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等三位旅长向自己敬礼后,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笑着说:“你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足够的兵力,守住现有的阵地。”
丘瓦绍夫上校等索科夫一说完,便立即迫不及待地说:“司令员同志,请给我们下达命令吧。我向您保证,我们海军陆战第84旅就算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把阵地交给德国人。”
“你们都到地图这里来。”索科夫把三位旅长叫到桌边,指着摊放在上面的地图,对他们说道:“我打算把你们三个旅都布置在188师的右翼,喏,就在这里。”
丘瓦绍夫看了一眼地图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司令员同志,我们的防区和负责普肖尔河防线的部队,相距有十几公里,这么宽阔的正面,您打算让哪支部队来防守呢?”
“我没打算在这里安排部队进行防御。”索科夫拿起铅笔,在布置防御的位置画了一个圈,对众人说道:“我给你们的任务,就是必须把现有的防线守住两天以上。有信心没有?”
然后索科夫的话说完后,却没有人答应他,三位旅长面面相觑,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过了好一阵,丘瓦绍夫才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一旦我们收缩兵力进行防御,使我们和普肖尔河防线之间出现防御缺口,敌人就能大摇大摆地从这里通过,向东去攻击普罗霍洛夫卡城。”
“司令员同志,除了丘瓦绍夫上校所说的可能外,还有一种更糟糕的情况。”步兵旅长乌扎科夫中校接着说道:“敌人穿过我们防线之间的空挡后,可以迂回到我们的后方,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彻底切断我们和友军之间的联系。一旦我们陷入德国人的合围,而补给线又中断,我真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见众人对自己的命令,还存在疑虑,索科夫并没有简单粗暴地命令对方必须执行自己的命令,而是向他们解释说:“三位旅长同志,你们也清楚,从我们的防区到普肖尔河的防线,有十几公里的距离。如果把你们三个旅都部署在这一地区,就意味着你们每个旅都必须负责五公里的防御正面。
你们还剩下多少兵力,我就是不说,你们心里也应该有数。每个旅就算有一千五百人,每公里只能部署三百人。你们说说,在没有坚固防御工事的情况下,你们这点兵力,能挡住几倍于你们的敌人的进攻吗?”
三人在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索科夫的话,随后整齐地摇摇头,尴尬异常地回答说:“守不住!如果我们每个旅的防御正面是五公里,就意味着每名战士要负责三四米的距离。德国人只要集中兵力进攻,就可以很轻松地撕开我们的防线。”
见三位旅长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索科夫微笑着点点头,又继续说道:“既然守不住,我们何必把宝贵的兵力,浪费在这些不重要的防御地段呢?”
“可是,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德国人从我们的防线缺口处,大摇大摆地朝普罗霍洛夫卡城前进吗?”丘瓦绍夫再次提醒索科夫:“一旦他们与来自其它方向的德军汇合,我担心城市会有失陷的危险。”Χiυmъ.cοΜ
“放心吧,上校同志。”索科夫咧了咧嘴,说道:“只要我们还坚守着自己的阵地,敌人就无法放心大胆地向普罗霍洛夫卡城发起进攻。在必要时,我们还可以在敌人的后方发起进攻,打得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加速他们的溃败。”
一直没说话的多布鲁申海军中校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有一个想法。这宽达十几公里的防御正面,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让给敌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中校同志,你说得没错。”索科夫说道:“虽然我们不在这一区域部署大部队防御,但可以留下一些小分队,在这里与敌人进行周旋。”
索科夫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丘瓦绍夫的反应最快:“司令员同志,您是不是打算在这里部署一些反坦克小组,对敌人的装甲部队实施伏击呢?”
“丘瓦绍夫上校,你说得没错。”索科夫冲对方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我们所装备的火箭弹,能在百米之外,攻击敌人的坦克、装甲车和卡车。如果我们在这一区域内,部署若干个反坦克小组,你们说说,能给敌人造成多么大的损失?”
丘瓦绍夫扭头看了一眼另外两名旅长,转过头望着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我们三个旅,至少能派出十个反坦克小组。就算一个小组只能消灭两到三辆坦克,但数字累计起来,敌人就会损失二三十辆……”
索科夫从丘瓦绍夫上校的话中,意识到对方是打算用这些反坦克小组,来和敌人拼消耗,连忙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上校同志,我想纠正你一点。我们派往这一地区的反坦克小组,是采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术,来尽可能多地消耗敌人的坦克,而不是和敌人打什么阵地战。
因此你们在派出反坦克小组时,每组都要给他们配备人数相当的火力组,来为他们提供掩护。就算火力组都拼光了,也要尽最大可能,来保护反坦克小组的安全。”
对于索科夫的这道命令,三人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列席会议的科伊达,见三人不明白索科夫的意思,便在一旁解释说:“三位旅长同志,难道你们还没有明白司令员的意思吗?敌人的闪击战依靠的是数量繁多的坦克和装甲车,假如我们的反坦克手取得巨大战果,大量地摧毁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那么失去坦克和装甲车掩护的敌人,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
出去执行任务的小分队,如果能都回来,当然是一件好事。可要是被敌人缠住,就必须优先考虑让反坦克小组撤退,由火力组留下掩护。只要保存了反坦克小组,那么在以后的大战中,他们就能消灭更多的敌人坦克。”
“原来是这样啊。”经科伊达这么一解释,三位旅长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纷纷向索科夫表示,一定会派出精干的战斗小组,来掩护反坦克小组袭击敌人的装甲部队。
……
在天明之前,约瑟夫·迪特里希的旗卫队师来到了攻击位置。
豪塞尔得知旗卫队师到了,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把迪特里希请到了自己的指挥方舱,语重心长地说道:“迪特里希将军,可惜你的部队晚来了一天,否则我们早就把俄国人的防线撕得粉碎,然后顺利地推进到普罗霍洛夫卡城下。”
“军长阁下,”迪特里希神情傲慢地说:“虽然我的部队晚来一天,但我们在今天所取得的战果,绝对能超过骷髅师两天累计的战果。”
如果是以前,马克斯·西蒙听到迪特里希这么说,肯定会反驳两句,但昨天和索科夫部队的交锋,把他打得彻底没有了脾气。见到豪塞尔用担忧的眼神望向自己,连忙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迪特里希说道:“将军阁下,那我祝您好运,能早点冲进普罗霍洛夫卡城内。”
“我的部队肯定会第一个进入普罗霍洛夫卡城内。”迪特里希在来的路上,多少了解了一下骷髅师昨天所经历的苦战,他把一只手搭在了西蒙的肩膀上,用同情的语气说:“昨天你们打了一天,辛苦了。今天就跟在我们的后面,朝着普罗霍洛夫卡城前进吧。我们会帮助你们扫清前面路上的敌人,使你们能畅通无阻地向前推进。”
经过了昨天的挫折,西蒙对战争的前途变得迷茫起来,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就算要突破索科夫部队的防线,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就算取得最后的胜利,也将是一场惨胜。这样的胜利多来几次,他的部队基本就可以取消番号了。
此刻听到迪特里希自告奋勇说愿意在前面开路,便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迪特里希将军,我代表骷髅师全师的官兵感谢您。我祝您能进展顺利,早一些到达普罗霍洛夫卡城外,抢在其它部队的前面冲入城内。”
豪塞尔看到迪特里希求知心切,心里也特别高兴。虽然他不喜欢越级指挥,但还是想了解一下对方是准备组织进攻:“迪特里希将军,你能说说,你准备怎样进攻吗?”
“军长阁下。”迪特里希来到地图前,用手指着上面的苏军防线,对豪塞尔说:“在进攻前,我打算集中所有的炮火,轰击俄国人防线的某一处。在炮击开始后十分钟,我的坦克和装甲车将会出击,当他们距离俄国人的阵地还有三四百米时,炮兵就会停止炮击。”
迪特里希得意洋洋地说:“虽说炮击停止了,但待在阵地里的俄国人就算没有被我们的炮火炸死,也被炸得昏头转向了。没等他们回过神,我们的坦克已经开足马力,碾过了他们残缺不全的阵地,继续朝前冲;而紧随其后的装甲车,则会有一部分停下,让搭载的步兵下车,去清剿战壕里被炸得昏头转向的俄国人……”
西蒙听到这里,眉头不禁往上一扬,心里暗想:这不是我昨天所使用的战术么?我昨天都没有能取得成功,难道你就能用这种战术,突破俄国人的防御吗?要知道,挡在前面的俄国人,可是我们的冤家对头索科夫,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过西蒙转念一想,索科夫部队在经过昨天的那场激战后,大量的有生力量都被消耗掉了,凭他手里的那点残兵败将,要想挡住装备精良、兵力充足的旗卫队师,基本是不可能的,没准旗卫队师今天的突击,会觉得巨大的战果也说不定。他的心里甚至在考虑,假如活捉了索科夫之后,该如何处置他呢?
当天边刚刚泛出白光时,骷髅师和第二党卫队装甲军的炮兵,就朝着所选定的苏军阵地开炮了。看着火光和硝烟在远处的阵地腾起时,西蒙好奇地问迪特里希:“迪特里希将军,你为什么要把突破口选在这里呢?”
“我经过仔细的观察,发现这里的地势平坦,非常利于装甲部队的机动,而且俄国人的防御力量比较薄弱,是最容易突破的位置。”迪特里希解释说:“因此我集中所有的炮火进行轰击,一定要把俄国人的阵地撕开一个缺口。”
十分钟转瞬即逝,装甲团的坦克以楔形战斗队形快速冲向苏军的阵地,后面跟随着四十多辆装甲车,第2装甲掷弹兵团远远地跟在后面。
进攻一开始,西蒙就通过望远镜不停地注视装甲部队向前推进的情况,前面的坦克开足了马力,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进苏军的防御阵地。当冲在最前面的坦克,距离苏军的战壕还有五百米左右,后方的炮兵担心出现误伤,便停止了炮击。
看着旗卫队师的坦克逐步地接近苏军的阵地,但苏军的战壕里依旧还是一片寂静时,西蒙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地说:“奇怪,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他们还没有从刚刚结束的炮击中清醒过来吗?”
很快,冲在最前面的坦克,就冲进了硝烟还不曾散去的苏军阵地,但苏军依旧没有任何防御,既没有看到那种可以远距离摧毁坦克的火箭筒发射,也没有听到任何的枪声和爆炸声,只能听到远远传来的坦克和装甲车上发动机的轰鸣声。
“迪特里希将军,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西蒙扭头对迪特里希说道:“你的部队已经冲进了俄国人的阵地,但他们一定反应都没有,这未免太不正常了吧。我怀疑他们可能有什么阴谋,你可以要提醒部下多当心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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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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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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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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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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