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人群后面,听着他们议论,无语的笑了笑,现在得亏是房子塌了,要是不塌人住进去,坠心煞成,不出半个月,里面的人都得死。
李爷爷告诉我,刘根叔在这里起房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我是从小在村子里面长大的,在我的意识中,刘根叔占的这块地皮,春不长草,夏不化冰。
简单的来说,就是春天不长草,冬天的冰,就是到了夏天,都未必能化完。
坠心煞是一种煞气极重的恶煞,根据古书上的记载:坠心之地,千毛之长,遇宅而聚,无宅而散。
风水煞气,最能影响人的一生。
刘根叔家的房子盖好,坠心煞就会凝聚,而这块宅基地,又是汇聚三方之气,不多说别的,半个月的时间,谁住进去谁死。
“刘根叔,你这盖房子,怎么也不请个风水先生看看,是不是风水上面出问题了。”
我站在人群中,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村子里面的人听到,有人就开始插话了。
“江辰你不在家,所以不知道,这房子刘根当时请了县里最有名望的风水先生看的。”
“最有名望的风水先生?”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候,刘根媳妇开口说道:“咱们县就只有潘家会看这些东西,只是潘家老爷子不出山了,这些个事情交到了他儿子潘德的手里。”
“当时潘德前来看了一眼,说是没有问题,只是房子的方位需要改变一下,我们家掏了两万块钱,那潘德才给指点了一下,说是以后房子盖起,住在里面人会顺风顺水,一生平安。”
我心中无语的笑了笑,摆了一副要人命的坠心煞,就开口要两万块钱,这是掉钱眼里了啊。
要是我没回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可能刘根叔一家的命也难保了,既然我回来了,这件事情就不会不管。
至于那潘家,之前我也有所耳闻过,听说那潘家老爷子早些年瞎了一只眼睛,后来就改行做了风水先生。
听说还混的是风生水起,也没有出过什么过错,一来二去就有了名望。
没想到现在竟然封山了,把望风水的本事交给了他的儿子。
恐怕现在看来,他儿子潘德,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这块地根本就不适合起阳宅,不管房子的方位怎么摆,都会冲到煞。
小则久病不断,大则一日丧命。
“要我看,这就是风水出了问题。”我不咸不淡的开口。
刘根媳妇刚要开口反驳,我喧宾夺主先一步开口。
“阳宅讲究聚气纳财,能聚气地,视为阳宅宝地,反之视为破煞之地。”
“先不说这块地能不能起到聚气纳财,你们看这正对的三条马路,有什么共同之处?”
“阳宅是我们住的地方,气场很重要,就想是我们的心脏,这三条马路在门前交错,等于是三支箭扎在了心脏上,这样的后果会是如何!”
“现在就给那潘德打电话,直接告诉他这里的风水不对,让他前来修改或者是镇煞。”
待我说完,在场的人全都盯着我,满脸好奇。
“江辰,难不成你也是风水先生?”在场的人询问我。
我摇了摇头,只说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个风水格局,所以在人前显摆了一下。
加上这房子突然倒塌砸伤了好几个人,众人都深信不疑,刘根媳妇拿起手机就给那潘德打电话,还在电话里面骂了起来。
放心不下我爸,我就先回去了,让刘根叔有事直接来找我就成。
等我回去,老爸已经不在院子里面了,我来到房后的鸡圈,发现也没有,这个时候从厨房传来声音,我进去一看,发现他正在准备做饭。
“你好了?”我站在门口问道。
结果老爸像是没听见一样,将手里的菜扔到凉水里面过了一下,就捞到碗里开始吃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赶紧阻拦。
等到饭菜做好,老爸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用手抓着饭菜,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在我的心底,有些恨我的母亲,她到底对我父亲说了什么,直接刺激的让他变成了疯子。
现在,我宁愿他做个酒鬼自理了自己的生活,也不愿意他做个痴呆的疯子。
“你也吃!”老爸用手抓着饭,来到我的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用手准备接住,结果他一甩手把饭扔在了地上。
“你不许吃,这是我儿子的。”
他用雄厚粗狂的声音说道,脸上的表情极其严肃,双手还背在身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他这个样子,我想哭又想笑。
“你不许哭,让别人看到,又要说我欺负你了,我知道错了,你笑一个,我把我儿子的糖分给你一颗。”
“诶,我的糖呢,我记得我装在口袋了啊,糖呢。”
说着,他就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
“在鸡窝,一定在鸡窝。”
看他站起来就要往鸡圈跑,我赶紧从口袋掏出一把糖果。
等他吃饱喝好,转身回到屋子里面休息,我才能松一口气。
我拿着东西来到院子里面收拾,正好遇到刘根媳妇火急火燎的过来。m.χIùmЬ.CǒM
“江辰,那潘德带了人来,和你叔两个人打起来了,还说他点的风水没有任何问题,你快去看看吧。”
看这个样子,事情还挺严重的,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刘根媳妇出来。
好在是在村子里面,刘根叔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没事的都前来帮忙了,潘德前来闹事,想要打刘根叔,好在被人拦住了,现在双方僵持不下,谁都不肯让步。
“是哪个孙子说老子的风水看错了,你让他出来。”
一帮子人,站在刘根家门口不停的叫嚣,这不是风水先生,这是典型的黑社会。
“今天,要是不把那个信口雌黄的人给我交出来,我就不走了。”
“当初可是你们求着我来给你们家看风水的,现在竟然听信别人一句话,就说我看的风水不对。”
“你们这不是在打我的脸,而是在打我潘家的脸,我父亲帮着你们周围村子看风水,那向来就是两万块,一分不多要。”
“可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想着子孙后辈发财,就不想着我潘家给你们指点风水,是要折寿的。”
听到折寿这个词,我一下就笑了出来。
寻常的寻龙点穴,改善四周风水,是牵扯不到折寿上面的。
只有点到宝穴,才有可能会涉及到折寿一词。
只不过是看了一下风水,定了一下房屋的坐位,就给我扯到折寿上面,真的是要笑死人不偿命啊。
“就你们潘家的那点东西,还扯不到折寿上面,如果真的是要折寿,那也是缺德事干多了。”
我来到众人跟前,冷冷的说道。
“你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还自称自己是风水先生,要不要脸,还不害臊。”
潘德听我说话这么难听,将自己的袖子撸起来,这是要准备和我动手了。
刘根叔看到这里,先冲到我的跟前。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潘德一脸嚣张的看着我:“我今天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刘根叔横在我的身前,说着就要动手,要不是我拦着,这还真有可能打起来。
“小子,是你让这家人给我打电话,还说我看的风水是个屁是吧,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说。”
我面带微笑,到现在这家伙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潘家,潘德。”
“如果是你父亲前来,可能还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但偏偏是你,风水格局你有没有看清楚,就敢乱下定论。”
“这块地方,并不是说不能盖房子,本来就是煞地,在不做任何处理的情况下,你让雇主在这里建造房子,你是和他们有仇,想要害死他们吗。”
被我这么一问,潘德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牙切齿的想要动手,但奈何村子的人都在这里,要是动手,他绝对讨不到好处。
他是风水师,自以为自己懂风水,可能也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所以才会如此。
他父亲什么实力我不清楚,但是潘德的风水造诣,绝对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小子,你是风水师,还是我是风水师。”
“我爹的名声,十里八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这样质疑我,那就是在质疑我爹。”
“你知不知道,就是县里的大人物见了我爹都得客客气气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训斥我。”
“既然你懂风水,你来说说,这里是什么情况。”
“你说这里是煞地,你又如何证明。”
潘德说完,一脸高傲的看着我,想要我指出这里的问题。
他这是笃定我不懂风水,所以在这里耀武扬威。
我呵呵一笑,想要证明这里是不是煞地很简单,只需要一些手段就可以做到。
“我可以证明这里是不是煞地,但如果是你错了,又该怎么办。”我问道。
潘德对着我冷嘲热讽。
“我怎么可能是错的,我的风水术是我父亲传给我,要是我输了,这辈子我不再给任何人看风水。”
“但要是你输了,你的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跪下,大磕三个响头,还要叫我一声爸爸,你敢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找来一把镰刀,从刘根叔家门口的桃树上砍了一些枝条下来,全都给砍成一尺长短。
我让人找来红绳,又从自己口袋又摸出来七枚铜钱。
紧接着,我站到刘根叔家的地基上面,按照坠心煞的位置,开始找煞气所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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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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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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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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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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