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D-7354走到门边时陷入了犹豫,卡尔一脸疑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半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D-7354又回到了装置上。
“你想干啥?”
“打开装置。”D-7354一脸的平静,“我不能再让你们受SCP-106的威胁了。从你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他确实对你们来说是个巨大的危险,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管。卡尔,听我一句话,打开装置,你们就可以把SCP-106收容起来了。”
“不行!我不想让你......”
卡尔喊了出来。
“卡尔,别跟个什么似的,做事这么磨叽,赶紧的,速战速决。”
卡尔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并没有去拉拉杆的意思。见装置迟迟没有启动,D-7354有些心急。
“没事,拉下拉杆吧。外面那么危险,我出去了估计也只是死在别的怪物手里。既然结果都一样,我还不如死的有价值点。所以,卡尔,不要再犹豫了,满足你老朋友的最后一个心愿吧,他想让你们更安全的跑出去。难道只允许你关心我,不允许我反过来关心你?”
“可是......你......”
“不用担心我!说了多少次了没事没事。拉下去吧,再拖着对我们都没有任何好处。”
我看到卡尔的眼角已经有了泪光,但他双手握拳,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一只手搭在拉杆上,但仍然无法下定决心去拉。
他全身微微颤抖,面色阴沉的可怕。
我真担心他会突然情绪失控。
“怎么还不拉?这不是我认识的卡尔啊?麻溜的,速战速决。”
半分钟后,卡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用尽全力拉下了拉杆。
下一秒,卡尔的哭声彻底被惨叫声淹没。
卡尔半蹲在地上,头埋在了胳膊之中。这时我看到SCP-106出现在屏幕里,便赶紧拉下了拉杆。
装置悬浮了起来,看上去SCP-106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SCP-106收容成功。”
在收容室里明亮的光线下,显示屏上的字显得有些暗淡。
原来收容间里的惨叫声和怪笑声都消失了,收容室里是那么的安静,只能听到一阵微弱的啜泣声。
“走吧,在这里耽搁着也没用。”
卡尔终于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
沉默,可怕的沉默。
一时间SCP-012收容室门前的空气静得可怕。
SCP-181低着头,陷入了消沉。
我也被这个故事深深地感染,蹲在那里久久不能站起。
等等,是不是我单纯的腿蹲麻了。
见SCP-181不再说话,亚当博士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安德鲁博士低声交谈了一会,然后亚当博士走上前去,拍拍SCP-181的肩,面色温和地对他说。
“我们会给D-7354应有的报答的。为了让他不白白牺牲,你们也一定要活着出去。但我觉得你们现在的状态,对你们逃出去可能有些困难。所以,不如......做一个记忆删除可能会对你们有好处。”
“也许吧,但我并不想。”
“181,你要知道,你还在其次,可是他......”琇書蛧
安德鲁博士也走上前,看着仍然躺在地上的卡尔。
“我觉得他的精神可能已经崩溃了,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可能会干出更加疯狂的事来。而且我们保证,你们出去之后我们会把记忆再补回去的。”
SCP-181看看安德鲁博士,又看看卡尔,然后低头思索了一会。
他嘴唇轻轻张合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终于,他抬起头,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起身抱起卡尔,回头问我们。
“怎样进行记忆删除?我去试试。”
“记忆删除一个人可能不太好办,这样吧,我跟着你一起去,也防止路上遇到危险。”
亚当博士右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猎枪,再一看,安德鲁博士手里也有一把。
看来他们还是对我不放心啊,自己偷偷拿了猎枪也不和我说。
我看着腰间别着的手枪,心里有些不平。
SCP-181又思索一会同意了。
目送三人的背影离开,安德鲁博士对我说着。
“我们也要为我们的逃跑计划做准备了。走吧。”
他扬了扬手中的地图。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让我感到有些诧异。
按理来说应该有不少SCP突破了收容才对啊。
看安德鲁博士步履匆匆的样子也能看得出他急于快些找到SCP-005出去。
不过为什么一个也没有遇到呢?
还是这附近收容的恰好是比较安全的SCP?
由于腿蹲太久了有些不舒服,我走得有些慢,渐渐落在了后面。
“等等,我腿蹲的有点麻了,走不快。”
望着远在我身前十几米处的安德鲁博士,我实在觉得双腿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坚持一下,快到了。”
安德鲁博士把门卡放在门边的机器上,但是滴的一声,门只是动了动,并没有打开。
我也就有机会重新跟上安德鲁博士。
“这门不会坏掉了吧?!”
安德鲁博士不耐烦地又刷了几遍,但门仍然只是动了动,并没有打开。
安德鲁博士有点恼了,一脚踢在门上。
随后他的表情告诉我这门非常硬,他不甘心地又踢了一脚,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门终于向两边慢慢地打开。
但是打开到一半,嘎吱一声,门彻底不动了。
安德鲁博士又向门踢去,门突然又动了一下,安德鲁博士一脚踢空,差点摔倒。
“啊!!!!看我不拆了这破门!!!!!”
“冷静冷静,别把SCP引来了。”
“我【数据删除】的没法冷静!!”
“你能拿这扇门怎么样?”
“我能......我......我......”
安德鲁博士瞬间就停止了扑腾,带着一脸小孩赌气搬的神情从门缝间穿了过去。
临走前又狠狠踹了一脚门。
我无奈的摇摇头,已经习惯了安德鲁博士这种常规的操作。
幸好没有SCP接近,而地图上标注显示离SCP-005只有三扇门了。
安德鲁博士用权限卡打开走廊的一扇门,这是一个不长的走廊,其中有两扇对开的门。
安德鲁博士走向左边的门,用门卡打开,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小小的隔间,在我们走进来时,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
这让我不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安德鲁博士打开SCP-005的收容门——
门后是另一条走廊。
我满脸诧异,然后转头看安德鲁博士也一脸的莫名其妙。
地图上明确标注了这里是SCP-005,怎么会是一条走廊呢?
安德鲁博士试探着走进走廊,然后继续打开面前的门。
我紧随其后。原来小隔间的门在我离开后也自动迅速关上了。
面前的门通向另一个小隔间。
我们走进去,然后继续打开隔间对面的门,又是一条走廊,和之前的那两条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不,不是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就是没有任何差别!这完全是三条一模一样的走廊!
“这......不可能......明明地图上标注了……”我喃喃自语道。
“SCP-005收容到这里的时候我来这里看过,那时候这里还很正常来着......”
安德鲁博士眉头紧皱,也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让我在原地等候,然后自己继续开门进入。
结果很快,他的声音就出现在隔间里。
“嘿,这门打不开。”
“打不开?你再踢一脚试试?”
“不,这不是因为门坏掉了而打不开,而是......这扇门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但是就是不知道为啥没办法打开。”
“哦?我看看?”
说来也怪,就在我后脚踏进隔间的一刹那,那扇原本怎么也打不开的门竟然打开了,而门后依然是和原先三条一模一样的走廊。
而再回头看时,我刚才走进来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安德鲁博士又试了试,奇怪的是,刚才还一切正常的门,现在就如同突然出了什么问题,死活也打不开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安德鲁博士更加惊讶了。
“我想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等等......博士!你的......门卡!”
我无意中瞥见了安德鲁博士手中一直拿着的门卡,大声喊了出来。
上面已经不是原本的“3”这个数字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5”,而且颜色也不对了。
“五级权限卡?!”安德鲁博士更加惊讶了。这......怎么可能呢?他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研究员而已,怎么可能拥有基金会的最高权限呢?
我们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不祥感,迅速离开了走廊。幸好,走廊里并没有变化,对面的那扇门仍然保持着被安德鲁博士踢坏的样子......
等等......
“这不对啊!我们明明已经走了几条走廊了啊?怎么可能还在原地呢?”我大惊。
“我想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SCP-970,无尽回廊,在你横穿受它影响的地区时会不断把你传送回起点。而且这个SCP表现出了对信息的修改的能力,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的门卡会变成五级卡了。”
“但是这个SCP......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况且......我觉得这种空间上的异常应该无法移动才对。”
“事实上,这里原来并不是SCP-970影响地区,我猜是有人想阻止我们拿到SCP-005。”
“就一把钥匙,谁不想让我们拿到直接拿走不就好了吗?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对了,005对面收容着什么?”
“SCP-005对面?只是一个废弃的仓库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这样啊......”我还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我们回去吧。”安德鲁博士往我们来的路走去。下一秒,他一下子立在了那里——
“但愿SCP-970不要把我门卡里的身份信息修改掉。”
“但愿吧——”我话音未落,我面前突然闪了一下,不是眨眼。我刚想问发生了什么,我的视野整个黑了下去。
“等等,这是?停电了?!不会吧!”
“电力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吗?最近的电力控制室在哪里?”我努力保持了冷静,向安德鲁博士问道。
“等等,不先和亚当博士汇合了?自己行动很危险的。”
安德鲁博士压低了声音。
“而且我觉得这次停电事出蹊跷,按理说主要电源停电之后设施里是有备用电源的,而且不止一处,有些备用电源藏得还非常隐蔽。
也就是说,除非想要关闭电源的人非常了解设施里的电力系统,否则不可能会发生停电事故的。”
安德鲁博士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发生大规模收容失效之后想要切断电源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希望引发更大规模的混乱,而且这个人还对设施里的电力系统非常了解......
我看向安德鲁博士,他双目无神,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应该也想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一言不发的招呼我往回走。
一路上我们没有言语,四周是一片寂静的黑暗,没有任何声响。
虽然我想我应该为之感到高兴,因为这表明附近很可能并没有SCP,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种不安全感,总觉得在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潜伏着,正等待着我们松懈趁机向我们扑来。
这种不安感一直持续到我们在仓库门前与亚当博士碰头也没有消散。
亚当博士给我们每人一个夜视仪,并表示记忆删除非常成功。
时间不等人,得知双方都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后,我们迅速赶往附近的主电力控制室。
来到电力控制室时已是晚上八点,电力控制室里一片狼藉,控制台被彻底破坏,机器外壳上破了一个大洞,透过大洞可以看出来里面的许多电线也被不知怎样弄断了。
电源开关不翼而飞,根据破坏情况来看,短时间内修复电力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亚当博士确认了电线中已经没有电流后,蹲下身子开始查看破坏者是否留下了什么痕迹。
我和安德鲁博士试图找出破坏者留下来的脚印,但是除了地上的几个不起眼的小坑外,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另一边,亚当博士也站起身来,遗憾的说他并没有发现破坏者留下的可以表明其破坏工具的线索。
机器外壳,电源开关和电线的切口都非常齐整,而且无论是被破坏的机器外壳还是被切下来的电线,全都莫名消失了,现场没有任何被遗留下来的电线或者金属。
要说破坏者自己拿走了吧,谁会闲得无聊身上带着这些东西跑路呢?
不过这可能是唯一能解释它们失踪的原因了。
我见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发现了,就打开了电力室的门。
然而,设施里响起了轻轻的,但是令人恐惧的磨石声。
从右边的走廊里传来,一点点地接近了我们。
SCP-173又来了!
我探出头去,想要确定SCP-173是否已经发现了我们。
“等等,不要乱动。”安德鲁博士把我拉了回去,“任何时候都要避免和SCP正面较量,万一出什么问题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关闭了电力室的门。
磨石声更加接近了,嘎吱嘎吱的,令我十分害怕。
有一段时间我感到这磨石声仿佛就在门后一样,那个可怕的雕像随时可能会冲进门来折断我们的脖子。
幸好,过了大概三分钟——担心耽误时间我特意看了一下表——磨石声就渐渐远去了。
就在我松下一口气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比磨石声更令我恐惧,也更加令我担心的声音——
“咔!!”
谁?
又是谁被这个该死的雕像给折断了脖子?然而已经没有时间担心别人了,因为在干掉了一个不幸的受害者之后,雕像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遗漏,磨石声再次接近。
近了,更近了......
终于,巨大的磨石声告诉我,SCP-173可能就在我们门前的走廊里。
但是同时我还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不像是SCP-173身上那种粪便的臭味,而是一种血腥味。
隔着门只能闻到比较浅的味道。我们三个人都默不作声。
谁知道这个雕像到底有没有听觉,万一被发现了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然而好奇心还是驱使我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去,两位博士没有阻止。
果然,SCP-173就在那里。但我发现即使我眨眼,它也一动不动。而且雕像正面很明显并没有冲向我们的方向。
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本并不很浓的血腥味似乎变浓了。
就在我猜测是不是那个被SCP-173折断脖子的人发出的味道时,走廊上我看不到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
“请从里面出来,求你们了,我快要......忍不住了。”
这似乎不像是人声。
但是还没等我思考要不要出去时,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开始推门,把门推开后又自动转向了SCP-173,使我无法看清究竟是什么人在向我发出请求。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告诉我两位博士也跟着一起出来了,见我们走了出来,那个声音继续说着——
“对,就这么一直盯着它,不要转移视线。”
说来也怪,这个声音刚刚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无法再转头了。
视线仿佛被雕像吸住了一样。
陌生的脚步声表明那个人正在往后退。
我很想看看他究竟是谁,但是苦于无法转头只好作罢。
脚步声最终转为了跑步远去的声音,走廊里只剩下我们和SCP-173了。
我感到身体一轻,似乎有可以控制整个身体了。但是我还是不会转头的。
“所以,慢慢往后退,不要转移视线。谁要眨眼了说一声。”
在安德鲁博士指导下我们一步一步往另一条走廊退。幸好雕像没有再跟过来,否则估计一晚上也甩不掉了。
“真没想到这里还会有基金会的人啊。”
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虽然要不是有你们我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了。被SCP-173折断脖子可真不是一个好的死法,对吧?”
我看向身后——
这是一个身穿研究员服装的人,脖子上戴着一个白金护身符,中间镶嵌着一块巨大的红宝石,红宝石旁边还装饰着众多钻石。
这个研究员的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陶瓷喜剧面具,面具脸上的笑容看上去非常谄媚,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从面具的眼中和口中不断流出粘稠的红黑色液体,覆盖了他的大半个前胸。
这么奇怪的着装我还是第一次见,难道这个人有异装癖吗?
“哟,SCP-035。”亚当博士直视对方,不屑的笑道,“怎么,终于找到宿主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研究员身上的白金护身符,笑容收敛了一些。
“这个东西不错啊。”
“你在开玩笑吧?像我这样的面具怎么可能会愁找不到宿主呢?”
SCP-035面具后面传来了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声音。
“而且我觉得我的人格魅力越来越大了,你看这个人,一见到我就主动要求我占据他的身体,刚好我原来的身体已经烂得没法再用了,我就答应了他。你别说,这副身体可是好用极了。哦对你说这个护身符啊?这可是个好东西,只是我已经有了这个面具,不能再有一个啦。而且我觉得这里面已经有一个住户了,咱是文明人,不能和人家抢房子不是?”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SCP-035的面具嘴咧得简直要把整张面具劈成两半。
“够了。SCP-035。我们这次不是来和你聊天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之后再好好聊。现在把你身上那个护身符给我。”
亚当博士无视了SCP-035的话,伸手拿护身符。
这时我注意到亚当博士右手上戴着SCP-714。
“不要这么心急嘛......”SCP-035避开了亚当博士,“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好久没和人痛快地聊天了。这个护身符?你拿走了有什么用呢?你又不能赶走里面的那位。而且我觉得你快要睡着啦,嘿,醒醒,听我说话!”
注意到亚当博士有些困倦,SCP-035一把抓住亚当博士的手,摘下了戒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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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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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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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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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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