stark”Solo道.
“哈…”霍普洱笑道:“我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几句气话念念不忘这么久,我气度没这么小”
娜塔莎饶有兴致的在一旁听着,因为她看得出来女孩此刻的口是心非.
“所以你原谅他了”Solo道.
“No”霍普洱轻佻着声音微笑道:“除非他求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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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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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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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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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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