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地开口询问。
“伊利亚特先生……已经走了么?”
回应我的是酷拉皮卡,不过他并没有看着我,而是透过了我的肩膀看向了身后的室内,所说的话也和我的问题完全无关。
我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让开了进屋的通道。
“夜夜,你没事吧?”
似乎是因为外面的人都进屋后,阿天伸手把我拉出来搂在了怀里。
“为什么这么问?”
我这下没急着挣脱,只是静静伏在了阿天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就觉得自己的心情能平静下来。
“刚才歌声传出来的时候,能感觉到夜夜的情绪,很悲伤……”
阿天将脸埋在了我的肩窝处,低声道,“如果不是殇离拦着我,我那个时候就想进来了。”
“天……你认为不求回报地爱一个人,值得么?”
回忆着伊拉对岚的感情,又想起了岚对伊拉的态度。
我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闷闷的感觉。
“这要看那个人是怎么去定义的了。”
阿天抬起了头,背靠着屋子的外壁把我搂在怀里,看着远处的海平面,手指卷着我的头发道,“对于我来说的话。因为喜欢,所以想看到她的笑容;因为喜欢,所以不想看到她难过的表情;因为喜欢,所以想尽自己的一切努力让她觉得开心;因为喜欢,所以想排除掉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一切事物;因为喜欢,所以想永远呆在她的身边;因为喜欢,所以连她喜欢的东西也一并喜欢上……”
“即使对方并不在意也一样?”
我打断了他的话追问道。
阿天低头看着我,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然后扯起了唇角:“不在意么?如果换成别人的话,大概会是静静守望吧。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是一定要跟在她的身边的,让她的眼中有我的存在才行。”
他抬起了手,轻轻点了一下我的眼睛:“只有被注视到了,只有被习惯于自己的存在,我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只是静静守护并不符合我的个性。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取而不是选择放弃——即使我知道如果自己放弃的话,对方可能会生活的更好也一样。”
阿天说这些话时的目光闪亮到让我觉得晃眼的地步,微微低下了头,我别开了视线:“别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话说回来,从某方面来说,我还真是习惯了有阿天陪在身边的感觉……
“夜夜你还真是会打击人呢……”
阿天笑了笑,挑起了我的一缕头发轻吻了一下,“不过拜你所赐,这点程度的打击我已经很习惯了。”
脸上因为阿天这亲昵的有点过分的动作而有点发热,我挣动了一下身体:“也就是说,你绝对不会只在一边静静看着了?”
“这是当然的。因为我喜欢的那个人,虽然看上去似乎对什么事情都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呢……”
阿天笑眯眯地松开了手,让我从他的怀里出来,“如果只是静静在一边看着的话,那到最后只会被她当成重要却非唯一的人。所以,只有时时刻刻跟着她,让她习惯我的存在,才有可能从重要的人中脱颖而出呢……而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做好苍蝇拍的工作啊……”
这话听的……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啊……
我有阿天说的这个样子么?
而且“重要却非唯一”——这个结论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微微撇了下嘴,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屋里却传来剧烈的争吵的声音,打断了我想说的话。
“酷拉皮卡,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这件事情的……”
琦萤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哭腔,“但是,你不真的不能去啊!友克鑫……友克鑫那里……”
“瑟凯帝小姐,请你放手。”
“酷拉皮卡先生,请你冷静一点。琦萤没有恶意的……”
殇离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我现在就很冷静!”
话虽如此,但是酷拉皮卡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似乎只能用满含火气来形容。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推开了被阿天顺手关上的门,走进去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微微震住了。
屋里,正看向门口方向的酷拉皮卡,一双原来碧绿色的眼睛此刻看上去竟然是诡异艳丽到了极点的血红色——不是那种只是单纯的虹彩变色,而是那种连瞳仁里也透出了淡淡红色的状态,这种红色甚至波及到了旁边的眼白。
不知道别的人看是什么样子,反正酷拉皮卡的眼睛,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妖异而不祥。我不明白这到底美在哪里……
作为的诅咒么?
我实在是不喜欢这么一双眼睛。
即便这个家伙的眼睛,被称为七大美色之一也一样不喜欢。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开了眼睛,我向一边的殇离询问道。
“酷拉皮卡刚才在整理伊利拉特的遗物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手记,知道了即将开始的友克鑫拍卖会上有他一直想找的族人的眼睛。”
殇离轻声和我解释着,“而这件事情是琦萤一直在瞒着酷拉皮卡的……”
“我说过,找族人的眼睛还有向幻影旅团复仇是我一生的目标。我不允许任何人来妨碍我!”
酷拉皮拉吼出了这么一声后,立刻准备冲出房间。
“何苦呢……”
我摇了摇头,在酷拉皮卡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记手刀敲晕了他——毕竟他现在怒火攻心,对外界的反应比较迟钝,没有用上念,不然我敲是能敲到他,但能不能出效果还是一个问题……
“琦萤小姐,虽然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要千方百计地阻止酷拉皮卡去参加友克鑫的拍卖会……”
将昏迷过去的酷拉皮卡丢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我不想透露自身太多的消息,所以干脆就装一无所知,“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只有必然,没有偶然。所有的事情都有注定的轨迹,如果罔顾天理强行更改,那么那个代价,绝对不是你所能承受地了的。”
听了我说的话,琦萤微微侧过了身,对天翻了个白眼:“只有必然,没有偶然?靠,这不是那个侑子女王的台词么?怎么这里都能听到?”
“琦萤小姐。”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边的殇离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地方得知的关于酷拉皮卡将来的命运。但是身为天算者,我想我必须要告戒你一点,不要妄自改动别人的命运,不然天理的反噬,绝对不是现在的你所能承受的起的。”
“我是从翁妮那知道的……”
琦萤的眼珠转了转后,吐出了这么一句,“如果说更改别人的命运会受天谴,那么翁妮她怎么没事?”
“翁妮小姐?我倒忘了,同为十大家族的子女,你认识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殇离苦笑了一下,然后摇着头道,“天道本就难测,翁妮的能力只不过是顺应天意而产生一种而已。但是即使是这样,作为泄露天机的代价,不久之后她也会要付出的……”
代价?不
会就是指她的能力被库洛洛偷走,然后她那个身为“十老头”的父亲被伊尔谜接受库洛洛的委托杀的那几件事情吧?
对于一个原来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来说,赖以为生的能力突然消失先不说,从千金大小姐变成和她平时所谓的“下人”一样的阶级……这滋味,光用想的就知道不好受啊……
如果库洛洛以后还想再使用那个能力的话,那么就恭喜那个可怜的家伙了。
因为暂时是死不了了(天音:《盗贼的艺术》上所偷到的念能力,如果原使用人死亡,那么那个能力也会随着消失。),不过我很怀疑,对于那个时候的翁妮来说,是不是死了反而比较好……
听了殇离的话后,我顶着一脑袋黑线的想着,看看那边琦萤的脸色……估计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不过想想也是,别人的命运要是真那么好预测好更改的话,那么“业”那个通晓世间一切因果的死老头也该自杀了。
别的不说,光是翼和那三个老不死的家伙斗了那么久,到现在也只是混了个平起平坐的地步,想更改别人的轮回还是要事先和那几个家伙商量并切和混沌那小子做好补救的措施的这件事,就能看出更改所谓的天命有多困难了——除非是原来在安排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可以更改的命运……但是就是这样,还是要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才行……
这么想的话,那么在火影世界,还有现世中那些的被我更改了命运的人,是不是也代表那其实就是他们原来应该经历的事情呢?
真是一笔糊涂帐啊……不过,现在想这些做什么?
“殇离你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么?”
我皱了皱眉,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库洛洛不是很快就要和主角四人组对上了么?派克、窝金会死,库洛洛本身也会被封锁念能力……
至于酷拉皮卡……现在还是暂时无视比较好。
因为相信现在对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吧?还是等他杀了窝金后,头脑冷静下来后再和他说会比较有效果。
因为沾了预先知道剧情的光,所以库洛洛会怎么样那三个条件我大概都猜的到——不外乎就是复活或者保护之类的吧?
无心算有心下,完成岚的心愿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一旦和库洛洛之间的牵扯结束了,我立刻有多远闪多远去,趁早收集好七大美色后从这个世界中离开了。
“只是勉强能感应到而已,具体的情况我可能反而没有翁妮小姐算的清楚。”
殇离苦笑了一下,“有太多未知的因素影响我的占卜了,我只能勉强预测出友克鑫这次的拍卖会……会掀起牵连很广的腥风血雨……”
“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阻止……”
琦萤正说着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同一时刻,殇离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两个人呆了一下,随即很快就接通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走了出去。
“真是麻烦呐!”
揉了揉太阳穴,我看向了床上的伊拉。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他死了到还真是舒服,不过留给人的问题可就让人头疼了啊……
不过,人死为大……不和他计较了……
“夜夜在想什么?”
阿天走到了我身后低声问道。
“在想要不要送他最后一程……毕竟蛟人族传统的葬礼别的人并不知道……”
靠在阿天的怀里,我闭了闭眼睛。
“夜夜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我无条件支持。”
“那么,帮忙了。虽然蛟人的身体很轻,但是我不想抱他到海边。”
“没问题。”
、
在阿天的帮助下重新来到了海边,我从手链中放出了一条以前买的木筏。
当初这木筏只是买其他东西的附赠品,因为放手链里不占地方就收下了,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在这种派上用场(天音:别问我,影买了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当是剧情需要吧……)。
将伊拉的尸体放在了木筏上,然后收集了一点贝壳放在了木筏和伊拉的身体上,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剪下了一缕头发放到了伊拉的手上,最后,将木筏推向了大海。
这就是蛟人族的葬礼仪式,本来应该还有专门的祭祀负责祷告和安魂的,但现在整个蛟人族只剩下伊拉一个了,要求不能那么高……
幻从手链中落了下来,在指间翻转了一圈后落入了手掌中。
将幻轻轻放在了唇边,我吹起了记忆中,岚所唱的那一首安魂曲。
在岚的记忆中,蛟人族、羽族还有窟盧塔族的安魂曲是一样的。没有办法为他祷告,那么,为他吹这一首安魂曲,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太阳之父,月亮之母。
请赐予他安眠与长眠的羽翼,
请赐予他安详与温暖的河床。
请用微风哺育温暖他的心灵,
请用芳香洗涤熏染他的魂灵。
没有悲伤,没有恐惧。
忘却曾有的人,曾有的伤害。
请用洁白的玉石铺成的辉煌温馨的宫殿,
请用雪白的羽毛铺成他脚下温软的台阶。
让他静静地走入光环笼罩的温暖和光明,
留下给予世人的永恒回忆。
请守护着他直到千年之后,
另一次轮回的苏醒……”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竟然有人在我吹笛子的时候,合着我的笛声唱了起来。
酷拉皮卡?他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看来以后和这个世界的人动手的时候要注意了,不然一定会惹麻烦的……
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是笛声却没有停。
“我想伊利拉特先生一定走的很满足……”
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飘散后,站在我斜后方的酷拉皮卡低声说到。
“那也是他的事情不是么?你准备离开?”
转过了头,我看着他背后的一个简单行囊微微皱起了眉头,“琦萤她们知道么?”
看样子,他应该是一醒过来就离开了,难道殇离她们都没感觉么?
不对,琦萤可能不知道,但是身为天狐的殇离却不可能……
难道她是故意放酷拉皮卡走的么?
“我已经留了一张字条了。”
酷拉皮卡脸色微微红了一下,随即正色道,“因为友克鑫……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相信夜小姐你也应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
我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
“……”
酷拉皮卡噎了一下,神色奇怪地看着我,“为什么?我以为……”
“你以为我应该理解你的想法么?”
虽然是不想多事,但是既然他都已经找来了,那么这次的机会也不应该放过才对。
我嗤笑了一声,看着脸色有些尴尬的酷拉皮卡继续道,“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应该能理解你的想法……”
“但是……”
“你想说,我和你一样,种族都是被别人所覆灭……又或者是,伊拉的族人是被幻影旅团所灭,身为他的朋友,我应该继承他的遗志么?”
“难道不是么?”
“我有这个义务么?”
面对酷拉皮卡的责问,我同样迅速的反问道。
“……”
酷拉皮卡的呼吸窒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互成因果。没有偶然,只有必然。伊拉的种族被灭的原因是因为怀璧其罪,没有能力保证自己的生存权利,那么……被觊觎的人从这个世界上磨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平静的开口,“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这个世界上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一时的怜悯或许能给那些人以残喘的权利,但是谁都没有办法保证,那之后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到那个时候,你能保证你一定能再次救到他们么?”
看看酷拉皮卡似乎有点语塞,我又加了一句,“如果真是那样,只救自己能看得到的人,那么还不如说你只是贪图自己心灵上的平静,名义上说的好听,说穿了还不就是一种伪善么?”
“怎么能这么说……”
酷拉皮卡的神色动摇的相当厉害,“明明……明明……如果不是幻影旅团……”
“如果幻影旅团不去,你以为,就不会有其他怀着同样目的的人找到你们所居住的村落么?”
靠在身边突起的风化岩上,我一点一点的戳着酷拉皮卡的内心厚重的壳,“只是因缘际会,是幻影旅团找到了而已。选择向他们复仇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奢望别人都和你一个主意不是么?即使是境遇相同,那也不代表别人要和你一个想法不是么?”
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抢在他说话前又道,“况且,我的身份伊拉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不是么?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其他的人类毁灭的羽族。如果按照你的逻辑,那不是代表身为羽族唯一后人的我,应该将全人类做为复仇的目标么?”
“……”
酷拉皮卡的脸涨地红到快滴血的程度,估计是想反驳我,但是却找不出什么话来吧?
“杀人是羽族的禁忌,你们应该庆幸这一点。不过,拥有八翼的我,如果真想灭了人类的话,其实不用花太多的功夫,或许,连人都不用杀,我就能达到我的目的了。”
面对酷拉皮卡不以为然的神色,我轻轻笑了笑,“因为灭亡人类的,终究只会是人类而已。你们人类所制造出的武器,足够将这个世界反复摧毁上好几遍了。我只要潜入某一个国家的军事基地,然后按下大规模武器发射器的按钮……这个世界,就清静了不是么?”
上兵伐谋,即使我没有办法杀人,但是那不代表我就没有达到这个目的的方法。
不过,我的兴趣不在这里,收集到7大美色才是我的目的,其他的……和我无关……
“而且,酷拉皮卡……你没杀过人吧?”
看着酷拉皮卡似乎在想什么的神色,我轻轻笑了起来,轻轻卷着自己垂在了肩膀上的那缕头发。
已经通过耳钉要阿天去通知殇离她们了,怎么还没来。
“没有杀过……那又怎么样?”
酷拉皮卡吼了出声,“我不会对普通人动手的。那样……那样我和幻影旅团有什么区别?”
“你太理想化了。”
果然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啊……和当初剑心那不杀手中无刀之人的信念一模一样……
我挑起了眉梢,笑得云淡风轻,“只要你想要复仇,那么就注定了你的手上要沾染上无辜之人的血。酷拉皮卡,复仇的代价太大了……就凭现在将自己的目的完全理想化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的……”
“你又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酷拉皮卡气得满脸通红——真怀疑要不是因为我是女的,他恐怕就要动手教训我了。
“我没经历过,但是我看过一个和你有着相似经历的孩子……”
我想起了佐助,然后微微摇了摇头,“是否坚持复仇是你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一旦你真正杀了人——不管是你认为的‘罪魁祸首’还是无辜的人,那么……你就回不了头了……被黑暗吞噬,并不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呢……很可能到最后,你会完全迷失你自己也说不定……”wWW.ΧìǔΜЬ.CǒΜ
就是不知道,小杰他们能不能救到这个家伙了。毕竟在火影的世界里,佐助还有鸣人还有小樱在努力帮他……
“呼……”
酷拉皮卡闭上了双眼呼出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原来隐隐已经有些变红趋势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对不起,打扰夜小姐你宝贵的时间了。告辞。”
“不送。”
懒懒抬起了手,我没什么诚意地目送这个家伙转身离开,然后等他离开了有相当一段距离后,才偏过了头,“听了那么久的戏,还不够么?出来啦……”
酷拉皮卡也是气糊涂了才没发现,不然他也应该发现了这多出来的“旁听者”才对。
“谈完了?”
殇离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而阿天则是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把我搂进了怀里——一开始我当然有拒绝过,不过对阿天这家伙来说,他根本就是吃定我没办法真对他动手,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都习惯他的这种动作了。
“你听到了多少?”
斜斜眼,我懒得和殇离计较她的听壁角的行为了,“对了,那个小女孩呢?”
“大部分都听到了。”
殇离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手机,“我想,猎人协会的监视应该可以撤消,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至于琦萤小姐,她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她的双胞胎姐姐雅琦那出问题了,然后她看酷拉皮卡不在,就在阿天来之前和我告辞了。”
“随便她了。要改变命运可是要有付出相当代价的觉悟的。话说回来,我似乎早就说过我对复仇没兴趣,怎么监视到现在还没撤消?”
“猎人协会里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殇离似乎很无奈地笑了笑,“因为父亲大人的关系,我想尽量帮一下会长大人。”
“所以,就像我说的那样,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人类迟早有一天会自我毁灭的。”
连猎人协会里也出现权利斗争了么?人性果然是贪婪还有自私的啊……
我靠在阿天的怀里,意兴阑珊道,“这点你不是应该比我还清楚么?怎么还会这么说?”
“人类,其实是很复杂的生物呢……”
殇离笑了笑,然后幽幽吐出了一句我以前曾经说的话,然后继续道,“即使贪婪,即使丑陋,即使自私,即使无知,即使傲慢……他们之中,也会有不一样的闪光存在……也就是这样的存在,才会让我们为之着迷,然后忍不住想看着,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种族会走到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步不是么?”
歪了歪头,我赞同了殇离的话:“要这么说的话,也是呢。”
“反正监视你,确定你是否有复仇倾向的任务我算是完成了,会长大人当初答应我的事情也应该履行了才对。我准备去友克鑫那里的猎人协会的分部——毕竟那是离这里最近的,有猎人协会的地方,顺便伊利拉特的事情也要向猎人协会汇报才行。”
殇离呼出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什么心事了一样,“对了,岚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想找克利诺兽还有白火。”
耸了下肩,我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了殇离。
“克利诺兽和白火,都是可以列入S级濒危灭绝的物种……岚你找这些做什么?”
殇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不出意外的话,等找到这两种生物后,我会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或者会和天去另外一个时空也说不定……”
“不再在这个空间了?”
“这里并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事情,不是么?”
当然,那之前要先把库洛洛的事情给了解了才行。不然身体里多一个意识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说的也是,对岚你来说,有逆天在你身边就可以了吧?”
殇离揶挪地眨了眨眼。
脸上微微热了一下,我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这事以后再说好了。殇离你有这两种生物的情报么?”
“克利诺兽的话要问父亲大人了,不过关于白火的情报我手头倒是有一个刚得到的。”
殇离思索了一下后告诉我。
“你有白火的情报?在什么地方?”
我追问道。
“就在这次的友克鑫拍卖会上,不过拍卖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它的价值,只是作为一种观赏鱼拍卖的。名字好像是文冰纱鱼。”
殇离立刻给出了相关的资料。
“飕飕……”
一阵凉风萧瑟吹过。
在场的某人已经僵硬、石化……然后风化成一堆碎沙……
怎么竟然又和那个地方扯上关系了?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那个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幻影旅团”——或者说是和某团长——之间,已经被不知道哪个无良者用一根滴着黑血的红线给系在起来,恐怕还打了个死疙瘩……
“岚你怎么了?”
“夜夜?”
殇离和阿天的声音一起传入了我的耳朵——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没什么,只是感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在心里悲鸣了一声,顶着一脑袋密集黑线的我认命得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我们又要同行一阵子了。请多关照了,殇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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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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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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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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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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