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一度花朝会,她当众向他示爱,引得无数嘲笑声。
她怒了:“我就是想做神后。”
他笑了:“那就修仙吧。”
从此,她潜心修行。
五百年后瑶池会,她悄悄问:“什么时候我才能当你的神后?”
他微笑:“待你载入仙籍再说。”
精心的安排始终逃不过天意,就在历劫即将成功时,她终于明白话中含义,毅然转身,选择了红尘中那段“以身相许”的情缘,抛弃仙道,永堕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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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千年修炼换一世情缘,他因千年内疚逆天改命,将转世的她带到前世,欲弥补当初的亏欠。
人间千年,誓言忘却,她的执著是否依旧?
他欠的债,又将如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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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临时所写,雷得汗毛直竖,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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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荒宅天还没亮,院子里却热闹多了,赵兴等人手按刀剑把守住院门,见了红凝都惊疑不定,无人敢上前搭话。
杨缜房门紧闭,依稀有灯光。
红凝已猜着几分。此人身份显赫行事□□,难免比别人更好面子,如今险些被那桃妖占便宜,偏又落在自己眼里,必定恼怒得很。红凝此刻情绪也不好,没兴趣伺候这位公子爷,准备回房休息养足精神。
传音符忽有动静。
红凝顿觉无奈,叹了口气,转身朝灯光处走。
推开门,房间里十分安静,床帐桌椅仍是原样,只不过那柄宝剑没再挂到壁间,而是搁在了桌上,触手可及。
杨缜负手立于桌旁,背对着门。
这女子言行可疑,见她接近主人,赵兴等护卫全都围上来,警惕:“公子,她……”
“退下。”杨缜冷声。
众人只得依从。
红凝不慌不忙地掩上门:“迟了一步,我没追上。”
杨缜转身,目光凌厉:“那妖人是谁?”
红凝假作不知:“杨公子不是认得他吗,怎的问起我来?”
杨缜缓步走到她面前,半晌才道:“此人自称姓毕,叫毕秦,至于他的来历,我也不知。”
红凝愣了下:“毕秦,何处可避秦?”不待杨缜回答,她又微微笑了:“寻得桃源好避秦,好名字。”
这诗是她穿越前记得的,杨缜从未听过,自是不解:“何为桃源?”
红凝道:“你看他的姿色可比桃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缜当她是在暗指昨夜之事,面色微变,淡淡地道:“姑娘须知‘祸从口出’四字,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见他敏感,红凝暗自好笑,不再隐瞒:“千年桃妖,食人脑髓,喜好美色,杨公子信是不信?”
亲身经历此等怪事,简直不可思议,难以解释。杨缜细想这半日,已经开始动摇,如今听她这么说,不由惊疑地道:“世上果真有妖怪鬼魅?”
他的反应与自己当初一样,红凝莞尔:“杨公子亲眼所见,何必问我。”
杨缜负手踱了几步,忽然转身盯着她,冷哼:“你也会妖术,安知此事与你无关?”
被怀疑,红凝也不生气:“恩将仇报的事果真不少。”
“说的好,”杨缜没理会她的嘲讽,反倒笑了,抬手丢出一道符,“姑娘如此大恩,在下怎敢忘记。”
红凝接在手里,面不改色:“莫非这传音符有何不妥?”
“此符并无不妥,”杨缜从袖中取出另一道黄符,语气平静,“奇怪的是,杨某方才在房间里又找到了一道符,看下笔起落,应该也是出自姑娘之手,不知姑娘作何解释?”
万万想不到他会察觉,红凝这回真吃了一惊。
杨缜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趁我不备将它丢在窗下,姑娘对杨某未免太上心了。”
红凝镇定地道:“杨公子身份非同寻常,想杀一个人还怕没借口?算我好心救错人。”
“救人?”杨缜迫近她,低头附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看,倒像是姑娘拿我当了诱饵。”
声音带着笑意,听的人却知道他已怒极,红凝理智地不去点火,只默不作声。
杨缜坐回椅子上:“凭借术法陷害他人,仅凭此物,便可治你死罪。”
红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缜斜眸瞟她:“我已派人送信去京城请教柳真人,真相迟早能知晓,杨某怎能冤枉救命恩人?”
红凝不语。
那张脸上没有预料中的恐慌,杨缜意外:“你还有何话说?”
红凝道:“我若是你,就立刻带他们离开这儿,去旁边庄上慢慢等真相,反正我暂时不会逃。”
杨缜脸一沉,拍桌:“胆子不小。”
红凝道:“胆大未必就有用,有些东西不是凡人能对付的,一意孤行更会连累他人。”
杨缜这次竟没有生气:“你也是凡人。”
红凝道:“所以我也没把握。”
杨缜寻思片刻:“既是桃树成精,何不寻得根源烧了它?”
“千年桃妖,魂形已分离,不必再借助草木之形生存,纵然烧了那片树林,他仍能逃去别处……”说到这里,红凝陡然停住,若有所思。
杨缜追问:“如何?”
红凝回神:“你真想拿它?”
杨缜道:“若能拿住它,免你死罪。”
红凝本就在盘算此事,闻言笑了:“我正要请杨公子相助,就怕你不肯。”
杨缜示意她讲。
红凝取出另一道符放到桌上,默默念诀,同时右手从上面抚过,但见数道青气迅速凝集,自半空流入那符,很快隐没不见。她缓缓将符推到杨缜面前:“千年桃妖喜好美色,已经注意到你,必定还会再来,到时你将此符融入酒中,哄他喝……”
“放肆!”杨缜大怒。
红凝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前正是个好机会,杨公子既有心除害,何必这么在意身份?”
杨缜忍怒:“我叫人……”
“叫人替你?”红凝打断他,“杨公子身份尊贵,以身犯险的事本该让那些卑贱的人去做,不过派赵兴那样的人去劝酒,恐怕难见成效。”
话中句句带刺,杨缜紧抿着唇,脸色难看至极。
红凝道:“杨公子不愿就算了,只不知他几时再来,那时民女未必顾得了这么多人……”
杨缜道:“你这是要挟?”
红凝摇头就走:“不敢,你可以尽快离开。”
杨缜低喝:“站住。”
红凝果然停住:“杨公子还有何指教?”
杨缜不答。
红凝明白他的意思:“今夜之事绝不会传出去,你若不放心,杀我灭口也无妨。”
这女子看似冷漠,笑起来却分外明朗,言语犀利得让人难以接受,但也不是毫无道理,实是平生从未见过的奇怪女子。杨缜看了她半日,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红凝做最后的努力:“合作的事,还望杨公子三思。”
杨缜冷着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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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天过去,毕秦再没现身,赵兴等人都松了口气,唯独红凝着急得很。难道他真被自己赶跑了?细想之下,红凝又否定了这答案。人类号称万灵之长,心肝元气脑髓血液等全身上下都是邪道妖鬼修炼的绝佳材料,毕秦来去自如,这么多年却始终只在宅内作恶,并未伤及周围村庄人家,可见他的目的也不单纯,难道……他是在守护这院子?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舍不得离去?
红凝越想越觉得这推测有道理。
他守在这里多年,如今也必定不会轻易离开,可能就躲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至于那个隐秘的地方究竟是哪里,红凝四处察看,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阴雨连绵的天气,荒宅更添寂寞,谁的心情都不太好。
“有没有?”
“要在太阳底下看。”
“……”
从进门时就已闻到腥味,再听到窃窃的声音,红凝叹了口气,猛然顿住脚步,回身。
身后那人并没料到她会这样,反吃了一吓,到底心虚,迟疑着不敢动手,一脸戒备地往后退。与此同时,旁边赵兴等人都将手按上了兵器,紧张不已。
红凝道:“拿出来。”
赵兴使了个眼色,那人果真硬着头皮将背后的东西晾出来,强作镇定:“你别过来……”
碗内盛着大半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红凝也不多问,径直上前伸出食指蘸了点,轻轻在指尖揉了揉,微笑:“狗血。”
众人都面红耳赤,原来那夜杨缜房内出事,又没得到任何解释,众人便疑上了此女,加上王虎死前曾被□□,如今怕她再迷惑杨缜,合计之下,特地派人去村里寻来只狗宰了,想要拿这偏方去制她,谁知竟被她看了出来。
红凝视若无睹,取出绢子擦手:“这个没用的。”
那人尴尬:“既然姑娘说没用,那……那就罢了。”转身过去倒掉。
红凝道:“门上的符不要坏了,否则出事可怪不得我。”
众人喏喏散去。
杨缜坐在窗前,远远看见她,既没招呼也没任何表示,表情平静难以捉摸,那夜之事他当然不会再提,手下人也不敢多问。
红凝想了下还是走上阶,隔着窗户问道:“这宅子荒废多年,加上近日天气不好,人气难旺,杨公子打算一直住下去?”
杨缜淡淡地道:“你喜欢在外面站着说话?”
红凝一笑,走进去坐到他对面:“杨公子身份贵重,民女不敢冒昧高攀。”
杨缜忽然问:“你叫什么?”
冷漠的眼睛里恍惚多出些笑意,像极了一个人。除了脸部轮廓略显刚硬,那鼻子,那眉毛……
一时间,红凝竟看得有点出神。
杨缜目光闪烁。
面前的脸逐渐放大,红凝吃了一惊,见他直起身迎上来,顿时干笑两声,垂了眼帘。不一样,还是不一样……再次抬眼,红凝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民女红凝。”
杨缜只是定定地盯着她,没有说话的意思。
红凝岔开话题:“杨公子是不是该和你的属下解释下,我不喜欢再被淋狗血。”
杨缜轻哼:“一群废物。”
红凝试探:“或许那个毕秦不会回来了,你还要等?”
杨缜不答:“那道符我已谴人去定州城三圣观请教柳真人,过两日便有分晓。”
红凝笑:“杨公子执意与民女计较,未免有失身份。”
杨缜抬眉:“红凝姑娘如此陷害我,拿人性命当儿戏,我岂能不计较?”
红凝坦然道:“这只是引蛇出洞,我不这么做,你们迟早也逃不过。”
“引蛇出洞,就是承认了?”杨缜停了下,轻描淡写地道,“我已叫人去查过,近些年来,除了进这院子的人无一幸免,附近村庄都相安无事,倒是百里之外的定州和明州发生过不少命案,其中有数起作案手法与毕秦相似,我看了下,时间相隔差不多都是三个月。”
两人竟是想到了一起。红凝笑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不喜欢换窝。”
附近有村庄人家,他却专程跑百里之外去作案,并且不断变换地点,无疑就是不想让这里的传闻闹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看来他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院子。
杨缜道:“你很聪明。”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翻出这么多案底,还能看出关键,红凝也真心赞叹:“杨公子也不简单。”
杨缜道:“还肯提点那群废物,看来你的心肠还不坏。”
红凝摇头,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我给他们符,只是为了方便察觉,这个毕秦对我很重要。”
“哦?”杨缜轻笑了声。
红凝回身看着他:“我上次说的事,杨公子考虑得怎么样?”
杨缜马上沉了脸。
红凝莞尔,快步走了。
既然被盯上,毕秦迟早会再来,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杨缜本是聪明人,不过要他屈尊降贵牺牲色相,的确有点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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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会将近,花朝宫城上下一片喜气,彩带香风,温暖如春。宫墙内,仙娥仙仆们来来去去布置会场,手捧各色花样形状的杯盘,虽说他们见识得多了,但届时四方花仙花妖齐集,朝拜花神,当中很多都是头一回见识这等盛况,在新人面前也不能太马虎,何况修仙岁月枯燥,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乐一乐。
锦绣负手站在台上,观望远处。
梅仙陪在旁边,手捧花册,边翻阅边向他汇报:“近百年来,族中新载入妖册者九百五十七名,这次参会的共一万五千六百八十一名。”
锦绣皱眉:“上次来了一万六千八百七十三名。”
梅仙垂首:“总是天劫难逃。”
锦绣不语。
梅仙忙合上花册:“神尊大人不必烦恼,本族因形体所限,修行不易,此事人人尽知。”说完翻开另一本:“还有件喜事,载入仙籍的小仙比上次多出了三名。”
锦绣意外:“三名?”
梅仙赧然:“两名是梅族。”
锦绣微笑:“倒是你门下修行有成。”
梅仙迟疑了下,道:“还有一名是茶花,山茶族门下向来凋零,不想这次竟有了一名。”
锦绣沉默,许久才点头:“很好。”
远处,两名女子缓步走来,前面那个姿容尤其秀丽,能将白衣穿得这么明丽生动,除了天女陆瑶,再没有别人。
杏仙陪着走来,冷冷看了梅仙一眼,随即朝锦绣作礼:“神尊大人,天女来了。”
锦绣含笑问:“天女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陆瑶轻撩衣摆,缓步走上石级,“花朝会即将召开,这几个月你必定忙得很,左右我也无事,或者能帮得上你。”
说话间人已到了台上,梅仙忙欠身作礼。
陆瑶上前扶住梅仙,执着她的手微笑:“早说你行事谨慎,将来必当重任,我这次也是专程来贺你。”
梅仙垂首,中规中矩地回话:“下仙不才,是神尊大人抬举,怎敢劳动天女。”
“你不必太谦,他的眼力岂会有错?”陆瑶放开她,转向锦绣,“我倒真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梅仙杏仙忙借故退下。
看看远去的杏仙,锦绣皱了下眉:“帝君前日赐我一卷《通海》,我或许要闭关参悟。”
“《通海》《极天》,正宗御神之术?”陆瑶半是惊讶半是喜悦,“听说那御神之术共分两卷,上卷《通海》,下卷《极天》,当年祖师亲自传授与帝君的,帝君素来倚重你,御赐天书,想必是担心你的天劫。”
锦绣笑道:“我只怕将来会辜负他这番栽培。”
陆瑶面色微变,敛容道:“天劫在即,为何出此不祥之语?”
锦绣回过神也愣了下,摇头:“天意注定如何,岂会因一两句话就变的。”
陆瑶仍不安,轻轻咬了咬唇:“虽如此,说出来总叫人……担心。”
锦绣看着她半晌,道:“多谢天女。”
陆瑶侧脸看他:“自你被贬到这花朝宫,我几番想来看你,又不敢有违天规,如今来了,你竟待我越发客气。”说到这里,她“扑哧”一笑:“莫非是被这些花仙花妖缠得怕了?当年天庭里最多情的中天王变成这样,还不知她们怎么失望。”
锦绣浅笑:“离开中天太久,习惯了。”
“如此,是我想多了,既蒙帝君厚爱,得赐《通海》,还怕什么,”陆瑶抿嘴,也自袖中取出一卷书,“我也有件东西送与你,这是我们北仙界的《浑心术》,虽不及帝君的天书,但或许对你也有些助益。”
锦绣道:“北界仙术,怎好外传。”
陆瑶微嗔:“几时外传了?”
玉面泛红,她倚着他的手臂,不似素日端庄,平白生出许多媚态,目中深情比起两万年前丝毫不减。琇書蛧
锦绣沉默片刻,不再推辞:“多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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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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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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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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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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