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手里几张黄符撒了出去,落在了四周的家具上,让他们无所遁逃。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是在求你们?”
“既然好话说尽你们不听,那我也只有动真的。”
我拿出葫芦往地上一扔,嘴里开始念起咒语,一股滂湃的镇压之力传来,那些个附灵想要逃脱,结果被我全都给收到了葫芦里面,还有几只附灵要跑,被我直接打散。
上天有好生之地,你想让这些东西有投胎的机会,这些个东西也未必会珍惜。
这房间之中是否还有附灵存在我不得知,不过这些个附灵掀不起什么风浪,几张黄符就可以镇压。
之前之所以被这些个东西鬼压床,一个是数量太多,另外一个是我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将陆晴晴的房间打扫干净之后,我准备返回学校,凌晨三点,街道上已经变得冷清起来。
天气已经入秋,夜晚的气温,还是冷了一些,我收了收衣服,继续闷头向前走。wWW.ΧìǔΜЬ.CǒΜ
在经过学校附近胡同的时候,一道黑影在胡同里面闪过去,速度很快,但我却看的很清楚。
这胡同里面,到了白天就是一些卖小吃的摊子,热闹非凡,但是到了晚上就显得阴森起来,与白天形成很明显的对比,再加上里面杂物太多,反正我一个人是不敢进去。
没有理会,我朝着学校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到了早上七点多,起床之后我给陆晴晴发了条信息,说是可以回去了,要是再有什么问题,让她第一时间通知我。
陆晴晴道了谢挂断了电话。
上完早上的课,我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饥肠辘辘的冲到食堂,一阵狼吞虎咽。
我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座机电话打了进来,看着号码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老家农村,村长家的电话,每个月都会准时的打来一次。
电话并不是村长打来的,而是我那父亲,给我讨要生活费来了。
每个月我勤工俭学,要维持自己的生活还不算,还要给我那酒鬼父亲打钱回去。
按下了接听键,我没好气的开口:“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朝我要钱买酒,你自己有手有脚,能不能干个什么东西。”
我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两声干咳,一听声音不是我爸的。
“我是村长。”
“江辰,你赶紧回来一趟吧,你爸他疯了。”
电话那头,传来村长的声音。
还说我爸疯了?
自从我爸妈离婚之后,我爸就开始酗酒,喝醉了只要我在家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高考结束之后,我就离开了老家,来到庆阳这边勤工俭学,将近两年没有回去过。
我有些不信,开口问道:“村长,你不是骗我的吧。”
村长那边传来一声叹息,家长里短的说了好些话,还说再怎么着也是我的父亲,就是以后死了,也需要我来给他送终。
现在我爸突然疯了没人照顾,所以村子里的人,就让村长联系了我。
如果是真的疯了,那只有我回去照顾着了。
可是我的学业。
一下午的时间,我在学校办理了半年的休学假期,我爸是不是真疯我不知道,如果是真疯,可能半年时间根本不够,如果是装的,回去看完他,我立刻就来。
晚上,我坐上回山西的动车。
而我的老家,是在山西某个山窝窝里面,具体位置不方便告诉大家,从庆阳到老家那边,需要四五个小时的时间。
半夜凌晨,我从车上下来,小县城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夜班车,就是夜间出租车都没有。
我只能抹黑走夜路,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在县城住一晚再回去,因为在回村的必经之路上,要经过一大片的坟地,到了晚上阴风阵阵的,就是开车都不敢从那里过。
步行一个多小时,加上我的脚程不慢,回到村子我就朝家走去。
等我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大门是开着的,院子里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就连屋子里,都没有一点光亮。
我打开手机光源,抹黑走到屋子里面,顿时一股子酒气扑面而来,地上堆满了酒瓶子,还有一些发霉的东西,已经分不清是什么。
按了几下灯开关,不知道是停电了,还是没交电费,我在屋子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我爸的身影。
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房子背后的鸡圈里传来动静。
从他们离婚之后,家里就没有养过这些东西,我拿着手机打着光,一手紧握鬼杵,只是还未等我走到跟前,从鸡圈里面突然窜出一人,跪在了我的面前,头撞地不断的磕头,嘴里还说这一些胡话。
“爸,是我呀,你看着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亲,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狼狈。
见到是我,我爸站起来就把我往外推,嘴里不断地说着让我不要回来,还说没有我这个儿子。
顿时一股子心酸涌上鼻头。
这到底是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不知道他从哪拿起一把铁锹,对着我就拍了下来。
“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打死你。”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退到院子外面,不知道是不是我爸的动静太大,吵醒了仅有一墙之隔的邻居。
“是不是江辰回来了。”
接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我回头望去,发现正是邻居家的爷爷打着手电筒出来。
“是我。”我应了一句。
住在我家隔壁的一家子姓李,为人很好,小时候还经常给我好吃的,李爷爷的孙子年纪和我一样,从小是在一起玩泥巴长大的。
高中之后,基本上都是在县城上学,联系的时间也少了。
李爷爷走到我的跟前,用手电照了照院子里面,叹了口气。
“先到爷爷家来,你那家里根本就不能站人。”
跟着李爷爷来到他的家里,对我是嘘寒问暖的,这样的感觉从我爸妈离婚以后,我就没有拥有过。
“李爷爷,我爸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疯了?”我好奇的问道。
李爷爷坐在沙发上,抽着他的旱烟,也是不断的唉声叹气。
“你爸是个什么人,你也不是不清楚,成天喝酒,基本上啥事都不敢,没事在村子里面撒个酒疯,大家也都习惯了。”
“至于为什么会发疯,这我还真说不准,只是在他发疯前几天,你母亲回来过一次。”
我母亲?
这让我感觉到很意外。
他们离婚的时候,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还说什么就是死也不会回来一步。
“您确定?”我不敢置信的问道。
李爷爷坐在我对面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怎么能骗你嘛,村子里面好多人都看到了。”
“算算时间也有半个月了,那天你母亲回来,开着豪车,身后都还跟着保镖。”
“当时我坐在院子里面,他们聊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你母亲走的时候,两人还在院子里面吵了一架。”
她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是她的儿子啊。
我手机号码不敢换,就是怕有一天她联系不到我。
她宁愿回来找这个酒鬼,也不愿意联系我。
我没说话,在李爷爷家坐到天亮。
按照李爷爷的话说,我父母争吵的内容和我有关,我母亲想在我父亲这里得到什么,还说是为了我好,只是我爸不同意,结果在我母亲离开后的第三天,我爸就疯了。
具体因为什么,不得而知。
从李爷爷家出来,天已经大亮,来到我家院子里,这里面是垃圾遍布,大多都是酒瓶子,而我父亲又钻到了鸡圈里面,说什么都不出来。
村子里的人知道我回来,都过来看热闹,听我说暂时不会出去了,也都开始帮我收拾家里的卫生。
毕竟是要住人的,不收拾干净怎么行。
中午,我在李爷爷家里蹭饭,自始至终我爸都钻在鸡圈里面不出来,给他送饭过去,他都不吃,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三天时间,我将屋里屋外算是彻底的收拾干净了,而我父亲也对我放下了些许戒备,我一直在想,我母亲和他之间,到底交谈了什么,能让他变成了疯子。
这三天,我一直在家,连门都没有出去,基本上吃饭什么的都是在李爷爷家解决,村子里的人有空,多少都会过来帮我搭把手。
这天中午,我和我爸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而我尽量不去刺激他。
都说发疯的人是魂魄残缺造成的,我父亲的魂魄我看过,三魂七魄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看来他的情况,只能慢慢调理带疏导了。
就在我闭上眼睛,趁着阳光正好的时候小眯一会的时候,李爷爷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过来,还带着一脸的着急。
“江辰,你刘根叔家起房子,眼见要收尾了,房子突然给踏了,你也快去帮帮忙。”
这件事情不能马虎啊,给我爸交代了一句,我快步跑了出去。
等我赶到的时候,村子里不少男丁都来帮忙了,那些帮着盖房子的人都被埋在了砖头下面。
我准备上手帮忙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房子的大概方位,随即眉头一蹙,转身看向身后以及四周的环境。
“阳宅坐西,夔门坐东。”
“气冲南天,煞聚北宅。”
“坠心煞。”
我心中暗叹不好,赶紧加入帮忙的队伍,经过一个小时的清理,被埋在砖石下面的人全都被救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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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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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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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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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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