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出去,支开看守老头,等到石头过来,他就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给石头安排一通,留下覃雄,他则去余下的那个粮仓。
而等他进入之后的那个粮仓,他也非常惊喜,因为那里面也有很多东西,都价值不菲。
“耿大彪怎么会藏着这么多东西呢?”
覃力不解,可他现在也来不及去了解,他让肖珍找几个可靠的村民过来,要尽快将这些东西运走。
粮仓本来就是在镇外边,算是偏僻之处,所以覃力的车和人来来往往,愣是没有人发觉异常。
大概到上午十一点半,覃力就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搬空。他并没有将这些东西弄回庄里,而是弄到隔离的义庄。
地方是苗翠花找的,她虽然很不想看到大哥大嫂,可也是回去,用高价租了她娘家的荒地。说是荒地,其实并不荒,而是他大嫂不想种地,她大哥也忙不来,又不想便宜租出去,就种树养树
。
苗翠花租到地,就让人砍倒一遍杨树,腾出地方,存放那些东西。
她的这块地在义庄偏僻处,所以也没引起人注意。
覃力安排覃雄去看守这些东西,他就回村忙收购苹果的事,也就全力在忙这件事。
这次有石头肖珍等人帮忙,组织分工也明确,所以收购效率很高。
当然,其中也出现在一次强抢钱袋的事,歹徒将一个发钱的妇女打到手骨折,是覃力眼疾手快,才制服了那强抢钱袋的人。
那是两个吸毒的青年,囊中枯竭,毒瘾又起来,才恶向胆边生。
覃力让人将这个青年扭送到派出所,他就专门负责看钱,就再也没人敢去抢他的。
中午只是吃了点快餐,就接着收购,一直忙到晚上八点,直到差不多花掉取出来的五百万。
覃雄不在,李香琴还在洗澡,苗翠花又一个人去老屋找覃力,见到覃力做桌子上算着数,她直接就绕到覃力身后,从后面去抱覃力,将脸磨蹭着他的脸,嘴里呢喃声,已然索欢。
覃力无语,可他也在默认一个事实,就他不反感她,他不介意和这个俏寡妇发生点事。
他没有出手去推开苗翠花,却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而是让她抱着,感受着她软熟丰满的身子。他说道:“翠花姐,今天你忙一天了,就不要再这样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好,可以吗
?”
苗翠花心里也大喜,她更加大胆,伸手去抓覃力的那物,感觉到很大,有点硬硬的,她就心忖,大兄弟,你也是正常男人,也是有需要的啊,你没娶老婆,那让我来满足你。
她说道:“我不累,我可以的,你要了我吧。”
覃力心里偷笑,这翠花不止一次说让他来她真是对他死心塌地穷追猛打。但显然,眼下时机不合适。他说道:“翠花姐,你别冲动,我嫂子很快就会过来,她到我们这样,
那就会多想,对你影响也不好。而且,我整理好这些数据,我也要去找我大哥,我去那边替他守夜。”
苗翠花听到覃力还要出去,也就收回手,不在捏覃力的那物,反而在他的肩膀捶捏,心疼这个男人,说道:“你这两天跑这跑那,也累了,等忙完这阵子,你得好好调养身子,不能累垮了。
”
覃力捏捏苗翠花的手,再捏捏她的俏脸,说道:“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外面狗叫,覃力出去,见到石头带着两条狗过来,说是老屋新屋一边拴一条,好看家。
覃力知道石头平日豪爽,交的朋友也多,现在看来,石头办事也挺周到的。
覃力干脆让石头再找几条狗,他带去义庄,看护那些东西。
……
庄道入口,秦发江喝了酒,骑着的三轮车左摆右摆,最终噗唆两声,还是翻倒在路边的沟里。
废了吃奶的劲才爬起来,秦发江却也再没力气去弄出三轮车,只得拔了钥匙,要走回家。
呼的,突突拖拉机声音,庄里那边有人开着车出来,他忙招手。
近前,他认出对方,招手就喊道:“二伯爷,你老可来得及时了。”
车上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他将车子停下,拿着电棒子照了照秦发江,就憨道:“是你啊,咋的了?你喊我做啥?”
秦发江说道:“我车子翻了。你别走,拉我一把。你车上有缆绳的吧。”
“有,在后头,你去找,你绑好,喊我一声,我就拉。”
秦发江去后面,见到车上满满的一车苹果,他就问:“二伯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卖苹果。”
“自己卖啊,多少钱一斤?”
“我那能自己卖,
我数都不会算,地里那么多,我卖到哪年月啊。有人来收购,一块一斤。”
“这价格不孬啊,是谁来收,咋不进村来呢。”
“覃家老二……”老人下意识捂嘴,伸头去看后面,见到秦发江不找绳子,反而东看西看,他就忙发动车子。
“嗨,嗨,二伯爷,你急啥呢,我还没绑好呢。”
秦发江追喊不停老人,他也追不上,就只得停下来,骂了老人祖宗十八代。
“不好,覃力那叼毛还在收购苹果。”
秦发江一激灵,好像想起什么,就赶紧小跑回庄,喘着大气走近秦国柱的院门,在院子中的水龙头喝了几口水,直接就朝在客厅喝茶的秦国柱说道:“六叔,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秦国柱心里烦,昨夜被抢的二十万一点线索都没有呢。见到秦发江这样子,更是不欢,说道:“嚷什么嚷,天塌下来了?”
秦发江说道:“天塌……那也快了。六叔,覃力那叼毛,还在收购苹果,不知道收购多少了。但我知道,村里好几户人去银行存钱,都是卖了苹果赚来的。”
秦发江就说出中午去银行取钱,碰到几个庄上的人在排队存钱,他问了对方是不是发财了才有钱来银行存,那个人说卖了苹果,得了点小钱。结合二伯爷连夜拉苹果去卖,恐怕覃力也是在不
停的收购呢。
秦国柱不大相信秦发江的话,就让老大等人跟着秦发江去调查。大概半个小时后,秦东山就跑回来。
进屋厅,秦东山就说道:“爹,不好了,那叼毛收购了上千万斤苹果了。”
“坏了,别坏大虎他们的计划。”
秦国柱一听也坐不住,忙去打电话……
冯玉芳从石头身上下来的时候,隐约的觉得身处半空中,没有像之前那样,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能被石头捣腾通透。
今晚这次,总觉得缺一点得劲,石头那怕是多挺一会,她也就到了。
可他,偏偏就交粮了。
“哎,石头也累了!”
冯玉芳倒是很理解,她自从和石头好上之后,摆脱了那个赌鬼,就住到石头这边,更是逮住机会就腻在一起。
石头的勇猛,不断在她的地上犁,给她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她让石头先睡,就出去再洗漱一下。
不一会,她就再次回来,将刚刚合眼的石头摇醒。
石头以为她还要,可他实在是太累了,就说道:“芳儿,我们先睡,等天明前,我早点醒,我再和你做。”
冯玉芳一拧石头的腰腩,说道:“我不是要和你做。我刚才看到一辆警车进庄了,你得告诉一声覃力。”
石头就问:“什么警车?”
“它走得很快,我看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它很像上次撞了苗翠花家婆的那辆车,好像是秦什么志的车?”
“秦远志!我听覃哥说秦远志被抓起来了的啊,不好,我得将这个情况告诉覃哥……不行,我先去看看。”
石头做那事虽然累,可现在遇到正事,他就不含糊了,也就忙穿上衣服出去。
石头过去到秦国柱房子,踩上隔壁家的柴垛,能看到秦国柱客厅,见到里面坐着的一个警察,他一眼就看出,那就是秦远志。
“遭了,覃哥被人忽悠了!”
石头马上给覃力汇报看到的事,然后遵守覃力的话,先通知覃雄李香琴等人,让李香琴带着苗翠花到肖珍那里避一避,然后带着覃雄去将覃力换回来。
覃力回村之后,直接奔向秦国柱的家,进去就盯着秦远志,冷道:“你怎么还能在这里?”
秦远志见到覃力,火也冒出来,刚才他们密谋的,也是怎么对付覃力,现在覃力就出现在眼前,直接抓起来最稳妥,他拿出手铐,也冷道:“叼毛,我正找你呢,你自己撞上来,那倒省了我
气力!”
覃力未见反退,直接迎上去,抓住对方拿手铐的手腕,直接反擒住对方,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后窝,趁着对方跪趴下去,他趁势一压,将对方脸朝下擒在地上,拽来对方另外的手腕,直接反
铐起来。
一把拽起对方,覃力就连拉带扯,将对方拖走。
秦远志愣住,不忘记骂覃力,结果嘴就被一团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巾给塞住嘴。
此等情形,日前已经上演过一次。
房间中的秦国柱等人傻眼,秦国柱忙让人去救秦远志,一激动,连续带咳。
秦发江和三个壮小伙上前,结果连碰都碰不到覃力,就被覃力拳打脚踢揍翻在地。
至于秦东山四兄弟都被覃力揍过,此时都有点隐疾,也就都不敢上前,别的那些妇女,更是不敢出头。
 
;覃力拽着秦远志上车,对方还想挣扎,他一拳揍在对方的肚子,让对方疼得跟条死狗一样,老实怕软在座位上。
十分钟后,覃力来到派出所,将秦远志拖拽下来,再次进入周正毅的办公室。
周正毅早就下班,此时正在家搂着婆娘在做叉叉哦哦的事,这一个电话打来,他先是一惊,然后让覃力稍等,他还不忘先办眼前的事。
他婆娘就不满意,说道:“工作工作,你就知道工作,连我的感受都不管了吗?你说你这个工作有啥好的,还不如在大彪王法他们那些人哪里拿些干股呢,实在不行,我们入股到秦大虎的夜
总会,也比现在要好。”
周正毅边穿裤子边说道:“你不懂,我这是个阳光头衔,价值不是用钱衡量的。你没事在家干什么都行,别出去和大彪那些人在一起,让人看到,对我影响不好。”
他婆娘说道:“有什么不好的?”
周正毅说道:“大彪的场子被人踢了,王法也被人揍了,都是因为得罪刚才打电话来的覃力,哼,现在老秦又落到覃力手里,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秦是猪吗?”
他去捏捏婆娘的脸,说道:“等着我,我去去就回,然后你给我来冰火两重天。”
匆忙赶到办公室,周正毅见到秦远志像条死狗般瘫在地上,他想过去扶起来放任,却被覃力拉住,他一碰到覃力的手,反而被覃力身上的力度震慑到,后退两步才稳住。
覃力盯着地上的秦远志,对周正毅说道:“他撞人了,还官复原职?”
周正毅盯着覃力的眼睛,明显感觉到覃力和之前两次见到的那个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他就看不出来。他说道:“事情调查过了,当时开车的不是秦所长,而是另外的人。那人已经被停
职检查,等待县城下决定了。诚然当时秦所长也在车上,可当时秦所长有着特别的任务在身,所以……”
覃力冷笑,但他也能想到,既然周正毅这么说了,那肯定已经早就谋划好,甚至已经想好做城里所谓的如山铁证。既然苗翠花的家婆等到了赔偿,他也不当面追求,放开秦远志,直接离开。
周正毅看着覃力离开,才赶紧去将秦远志的口巾拿开,将手铐打开。他说道:“老秦,你怎么又落到覃力手上了?”
秦远志直喘粗气,让周正毅去抓覃力回来,可周正毅不为所动,他也骂周正毅一顿,再扶着墙壁,一手摸着肚子,好不容易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
周正毅怕秦远志乱来,也跟过来,见秦远志打电话求援,他才放心再回家。
秦远志骂一声周正毅老奸巨猾,等缓过劲之后,拿出抽屉中的手枪,沉吟一会之后,也还是放回去。
“狗/日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不是你死,你也得残废一辈子!”
秦远志回到镇上的家中,翻开梦思床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找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支枪,最新款的五四手枪。
他试了一下,子弹上膛,顿时心中一横,冷道:“叼毛,我看你怎么死!”
他出门,电梯却坏了,他只有走安全楼梯,忽的楼道灯暗起来,他感觉到背后有股力量推了一下,看不到前面,却也一头栽下去。
脑子连续撞到什么东西,最后嗡的一声,就不省人事了。
十分钟后,在青林。
覃力在门前的那颗大树杆上,大概离地一丈左右,暗运帝王劲,生生将树杆撕开,在里面掏出一个树洞,然后将刚才得到的枪支放进去。
树杆合上,就跟没有被撕裂过一样。
“帝王经,果然是绝学!”
覃力下来,想着得尽快去找一趟老鬼,尽快让老鬼传授神境的帝王经。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出去一看,是秦发江等人,带着数十个村中健壮青年,拿着锄头砍刀之类,过来将他老屋大门围住。
覃力扫一眼秦发江,冷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秦发江说道:“我们青林庄已经容不下你,你最好乖乖滚出青林,滚出岭西,永远不要回来。”
覃力大笑,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家,你有什么权力让我离开?我要是不走,你能奈我如何?”
秦发江狠道:“你不走,那我们就打到你残废,再见你丢到河里,我看你走不走。”
覃力目光发寒,冷道:“我看你没那么大的能耐!”
“你先看看我们有多少人吧。你掂量掂量你自己有没有能耐活着吧。上,****个残废!大家不要怕,出力弄他!”
秦发江喝出一声,就让随来的一起群殴覃力。
覃力退后一步,然后跃上门顶墙头,他扫下面的人一眼,说道:“你们都是青林庄的人,我不想动你们,所以,请你们最好离开。”
秦发江呼的抡出手里的砍刀,想要砍死覃力,可覃力一把抓住,然后反扔回
来。
噗,那砍刀划过秦发江的后腿,立时间鲜血喷出。
秦发江嗷嗷大叫,痛苦不堪。
覃力冷道:“他咎由自取,你们谁上,谁都跟他一样下场!你们最好……”
此时,再人群后面,秦东山吼一声:“不要听他的,一起上,砍死他,谁砍他一刀,我出十万,砍他一条胳膊,我出二十万,砍啊!出了人命,我负责,砍他!”
“砍他!”
一听到秦东山的话,这些青年就好像被注入了鸡血,都一窝蜂涌向覃力,去戳覃力门墙上的腿脚。
有些人踢开覃雄家的门,从那边上屋顶,走下门墙来冲向覃力。
有些人去找来梯子,找也想爬上去抡覃力。
秦东山和几个人拿着强光手电,一直照着覃力,特别的覃力的眼睛。
覃力暴喝一声,跳入这些人当中,趁手夺下两根铁管,反冲上去。
帝王经进入神境,让覃力速度极快,他在这些人的围攻中,更像鱼儿入到了深水中,来去自如。
秦东山一直照着覃力,可当覃力冲入人群中后,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铁棍,砸到他的额头,他啊一声,直接倒下去。
边上的秦北山见状,赶紧去背大哥走。
可是秦北山还没走两步,就觉得一条腿被什么物件击中,兀自一阵剧痛传来,整条腿就没知觉,他连同秦东山一起倒地,痛得嗷嗷大叫。
接着,和他同此遭遇的人,不止一个两个,总之,惨叫声不断……
周正毅回去,吃了小蓝片,酝酿好情绪,刚准备和婆娘再接战火,电话就响起来,是秦远志摔下楼梯,昏迷不醒,他第一个印象就是覃力做的,他骂秦远志傻比一个,也骂覃力是个惹祸精。
他还是得赶去医院,还没有到病房,电话又响,说什么青林庄有人打群架,都动真家伙,都见血了,让他赶紧带警察去现场,不然不好收拾。
周正毅还是先去看一眼秦远志,见到秦远志脑袋白纱布包裹,像个猪头一样,手脚都缠着石膏,看情形是伤到筋骨,恐怕没三个月一百天,也是好不起来。
“马的,这搞个球啊!”
周正毅出来,上车之后马上叫起所有人,一同扑向青林庄。
一见到现场,立时就傻眼了,再覃力老屋前面的巷子,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受伤的青年装小伙,不是断腿就是断手,非常惨。
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手的人也太狠了!
他走进覃力的老屋,见到覃力院子都围满了人,不少是妇女,都不让他进去。
覃力也看到周正毅,让肖珍李香琴苗翠花让开一些,放周正毅进屋。
周正毅看着覃力毫发无伤,他就怀疑,这难道不是覃力打人?
覃力盯着周正毅,淡淡的说道:“你来得正好,外面的人要找我打架,我不想打,可他们踢了我大哥的门,还砸了我家的一些东西,我不得以出手,用你们的话来说,是自卫还击。那些人是不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群殴,破坏他人财物?你将他们抓起来定罪吧。”
周正毅心忖,你是法官吗,你让我抓,我就得去抓?他说道:“这要等我调查取证之后……”
覃力冷蔑一笑,说道:“我说的也该说了,你去取证就去取证,寒舍狭小,不敢招待你这尊大神。”
周正毅上前,再覃力耳边说道:“我们说过合作,得互相配合……”
覃力盯着周正毅,说道:“我们也是在合作啊,我这边诚意十足,你那边呢?”
周正毅说道:“我正在部署,这需要一个过程,急不来……”
覃力接道:“那你就回去好好部署。”
外面急促跑来一个人,他对覃力说道:“覃哥,你快去看看,雄哥在秦国柱那边也打起来了。秦国柱被推倒,装死了呢。”
覃力怕大哥吃亏,忙带人过去。
本来他让石头和覃雄去义庄看守那些东西,可他在村里被人围攻,这些人大声嚷叫,想不引起动静都不可能。
动静一大,就有人过来围观,其中就有和覃力一起收购苹果的村委,他见到覃力被人围攻,他想出来,可是他一个人不起作用,就忙去找肖珍。
肖珍一听打架,也就去打电话让石头和覃雄回来,她和苗李等人再去喊人,都来给覃力助阵。xiumb.com
石头和覃雄回来,见到那么多人来围攻覃力,都气愤不已,那怕覃力安然无恙,那怕覃力打倒了这些人,那怕他们踢了地上的人几脚,可他们依旧气不过。
覃雄见到自己的家门被踢坏,他更加气不过,拿着扁担就去找秦国柱,也踢了对方的门,甚至一脚推倒秦国柱。
秦国柱一倒地,就马上装死,躺在那里呻吟着,看起来痛苦不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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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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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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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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