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法阵往外望,发现到处都是山峦连绵,高低重迭,一派山国之相。
根据地图所画的方位来一处名为延阳的大郡,飞府兜兜转转一阵后停在了一座小镇上方。
初来乍到,江北然下飞府时并没有带上施凤兰和曲阳泽。
前者太美,后者非人,都容易招来祸端。
施凤兰虽然噘着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留在了飞府之中,挥手喊道:“那小北然你要早些回来哦。”
出现在一处无人的小巷中,江北然对着身后的夏铃铛说道:“去问问这里是不是森罗宗脚下的小镇。”
虽然在上空时江北然已经能确定这里应该就是目的地没错,但再问清楚些总没错。
“是,主人家。”
答应一声,夏铃铛走出了小巷,不一会儿,她就折返回来朝着江北然汇报道:“主人家,我问了一户人家,那家女主人跟我说这里就是森罗镇。”接着转身朝着后面的大山一指说道:“那座山上便是森罗宗。”
“好。”点点头,江北然让夏铃铛跟到自己身侧,然后缓缓走出了小巷。
一般来说,宗门山脚下的小镇总会特别繁荣,森罗宗也不例外,甚至江北然觉得这里都不该称作镇,而是一座城。
从上往下看时,全城平面呈长方形,城墙用土夯筑,肉眼可见的极厚,且有阵法加持。
街道两旁哪里不是人满为患,茶馆,客栈,布庄,当铺等等,除了店铺外,小贩们的沿街叫卖也是哪都不缺的“风景”。
不过这森罗镇的小贩倒是有些深度,卖的都是些古董、字画、胭脂水粉和高档首饰,可见常来这买东西的都是非富即贵。
毕竟市场是由顾客决定的,寻常老百姓哪里消费得起这些。
除了这些常见的景物外,还有像是各式牌楼,皮影戏坊,钟楼这样的建筑美景,可以说相当的高大上了。
……
虽然跟着江北然后夏铃铛长了不少见识,但看到如此繁华的城镇,还是免不了东瞅瞅西瞧瞧,脸上满是发现新奇事物的有高兴之色。
依照陆阳羽所说,只要拿着法尺,他那位师兄便会自己找上来。
所以刚出选项就已经触发了两次选项的江北然也没再四处闲逛,找了处人稍微少点的茶馆坐了下来。
点上一壶茶,一份茶店,江北然听着周围茶馆特有的吹牛打屁声,时不时会心一笑。
无他,这些人实在太特么能吹了。
不得不说,好地方的吃食也会跟着好起来,江北然原本对这作为茶点的花香饼没抱太大期待,却发现它意外的好吃,记下了味道,江北然准备自己回去后也做些。
‘若是换做金桂,甜味应该会更明显一些。’
正在江北然想着该用什么花来做馅时,一道让整个茶馆都为之一静的身影突然朝他这桌走了过来。
这身影身高大概两米,赤裸着肌肉无比发达的上半身,若仅是如此,还不至于引得整个茶馆都为之一静,最主要的是如此健硕的身体上,顶着的却是一颗已入古稀的脑袋。
老态的脸上白须满腮,两道白眉那是又密又长,就象庙里的长眉罗汉似的,从两边坠了下来。
除了形象外,老者身上还有一处充满违和感的地方,那就是他怀中抱着一只橘猫,那橘猫也不怕生,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老人怀里,不动也不闹。
不过茶客们也只是呆愣了片刻,然后便继续自顾自的聊起天来,毕竟这里是森罗宗脚下,各种奇人异士来的很多,而这些奇人异士通常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在江北然打探的目光中,老者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
朝着江北然笑了笑,老者右手食指一屈,言道:“福生无量天尊。”
江北然有些懵,他本以为这位看起来能打死十头牛的老者是陆阳羽口中那位师兄,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
看着江北然诧异的眼神,老者再次开口道:“小友可是在寻我?”
这一问把江北然问的更懵了,便拱手问道:“不知道长是?”
老者微微一笑,食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谷】字。
‘……’
‘谷……谷良人!?’
江北然心中几乎要大叫出声,他想过许多跟谷良人见面的场景,也脑补过谷良人的各种形象,但五一是能和此时此刻对上号的。
‘这位肌肉天尊竟然是谷良人!?’
在江北然想象中,谷良人的应该是那种得道高人的样子,让人一看就仙气飘飘的。
但眼前这位哪有什么仙气,只觉得他想找人一起van。
另外江北然根本没想到会就这样见到谷良人,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这次渭国之行可以见到谷良人,只不过是尽人事,顺便来这还没踏足过的六国之一看看罢了。
但没想到这会面会来的如此突然。
‘不过只写了一个谷,也不代表就是谷良人吧。’
深吸一口气,江北然平稳了一下无比震惊的情绪,行礼道:“晚辈拜见道长。”
将桌上的【谷】字抹去,老者再次开口道:“若是小友确实在寻我,便随我来吧。”
说完老者就起身朝着茶馆外走去。
‘妈的……感觉又是个谜语人。’
只是茶馆人多口杂,的确不是谈正事的地方,思考片刻,江北然便起身跟了上去。
跟着老者一路行到城镇外,这次江北然主动开口道:“前辈便是谷仙翁?”
“仙翁不敢称,若你找的是谷良人,那便是我了。”
虽然知道眼前这位老者大概率是谷良人,但在听到他说出自己就是谷良人时,江北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整理了一下思绪,江北然问道:“不知道长怎知是晚辈在寻您?”
“卦象所示,天下有风,该是我与你见面之时。”
“道长早知晚辈在寻找您?”
“不早,但也不晚。”
‘可以,有内味了。’
难得遇上个比自己更有神棍气息的,江北然属实有些不适应,琢磨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所以前辈早已算出我会来找你?”
“不。”谷良人摇摇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破碎的龟壳递向江北然,“这便是我想要算你时的结果。”
‘卧槽!?我这是命硬还是头铁啊?’
想到和龟壳是因为算自己而碎,江北然忍不住望了望天,不知天道这个操作是什么意思。
“那道长又是怎么知道……”
收起龟壳,谷良人回答道:“因为我算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听着谷良人这“高言高语”,江北然也不打算去刨根问底了,直奔主题道:“那道长主动来找我,是不是有何因果?”
谷良人却是摇摇头,“是你找到了我,而不是我找到了你。”
‘我特么……就非要这么说话是吧?好,爷也会!’
于是江北然也微微一笑,开口道:“因缘际会,既然道长来到此地,想必已经知道我为何而来。”
谷良人听完突然抖了抖自己的胸肌,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稳!’
感觉到这对话已经没法进行下去的江北然索性保持了沉默,准备等着谷良人先开口。
“喵。”
这时谷良人怀中的橘猫突然叫了一声,谷良人听到后摸了摸它的头,开口道:“说来还不知小友名讳。”
‘……’
听到谷良人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江北然还是挺惊讶的,但对上之前那个碎裂的龟壳,好像又没什么毛病。
‘但一个老神棍竟然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说自己不知道也是怪事。’m.χIùmЬ.CǒM
收起心中的疑惑,江北然回答道:“晚辈姓江,名北然。”
“江……北然。”谷良人听完眼睛一瞪,甚至连浑身的肌肉都颤抖了一下,“原来你就是我在施家算到的天命人,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天命人?’
这称号听到江北然有点起鸡皮疙瘩,再加上谷良人之后的笑声,江北然就更不舒服了。
“不知道长口中的天命人……是何意?”
“能化解他人业障者,便是天命人。”
“化解他人业障?江大师所指的……可是施凤兰?”
“是,但也不全是。”
‘得,说了,但也没完全说的意思呗。’
不过谷良人这几次的回答已经逐渐接近人话了,所以江北然也没要求太多,刚要继续开口问,却听谷良人先开口道。
“虽然从给她算卦起,我便窥得了一些将来,但因为你的出现,这将来,却又不再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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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尽人事,顺便来这还没踏足过的六国之一看看罢了。
但没想到这会面会来的如此突然。
‘不过只写了一个谷,也不代表就是谷良人吧。’
深吸一口气,江北然平稳了一下无比震惊的情绪,行礼道:“晚辈拜见道长。”
将桌上的【谷】字抹去,老者再次开口道:“若是小友确实在寻我,便随我来吧。”
说完老者就起身朝着茶馆外走去。
‘妈的……感觉又是个谜语人。’
只是茶馆人多口杂,的确不是谈正事的地方,思考片刻,江北然便起身跟了上去。
跟着老者一路行到城镇外,这次江北然主动开口道:“前辈便是谷仙翁?”
“仙翁不敢称,若你找的是谷良人,那便是我了。”
虽然知道眼前这位老者大概率是谷良人,但在听到他说出自己就是谷良人时,江北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整理了一下思绪,江北然问道:“不知道长怎知是晚辈在寻您?”
“卦象所示,天下有风,该是我与你见面之时。”
“道长早知晚辈在寻找您?”
“不早,但也不晚。”
‘可以,有内味了。’
难得遇上个比自己更有神棍气息的,江北然属实有些不适应,琢磨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所以前辈早已算出我会来找你?”
“不。”谷良人摇摇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破碎的龟壳递向江北然,“这便是我想要算你时的结果。”
‘卧槽!?我这是命硬还是头铁啊?’
想到和龟壳是因为算自己而碎,江北然忍不住望了望天,不知天道这个操作是什么意思。
“那道长又是怎么知道……”
收起龟壳,谷良人回答道:“因为我算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听着谷良人这“高言高语”,江北然也不打算去刨根问底了,直奔主题道:“那道长主动来找我,是不是有何因果?”
谷良人却是摇摇头,“是你找到了我,而不是我找到了你。”
‘我特么……就非要这么说话是吧?好,爷也会!’
于是江北然也微微一笑,开口道:“因缘际会,既然道长来到此地,想必已经知道我为何而来。”
谷良人听完突然抖了抖自己的胸肌,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稳!’
感觉到这对话已经没法进行下去的江北然索性保持了沉默,准备等着谷良人先开口。
“喵。”
这时谷良人怀中的橘猫突然叫了一声,谷良人听到后摸了摸它的头,开口道:“说来还不知小友名讳。”
‘……’
听到谷良人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江北然还是挺惊讶的,但对上之前那个碎裂的龟壳,好像又没什么毛病。
‘但一个老神棍竟然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说自己不知道也是怪事。’
收起心中的疑惑,江北然回答道:“晚辈姓江,名北然。”
“江……北然。”谷良人听完眼睛一瞪,甚至连浑身的肌肉都颤抖了一下,“原来你就是我在施家算到的天命人,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天命人?’
这称号听到江北然有点起鸡皮疙瘩,再加上谷良人之后的笑声,江北然就更不舒服了。
“不知道长口中的天命人……是何意?”
“能化解他人业障者,便是天命人。”
“化解他人业障?江大师所指的……可是施凤兰?”
“是,但也不全是。”
‘得,说了,但也没完全说的意思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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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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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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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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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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