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并无任何交流,走路的时候还始终保持着半米距离,客气又疏离。
待两人上车离开,程姓姐弟才从农家乐走出来。
少年眯着眼,“那女孩长得是真不错,刚才看她出来上洗手间,就想过去说两句来着。”
身侧的女人背着限量款的包,踩着恨天高,捏着车钥匙朝着一辆红色跑车走过去,“怎么没去?”
“这特么是谁的地盘啊,我哪儿敢啊。”
“他又不在京城。”
“就算不在,他也照样能卸了我,况且三爷还在,他就算不喜欢那丫头,也不会让我当他面欺负她的,就是不懂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他年纪不大,玩得女人却不少,什么样的都见过,就是没见到像宋风晚这样的,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之前就听说傅聿修的未婚妻家世一般,不过生得标致,动则倾城,传言非虚。
“我打听过了,她明天会去一中报道,到时候还不是由着你揉圆捏扁。”女人笑得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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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回去之后,就直接钻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准备做张数学模拟卷。
傅沉刚换了衣服,下楼遛狗。
傅心汉躲在窝里瑟瑟发颤。
“出来。”傅沉压着声音。
这蠢东西,扑人的时候,蹄子撒得欢,现在带它遛弯就装死?
傅心汉抖着小腿,匍匐着身子从窝里挪出来,小心翼翼得看着他,带他抬脚,才慢吞吞得跟过去。
这哪里是遛狗啊,这分明是虐狗嘛。
我今天不想遛弯不行吗?
这时傅沉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来,他眯眼看了一下,陌生号码,不过已经猜到是谁了,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妈的傅沉,你敢拉黑我。”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怒气。
“我的手机你也知道,年久失修,可能短路了。”傅沉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你丫少装蒜,今天是不是带小姑娘去我那儿吃饭了,你丫又不付钱!还特么和人说挂在我账上,要脸不?”
宋风晚去询问的时候,那收银员没说实话,如果说是挂账的话,宋风晚肯定要付钱的,只能用那种理由搪塞了她。
“如果没事我就挂了。”面对他的控诉,傅沉内心半点波澜都没有。
“我听说你俩全程无交流啊,傅三啊,追女生不是这样的,你特么得上啊。”wWW.ΧìǔΜЬ.CǒΜ
“别摆出一副死人脸,无欲无求的,小姑娘要是真把你当和尚怎么办,你得从现在开始,就渗透,让她适应你,熟悉你,再也离不开你。”
“据说那小姑娘长得不错,肯定不缺追求者,你年纪一大把,本身就没竞争力,你得抓紧啊。”
傅沉轻哂,“我不需要一个万年单身狗教我怎么追人。”
“卧槽,我吃你家狗粮了啊。我是特么宁做单身狗,不做无情狼,你懂个屁。”
“别说自己是狗,我家傅心汉都比你有市场。”
对方直接被噎得说不出话,“傅沉,你特么给我等着,让你家那狗东西也给我等着!”
后面几句话基本都是吼出来的,由于声音太大,直接传到了外面。
傅心汉再次瑟瑟发抖,它招谁惹谁了。
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想要它的小狗命。
**
傅沉遛完狗回屋,照旧准备去书房焚香礼佛,他晚上通常去二楼书房,这一推门进去,就看到宋风晚居然在里面。
宋风晚正拿着直尺在草稿纸上画几何图形解题,看到傅沉进来,笔尖一抖,差点把纸张戳破。
“三爷。”她那屋是客房,没有可供学习的书桌,“年叔让我来这里的。”
“嗯。”傅沉直接去书架上挑了本书,就直接在书桌前坐下。
书房就一张长形书桌,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互不干扰。
宋风晚一开始并不能完全静下心,余光淡淡,打量着傅沉。
他和白天完全不同,换了身白色休闲服,透着股千帆过尽后的从容冷静,带着股云淡风清的自信沉稳,看着佛经,虔诚得有些超然物外。
傅沉早就注意到了宋风晚的注意,并没戳破,只是被她盯着,无心看书,就拿了放在一侧的空白书卷,在砚台里倒了些浓墨,提了支小楠木毛笔,开始抄经。
宋风晚这才垂头专心写试卷。
傅沉中途接了个电话出去,就没回来,宋风晚写完试卷,没急着纠错,而是瞥了眼一侧傅沉抄录的佛经。
颜筋柳骨,如锥画沙。
她以前没学过书法,好奇的盯着毛笔砚台打量,估摸着傅沉暂时也不会回来,偷摸拿着毛笔,蘸了些墨汁,在自己的草稿纸上准备写两个字试试。
写毛笔字,初学者大多把握不了手上的力道,宋风晚也是如此,字没写出来,反而在草稿纸上晕了一大摊浓墨。
她有些懊恼,模仿着傅沉写得字,在草稿纸上继续勾画,不仅无神,连半分形似都做不到。
就在她专心写字的时候,一道清冽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想学?”
宋风晚被吓得手一抖,笔尖处又是一滩浓墨。
“三爷,我……”她那表情活像是偷东西被人当场捉住,手足无措。
“我教你。”
“不用,我就是……”宋风晚话都没说完,一双温热的手已经包裹住她的右手,严丝合缝得贴着她的手背指尖,帮她握着笔。
“想写什么字?”傅沉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敲打着她的耳膜,又热又烫。
宋风晚都没回过神,只感觉他从后面贴了过来,另一只手直接撑在了桌子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身体与桌子中间,虽没靠近,那体温却缓缓渗透进来。
无孔不入,让人心颤。
“嗯?写什么字?”傅沉哑着嗓子,偏头看她,“要不写名字好了。”
“嗯。”宋风晚心若擂鼓。
他的手指包裹着她的,带着笔,在纸上缓缓落下一个“晚”字。
“你很怕我?”傅沉的声音再次砸在她心口,酥酥麻麻的。
“没啊。”她努力让自己镇定。
“手别抓得那么紧。”傅沉忽然勾唇一笑,“放松点,晚晚。”
宋风晚脑子一懵,脸颊绯红,心跳声一阵一阵,跳得脑子都晕乎乎的。
连如何回房的都不记得了。
傅沉这晚心情却不错,那家伙有句话说的不错,得让她尽早适应他的存在。
------题外话------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亲密接触吧,哈哈,撒花
太撩了有木有!
要命了,人家还没成年啊。
【为了庆祝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恰好又是周末,今天留言的都有20xxb的奖励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无名男配:妈的,我要杀了那厮,居然拿我和傅心汉比。
三爷:你还不如它。
无名男配:(╯‵□′)╯︵┻━┻
*
谢谢大家给月初的打赏和票票,(* ̄3)(ε ̄*),原本还想一一感谢的,不过人有点多啊,就统一一起谢谢啦,笔芯~爱你们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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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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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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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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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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