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自走绷带精:噗,伯父
人形自走绷带精:米哈伊尔伯父!费佳伯父!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想什么呢。看透的目光.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人形自走绷带精:嘻嘻嘻嘻嘻嘻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修治,你不对劲。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没记错的话,现在的我年龄是比你小五个月的。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至于原作就不知道了,不过就算取最大值,我也只比你大七年,叫哥哥更合适吧?和善的微笑.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不要,费佳弟弟,这样年上年下就占全了,嘻嘻嘻嘻嘻。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
人形自走绷带精:可是真的很好玩啊,费佳不觉得这种双重替身很好嗑吗?
人形自走绷带精:米哈伊尔对潘多拉的感情转移到了太宰治身上,而太宰治在后期轮回中又跟你完全绑死。就在临门一脚差点要跟米哈伊尔手拉手走向normalend的时候,天降一只大魔王潘多拉,把这两位凄惨的角色共同推向深渊。
人形自走绷带精:这么看来剧本费是真的好惨。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因为对象跟爹跑了,然后头顶可以放羊吗?淡定喝茶.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也不知道抹茶味的饭团会不会有点苦。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苦不苦不知道,你愿意吃就好。
……
名为太宰治的青年揉了揉泛红的眼眶,那张流露出不安神情的脸在米哈伊尔的遮挡下,表情开始不断变换。
他并不是什么情商较低的存在,恰恰相反,对于感情这方面,青年的感知十分敏锐,能够轻易分辨出一个人对他的感情是否真实。
毫无疑问,米哈伊尔的这段话,立场并不是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去说的。那过于短暂的言语中,流露出了许多不为人道的复杂感情,是对于两人身份而言过于禁忌的存在。
费奥多尔如今的状况并不好,只能依靠呼吸机勉强维持着性命。就连医生也说过,即便他能熬过危险期,未来也有极大的可能沉睡一辈子。
也就是说植物人。
而这种情况下,让米哈伊尔面对一个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与他深爱的亡妻完全一样的孩子,他会做何感想?
更别说就基因上而言,太宰治是他所爱之人的克隆体。除了人格上的区别,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新的情人。
内心被强加的感情,让他忍不住想拥紧这孩子。
若是费奥多尔真的就这样一睡不醒,亦或是在沉眠中离开这个世界,米哈伊尔不觉得自己能轻易放手。
察觉到了这位长辈言语中所蕴含的感情,反应过来的太宰治也同样考虑到了这一点,内心的恐惧感不断滋生。
他的脸色一片煞白,原本抓住米哈伊尔胳膊的手也松开,颤颤巍巍地缩在胸前,试图掩盖住自己的畏惧。
“不要……”
青年嗫嚅着声音拒绝了来自恋人父亲的提议,视线不经意间撇到了一旁在病床上昏迷的费奥多尔。他借着两人间的身高差距,靠过长的刘海遮掩住自己的表情,摇摇头道:“这样太奇怪了。”
意识到自己所展露的感情吓到了这个孩子,米哈伊尔呼吸一滞,慌乱之中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
这种越界的感情一旦被知晓,哪怕两人明面上并没有戳破,关系也已经无法回到像从前那样纯粹。
太宰治已经知道了。
“米哈伊尔伯父会这么说,是因为我是费佳的恋人吧。”
青年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强行靠深呼吸平复了自己混乱无比的心情,之后用一种算不上强硬的语调拒绝道:“我还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
他并不想将事情挑破,只能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留下最后一点脸面。
要不然到时候会尴尬的还是彼此。
米哈伊尔显然也理解了太宰治话语中暗藏的含义,然而他只能歉意地蹙紧眉头,维持住自己僵硬无比的面部表情,压低声音回答说:“抱歉……是我说的不该说的话。”
他不应该控制不住自己将那份太过荒谬的感情显露,更何况这还是在费奥多尔的病房中。这样的行为完全就是丝毫不顾及自己儿子的脸面,将两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丢落在地,肆意践踏。
“这怪不了你,米哈伊尔伯父。”太宰治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表情流露出难以遮掩的疲惫。
他完全可以理解对方的想法,同时也对此无可奈何。说到底,两人都是被害者罢了。
“……”
米哈伊尔也沉默了许久,紫红色的双眸晦暗不明。
所幸的是,他为了不让两人的交谈被那位来自梅勒斯的经纪人听到,之前就拉着太宰治来到了病房的角落。两人的举动隔着薄薄一层泛着冰冷光泽的简易屏风,只要不失礼的刻意探寻,就不会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男人深吸一口气,久久凝视着面前那孩子跟他亡故妻子完全相同的脸,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语气十分郑重道:“我这几天确实考虑过,你跟我妻子的关系太微妙了,然而这样做是对他的不公平。”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心跳仍旧平稳。
“费奥多尔与我的关系或许也是如此,他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就身份而言,与你最为相配。”米哈伊尔收回了自己暗淡的视线,不是很愿意凝视着太宰治那双眼眶泛红的眸子,如同逃避一般地撇过头去。
“关于治子背后的势力,事实上我并不知晓太多。但是能够制造出你跟费奥多尔两个克隆人,想必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
治子,那个人起假名都是这样的敷衍,只不过是在他原本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个女性常用的字眼而已。
“是梅勒斯吗?”听到眼前这个被自己视为长辈的男人的内心剖白,卷发青年的神色微怔,喃喃道。
即便精神方面受到的惊吓过大,太宰治依然抓住了对话的重点。
这场悲剧真正的开端,便是由梅勒斯的那几封邀请函拉开了帷幕,很难说身为幕后黑手的那个人与该组织没有任何关系。再加上太宰治丢失的那份合约,更加证实了对方与该企业的联系。
“或许吧,这是最大的可能。”神色重归严肃的米哈伊尔,晃了晃手中那份早已签字盖章的合约回答说。
自从那天的爆炸发生之后,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的男人攥紧了本就苍白的手指。介于先前自己稍显过界的行为,他并不敢轻易触碰面前的青年,生怕引起对方的不适。
米哈伊尔张了张嘴,然而半天并没能说出什么。他像是在努力尝试着措辞,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语气十分郑重,“听着,太宰君,我在西伯利亚还存有一些资产,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动用。这时候回去凑一凑的话,应该足够填补你们家的债务。”
内心那份原本不属于他的感情不断影响着米哈伊尔,让男人总是做出许多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
就比如现在,他根本无法眼睁睁看着太宰治深陷泥潭。
青年的呼吸微微停顿,原本艰难被抑制回去的畏惧感重新浮上面庞。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不经意间向后退去,然而冰冷的墙壁却阻止了他的行为。
太宰治颤抖着声音,那双鸢色眸子中流露出的不安太过浓郁,嗫嚅着询问道:“需要我付出什么吗?”
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语又一次吓到了对方,米哈伊尔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不,就当做是我把家产留给了费奥多尔,让他替你填补债务。但是以后你们的生活就需要自己打拼了,我无法再提供什么。”男人的声线带有了些许无力感,故意表现出来蛮不在乎的样子。
事实上,他却因为青年那过于警惕的情绪而感到心脏揪痛,并不希望太宰治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那份强行施加在他身上的感情,令米哈伊尔对太宰治的爱意无法抑制,却又因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可以显露半分。
男人扯了扯僵硬无比的嘴角,流露出一个过于苦涩的笑容,像是在努力活跃过于沉闷的气氛,自嘲道:“当然,如果不嫌弃我泡的咖啡的话,随时可以来波洛找我。”
青年沉默了许久,后背隔着薄薄一层衣物倚靠在墙角,过于冰冷的触感很快便侵袭了他的体温。
两人间毕竟有着二十多岁的年龄差,无可退避的太宰治只能缩在墙角,让来自米哈伊尔的压迫感愈发强烈。
即便对方无论是语气还是举动都温柔无比。
“不用了,我准备靠片酬还债。”青年深吸一口气,缓解了自胸腔蔓延的酸涩感,声音僵硬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几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更别说米哈伊尔的打算是不求回报的替他们还债。就算不考虑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太宰治的良心也不允许他接受。
另一边,米哈伊尔对于这个孩子的拒绝也有所预料,他并没有感到意外。男人难得将自己作为长辈的身份摆在明面,语气极为严肃,但同时又带有了针对孩子的诱哄意味。
“太宰君,这份合同一定有可以解决的方法,不是你填的就不要承认,听话。有什么事我们这些当大人的会替你担着,无论是毛利还是工藤都有在想办法,所以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然而无论他怎样劝阻,心意已决的太宰治是不会听进去半分的。
青年缓缓低下头去,以过分沙哑苦涩的语气呢喃着,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我做什么,都是在那个人的算计中吧。”
“……不要这么说。”不知道要如何安抚对方过于低落的情绪,米哈伊尔也感到了词穷。
因为太宰治说的是事实。
或许直到现在,他们这些人的反应,也在那个早已在爆炸中灰飞烟灭的女人的算计中。
就连又一次的死亡,也极有可能是她留下的后手。
“有什么用呢,如果我是那个人的克隆人的话,就算启用了鉴定字迹的程序,最终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太宰治从男人手中接过那份合约,神色黯淡地翻到最后一页。在散发着淡淡油墨清香纸张的最后,模糊不清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枚鲜红的指纹,以及某个他极为熟悉的签名。
这份未曾签署过的合约,最后却出现了属于他的指纹与签名。
青年捧着那份足以更改他一生的合同,怅然一笑,“指纹完全相同,而且如果让我站在对方的立场,肯定会利用完全相同的脸留下证据。再加上克隆人这种超出一般人理解的事,唯一知情的人除了我们,只有公安方。”
“太宰君……”米哈伊尔脸色凝重,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那孩子的表现太过悲观,仿佛在某一瞬间,在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光亮彻底熄灭。
“他们是不可能把这种事公之于众的,也就是说,面对这份合约……我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太宰治的表情从最初的苦涩变为了释然。像是在不得不做出了最糟糕的选择后,发现了前行的道路并不会让他承受太多痛苦,只能自我安慰着自己──这样就好。
即便他的人生已经因此一团糟。
“放心吧,米哈伊尔伯父,那份合约很宽松的。只要我赚够了足够的钱用来还债,就可以顺利回来,希望到时候东京大学不会嫌弃我不务正业这么多年。”
青年微微扭头,被水雾浸染的眼眸注视着床上昏睡不醒的恋人,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甜蜜,“无论怎么样,我都想等到费佳也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后,和他在一起。”
即便他们很可能没有什么未来可言,即便费奥多尔也可能在这期间永远的离开,但这都无法阻拦太宰治作出选择。
仿佛他们之间就应该如此,一人沉睡,一人怀揣着执念苦苦等候。
“……”
见证了眼前这一幕的米哈伊尔终于苦笑出声,同时也彻底明白了,即便眼前的孩子是他妻子的克隆体,对方深爱的对象也绝无可能会变更为自己。
就像是她一样。
那个人所爱的也不过是在自己之前的某个存在,即便跟身为替代品的他相处已久,梦就是梦,终究会有醒来的一天。
她就像是在尘世间漫舞翩迁的黑色蝴蝶,拥抱着最后的爱意与执念,投入了熊熊烈火中。留给自己的,只不过是在爆炸中眼睁睁看着她的尸体分崩离析,彻底断绝了最后一丝幻想。
米哈伊尔忽然伸出手,紧紧扣住了太宰治的臂膀,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俯下身去,在他的面颊落下了轻柔一吻。
那是不带有丝毫欲念的吻,比起恋人,更像是来自亲人的祝福。
纯净而真挚。
面颊传来了温润的触感,受到惊吓的太宰治身形倏地僵硬,如同炸了毛的长毛黑猫般,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米哈伊尔伯父?!”青年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在对方无奈的目光下,急急忙忙用袖口蹭着脸。
不、不可能。这是费佳的父亲,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突破道德的底线,真的对他出手?
“仅此一次,你想做就去做吧。”
似乎是猜到了面前的孩子在想些什么,米哈伊尔缓缓阖眼,摇了摇头否认了对方的猜测。
“那个人想做什么我是拦不住的,太宰君恐怕也是同样。这就当是彻底断了我的念想,跟过去的她告别吧。”
他说的是自己的妻子,那个诈死了十八年,全盘否认了米哈伊尔的感情,却又在最后主动走向灭亡的人。
太宰治的神情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意味,那双眼眸久久凝视着面前若无其事笑着的男人,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深入骨髓的苦涩。ωωω.χΙυΜЬ.Cǒm
他也是个可怜人。
“……嗯。”
青年慢慢吞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对方的说法。
只不过是一个面颊吻而已,他可以理解。
太宰治回避了对方的眼神,将手中的合约递给了米哈伊尔。之后他歉意的微微鞠躬,迈开步子来到了等在病房另一头的男人面前,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道:“青森先生,抱歉让你费了这么多心,可以告诉我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吗?”
如果说这份合约有什么阴谋的话,那么他只有踏入陷阱中,或许才能得知一切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太宰先生,你总算愿意认真工作了。”名为青森的经纪人擦着汗,示意青年立刻跟他走。
“之前已经说过了,是一部架空题材的黑手党电影,预计要拍成三部曲。太宰先生需要试镜的角色,是其中的最大反派,黑手党的首领。”
男人将公文包中的剧本递给了跟在他身后的太宰治手中,示意对方在前去片场之前过目一遍,同时尽职尽责解释着剧本的大概信息
“但这只是因为主角站在正义方的缘故,并不会刻意抹黑这个角色。而且根据剧本的内容来看,这位最终反派会是个极其吸粉的角色。”
“试镜是今天吗?”
一整天的经历太过魔幻,完全超出了青年能接受的程度,面露不安的太宰治怯生生询问着,只不过语气像是夹带了些许做作的意思,“可是我怕我做不好,我明明以前从未演过戏,怎么可能表演好一个黑手党首领?”
如果让任何一个文野服务器中,与太宰治熟识的人看到他的这副模样,恐怕都会被青年的语气恶心到面色精彩。然而这副表情对于第一世的剧本宰来说,甚至连违和都算不上。
即便没有任何人观看,某位导演依旧很好的完成了极为特殊的一幕戏。
在无人察觉的时刻,太宰治的步伐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仿佛在那一刻有什么人致使他的意识脱离。
等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青年的眼底流露出了彻骨的冰冷,就连萦绕在周身的气场也有所改变,与先前气质柔弱的学生模样截然不同。
那绝对不是什么他这个年纪的人能拥有的眼神。
名为青森的经纪人带领着他来到了医院侧面的停车场内,维持着一张公式化的笑脸,替太宰治打开了车门。他的一切行为都极为注重礼貌,面对这个比他年纪小很多的艺人,抱有了最高的敬意。
然而这种态度是浮于表面的东西。
仿佛面前的卷发青年是什么家喻户晓的大影星,而不是个新入圈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面对青年的询问,他面色不改,态度很好的回答着:“这点请不用担心,就算太宰先生的气质不符合也没关系。这次就当是练手,以后多的是别的机会。”
安稳坐在了保姆车内部的“太宰治”突然轻笑出声,毫不留情面的点明了对方的想法,“所以说,这完全就是看在合同的面子上给我塞资源是吧,没想着我能成功?”
“……”被戳穿的青森只能以沉默应答。
他一言不发启动了发动机,准备带这个新接手的特殊艺人前去试镜场地,并且因为对方太过尖锐的问题决定缄口不言。
太宰治,这个与一位文豪有着相同姓名的青年,即便在梅勒斯中也是过于特殊的存在。他甚至略过了艺人专用的合同模板,拿到了一份过于荒诞的合约,成为了梅勒斯旗下影视公司拥有最好资源的艺人。
比起艺人,或许叫他祖宗更为合适。
毕竟青年就像是哪位高层包养的小情人,完全虏获了金主的心,才能无条件得到这样的资源。
“青森君,身为梅勒斯王牌经纪人的你,带出了公司内不少一二线明星,其实对我很不满吧。”占据了太宰治身体的男人脸上挂着过于和善的笑容,以一口极为优雅的腔调揭了自己经纪人的老底。
毫无疑问,是本该死去的潘多拉亚克特。
“并没有,您说笑了。”
身为经纪人的青森腾出手来抹去了冷汗,装作冷静地把控着方向盘,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突然不知道从哪空降来的小鬼头,硬是塞到了你的手下,还撒钱似的拿这么多资源捧着,最终决定权还在我的手上……”然而潘多拉根本不会在意对方的脸面,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刻闭嘴,“这根本不是签演员,而是养了个祖宗,你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青森:“……”
“不用强行维持着笑脸,我能理解你的不满。手底下的艺人都被分走,顶头上司让你专心来带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被谁厌弃了,才落到了这种下场。”
潘多拉咯咯笑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将属于太宰治的气质破坏的一干二净,隔着座位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这种过于缺德的行为,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
“没关系的,梅勒斯用人主要看中的是你的实力,当然人品方面也考虑在内,不会轻易因为私人恩怨给你穿小鞋的。”潘多拉随手将手中的剧本扔到一边,没有丝毫想要查看的意思,完全把经纪人的安排当做耳旁风。
青年的话语中,立场完完全全站在了梅勒斯高层的方面,这点他不曾隐瞒的事实很快被青森察觉到。
男人不自在地咽了口唾沫,自从找到太宰治以来的神色终于变得认真,“太宰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觉得呢?”太宰治的表情似笑非笑,反问道。
“我也了解过您的过往,被收养的孤儿,极为优异的学习成绩,并且已经做好了跟东大那边交涉的准备,让您能在大学期间有空继续演员活动……”
青森十分会看气氛的渐渐熄了声,理由也很简单,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青年愈发不满的表情。
顶着太宰治壳子的潘多拉亚克特托起了下巴,抱怨似的呢喃着,“那个就免了吧,医学部读起来太麻烦了,太宰治也不适合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演员的工作也稍微敷衍一下就过去了,重点果然还是那个吧。”
青年沉默许久,之后像是突发奇想般一拍手,语气十分轻松,“对了,为了能让未来的我们合作愉快,姑且告诉青森先生好了。”
“什么?”正在忙着开车的男人下意识的回答着。
“我的真实身份呀。”
青年向后仰去,大大咧咧靠在椅背上,“想必你也知道,梅勒斯明明是跨国大企业,但是身为ceo的潘多拉亚克特却拥有过多的权利,让梅勒斯成为了他的一言堂。”“很不可思议对吧。”
“是……但是这又跟太宰先生想说的事有什么关系?”男人咽了口唾沫,勉强平复下自己紧张的情绪,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潘多拉亚克特突然笑了,鸢色眼眸中流露出了极为浓厚的恶意。
“如果我说,潘多拉亚克特的的遗嘱中,有写我是他唯一的股权继承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修着修着睡过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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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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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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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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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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