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段神棍的对话中,其实还是能挤出不少信息的。
首先,谷良人这种级别的卦师也没法算到他的过去未来,那这算不算他已经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而上一个说自己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后来被压到五指山下去了。
因为不在五行之中就代表着再也不受命运摆布,别说算命先生,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算不出你的未来。
简单来说就像是在象棋规则中,马只能走日字,但江北然这匹马不仅能走日字,还能走田字,走直线,甚至还能打个电话给对面的士,直接说出一句。
“编号九五二七,时机已到,动手!”
然后对面的帅就被自己的士给捅死了。
总之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在面对这样不讲规则的选手时,裁判第一次会给出警告,第二次肯定就要赶你出去了。
现在江北然就是那个不讲规矩的选手,天道就是那个想要把他“踢出去”的裁判。
‘唉,委屈。’
江北然觉着自己又没干啥出格的事,不就是穿了个越嘛,那也不是他想的啊。
不过往好处想的话,连谷良人都没法算出他的过去将来,那这世间能算出他信息的卦师很大概率就不存在了,这无疑能给他本就猜不透的背景套上一层更神秘的面纱。
毕竟比起强者来,人类更害怕的始终都是未知。
第二个就是那句“天命人”了。
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天命人听起来像是受老天爷眷顾的幸运儿。
但江北然明显就不是一个幸运儿。
所以这天命人纠结该如何理解,江北然也不知道。
谷良人只给出了一个解释,那就是能化解他人业障者,便是天命人。
何为业障,就要从业字先说起。
业中最为世人所知的两种业,便是善业和恶业。
若以卦师中的标准来定,凡是利于众生,却对自己不利的就是善,凡是利于自己,却不利于众生的,就是恶。
这便是天道。
而业障便是天道轮回。
一切你所造的“业”,最终都会变成种种人生逆境,妨碍修行者更进一步。
比如你前半生经常打骂别人,那就造下了打骂人的“业”,等到中年时你常常被人打骂,那便是“业障”。
只是造“业”容易,消除“业障”可就很难了。
最简单的消除业障法就是你以前骂过别人一句,后来别人骂你一句,你欣然接受,那业障就算是消除了。
但这听起来容易,其实要做到这个欣然接受就太难了。
尤其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去接受一个人骂他?难,太难!
而且这还只是比较轻的“业”,若这人前半生喜杀生,背负千条性命,他又该怎么还?还命吗?他也没有这么多啊。
这样的人通常会在某个时期遇到巨大的劫难,若他度过了这劫难,那便算是消了业障,若渡不过,那就是身死道消。
以江北然对此玄学的理解,业障只能自己解,从未听说能让别人帮着解的。
所以这个天命人光是能帮别人解业障这一点,就已经非常特别。
‘可问题是怎么帮呢……’
在谷良人没有出现之前,江北然压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拥有这么个特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帮人解过业障。
“原来就是我在施家算到的天命人。”
这是谷良人的原话,而他当时是在为施凤兰算命。
那么联系前后文的话,施凤兰就是那个业障,他就是来解这个业障的天命人?
可施凤兰是刚出生时就被恶煞缠身的,也就是说这个业障肯定不是还她自己造的业,而是……整个施家造的业?
江北然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将施凤兰送到归心宗,不就是将施家的业障送到了能够他这个能够化解业障的天命人身边?
想到这,江北然又不禁看了眼坐在他旁边吃着茶点的夏铃铛。
‘也许……她身上也背着谁的业障?’
发现自己开始用这种逻辑思考问题时,江北然顿时摇了摇头。
这只不过是老神棍的一句谜语而已,没必要这么过度理解,还是等哪天真正能和他好好聊聊时,再问问这天命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索间,江北然不得不感慨谜语人的厉害,明明所有话都说的无比模糊,却可以让人脑补的越来越具体,并且深信不疑。
‘不行,我不能掉这坑里去。’
喝口茶,江北然换了个思路,排除那些模糊的话语外,有一个消息是谷良人具体说出来的,甚至江北然认为他之所以会主动来找自己也是因为这个。
‘浩劫将至……’
这四个字让江北然确定那次选项中跳出来的天级选项并不是针对他一人,而是针对整个玄龙大陆。
那么谷良人主动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算出他这个天命人是化解这场浩劫的关键,还是来提醒他尽早做好准备,别死在了这场浩劫之中?
‘也许真的就像是谷良人所说的那样,天机不可泄露吧。’
从谷良人之前的种种表现,以及说完就逃这点看来。
很多事他的确知道,但他不敢说,这次冒着巨大的风险来找自己,应该就是为了确定我确实知道浩劫将至这件事。
至于其他的,他都不能多说。
“小二,再上一壶茶。”
就在江北然思考着这场浩劫究竟会是怎么样的时,一个穿着对襟窄袖长衫的男子坐到了他对面朝着小二喊道。
不等江北然开口询问,那男子便开口道:“祝天禄,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大哥,你的事情陆师弟已经都跟我说过了,我会尽力帮你。”
听完这段话,江北然就知道是正主来了。
于是江北然立即行礼道:“拜见祝前辈,辛苦您特意跑一趟。”
“不必客气,陆师弟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客官,您的茶来嘞~”
接过小二递过来的茶具,祝天禄继续道:“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谷仙翁行踪难觅,我也不是一定能让你见到他。”
‘你们对行踪难觅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这谷良人如此特色鲜明的肌肉天尊形象,简直是回归率百分之两百,这么一个人,走哪都是焦点好吧,怎么就难觅了。
不过江北然现在已经不需要见谷良人了,所以直接应声道:“能见到固然是好事,但见不到也没有关系。”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了。”祝天禄说完喝了口茶,晃了晃手中茶杯所道:“这茶啊,就是比不上酒,尤其是能把人喝醉的那种酒。”m.xiumb.com
江北然一听就知道这老哥在暗示自己,便笑着从乾坤戒中拿出两坛酒放到桌面上说道:“这是我给前辈带的见面礼,两瓶我自己酿造出来的酒,左边的的叫暖春,右边的的叫腊月,都有很好的固本培元之效、”
祝天禄也不客气,直接起身掀开酒封好好闻了闻,随即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道:“难怪我师弟提了无数次你的酿酒技艺,果然是不同凡响。”
‘嗯?莫非又是个酒闷子?’
看着祝天禄闻到好酒时那兴奋的眼神,江北然先是在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后想着果然是人以群分,酒闷子的师兄,又怎么可能不是酒闷子呢。
祝天禄也也没有顺势在茶馆里大口喝起酒来,而是问道:“需要我帮你找个落脚点吗,或者说先带你到处参观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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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回茶馆中,趁着空闲,江北然重新思考了一遍刚才和谷良人的对话。
发现这段神棍的对话中,其实还是能挤出不少信息的。
首先,谷良人这种级别的卦师也没法算到他的过去未来,那这算不算他已经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而上一个说自己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后来被压到五指山下去了。
因为不在五行之中就代表着再也不受命运摆布,别说算命先生,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算不出你的未来。
简单来说就像是在象棋规则中,马只能走日字,但江北然这匹马不仅能走日字,还能走田字,走直线,甚至还能打个电话给对面的士,直接说出一句。
“编号九五二七,时机已到,动手!”
然后对面的帅就被自己的士给捅死了。
总之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在面对这样不讲规则的选手时,裁判第一次会给出警告,第二次肯定就要赶你出去了。
现在江北然就是那个不讲规矩的选手,天道就是那个想要把他“踢出去”的裁判。
‘唉,委屈。’
江北然觉着自己又没干啥出格的事,不就是穿了个越嘛,那也不是他想的啊。
不过往好处想的话,连谷良人都没法算出他的过去将来,那这世间能算出他信息的卦师很大概率就不存在了,这无疑能给他本就猜不透的背景套上一层更神秘的面纱。
毕竟比起强者来,人类更害怕的始终都是未知。
第二个就是那句“天命人”了。
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天命人听起来像是受老天爷眷顾的幸运儿。
但江北然明显就不是一个幸运儿。
所以这天命人纠结该如何理解,江北然也不知道。
谷良人只给出了一个解释,那就是能化解他人业障者,便是天命人。
何为业障,就要从业字先说起。
业中最为世人所知的两种业,便是善业和恶业。
若以卦师中的标准来定,凡是利于众生,却对自己不利的就是善,凡是利于自己,却不利于众生的,就是恶。
这便是天道。
而业障便是天道轮回。
一切你所造的“业”,最终都会变成种种人生逆境,妨碍修行者更进一步。
比如你前半生经常打骂别人,那就造下了打骂人的“业”,等到中年时你常常被人打骂,那便是“业障”。
只是造“业”容易,消除“业障”可就很难了。
最简单的消除业障法就是你以前骂过别人一句,后来别人骂你一句,你欣然接受,那业障就算是消除了。
但这听起来容易,其实要做到这个欣然接受就太难了。
尤其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去接受一个人骂他?难,太难!
而且这还只是比较轻的“业”,若这人前半生喜杀生,背负千条性命,他又该怎么还?还命吗?他也没有这么多啊。
这样的人通常会在某个时期遇到巨大的劫难,若他度过了这劫难,那便算是消了业障,若渡不过,那就是身死道消。
以江北然对此玄学的理解,业障只能自己解,从未听说能让别人帮着解的。
所以这个天命人光是能帮别人解业障这一点,就已经非常特别。
‘可问题是怎么帮呢……’
在谷良人没有出现之前,江北然压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拥有这么个特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帮人解过业障。
“原来就是我在施家算到的天命人。”
这是谷良人的原话,而他当时是在为施凤兰算命。
那么联系前后文的话,施凤兰就是那个业障,他就是来解这个业障的天命人?
可施凤兰是刚出生时就被恶煞缠身的,也就是说这个业障肯定不是还她自己造的业,而是……整个施家造的业?
江北然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将施凤兰送到归心宗,不就是将施家的业障送到了能够他这个能够化解业障的天命人身边?
想到这,江北然又不禁看了眼坐在他旁边吃着茶点的夏铃铛。
‘也许……她身上也背着谁的业障?’
发现自己开始用这种逻辑思考问题时,江北然顿时摇了摇头。
够化解业障的天命人身边?
想到这,江北然又不禁看了眼坐在他旁边吃着茶点的夏铃铛。
‘也许……她身上也背着谁的业障?’
发现自己开始用这种逻辑思考问题时,江北然顿时摇了摇头。
够化解业障的天命人身边?
想到这,江北然又不禁看了眼坐在他旁边吃着茶点的夏铃铛。
‘也许……她身上也背着谁的业障?’
发现自己开始用这种逻辑思考问题时,江北然顿时摇了摇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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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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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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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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