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众人赶到秦国柱的大房子一看,果然见到秦国柱直挺挺躺到一边,覃雄追着秦西山秦南山两兄弟打,一边的石头则被秦国柱的四个儿媳妇用扫把驱赶。
石头是男人,不对女人动手,所以闪避为主。
冯玉芳李香琴苗翠花等女人到来,也去帮石头,她们去撕秦国柱的几个儿媳妇。
冯玉芳看着不高大,但力气很大,一把扯来一个妇人,直接扑倒,压上去就用手掌扇那个妇人的脸,那妇人毫无还手之力。完了,她再去斗另外一个妇人,竟然也三五下就拽倒对方,上去就扇对方耳光。
李香琴和苗翠花还和那些女人抓住手腕,拉拉扯扯,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覃力无语,先去拉住覃雄,让石头去拉开冯玉芳。
周正毅等警察也过来维持秩序,将众人分开,方才平息战事。
覃力让石头和覃雄先出去外面,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要进去。他则进去和秦国柱等人协商。
秦国柱却依旧闭着眼,躺在沙发上哼哼。
秦西山指着覃力说道:“覃雄打伤我爹,就要坐牢。”
覃力哼道:“坐牢?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最好不要说话。秦东山和秦北山那边躺着呢,你再去晚点,他们就等你收尸了。”
周正毅干咳一声,说道:“今晚这事,你们都有错,各打五十大板。你们讲和吧?”
秦南山说道:“不能讲和。我爹现在受伤了。”
周正毅说道:“那行,我带老爷子去医院检查。”
秦南山说道:“要去岭西最好的医院,还要去京城找专家来会诊。检查费医药费误工费车费,都由有覃雄出。”
覃力就接话说道:“这都没问题,不过,检查内容和会诊内容,由我说了算,不然,你们乱检查,乱花钱,我们不当冤大头。现在我们就先定好检查内容,洗胃,洗肠,化疗。”
秦南山说道:“你神经病,我爹没这些毛病。”
覃力说道:“我看他有。他这些年做村书记,贪婪不止,吃了多少不义之财,这胃口有问题,去洗洗胃,不合适吗?村里人都说他自私自利,心肠恶毒,吃多少好处都未见拉出来,这是肠胃问题,洗洗肠不应该吗?这种人已经到了晚期,不化疗一下,你敢说医得好?周所长,我说的可对?只要他们同意检查这三项,我覃力愿意给钱,让他去医院做全面检查。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先预支给你十万,让你先保管着,到时候他们拿发票回来,再结算。”
周正毅心道,这覃力好厉害,不仅能打,阳谋也不差!他干咳一声,就看向秦南山。
秦南山没法反驳,骂覃力放屁,血口喷人。
“哼,你们装死,继续装死,想讹我们,门儿都没有,今晚这事,我覃家一分钱不会给。想要动手,玩狠的,玩阴的,尽管冲着老子来,老子接着,老子奉陪,看看谁能弄死谁!”
“周所长,你分清你下村的任务是什么,我家那边那些断手短腿的垃圾,你还去带走!”
覃力站起来,撇下几句狠话,也就出去,带着外面的人回去老屋。
周正毅稍微一审,得知过去围殴覃力那些人,是秦国柱指派的,他就想让村委帮着带这些人去医院。可没一个村委出面,他就给县城打电话请求支援。
大概一个小时后,县城派来大批民警和消防官兵,还有医院的救护人员,将这几十号伤员才带走。
覃力等人聚在老屋,冷眼看着警察忙活。
接着,覃力召集听他话的村委,让他们安排一些人到庄口放哨,防止武警进来胡乱抓人,造成恐慌。
当然,最主要的,覃力得趁着这股威势,将能团结的人都先团结起来,大家的劲拧在一起,才能办成事情,才能扭转村里的乾坤,才有奔向好生活的希望。
覃力遣散这些村委,让他们先去休息,因为明天还要继续忙活收购苹果的事呢。
他继续去义庄看守那些东西。
苗翠花李香琴拉住冯玉芳肖珍,让她留下过夜,然后她们四个女的就坐在床上聊天。
苗翠花就问:“玉芳姐,你刚才咋就那么厉害,一下子就撂倒一个,我们咋不行呢?”
冯玉芳憨笑,说道:“我那有那么厉害,真要和你们挑重担,我比不过你们。刚才……我见她们那些骚/货欺负石头,我心里火老大了,恨不得扇死那些骚/货,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就有那么力气。”
肖珍就说道:“原来玉芳是因为要保护石头才爆发出惊人战斗力,这是爱的力量啊。”
冯玉芳说道:“这哪有那么高尚。我现在跟了石头,他很可靠,对我们娘俩很好,我感觉到妞妞也开心。我不能失去石头,我不能失去这个希望,仅此
而已。其实,我说这么多,也不一定对。反正,我能做到,你们也能做到。”
苗翠花点头,心忖,大兄弟救了我两三次,认识他之后,我也看到了希望,我也要珍惜和保护大兄弟。
再聊一会,肖珍则说:“今晚这事闹开之后,秦国柱也没脸再做村委书记,覃力哥应该会再回村委,到时候村里就好了。明天或者后天,应该会再选举村长,到时候我们好好发动村中老少娘们,都选覃力哥。”
李香琴不同意,说道:“覃力被辞退一次了,再做村长,你想他还被辞第二次吗?我们还是不要选他。”
苗翠花也说道:“是啊,在村里做村长,又不得大兄弟说了算,毕竟村长也是干部,得让上级管。镇上政/府的人那天神经一发,又像前天那样,下来一个文件,大兄弟又会没得做村长。这不是让大兄弟闹心吗?”
肖珍点头,觉得也是,可她也无奈,这就是规章。
冯玉芳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都选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却又最不能话事的。这样,他们又管不住覃力,说不定还得被覃力管着呢。大家想想,村中谁比较合适。”
肖珍灵机一动,说道:“那不如选秦长河和梁建国吧。”
苗翠花也明白了,说道:“对对,我听说他们得罪什么人了,被人在半路打断了手脚,现在还没出院。”
肖珍接着说道:“是,他们这一身伤,没有一百天是不会利索的。让他们当村委书记和村长,也是躺着中枪。咯咯。”
李香琴说道:“那村里,岂不是也没村长吗?”
冯玉芳说道:“嗯,正是他们不能话事,所以覃力兄弟说话才能掷地有声,村里也就覃力兄弟说了算。嗯,就这么干,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给大家通气。”
夜里十二点,一辆豪华奔驰车进入到庄里,在秦国柱家门前停住,下来一个穿着连体短裙,黑色丝袜,黑色真皮凉鞋的中年妇人。
该女子面容还算周正,也雪白雪白,只是年纪看着不小,身材有点臃肿,但气质不错,不是官太太,就是富太太。
她是秦梅,秦国柱的大女儿,接到秦国柱的电话,立马就从岭西市赶回来。
她进屋,看着秦国柱神色憔悴,就问:“爹,你这是咋的了?”
秦国柱看看秦梅身后,就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秦梅说道:“阿兰和阿竹在忙,省里有大项目,她们一时间走不开。阿菊去了京城,想要回来,但我们三姐妹商量了一下,觉得这点村里的小事,不需要让她出面。爹,究竟是谁这么不开眼
,我去抽死他?”
秦国柱则说道:“你一个女人出什么面,德龙呢?”
徐德龙,秦梅的男人,是县里非常有权势的男人。
秦梅说道:“德龙也去开会了,明天应该会赶回来。”
秦国柱就嘟囔,说道:“关键时候,一个都靠不住。”
秦梅说道:“我听说大哥和北山手脚都被人打断了,究竟是谁这么狠?”
秦国柱说道:“覃力,一个刚回村的退伍兵。”
秦梅哦的一声,让秦国柱等人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一遍。
接着,她就去找覃力,但出门却被嫂子弟媳拦住,劝她不要一个人去。她就觉得这么冒失过去,恐怕也不讨好,她就打电话给男人,商量办事。
她男人在电话中则说:“叼,一个退伍兵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天我马上让人过去砍死他!”
秦梅也就如此对秦国柱等人答复,也就先歇息了。
第二天,覃力则联系岭西市那个银行行长,说要支取三千万,商量好,就让银行那边将钱押送到镇上交接,他就懒得去跑一趟。
他也担心他离开镇上,要是龙虎堂的人下村来寻仇,大哥他们是打不过对方的。
村民并没有因为昨晚的打架而扰乱生活,相反,他们见覃力这么勇猛,也没有坏心眼,不斤斤计较,打心眼佩服覃力呢,都争着将苹果卖给覃力。
覃力手上还有百十万,他估摸着能应付一两个小时,也就让石头先放缓一下收购的进程,他去外面等钱。
三千万的钱,叠得整齐,覃力的面包车将座位都叠起来,也能装下。
银行分成每箱两百万现金,所以只装了十五只箱子。
覃力都一一过目,确定无误才刷卡画押签收。
押运人员离开,覃力就开着车往粮仓那边赶去,突然的,从四周的路杀来三辆面包车。
包面车截停覃力,下来十个墨镜男,过去就要拉开覃力的车门。
“下来,我们只要钱……”
可突然的,那个人不敢动了,因为在
覃力的车窗里,伸出一把枪,就抵在他的额头。
其他人见状,都拿出手中的枪,也指着覃力。
可这时候,覃力先动手了,他瞥见面前之人身上也有枪,他直接拿出来。
一下车,他直接开枪,在面前之人的大腿打一枪,然后左右开火,也不见他瞄准,一唆子弹过后,这些下来的十个墨镜男全部中枪倒地。
覃力并没有击杀他们要害,而是打在他们的手臂和大腿,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三个面包车上还有人,但都没枪,也就不敢下来。
覃力过去,给他们都补一枪,让他们全部没有还手之力。
他将这些人的枪支都汇聚在一起,防止他们打黑枪。
覃力见周围很多人围观,他不想搞出大名堂,就打电话叫来周正毅,让周正毅接管现场。
周正毅见这些人拦路抢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先将他们扣起来。他看着覃力离开,心忖,这当兵的真不愧是当兵的,这么能惹事,可今天这个,也是功劳一件!
周正毅马上给领导打电话,汇报这里发生的事,当做一起普通的抢劫案件处理。
覃力回去仓库,将钱放好,接着他就去处理枪支,他知道枪是好东西,枪在他手上,基本无人能靠近,或者只要在射程中,就没人敢和他照面。
可这些东西,他现在还不能碰,不然,那些人更加有借口打击他,甚至他周边的人。
动起枪,他能保全自己,却没办法保存身边的人。
现在他帝王经突破进入神境,全力攻击,威力也惊人,不需要使用枪支了。
抢劫,只是一个小插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过去投入到收购苹果当中。
石头拿着一份名单过来,他说道:“覃哥,这些人是昨晚来捣乱的那些人名,第二列是他们的家长名字,后面是他们地的亩数。我和肖珍她们商量过了,这些人不知好歹,所以他们家的苹果,我们不收购。”
覃力沉吟一下,也表示应该这样,不然,自己的钱让他们拿着,回头他们拿着锄头什么东西之类的跟自己对着干,他不是傻比吗?
“这秦国柱,怎么这么多田地?”
覃力看到秦国柱那一行标注三百多亩田地,他就问石头,有点不可思议。
石头说道:“一开始我也怀疑,后来我问了几个老大爷,才弄明白。秦国柱这几十年一直把持着村里大印,他就利用这个权力做文章。之前别人家的土地要收回到村委,他先分配给他的儿媳妇和孙子孙女,甚至外甥外甥女呢。他们家人又多,每人有五亩的基本数,他们家人头算算,也有一百亩了。草,生儿存地啊。”
覃力说道:“可这上面有三百亩,也超过很多啊。这里面,又怎么说呢?”
石头说道:“这些,靠他克扣占用村里的公家地,还有开赌庄赚别人家的地契。我了解过了,他这几年就先后得到了一百亩,全都是赌庄赚回来。这个赚法,第一个是直接让村民赌地契,每
亩算三百。第二个,则是放高利贷,光利息就要人家用地契抵消。”
覃力冷哼一声,心中震怒,面上也不高兴,他对石头说道:“今天,你暂时放下收购苹果的工作,让别人顶替你。你给我去将秦国柱侵占公家地和村民地契的证据给我找到。我要办了他!”
石头当即点头,拿了点钱,也就去找人来谋事。
覃力在忙着分钱,不一会,他听到有人来喊他,说外面有个女人要见他。
他听那人描述,并不是他认识的,也就懒得去见。
可没想到,一会功夫,那女人直接进来。
冯玉芳就过来告诉覃力,这女人是秦梅,秦国柱的大女儿。
覃力看过去,这秦梅倒是丰满,也有点气质,应该是养尊处优惯了。
秦梅来到覃力面前,将覃力上上下下都打量一番,觉得覃力容貌英俊,可并不算她见过的最帅男人,只是隐约的让她觉得,这覃力邪魅得很。她淡淡的说道:“你就是那个欺负我秦家人的覃
力?我奉劝你一句,尽快收手,然后离开青林,有多远就躲多远。”
覃力和秦梅借两步,到边上他才说道:“莫非,你那个爹,又想出什么伎俩对付我?”
秦梅皱眉,这覃力没听她的话啊。她就说道:“你欺负我爹一个老人家,算什么了不起。”
覃力说道:“我没欺负他,如果我要动他,他现在都要死好几百遍了。”
秦梅娇斥一句:“你大胆!”
覃力淡淡的说道:“你一个娘们,也敢来我面前叫嚣,你就不怕我生气?”
秦梅冷蔑一笑,说道:“莫非,你还要对我这个女人动手?
那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覃力皱眉,这个秦梅看来有点手段,至少从这句话,就能看出,她比秦东山那几个人要厉害。他哈哈笑,说道:“不是我大男子作风,而是你太弱,我不屑出手。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子,就能
在我面前跋扈,那你就错了。对付女人,不需要用手,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覃力说话之际,眼神一寒,一股威势暴戾而出。
秦梅则感觉到看到一只野兽的眼睛,吓得她都后退两步,额头也冒出汗珠,背脊裙子也好像进入寒风,冷飕飕的。可她也嘴硬,哼道:“姓覃的,那我们就走着瞧!”
看到秦梅离开,苗翠花上前,问覃力:“大兄弟,这女人找你作甚,看她个样子,不是善类。”
覃力说道:“她是来警告我的。不过,不用担心,一个娘们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苗翠花点头,她见覃力压根看不起秦梅,想着秦梅也就没法勾引覃力,方才放心一点,她就说道:“大兄弟,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女人敢过来当面示威,恐怕也是
有依仗的。你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切莫大意。”
覃力点头,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能让他从一个普通小农民,成长到万中无一的兵王,靠的就是他从来没有轻视过别人,都汲取每个人的长处为己用,所以不用苗翠花来提醒。但他也从来都
不惧怕过任何人。他说道:“哦,翠花姐你们也要小心一点,一有情况,就要马上通知我。谁敢动我们,我就教训谁!”
苗翠花自然惟覃力的话是听,见覃力没有被秦梅蛊惑,她也去到她的岗位上。
刚才的枪击事件,加上昨晚的村中械斗事件,让镇上的领导,甚至是县里的领导都心惊不已。镇上的领导心知肚明,倒也希望秦国柱能独自摆平。可县上的领导则不一样,他们纷纷封杀媒体
,然后派下来一大队警察来加强治安,所以可见不断有巡逻警车在镇上转来转去。
接着,县里又组建临时工作小组,派出专家,下到镇上调查。
覃力并不知道县里的动作,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前来出卖苹果的,比往日前日多了很多,他的这班人手也就不够用了。Χiυmъ.cοΜ
苗翠花又过来,对覃力说道:“那边来了几个义庄的,也想要将苹果卖给我们,收不收?”
覃力将肖珍等三女叫来,问一下她们的意见。
她们建议先不收,因为现在人手不够,而且先收村里的,还能签租地合同。
覃力也同意她们的说法,可等他过去看到那几个农民的脸,很朴实很善良,他也还是收下。
肖珍等倒是没说什么,但她们商量一下,就在外面进入粮仓的岔路安排一个人,只有青林庄的苹果才能进来。
中午的时候,覃力等人进行短暂的消息,覃力见苗翠花等人实在太困,也就带着她们先回村里,安排在肖珍家中,让她们安生睡个午休。
他回到老屋,才停好车,就见到一辆警车呼啸奔来,在大树下停着。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都穿着警服,男的高大帅气,走路矫健有力,应该是警队中的散打高手。
女的面容极美,身材修长,在制服的衬托下,无比诱人,可她一双眸子透着英气,走路也轻快有力,也应该是个散打高手。
高大男警盯着覃力,在覃力面前一米停下,盯着覃力的眼睛,说道:“你是覃力,听说你很能打。”
覃力些许皱眉,这个男警眼高手低,看来很骄傲,甚至自负。他就说道:“我是覃力,我不能打。”
女警上来,也盯着覃力,她没觉得覃力有多出众,心想,这个覃力和传言中能一挑几十人,不相符,应该是徒有其表。她就对男警说道:“不用跟他废话,带他回去。”
男警嘴角冷抽一下,戏谑之意,明显得很。他就直接出手,想要擒拿住覃力,可没想到,覃力的手一甩,将他摔退好几步。
男警的脸刷地变了,握紧拳头就要上来揍覃力。
覃力做出罢手的姿态,他说道:“你有点料,但我不想和你动手。”
男警可不听覃力的话,一脚踢出。
覃力退后避开,到一边,就说道:“再警告你一次……”
男警喝出,一拳揍向覃力,他见覃力没有做出躲避的姿势,他就大喜,这一拳准能将覃力打趴。可是,就在拳头快要触碰到覃力的额头时,他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被什么撞击到一样,然后天
地昏眩,他一头昏倒在地上。
覃力摇头,说道:“哎,这种人,半招都挡不住,还敢出来嚣张。”
他,再徐徐看向女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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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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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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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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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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