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声源处的走廊,刚一探头,我们就看到一个身穿D级人员制服的人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他的右手腕上带着一个金属手环,左手抓着一块D级人员制服的碎布。
碎布边缘有被撕扯的痕迹,看起来这个人和别人发生了打斗,被人打晕在了这里。他倒地的地方正对着一个收容间,收容间的门上写有“SCP-012”字样。
“我的天哪!他是......”
安德鲁博士激动的大喊,但他很快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
亚当博士迅速把D级摇醒,他一睁开眼睛,就立刻宛如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从地上弹起来,飞进了旁边的门里。
我刚要跟上去,亚当博士一把拦住我,他戴上之前在收容间里发现的SCP-714,一同也冲进了SCP-012收容间。
过了一分多钟,两人才走出来,抱着另一个昏迷的D级人员,他的右手腕上有非常大的一道伤口,大片大片地往外流着血。
亚当博士迅速摘下戒指,打开医疗箱,以非常娴熟的操作对他进行急救。
“他没事吧?”
从安德鲁博士口中得知了SCP-012性质的我不禁为之前的D级担忧起来。
但是他似乎并未被SCP-012影响,胳膊上一道伤口都没有。
“放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手腕上是SCP-148心灵遮断合金,应该能帮助他抵御SCP-012的影响了。
对吧,杰弗里?”安德鲁博士冲着那个D级笑了笑。
“嗯,大概吧,这是我在我房间门口捡的。不过我的朋友就没这么幸运了......SCP-012不知道被什么人扔到了收容间外面,结果他不知道就走进去了......我拖了他很久也没有拖动,只把他衣服扯掉了一块。然后他一用力把我打飞了,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对了,我朋友怎么样了?”
看到亚当博士从地上站起,杰弗里连忙问。
“好多了,至少止住血了。幸好我们来的及时,如果让他再自残下去,他就要割到大动脉了,那时候我就真的救不了他了。对了,杰弗里,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呆在房间里吗,为什么要跑出来?在这个设施里随便走动是很危险的,你了解一些关于SCP的知识,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对。”
“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事啊。你们想,之前那么多次危险的实验我都挺过去了。而且......今天我发现了这个。”
杰弗里笑着举起一张文档。
文档上有他的照片,但是在“项目名称”一栏上写着SCP-181。这个D级人员是SCP?我吃了一惊。
两位博士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杰弗里,你是从哪里弄到这张纸的?”
“我房间的门外。”
安德鲁博士深吸一口气,收敛了他平时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严肃地对杰弗里,或者说SCP-181。
“既然这样,SCP-181,我们就不遮掩了,你要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我们,这对你有好处。否则......”
安德鲁博士抬了抬手里的手枪。
“当然,如果你肯合作,我们也会尽可能地帮你。我手里有这座设施的部分地图,还有一部SCP检测仪(没电的),我想你和你的朋友应该是很需要这些的。”
“没问题,成交。当时我正在我的房间里休息......”SCP-181开始了回忆。
在SCP-181开始叙述前,安德鲁博士对着亚当博士耳语了几句,起身离开了。离开前安德鲁博士征得许可后带走了SCP-181一直带着的手环。
——————m.χIùmЬ.CǒM
今天下午,我和往常一样在我的房间里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警报声。
我心想,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啦?上次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我原来呆的设施里有许多怪物跑了出来,然后我被人强行带走来到了这里,这次是不是自然会有人把我带离这里呢。
可我左等右等,并没有人来。
这次看来要靠自己了。
我轻轻地一推门,门竟然自己开了。
我来到了我房间外的走廊里,这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原先都有警卫把守的地方,现在也都无人在岗。我很轻易地就溜了出去。
离开前,我看见地上放着一份文件,上面好像有一个很像是我的人的照片。
我便弯腰捡起文件,不错,那正是我的照片。但是上面既没有注上我的姓名,也没有我的D级人员编号。
似乎是名字的地方只写着“项目编号:SCP-181”。
我......是个......SCP?
我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随着阅读文档,我的疑虑被打消了一些。
毕竟我之前能在那么多次危险的实验中幸存下来,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可能是幸运的有点过头了。
我收好文档,开始沿着走廊漫无目的往前走,期望着能遇上某个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下一步我该干些什么。
然而,过了很长时间,我仍然没有看见一个人。
就在我怀疑是不是所有人都已经从站点撤离出去时,我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前面的那个D级人员,把手举起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警卫拿枪指着我。
我顺从地把手举起来,带着几分求饶的语气对着警卫说。
“不要,先生!不要开枪,我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你的房间去,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可是......”
“没有可是!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然我就开枪了!赶紧给我回去!”
警卫显得有些不耐烦,几乎想要扣下扳机。
我刚想说这是不公平的,就听见了一阵可怕的怪笑声在走廊中回响起来。
警卫的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我心中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就在警卫因为突然出现的声音而分心的时候,我转头就跑。
警卫连忙开枪,但一枪都没有打中我。枪声戛然而止,伴随着警卫的惨叫声和先前那个怪笑声笑得更加放肆,我心中暗叫不妙。
回头一看,果然,警卫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大滩黑色的粘液。一个全身覆盖满黑色物质的身体高度腐烂的老人站在粘液上,带着一脸邪恶的坏笑,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过来。
所幸他速度并不是很快,似乎远远跟不上我的奔跑速度。所以我转过头去继续没命地跑,再回头时他果然不见了。
正当我以为逃过一劫时,我感觉到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然后直接把我拖入了地底。伴随的还有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
......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不在设施里了。这是一个巨大而又可怕的空间,四周的墙壁上有大块大块的猩红的血迹,和更多的难以名状的复杂图形。
墙壁和地板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材料制作的,摸起来有一种奇怪的又软又硬的感觉。
我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大厅一样的房间,四周分布着许多条走廊,通向周围不同的房间。
但是由于这里光线极为昏暗,我无法看清楚四周的房间里究竟有些什么。
空气是安静而凝固一般的,没有一丝风,但也并不让人感到闷热。
我试探着走了几步,感到脚踝处又传来了一阵彻骨的疼痛。
我把裤腿翻上去,才发现自己的脚踝处受了很严重的伤。
没办法,我身上一点药也没有,只得一瘸一拐地走路。
反正我不认识路,就随便选一条走廊走吧。
我看见有一条走廊的地上放这一个金属手环,心想可能是有人走过这里。
然而,我听到走廊对面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那个家伙追来了吗?不对,在我的印象里他似乎是没有任何脚步声的。
尽管这样,我还是提高了警惕,摆出防御的姿势,随时准备战斗或是逃跑。
然而,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我一样走路一瘸一拐的D级人员。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走过去扶他。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在我们的目光对上的一刹那,我们同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我们之前一起做过许多次实验,算是半个老熟人了。
现在在这里遇到,实在是意外之至。
我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有些激动。
“卡尔,你怎么在这里啊?”
“还能怎么在这里?被SCP-106抓来的呗。自从上次测试完之后,我就被调到了这家伙的研究部门。结果今天刚好他逃出了收容,结果我们当然是首当其冲。”
卡尔苦笑道。
“这家伙是SCP-106吗......”
我似乎听说过这个编号。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卡尔啊,你找到这里的出口了吗?”
“没有呢,你看,我腿脚现在并不是很好。为了能更好的抓住猎物,SCP-106通常会想办法限制猎物的移动。”
“好吧,那就让我们一起找找看吧。”我跃跃欲试。
然后,我们便迈着宛如喝醉了一般的步伐,一点点地向前走去。
虽然这里并不是很热,不过可能是一直在用受伤的腿脚走路的原因,我们都出了不少汗。
然而由于这里的地形太过于复杂,我们仍然没有找到出口。
这时,我听到了SCP-106的邪笑声,从一条走廊深处传来。
“快点,他要追来了!”
我们赶紧加速。
但是由于腿伤的缘故,实际上走得也并不是多快。
身后的魔音不但没有拉大距离,反而一点一点的靠近了。
我不愿再回忆起SCP-106那个魔鬼般的表情,只是拉着卡尔一个劲地狂跑。
我们吃力地奔跑着,想要逃开追捕,然而SCP-106就像是在玩弄我们一样,身后的笑声一直保持在似远似近的距离上。
我们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止一次地猜测他可能不是在追我们。
我们的体力一点点的消耗殆尽,受了伤的双腿,自然是支撑不起来长途的逃跑的。
也许是看出了我们的疲惫,笑声变的更加的得意,仿佛在对我们说。
“跑啊,你们不是很能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们这次怎么跑!”
SCP-106的笑声突然逼近,我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他刚才只是在享受追捕的乐趣,并没有用全力和我们跑?
“前面......可能是......出口......”
卡尔气喘吁吁地说。我心中闪过一线希望,但是SCP-106似乎也听见了这句话,因为笑声又近了。
似乎转过走廊就能遇到。
“跑!”我大喊。我们开始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大速度跑了起来。
“杰弗里,你看前面是不是一个坑......啊!”
“你说的太晚了!”
我们被绊了一跤,双双扑倒在地上。
我感觉SCP-106的笑声已经近在身后了。
事实上,几秒后,SCP-106带着他那标志性的阴阳怪气的笑声和一种猎手玩弄过猎物之后的邪笑出现在了身后不远处的拐角。
见到我们,他像是知道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不紧不慢,一小步一小步的向我们靠近。
我们一时无法站起,只能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后挪。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可以看出卡尔很慌乱,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也是一样。
SCP-106离我们只剩十米左右了。
我的右手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把瑞士军刀。
真是的,这能有什么用啊。我打开瑞士军刀,心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毕竟能对他造成一点伤害也是好的。
【“我想我当时可能已经被吓疯了”——SCP-181补充道。】
结果,令我意外的是,从瑞士军刀里拉出来一个手电筒。
什么情况?!
我愣了一秒,但卡尔看到了我手里的手电筒之后,立马夺过去,对着SCP-106就照。
SCP-106那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虽然只有隔着四五米,但是他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过来。
见到手电筒起了作用,卡尔连忙把手电调到强光,这下效果就非常显著了,SCP-106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就迅速躲进了旁边的走廊里。
卡尔用手电筒照着,我们慢慢移动到了出口处。
——
不错,这里确实是设施,不过我们是在哪里?
我环顾四周,这个地方我从没有来过。这里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个资料柜,里面放着一份资料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墙边还放着一台控制器。
另外,窗外有一个巨大的方形房间,不与任何其它房间相连,而且这个房间是用金属建造的,和别的房间很不一样,这肯定是某个SCP的收容室了。
卡尔向周围看了看,认出了这里是SCP-106的收容室。
柜子里的资料就是他的研究报告。
“之后可能还会遇到,先看看他有什么弱点。”
我打开柜门拿出了文档,仔细地看起来。
卡尔注意到了文档上一处写着“再收容程序”的字样,便和我一起阅读起来。
重新收容SCP-106需要——
一、一个人进入SCP-106收容室,并把腿伸到机器上的铁管中。
我们看向那台机器,上面的监控画面显示着一个四壁充满了黑色腐蚀物的房间,那里大概就是SCP-106的收容间了吧。
另外,我看到房间一角放着一台巨大的机器,机器上已经有一个D级人员了。
他此刻正在摆弄着腿上固定用的铁管,似乎是想要寻找把铁管从腿上弄下来的方法。
“二、打开广播。”我打开了广播。
“三、打开腿骨粉碎机。”
我想要拉下拉杆的手一下子停在那里。
腿骨粉碎机?
那个铁管装置吗?
是不是拉下拉杆,那个D级人员的腿就会被粉碎掉来吸引SCP-106的注意?
我有些于心不忍,便打开了和房间里的对讲。
“hello?有人在那里吗?”
“你......是谁?算了,不管你是谁,赶紧把我放出去,这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那个D级人员抬起头来,但是监控可能已经被腐蚀了,所以我看不清他的具体面部表情。
卡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着对讲试探性地问。
“你是D-7354吗?”
“你认识他?”我小声说。
“他是我在设施里的一个好朋友。”卡尔小声说。
“你是?”D-7354思考了一会,然后又抬起头来,“我想起来了,你是卡尔啊!太好了,老兄,快放我出去。这地方太可怕了。”
“额......我当然能放你出去,不过......老兄,你出来了也不见得能比里面好多少啊。”
“何以见得?”
卡尔把我们刚才的经历给D-7354说了一遍,“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所以......算了,一起做过那么多次测试了,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说完他就不顾我的阻拦打开了装置铁环。
“抱歉了,杰弗里,我真的不想失去他,如果可以,我可以自己进去。不过我真的不想牺牲掉他。”
“不至于吧,大规模收容失效?那么说设施里很危险啊。我现在在哪里?”
“SCP-106的收容间。”
“刚才追你们那家伙?”
“是的。而且我们刚刚看了文档,如果有一个人进到他的收容间里当诱饵,就可以把他重新收容起来。”
“与我何干?等等......你们不会是要把他收容起来吧?”
“是的,因为我们再也不想被SCP-106抓住了,你知道,我们差点丢了命。不过既然你不想被当做诱饵,我也不是很想强求。”
“如果我不做诱饵是不是就收容不起来他?”
“不一定,我们也可以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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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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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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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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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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