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接过卢涅夫手里的香烟,叼在嘴上,想用火柴点燃,却发现兜里空空如也,点烟用的那盒火柴早已不知去向。好在卢涅夫及时地划燃了一根火柴,帮索科夫点燃了香烟。
“没错,的确有点。”索科夫吸一口烟之后,对卢涅夫说道:“如果德国人的行动迅速,抢在我们歼灭第19装甲师之前,增援部队就赶了过来,到时切断德军后路的部队,就有遭到反包围的危险。到时局势就会朝着无法预测的方向发展。”
“别担心,司令员同志。我相信我们的部队,一定能在德国人的援兵赶到之前,歼灭第19装甲师。”卢涅夫笑着说道:“我有这样的信心,难道你没有吗?”
索科夫迟疑了片刻,随即硬着头皮回答说:“我当然有把握。但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我们做指挥员的在制定计划时,一定要把最糟糕的情况也考虑进去。这样当出行不利局面时,才不至于惊慌失措。”
“看吧,我就说你有信心,可以在敌人增援部队赶到前,全歼第19装甲师,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卢涅夫抬手在索科夫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提醒他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考虑第19装甲师被歼灭后,我们该如何对付奥博扬方向的敌人。”
别看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后,索科夫的部队在奥博扬方向首战告捷,但如果真的歼灭了第19装甲师,上级命令自己协助友军,击退集结在这一区域的敌人,还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一想到此事,索科夫不禁又皱起了眉头,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地图思索起来。
第19装甲师师长施密特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击退索科夫部队的进攻,但随着战事的进展,他发现自己对形势的估计过于乐观了。面对已方部队的顽强防御,苏军的进攻不光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猛烈。
当炮弹落在施密特的指挥部附近爆炸时,师参谋长着急对他说:“师长阁下,我军的阵地在俄国人的进攻下,接二连三地丢失,如今我们残余的部队正在被他们压缩在狭小的区域内。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是根本无法粉碎他们的进攻。”
施密特此刻也是六神无主,他听到参谋长这么说,连忙反问道:“那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眼前的局势?”
当苏军展开全面进攻时,师参谋长就劝说施密特,把自己部队所面临的情况,直接向曼斯坦因报告。但施密特却固执地认为,以自己部队的战斗力,注意粉碎苏军的进攻,便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参谋长的提议。
眼看着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施密特知道再硬抗下去,自己恐怕难以逃脱被歼灭的命运。便只能采纳参谋长的意见,向曼斯坦因坦白实情:“好吧,参谋长,麻烦你帮我接通司令部,我要亲自向元帅阁下报告这里的战事。”
而此刻,待在自己指挥方舱里的曼斯坦因元帅,正在喝咖啡。由于在不久前,肯夫作战集群和旗卫队师,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成功地粉粹了苏军的反攻,这一点令他的心情很愉快,冲淡了因为骷髅师被歼灭所带来的烦恼。
就在这时,副官伯克上校走到他的身边,俯身对他说道:“元帅阁下,第19装甲师师长施密特将军打来电话,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听说是施密特的电话,曼斯坦因的心情变得越发愉快,这个装甲师成功地牵制住了俄国人的好几个师,使俄国指挥官无法把他们投入到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战斗。他仰头望着伯克,对他说道:“上校,麻烦你把电话拿过来好吗?我想施密特将军也许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伯克答应一声,很快就拿着话筒和电话底座来到了曼斯坦因的身边。曼斯坦因接过话筒,贴在耳边饶有兴趣地说:“施密特,你是不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他端起咖啡杯,心中开始考虑,一旦夺取普罗霍洛夫卡城之后,是否将一部分兵力调过来,与第19装甲师夹击被牵制住的俄国部队。
“元帅阁下,很抱歉,我可能带给您的是一个坏消息。”施密特吞吞吐吐地说:“我的部队遭到了索科夫部队的强攻,如今大多数阵地都已经失守,残余的守军正被逐渐压缩到一个狭窄的区域。假如您不尽快派兵增援的话,我想再过几个小时,第19装甲师的番号将不复存在了。”
这个噩耗,让曼斯坦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一手举着咖啡杯,一手拿着话筒,仿佛一尊大理石雕塑。
这不可能!曼斯坦因的心里在狂喊道。他虽然知道和第19装甲师对峙的部队里,有索科夫的两个师,可他始终觉得,在普罗霍洛夫卡城外的战事彻底结束前,索科夫是不会主动进攻第19装甲师的,毕竟消灭东面的旗卫队师所具有的意义更加重大。
一旦第19装甲师被歼灭,那么奥博扬和普罗霍洛夫卡两个方向的部队,就会被俄国人分割成互不相连的两部分。这样一来,原本被牵制住的索科夫部队,就能在这两个方向随意地发起进攻,彻底打乱自己所制定的进攻部署。
此时此刻的曼斯坦因,就如同得了老年痴呆一般,忘记了手里拿着的咖啡杯,听任咖啡顺着自己嘴角流下,滴落在军服和裤子上。
“元帅阁下,您的咖啡洒了。”伯克见到曼斯坦因忽然进入了失神的状态,慌忙喊了他一声后,夺下了他手里的咖啡杯,然后手忙脚乱地拿布帮他擦衣服和裤子的咖啡渍。
清醒过来的曼斯坦因一把推开了伯克,对着话筒怒气冲冲地问:“施密特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索科夫部队是什么时候发起进攻的,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把你们师打垮了呢?”
“元帅阁下,”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施密特不敢再隐瞒,只能老老实实地把昨晚派部队偷袭,活捉了索科夫妻子的事情,向曼斯坦因详细地汇报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以为把他的妻子送回去,也许我的防区能太平一段时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起了进攻。而且他的进攻还不只是摆摆样子,打得真是太狠了,我的精锐部队几乎都在战斗中消耗光了。”
听完施密特的诉说,曼斯坦因在心里把对方臭骂了一顿:你挑衅谁不好,居然去挑衅索科夫的部队。更离谱的是,你的人居然把索科夫的妻子抓了,他不发火才怪了。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自己再怎么发火,也是于事无补,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立即抽调去增援,希望能将第19装甲师从覆灭的边缘挽救回来。
“你们还能坚守多长时间?”曼斯坦因冷冷地问道。
施密特连忙捂住话筒,问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我们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最多两个小时。”师参谋长苦着脸说:“再长,就无法保证了。”
“元帅阁下,”得到师参谋长的答复后,施密特连忙移开了捂住话筒的手:“我们还能坚持两个小时。”
“什么,只能坚持两个小时?”听到施密特这么说,曼斯坦因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们第19装甲师的战斗力吗?面对俄国人的进攻,就只能支撑两个小时?”
“元帅阁下,”施密特连忙为自己进行辩解:“俄国人为了消灭我们,至少出动了七个步兵师,五个坦克旅的兵力,同时还有强大的炮兵。而我们呢,在经过这几天的战斗,士兵和武器装备都损失近半。双方如此悬殊的实力,我们怎么能挡住他们的进攻呢?”
“我会尽快派部队去支援你们。”曼斯坦因也不和施密特废话,在电话用命令的口吻说:“你们务必再给我坚持五个小时。”说完,也没有给施密特说话的机会,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曼斯坦因起身走到了地图前,问站在一旁的参谋长:“参谋长,如今的第19装甲师的形势非常危急,我们可以派哪支部队去增援?”
“元帅阁下,我们如今手里只有受损严重的第六装甲师。我觉得以他们的现状,去增援第19装甲师,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参谋长毕恭毕敬地说:“我看可以抽调大德意志师前去增援第19装甲师,以他们的实力,完全能击溃围攻施密特将军的俄国部队。”
“大德意志师不是正在和卡图科夫的部队交战吗?”曼斯坦因看着地图上的敌我态势,不禁皱起了眉头:“把他们撤下来,不会影响到我们在奥博扬地区的实力吗?”ωωω.χΙυΜЬ.Cǒm
“肯定会有一定的影响。”参谋长回答说:“但假如在如今的情况下,不调动大德意志师去增援,那就意味着我们只能放弃了第19装甲师。”
听完参谋长的话,曼斯坦因思索了许久,开口说道:“好吧,先抽调燧发枪兵团和一个坦克营赶过去支援,只要他们能将俄国人的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第19装甲师就不会被俄国人歼灭。另外,命令空军出动,对围攻第19装甲师的俄国部队实施轰炸。”
半个小时后,德军的第一批轰炸机出现在战场上,他们首先对切断第19装甲师退路的步兵第384师的阵地,实施了猛烈的轰炸,给苏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格里岑科少将看到空中出现的敌机,连忙命令部队停止了进攻,就地寻找合适的地点进行防空,同时他还给索科夫打去了电话,向索科夫求助:“司令员同志,我师遭到了德国空军的空袭,伤亡不小,请求上级能为我们提供空中支援。”
索科夫所指挥的集团军,由于在战役爆发前,是带有预备队性质的部队,因此在重武器方面的配备是不尽人意的,除了各师所拥有的炮兵团外,没有直属的炮兵部队,更别说防空部队了。面对突然出现的德国空军,索科夫也是束手无策,不过为了不引起部队的恐慌,他还在电话里安慰格里岑科说:“将军同志,不要着急,你先命令部队进行防空,我立即请求上级出动空军支援。”
话虽然这么说,等结束和格里岑科少将的通话后,索科夫却犯起了难:要请求空军的支援,是应该找瓦图京还是科涅夫呢?
听完参谋长的话,曼斯坦因思索了许久,开口说道:“好吧,先抽调燧发枪兵团和一个坦克营赶过去支援,只要他们能将俄国人的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第19装甲师就不会被俄国人歼灭。另外,命令空军出动,对围攻第19装甲师的俄国部队实施轰炸。”
半个小时后,德军的第一批轰炸机出现在战场上,他们首先对切断第19装甲师退路的步兵第384师的阵地,实施了猛烈的轰炸,给苏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格里岑科少将看到空中出现的敌机,连忙命令部队停止了进攻,就地寻找合适的地点进行防空,同时他还给索科夫打去了电话,向索科夫求助:“司令员同志,我师遭到了德国空军的空袭,伤亡不小,请求上级能为我们提供空中支援。”
索科夫所指挥的集团军,由于在战役爆发前,是带有预备队性质的部队,因此在重武器方面的配备是不尽人意的,除了各师所拥有的炮兵团外,没有直属的炮兵部队,更别说防空部队了。面对突然出现的德国空军,索科夫也是束手无策,不过为了不引起部队的恐慌,他还在电话里安慰格里岑科说:“将军同志,不要着急,你先命令部队进行防空,我立即请求上级出动空军支援。”
话虽然这么说,等结束和格里岑科少将的通话后,索科夫却犯起了难:要请求空军的支援,是应该找瓦图京还是科涅夫呢?“大德意志师不是正在和卡图科夫的部队交战吗?”曼斯坦因看着地图上的敌我态势,不禁皱起了眉头:“把他们撤下来,不会影响到我们在奥博扬地区的实力吗?”
“肯定会有一定的影响。”参谋长回答说:“但假如在如今的情况下,不调动大德意志师去增援,那就意味着我们只能放弃了第19装甲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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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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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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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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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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