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很显然某个小屁孩对我的安排很不感冒。
“鸣人和我爱罗我来负责。”
我瞄了发话人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自然医|疗忍术水平比我高的可以留下来,我不反|对。”
一阵默然。
于是轻轻|松松摆平了所有的反|对意见,这个经历过尾兽还有通灵兽肆虐的残破战场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
轻轻摸了摸阿天的脑袋,我落在了离鸣人和我爱罗最后战场不远的地方。
之前肩上所受的伤,在阿天的治疗下已经完全愈合了,虽然衣服上看上起来似乎有些狰狞,不过已经完全不影响我的行动。
虽然这个身|体对疼痛的耐受力很强,不过那仅仅是针对东方光影而言。我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意外的怕疼,所以以后这种意料之外的伤还是要少受为妙。
[只要夜夜你没事就行。]
阿天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闷不乐的,[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不过算了……]
[嘛,任务需要。]
我笑了笑,[不过也算是我的私心吧。]
[如果这是夜夜你的希望的话。]
阿天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却只是抬头蹭了蹭我的面颊,[那么,如你所愿。]
我摸了摸阿天没说话,只是向着倒在地上的鸣人走了过去。m.xiumb.com
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
“鸣人?!鸣人?!”
先将在地上挺尸的鸣人拖到了一边的树下让他靠好,我轻轻晃了晃他确认他的状况。
“……小夜……”
勉强睁开了眼睛,鸣人看到是我后挤出了一个微笑,“我不要紧……小樱她……”
“已经救下来了,只是昏迷了而已。我让佐助先带她回木叶了。”
“那就好……”
听到小樱没事,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那……我爱罗呢?”
“你还真是爱操心啊。”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凝聚在双眼中的查克拉显示着九尾的查克拉此刻正在侵蚀着鸣人的身|体,而他竟然还有那个心情去关心别人……该说果然不愧是主角么?
不过也正是因为是这样,所以才是那个生命力旺|盛又开朗的鸣人吧。
“小夜?”
似乎不满意我的回答,鸣人努力睁着眼睛看着我。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我低声笑了笑,伸手盖上了鸣人的眼睛,“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后就一切都没问题了。”
“嗯……”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我的承诺而放松了下来,鸣人顺着我的手闭上了眼陷入了昏睡。
时翔流·绝对平衡!
双手结印按在了鸣人的身上,在确定已经完全转化了他体|内的九尾查克拉后,我收回了手,转而走向了另外一边的我爱罗。
虽然同样是爆种,不过显然我爱罗的状况要比鸣人好上那么一点,毕竟他还有力气自己靠在树上保持形象——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此刻也是没什么多余的力气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守护的力量?”
见到我过来后,我爱罗低声地,与其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自问。
“那就要看你是怎么认为的了。”
我半跪到他身边,认真检|查着他的伤势。
“只是因为有了想守护的人,就能变地这么强?”
视线似乎是在透过我看向别的地方,我爱罗喃喃着,“这样的人……我也会有么?”
他的声音很低,没有了以往的冷漠与疏离,也没有了以往的僵硬,而是和他的表情一样,有着一种让人看上去心疼的空虚与不确定。
“我爱罗,你知道么?人的语言是一把双刃剑,会伤害人,也能保护人。但是……人的心是不一样的,它保护着人的意志,用语言也不能扭曲。”
看着看向我视线渐渐有了焦距的我爱罗,我勾了勾唇,“在我看来,我爱罗的心是非常漂亮的琉璃,干净而透彻。就算沾染了鲜血,你也依旧无法否认你心灵上的纯粹……我爱罗,你其实远比你自己以为的更加的优秀,也更加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资格。”
“纯粹么?早就不是了……”
我爱罗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为了守护,干净的心也会坚|硬,这并不矛盾。”
我抬手覆盖在了我爱罗此刻冰冷的掌心上,“我爱罗,你知道琉璃么?晶莹剔透、灵秀明艳,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天然凝形的裂缝与晶斑,可以美艳惊世,可以瞬间毁灭。其实……所有的一切,都仅仅是永恒的时间中的刹那,每个人最后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只有一颗干净的心。”
“……干净的心?那么我的存在又如何?为了杀|戮而降生,我名字的意义……是只爱着自我的修罗。”
将视线从手上抬起,我爱罗抬头看着我,浅青的琉璃眼睛中带上了一丝绝望,“这样的我……从出生开始,就是失败的……”
“并没有失败。”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方才说过,你远比你自己想象中要拥有可以获得幸福的资格。只要你自己不放弃,就能在不一样的道路上与他人一起分享,杀|戮仅仅是这个世界对强者考验的一部分而已,但并不是全部。而且,我爱罗你不要忘记,强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在来到这个世上后,都有幸福的权|利和机会。没有谁可以否认这一点。”
“幸福……不放弃?”
我爱罗看向我的神色中带着茫然还有不确定。
“人类,都是为了追寻幸福而降生到这个世界的存在,我爱罗也不会例外。为了获得幸福,在世界里不断的锤炼着自己,不断地寻找爱。而对于爱这个字,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释。可能最自私,也可能最无私,可能会伤害,也可能会守护。但爱,一定是在他人身上获得的,这是唯一的真|实。”
回忆着自己从书上看到的话,我觉得这些话既然能对我都有所触动,那么应该也是能帮到我爱罗的,“没有人会是别人不需要,所以我爱罗,不要放弃啊。”
我爱罗偏过头看着我。
在他浅青的水色眸子中,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我的倒影。在他看着我的眼中,带着一点点的困惑,一点点的不解,更多的是探究与疑问。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样总比以前那种了无生趣的琉璃珠一样的无机质眼神要好太多了。
至少,现在的我爱罗,真切的让人感觉到他还是活着的。
“可能么……”
他的声音很低,更像是在自问,“像我……这样的……”
“为什么不可能?”
我笑了笑,看着他认真道,“我爱罗,你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优秀。”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所以我的话多少对他来说也是有用的吧?至少他现在也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翔流·绝对平衡!
虽然被守鹤侵蚀的时间长,但是从消耗的查克拉来看,我爱罗受到的伤害可是要比鸣人轻多了。该说果然是实战经验差距么?
确定已经完全平复了我爱罗体|内肆虐的守鹤查克拉后,我收手抬头,正好对上了我爱罗看向我的视线——落点似乎正好是我肩膀上之前受伤的部位。
虽然因为出|血的关系,干涸的深色血迹在忍者服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不过自家事自家知,那伤口早就被阿天治疗好了完全没影响。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我不在意的开口。
“对不起……”
低柔如同风吹过嫩草地时所发出的沙沙声,如果不是我听力超群,真得很容易当成杂音忽略过去的歉语传入了我的耳中。
我没听错吧?那个一向自我为中心的我爱罗……在向我道歉?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看向了我爱罗——可是这个家伙竟然把脸给我别到了一边去了!
没想到我爱罗感到不好意思的时候,耳根竟然会像烧起来的一样红啊……
“没事。”
因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了轻微的弧度,“不过我爱罗。这句话你应该对手鞠和堪九郎说才对啊。他们也挺担心你了。”
“……嗯……”
此刻的我爱罗给人的感觉竟然是异常的乖|巧,完全是我说什么他应什么的样子,这感觉……略诡异。
不过这样的话倒是有我看漫画书里我爱罗小时候的那种影子了,也就是说我爱罗的性格应该本来就是这么乖|巧,却硬生生被守鹤还有他父亲给逼成了眼下这种状态。真是光想就忍不住要为他鞠一把同情泪。
[夜夜,你要是真担心他再被守鹤影响的话,可以用用看我的办法。]
在我肩上的阿天突然开口,[将尾兽的意识和力量分割开来,然后封印掉尾兽的意识就行了。]
[这有用么?]
我有点不确定,毕竟对方可是作为这个世界支柱力量的尾兽,虽然实力不是顶尖,但是真对上的话估计十个我都不够对方碾压的。
[当然!守鹤的意识经过方才的战斗已经削弱过一次了,而我的意识也足够碾压对方,只要能将对方的意识和力量分离,夜夜你封印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阿天用他的额头在我额上碰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印入了我脑中,[这个世界的忍术不太完全,所以用阴阳术比较保险,虽然复杂了点,不过对夜夜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闭目消化了阿天通|过意识传递过来的知识,我吐出了一口气:[果然很有用。]
阿天传给我的是灵力修行的知识,虽然结印的手法没变,但是效果和这个世界的忍术却是天壤之别——但是无法否认的,对于眼下的情况,还是阿天的方法更加的适用。
不过……阿天为什么会这种阴阳术?果然和他以前的经历有关么?
[能帮到夜夜就好咯。]
阿天完全不在意的甩了甩尾巴。
“我爱罗。”
确定了自己已经熟悉了阴阳术的结印还有灵力运转方式不会有遗漏后,我对上了我爱罗已经恢复了正常,略带疑惑的脸,“我血继的承传中,有针对尾兽的秘术。不过这种秘术我也是第一次用,比较没把握。”
“血继?”
我爱罗的神色中泛起了一丝疑惑,不过随后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针对尾兽?”
“是啊,毕竟尾兽的力量放在那边,会针对其的研究自然有不少。”
我笑了笑,没有多解释,只是征求他的意见,“不过这种秘术如果成功的话,或许可以让你脱离你体|内守鹤的意识影响。就算失败了也不过就是维持之前的现状,愿意试一下么?”
我爱罗注视了我一会后,目光由一开始的不敢置信转为了柔和,最后点了点头。
闭上了眼,感受着阿天透过血契传到入体|内的磅礴力量后,我开始飞快的结印,蒙蒙的银白色渗夹|着淡紫色的光芒在我的掌上浮现,越来越亮,最后伴随着我按上了我爱罗额头的手注|入了他的体|内。
阴阳诀·意锁·封!
守鹤的意识在一阵阵“我不甘心”的叫嚣声中被强行封印在了我爱罗意识的最深处——这样除非有人强|制取走我爱罗体|内的守鹤,不然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有翻身的余地,也算是我帮我爱罗做的一点小小的报复吧。
在封印结束的最后,我考虑了一下后续的剧情,又顺手在我爱罗的身上,加了一道“契封”。
有了阿天力量的支持,这个契封的效果在我爱罗的身上至少能坚持上个三年左右的样子,这样也方便我的后续操作。
虽然有阿天力量的支撑,不过显然和尾兽的对抗消耗还是颇大。
在我收回手的时候,肩上的阿天摇晃了一下,直接跌到了我的怀里。而我整个人也晕眩了一下,摇晃着身|子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索性即时扶住了树干支撑了一下。
“你……”
对上了我爱罗带着诧异的目光,我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力量使用过|度有些虚|脱了。”
“为什么?”
然后,又听到了我爱罗的声音,虽然有些没头没尾的,不过我还是秒懂他的意思。
“啊啊……大概是因为……”
我看着我爱罗微笑了一下,“我想和我爱罗做朋友吧。”
又一阵晕旋袭来,我无力地向前面倒了下去。
就在我以为要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扶住我让我靠在了他的身上,不同于阿天身上的檀香味或者是卡卡西的那种青草香,弥漫在鼻翼间的,是一种干净而纯粹的沙的气息。
没想到我爱罗也会做这种事情。
在意识陷入了黑|暗之前,我似乎听到了我爱罗一声微不可闻的“谢谢”。
总算没白救这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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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卡卡西哥|哥你绝对是又偷懒了。”
吭哧吭哧咬着他买来的苹果,我万分挑剔,“这苹果绝对不是刚摘下来的……唔,痛!”
竟然直接敲我脑袋,卡卡西你这果断是恼|羞|成|怒了。
“有免|费的吃的你就别挑了。”
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卡卡西挑了挑眉,“我这个月工|资大半都花在水果上了,小夜你这般挑三拣四的都不觉得亏心么?”
“什么叫做大半?”
我抬手揉了揉脑袋上被敲的地方,“卡卡西哥|哥你说这句话前先把口袋里的小黄书藏藏好吧,你一个月工|资至少二分之一都花在这种小黄书上,还真好意思说我。”
自己小气还不让人说,简直友尽。
“……你对这书的定价怎么这么熟悉?”
似乎是被我噎到了,卡卡西翻了个白眼,狐疑的瞅着我。
“感谢玄间哥|哥友情提|供的情报。”
我毫不犹豫的卖队友,“昨天他来看我的时候,还和我抱怨说那什么《亲|热天堂》又涨|价了。”
“……看来我是时候回去做点对战练习了。”
说这话的时候卡卡西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这些话是能对你说的么?”
“其实也没什么吧?”
默默给大祸临头还不自知的不知火玄间点了根蜡烛,支着自己的下巴,我吭哧吭哧继续咬着苹果,“那种小黄书其实根本就不到18X的程度来着。是你们太过小题大做了。”
至少对于经过了现代网络知识量冲刷的我来说,那点内容根本就不到让人脸红心跳的程度——虽然阿天曾经吐槽说纯粹是因为皮厚的关系,不过随后这个论调就被我暴|力镇|压了。
“小夜……”
卡卡西的声音中带上了无奈,“你哪里来的这么天才的论调?”
“唔……无视自痛?”
说完后我再次抱住了脑袋,“噢!痛!卡卡西哥|哥你干嘛又打我!”
“女孩子家家的还是矜持点吧。”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卡卡西显然是一脸的挫败,“不然迟早嫁不出去。”
“我现在还未成年,干嘛要考虑嫁出去这种事情?”
我斜眼看他,“说我之前先瞅瞅你自己吧,大龄剩男一个好意思说我?需要我改口叫‘叔叔’以方便时刻提醒你么?”
“凌夜!”
卡卡西此刻绝对是在磨牙。
“我在,什么事?”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而卡卡西本来正想说什么却突然顿住了,和我对视了一眼后,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口,然后猛的一拉门。
先是阿凯,然后是疾风,红和阿玛斯紧随其后,“呼啦”一声,门口的罗汉叠得真不是一般的状况。
空气凝固。
“你们……在做什么?”
抽|了抽嘴角,我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这群木叶上忍是闲过头了么?这么八卦。
“咳咳……”
阿玛斯咳嗽了一声,顶上一滴大汗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继续继续……”
“咳咳、咳咳……”
边上的疾风咳嗽的更大声了,“我是来复查的,既然小夜你这边没事我就先走了。”
“那啥,我是过来看你的。”
红提了提自己手上的水果表示自己很无辜。
“你们很闲?”
卡卡西沉默了好一会后才开口,不过只要熟悉他的人,基本上都能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完全可以用超不爽来形容。
“啊哈哈,突然想起有事我先走了。”
“就是就是,忙啊忙,最近真得好忙啊!”
“你们慢慢聊我先闪了……”
“有种别跑训练场见!”
大概两三秒后,整个病房立刻清静了。
“疾风哥|哥,还有事情么?”
看着独自留下来的月光疾风,我歪了歪脑袋表示好奇。
“小夜认为呢?”
疾风相当好脾气地笑道。
“唔……”
思考了一下后大概也有底了,我转头看向了窗外,“是葬礼期决定了吧?”
疾风咳嗽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将一件衣服盖到了正窝在床头呼呼大睡的阿天身上,我耸了耸肩:“我在医院修养的这段时间也不是白过的。那么大的事总归是能听到一点风声的……疾风哥|哥,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连这种事情都要隐瞒,生怕我承受不了。就连说,也要让公认脾气最好,最会安慰人的疾风来说……他们还真是有点保护过|度啊。
“小夜你还是比较适合微笑的样子。”
疾风温和地笑了起来,“这些天,辛苦你了。”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我也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说到底,这些天虽然我救了很多住院的忍者,可是累到的人却是一直透过血契传|送力量给我的阿天,不然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都是睡不醒的状态。
“现在已经很少人有这种觉|悟了。”
看着我,疾风的神色有些复杂,“若不是年龄的问题,你现在在木叶的声望完全可以胜任下一任的影了。”
“疾风哥|哥,你在开玩笑么?”
我有些瞠目结舌,“就我的这种水平去当影?你当现在还在外面游荡的三忍是死人么?”
虽然知道救治伤者可以刷声望,但是就凭这些绝对够不上当“影”的资格,别的不说,光是实力方面我就很成问题了。疾风这种话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当真我就是傻|子。
“你没这个心思是最好不过了。”
疾风明显因为我的回答而松了口气,“好了,我也该走了。”
“和夕颜姐姐有约么?”
我揶挪道。
“咳咳……不要乱说!”
疾风咳嗽着转过了头,不过我眼尖地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红晕——好吧,疾风的脸还是这么薄,被疾风那家伙调|戏了那么久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么?
等到疾风离开后,我呼出了一口气转看向了窗户外:“进来吧。”
没反应。
“真准备继续喂蚊子么?”
我挑眉。
“果然瞒不过你。”
兜抱着一束花出现在了窗口,“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
“如果是这是看病礼的话,我觉得你带点新鲜水果我会更高兴。”
我接过了那束蔷薇花直接插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中,“找我有事么?”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感动一下。”
兜推了推眼镜,笑道。
“我只知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对此我是直接噎了回去。说来挺奇怪的,虽然我分外的不待见大蛇丸,不过对兜倒是没什么恶感,可能是因为没有直接冲|突的关系,所以虽然此刻他已经成了木叶的叛忍,我也没有想要喊打喊杀的欲|望。
“就不能是过来看你么?”
“这话你信?”
“……”
似乎被我给噎住了,兜再次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那我开门见山了。凌夜小|姐你知道你身|体的状况么?”
“嗯,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兜勾了下唇角,“不过我拒绝。”
自家的事情自家知道,因为排斥的关系这个身|体的状况一直都很糟糕,虽然有阿天的血契压着,不过精通医|疗体|系的人应该都能发现我的不妥,不过短时间内这个身|体还是能撑着的。我打算等佐助叛逃木叶之后,再找个地方好好调整一下|身|体状况,至少要撑过这三年才行。
“……我都还什么都没说吧?”
兜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拒绝的这么快真得好么?你就不怕猜错我的来意么?”
“我只是节约大家的时间罢了。”
耸了耸肩,我表示自己其实很无辜,“我的归属在木叶,没那个兴趣叛逃去音忍。而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再撑上个几年完全没问题。所以可以让那条蛇死心了。”
我无法容忍背叛,因为背叛就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的伤害,是对过去自己的全|盘|否|定,是彻底的抹灭自己过去存在的意义,所以……我才会特别讨厌佐助和大蛇丸吧?
“就算会死?”
似乎很难理解我的做法,兜摇了摇头,“无法|理解。”
“这就像我无法|理解你们的选择一样。”
我笑了笑,摸了摸身边还在熟睡的阿天,“好了,很快暗部的巡逻小队就要到了,你也该离开了吧?”
“的确。”
兜耸了耸肩,直接走到了窗边,“这次的赌局是我失败了,后会有期了,凌夜小|姐。”
“再见。”
看着兜从窗户边上消失,我难免有些感叹。
其实,抛开别的不说,兜其实给人的感觉还算蛮不错,难怪鸣人一开始还是挺信任他的。
我看到的火影还在连载中,所以也不太清楚后续究竟是什么样的,而对兜的过往什么的更是不了解,所以也无从评价。
算了,人各有志,兜这家伙愿意当他的间谍就去当好了,也许人家就是在享受这样刺|激的生活也说不定。
只要别妨碍到我准备做的事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才懒得管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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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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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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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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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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