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的部队稳住了防线,克里琴科也和被击溃的部队指挥员取得了联系。为了稳住防线,他命令残余部队向近卫师的防区集结,以加强那里的防御。
看到局势危急,匆忙从莫斯科乘飞机赶来的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来到了瓦图京的指挥部,向他了解如今战场的情况。
“瓦图京同志,”朱可夫一见到瓦图京,就用责备的语气问道:“大本营调集了这么多的部队给你,没想到普罗霍洛夫卡地域的局势,还对我军如此不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的批评,瓦图京有些尴尬地回答说:“敌人的攻势太猛,我们的指战员虽然表现得很顽强,但由于装备和战斗经验比不上敌人,因此他们不得不选择了撤退……”
看到朱可夫一脸怒容,华西列夫斯基连忙出来打圆场:“瓦图京同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敌人的目地是夺取普罗霍洛夫卡城,你们的防御工作布置得怎么样?”
瓦图京知道华西列夫斯基是为自己解围,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开始汇报布防情况:“近卫第五集团军下属的近卫步兵第33军到达后,我命令该军的近卫伞兵第9师守卫普罗霍洛夫卡城,把近卫步兵第95和97师沿着普赛尔河,部署在近卫步兵第51和52师后方,形成一条新的防线。而近卫步兵第42师则留在城里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被派往形势危急的地方。”m.χIùmЬ.CǒM
“你们有信心守住城市吗?”华西列夫斯基继续问道。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瓦图京回答道。
“不是应该可以,而是必须守住普罗霍洛夫卡城。”怒气未消的朱可夫,用手指着桌上的地图,对瓦图京说:“从目前的情况看,索科夫利用三个步兵师和一个坦克军,在宽达二十五公里的防御正面,与德军的骷髅师、第6装甲师以及第19装甲师一部,进行着顽强的战斗。”
华西列夫斯基接着说:“是啊,正是因为索科夫部队的顽强战斗,才确保了马兰金的近卫步兵第81师还能坚守阵地,使敌人无法肆无忌惮地朝着普罗霍洛夫卡城推进。”
朱可夫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索科夫正把他部署在舒马科沃和奥博扬方向的部队,朝普肖尔河畔运动,看样子,他是想巩固现有的防线,阻止敌人向普罗霍洛夫卡城推进。”
“我知道索科夫的部队善于打防御战,”华西列夫斯基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在这一区域,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事,要想挡住德国人的攻势,他们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这番话之后,他问瓦图京,“你有什么反攻计划吗?”
“两位元帅同志,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反攻计划。”瓦图京陪着笑对两人说道:“你们赶了那么久的路,一定又累又渴了吧?不如坐下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见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没有反对,而是在桌边坐下后,瓦图京的心里暗松一口气,他命人端来不少吃的东西,甚至还有一瓶伏特加。他打开酒瓶盖子,对朱可夫说:“元帅同志,您可以喝一点吗?不多,就一小杯,可以缓解疲劳。”
面对瓦图京的热情,朱可夫也不好拒绝,在迟疑片刻后,说道:“好吧,就来一小杯。”
瓦图京给朱可夫面前的酒杯里倒上酒之后,又问华西列夫斯基:“您呢,元帅同志,也来一杯吗?”
华西列夫斯基微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就给我也来一杯吧。”
瓦图京给华西列夫斯基倒好酒之后,并没有立即端起酒杯,而是开始向两人介绍自己的反攻计划:“两位元帅同志,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把坦克2军和近卫坦克第2军、自行火炮第1529团、榴弹炮第522和148团、加农炮第148和93团、近卫火箭炮第16和80团,全部转隶给第5坦克集团军,并命令该部加速完成兵力的集结,于后天,也就是7月12日,与卡图科夫将军的坦克第1集团军一道,向德军发起一次强有力的反攻。”
听完瓦图京的反攻计划,朱可夫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举起手里的酒杯,说道:“为了胜利,干杯!”
瓦图京见朱可夫认可了自己的计划,心中不禁一阵狂喜,他也连忙端起酒杯,说了一句:“为了胜利!”和两人轻轻地碰了一下杯之后,他将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华西列夫斯基放下酒杯后,问瓦图京:“瓦图京同志,你的计划倒是不错,可罗特米斯特洛夫中将的部队,能按时到达进攻位置,向德国人发起反攻吗?”
“两位元帅同志,”瓦图京态度恭谨地回答说:“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我曾经和罗特米斯特洛夫中将通过话,他向我保证,说他的部队最迟在明天中午,就可以全部到达攻击位置,并能在后天规定的时间内,向德国人发起强大的攻势。”
“朱可夫元帅,”华西列夫斯基等瓦图京说完后,客气地问朱可夫:“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我在考虑,索科夫所建立的防线,能坚持到后天吗?”朱可夫手里转动着空酒杯,眼睛盯着桌上的地图,表情凝重地说:“要知道,今天向他们防线发起进攻的敌人,不过是骷髅师、第6装甲师和第19装甲师的一部分,他们就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如果明天德国人把更多的部队投入战斗,他们能挡住吗?”
“元帅同志,”瓦图京小心翼翼地说:“您不是说,索科夫将军正把部署在舒马科沃、奥博扬方向的部队,都陆续调过来吗?我想只要他的手里有足够的部队,再挡住敌人一天时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瓦图京同志,难道你忘记了,那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御工事。”朱可夫用手里的酒杯轻轻地叩击着桌上的地图:“你们被敌人突破的那些工事,哪个没有雷区、铁丝网,以及坚固的国防工事,然而在德国人强大的攻势面前,这些防御部署都如同虚设。如今索科夫所坚守的地方,就只有一些简陋的工事,要想挡住德国人的进攻,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华西列夫斯基试探地问:“那我们需要给索科夫通个气,告诉他只需要把敌人挡在现有位置一天,战场的形势就会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朱可夫考虑了一下华西列夫斯基的建议,随后摇着头说:“如果他知道只需要坚守一天,思想上不免会出现松懈,倒是恐怕会影响到部队的士气。我看,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索科夫并不知道瓦图京指挥部里所发生的事情,他正在和科伊达讨论明天该如何进行防御。科伊达面带忧色地说:“司令员同志,截止天黑时分,我师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兵力,新增援的两个团,也伤亡近半。您说要坚守48小时,如果没有援兵的话,这将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放心吧,上校同志。”见科伊达胆怯了,索科夫连忙给他打气说:“明天天亮以前,我们的援军就会陆续到达,到时我们就有足够的兵力,来进行防御作战了。”
“可是,司令员同志。”科伊达指着地图,对索科夫说:“从我们所在的位置,到普肖尔河防线,防御正面宽达25公里,就算得到了增援,我们的兵力平均分配下去,各处的守军就将少得可怜。德国人只要集中突破一点,我们的防线就会被撕开一条口子。”
索科夫没想到在今天的战斗中,自己的部队占据了装备上的优势,但依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因此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调整防御方式。听完科伊达的话,他慢吞吞地说:“上校同志,我们的兵力有限,假如平均使用兵力,看似处处设防,但面对敌人的攻击,任何地方都守不住。”
“那有什么办法吗?”科伊达问道。
“命令部队,放弃一些不重要的地段,集中到重要的地段进行防御。”索科夫指着地图对科伊达说:“比如说这几个地方,地势平坦,原本就不利于防守,而且还没有像样的防御工事,我们用部队在这里进行防御,简直是浪费兵力。因此我决定,把部队从这些位置撤出来,加强到重要的地段去。”
“司令员同志,”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科伊达吃惊地说道:“可是这么一来,不就等于把这些阵地直接交给德国人了吗?”
“你说得没错。”索科夫附和道:“一旦敌人占领这些阵地后,就会点头向东,直接扑向普罗霍洛夫卡城,与来自其它方向的德军汇合,联手夺取城市。”
科伊达原本还想劝说索科夫,免得他犯错误。但此刻听到他居然早就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禁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司令员同志,既然您明白放弃阵地的后果,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如果我们像现在这样,顽强地坚守每一块阵地,最后的结果,肯定守军全部阵亡,阵地也落入了敌人的手里。”索科夫向科伊达解释说:“但如果我们适当地放弃了一些不重要的阵地,让敌人可以按照他们的计划,向普罗霍洛夫卡城推进,那么他们对我们阵地的攻击就会放缓,甚至只留下一些部队进行监视,而将主力调往新的进攻方向。”
科伊达见到索科夫说这番话时表情如常,立即意识到索科夫可能有什么周详的计划,便没有开口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当一个聆听者。
“当敌人到达普罗霍洛夫卡城附近,与友军展开交火时,我就可以命令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的坦克军出击,从侧翼狠狠地打击敌人。敌人的主要兵力被友军拖住,根本无法抽调力量赶来支援,必然会遭受重大损失。”
索科夫给科伊达讲完自己的想法后,立即通过电话和萨梅科取得了联系,开始向他部署工作:“参谋长同志,等奥博扬方向的部队赶到之后,你把步兵旅和两个海军陆战旅调过来就可以了,其余的部队,让他们继续留在普肖尔河的防线待命。”
听到索科夫的这道命令,萨梅科感到非常意外,他连忙提醒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我们的防御正面宽达25公里,只给您派三个旅的兵力过去,恐怕很难守住防线啊。”
“别担心,参谋长同志。我已经打算放弃一些不重要的阵地,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重要的阵地来进行防御。”索科夫把自己刚刚对科伊达说过的话,又向萨梅科重复了一遍。
萨梅科听完索科夫的讲述后,顿时恍然大悟,觉得索科夫的这招真是高明。如果真的按照索科夫的命令来调整防御,那么德国人肯定会选择从无人的地段通过,而不会浪费兵力,去和苏军打残酷的阵地战。
这个计划虽然好,不过上级是否会批准,却是一个未知数。萨梅科在短暂的开心之后,又愁上心头:“司令员同志,您说上级会同意您的这个计划吗?”
“参谋长同志,东方有句古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索科夫知道如果上报计划的话,肯定会遭到科涅夫的反对,因此打算先斩后奏,等生米煮成熟饭,科涅夫发现情况不对,再想调整部署也来不及了:“这个计划暂时不用上报,只要我们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我相信是不会有人来追究此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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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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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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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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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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