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国一看到冲过来的人都拿着家伙,他就傻眼了,让覃力放手不得,他就干脆一晕,整个人靠在覃力身上。
覃力焉能不明白梁建国这种人的心思,他将对方往边上的柴垛中一扔,看着冲来的一个人,他没有躲避,直接就抓住那人的双手,让对方的砍刀落不下来。
另外身侧传来呼呼声,他将抓到的人一扯,让对方给他挡住身侧过来的攻击。
啊的一声,身侧砸来的扁担没有打在覃力身上,反而打在拿着砍刀的人身上。
“二哥,我草你,你打我做什么。”秦南山骂,被扁担砸到,痛得叫爹叫娘。
“老三,你怎么不闪开!”秦西山傻眼,他本来趁着覃力不注意,先砸一棍的,可是不明所以,三弟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覃力的位置,也就抡中三弟了。
可秦南山没来及回话,肚子再次被重击,痛得他身子当场就软下来,呕吐不已。
秦西山一看,是赶过来的四弟一个锄头砸中的结果,他马上骂:“老弟,你****的看着点,你要锄死你三哥吗?”
秦北山也是傻眼,刚才的确是冲着覃力而去的,可怎么就砸中三哥了呢。
呼的一声,秦北山觉得手中的锄头柄一滑,他抓不稳,就见到二哥被锄头顶中,忙到底。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上被扁担抡到,痛得也是倒地打滚。
这一切,自然都是覃力运用帝王经中的四两拨千斤巧劲,又借力打力,让他们的攻击分别砸中他们,他也未出力,对方就倒下去了。
这种宵小,他不屑动用帝王经,否则,直接秒杀他们。
“怎么,你们也想和我打?谁不怕死,就来啊!丑话在先,打伤打残,后果自负!”
覃力喝一声,震住那些冲过来的人,见对方没动手,他也就没动手,毕竟他和他们无冤无仇,他就算能打趴他们,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打架,这十年来,打的够多了!
他去柴垛堆中抓起梁建国,冷道:“再装,我就拖着你走了!”
梁建国刚才一直都有在睁眼偷看,但却没怎么看到覃力出手,就见到秦氏三兄弟先后倒地,可真邪门了。他听到覃力恐吓众人,众人也没一个人敢出头的,他就知道众人都怕覃力,他就更加怕,乖乖跟覃力走。
从秦国柱的家到梁建国的家,要进过一段没有路灯的村道,路边还有一个鱼塘,现在莲叶生长茂密,时不时还能听到青蛙等叫声,甚是一番美妙。
可噗通一声,瞬间就打破这一份和谐。
梁建国落水,他被覃力这么猝不及防来一下,又黑不溜秋的,连喝了两口鱼塘水,他才反应过来。
他要起来,可猛的感觉到头顶有东西压住,然后脖子也有被人卡主,他开口要骂覃力,可鱼塘水此时哇哇灌进他嘴里。他怕,这覃力不会要淹死自己吧。不一会,梁建国就感觉到要窒息了。
覃力呼的将对方拉起来,拖到塘坝路边。等对方呼足空气,他就说道:“现在你不想死,就给老子放老实点。”
梁建国害怕得手脚发抖,这覃力心狠手辣,太可怕了。
覃力就再说道:“我有几个理由杀你。第一,我让你下午办事,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很不高兴。第二,这三个月来,你冒用我的名字,贪了多少钱,你自己清楚,你让老子背黑锅,我更不高兴。第三,你负责管村里的钱,钱都被你贪得只剩下三万,你是村里的人渣,我做村长,我可容不得你!”
梁建国心里的侥幸全跑到爪洼国了,越发觉得覃力的可怕,对方没有回村,自己做的事,对方怎么知道呢。忙跪下认错,求覃力饶命。
其实,覃力是带着恐吓威逼使诈,他不是大罗神仙,他哪能知过去将来的事啊。
见梁建国如此,覃力嘴角微微一扯,一脚踢在对方的屁。股上,说道:“起来,回去将贪的钱都给我吐出来。想你怎么表现。”
梁建国见覃力暂时放过他,就问:“你要我怎么表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覃力嗯一声,但也说道:“你别以为我好糊弄。再让我不高兴,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说到做到,你最好别做那只傻笔出头鸟,明知道还撞我枪口上!”
“不敢不敢,我一定听你的。”
……
半个小时后,老屋,覃力将看完的账本都交给面前的肖珍,心里叫骂,这梁建国可真是够贪婪,不管多少,那怕是一分一厘,只要逮住能贪的机会,都会贪一点。
而且,从梁建国的供述来看,每个人村委多少都会贪一点,也包括面前的肖珍。
他对肖珍说道:“你拿着这个账本,明天去找这几个人,让他们将贪的钱,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
他圈了几个村委的名字,都是刚才去
秦国柱家里喝酒的村委。
肖珍看一眼名单,再看一眼覃力,说道:“这个,恐怕我没法去做。”
覃力抬眼,盯着肖珍,说道:“为何?”
肖珍说道:“我能力有限。”
覃力说道:“恐怕不仅仅如此吧?你放心,我不追究你们什么,但这其中有我的原则,村里的财产,不能落入私人腰包!”
肖珍问:“你真是这样想的?”
“那你不会以为我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吧?”
“我没有这么说。”
“但你心里这么想了。就因为这个怀疑,所以你不打算去追回本属于村委的财产?”
“我更加怀疑,你这个村长,还能做多少天?”
覃力哈哈大笑,这肖珍是第一个这么对自己说的人,他就喜欢听到她的这种质疑。
肖珍说道:“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到时你笑不出来了,你就是村里的笑话。你才回来半天,就弄得村委鸡犬不宁,刚才我也听说你和老书记杠上了,你难道不想想,要是老书记和村委联合起来,也能不选你做村长。”
覃力说道:“我做村长,可不是给你们村委做的,我是来给村民做的。你们村委不选我无所谓,村民选我就可以。村民现在都在看着我,都在看我能不能做个村长的样子,更加在看我能不能将地里的苹果卖掉,换成真实的红花花的钱给他们。在村民面前,你们村委算个屁!退一步讲,这个村长现在挂在我的名头上,我若是不放手,谁也拿不走。我不退位,我看谁敢这接这个村长位置。”
“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村长?”
“哈哈,你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如假包换的,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的任务很重。”
覃力起身,送客。
肖珍心里不满,被覃力这么说的一文不值,可走出两步之后,就觉得覃力的话很对,如果覃力真的能实现所说的,青林庄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啊。这,不正是自己当初回村的梦想吗?
哎,自己什么时候,已忘初心?!
呜呜~
警鸣声撕破长空,一辆警车呼啸疾驰在庄道,在覃力门前停下。
而在三条巷道外,一个人步行进来,他则是覃力的大哥覃雄,他见到警车在自家门前停下,他则没有做二想,扭头就往村外跑去。他以为是派出所下来抓赌,而他就是一个大赌徒。
他也不知道,那是他兄弟覃力回来了,现在被五个警察围堵在老屋中。
为首的一个警察留着长发,也留着胡子,手里按着一个寻呼机,进屋扫了一眼,盯着屋里正在一边看地图册的普通青年,带着酒气卷舌说道:“你就是覃力?”
覃力合上地图册,说道:“我就是。”
那警察同志就说道:“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覃力问:“去哪里?理由?”
那同志说道:“理由?你涉嫌斗殴和故意伤人。麻利点,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覃力说道:“你找错人了,我一直都在这里,没和人斗殴,也没故意伤人。所以,我不能和你们走。”
那同志一拍桌子,将上面的一个茶杯颤倒。
覃力皱眉,出手去抓那同志的手,然后一扬,说道:“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那同志站立不稳,连连后退,脚后跟碰到门槛,然后一屁。股坐在院子的地上,嘴上连骂谁家的奶奶个熊。
剩下的四个警察傻眼,三个人去架覃力,要擒住覃力,而另外的一个人则拿手铐,要去锁覃力。
覃力站起,在那三个警察碰到他肩膀的时候,他虎躯一震,那三个人就被一股无形力量逼得后退。他再出手,抓住剩余那人的手腕,一扬,那人也和之前那个同志一样,一个屁。股倒在院子的地上。
覃力一脸肃穆说道:“我看你们穿的这身马猴皮份上,我不为难你们,请你们现在就走。”
之前倒地的同志已经起来,他一拍屁。股,从裤腰带拿出一个警棍,指着覃力说道:“你可知道,拘捕和袭警,哪一条都够你喝一壶!”
覃力哼一声说道:“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老子是当兵的。竖起你们的狗耳朵,老子是特种兵。你们没资格跟我这么说话!给你们一分钟,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以敌人来犯论处,斩立决!”
暗运帝王经,一股无形的威势夺体而出,覃力也仿佛一个战神,神圣不可侵犯。
那警察同志和覃力一对视,双眼就好像被什么刺痛一样,不敢直视,反而后退两步。
客厅中的一个警察见覃力背对着自己,他悄然拿出警棍,猫近覃力的后背,只有两步的距离,他猛的举起警棍,抡向覃力的后脑勺。什么狗屁特种兵,老子一棍打得你跟死狗一样!
可是,那个警察下一息,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腾空飞起,落地的时候,已经到了院门外,连续滚好几圈,荤五荤六的,一时间爬不起来。
覃力哼道:“看来,你们是不长记性!得罪特种兵,虽远必诛!”
面前的那个警察举着的警棍都没有来得及放下,,他只看到自己的手被覃力抓一下,整个人就倒飞出去,也滚到院门外面。
余下的三个警察傻眼,和覃力一对眼,都不用覃力出手,就一下子分三处开逃,一人冲向门外,另外两人则爬院墙离开。
覃力没有再追,也没有为难他们。
那些警察上了车,有两个头脸和手肘脚膝盖磨穿,污泥和血水流出来,也就忙去医院。剩下三个人聚到一起商议,也就向所长汇报。
所长周正毅正从县城回镇,听完手下被揍,也就顺道到医院。见面再听汇报,他马上皱眉,暗自嘀咕,青林庄每年都有出去当兵的,不会真有这么一个特种兵吧。
脸色一黑,他责问:“青林庄出什么事故了,让你们出勤,还是五个人一起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那没受伤的警察就说道:“是秦所长让我们出勤的,他说他们村六叔的儿子被人打断手,让我们去将打人凶手带回来。谁知道……谁知道他是特种兵啊,而且那么能打。”
周正毅说道:“老秦的亲戚被这个特种兵打了?还打断手了?怎么就和特种兵干起来了呢?起什么纷争了吗?你们调查了吗?”
那警察说道:“老秦六叔有四个儿子,老大被打断手,另外三兄弟也不同程度受伤了。至于为什么打架,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问,秦所长也没有告诉具体的事。”
周正毅皱眉,但想到副手秦远志的背景,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说道:“要调查清楚再动手,不然,你们还要被打。今晚就算了,好好休息。”
那警察忙点头,他是再也不想面对覃力,那种特种兵,绝对杀过人,他们再过去,要是被杀死了,可能真的就要白白被杀。因为特种兵犯错,接受的是部队军事法庭审判,量刑尺度和民事法庭不一定对等。特种兵杀人,部队要是担保下来,那就未必偿命。他想一下,就说道:“下午四点左右,王法也在青林庄被人打了,受伤还不轻。我听王法那些手下说,要给王法报仇,会去青林砍人。”
周正毅眉头再皱,因为王法的背景在这边算是一霸,他问:“又是青林,和谁打,不会又是那个特种兵吧?”
那警察说道:“应该就是那个特种兵。王法不是吃亏的人,真要去砍人的话,还真会去砍人的。”
周正毅想一下,这种特种兵是部队的精英,要是被砍死在农村,部队追究下来,他这个所长也不好当。可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也就当即说道:“这样吧,你们也别休息了,跟我一起下青林庄盯着。”
那警察一听就怂了,说道:“还去啊,那特种兵能打不说,还傲得很,没将我们放在眼里的。”
周正毅摆手:“我们是警察,哪能什么都不管,那还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先下去,相机而动。”
他支走那警察,然后驱车回所里,将这些情况整理一下,然后就再打电话,说道:“洪书记,我这里有个情况,王市长的小侄子王法和我下辖青林庄的回乡探亲特种兵有摩擦,特种兵将王法打了,王法正找集手下去砍人……是是,我会亲自去盯着,我能控制局势……好,好,我明白,我明白。书记晚安。”
覃雄本来已经跑出庄了,正要走近附近的苹果林,也不管是谁家的,因为都会有一个供临时休息和看守苹果的小木棚屋,他此前好赌,李香琴不给开门,他就经常住这些小木棚屋。
接着,他就看到警车从庄里出来,他就寻思,难道是没有看到我在家,然后就走了。
但他并没有急着回来,而是连续吃了好几只苹果,再抽好几支烟,磨蹭了半个小时才走回村。wWW.ΧìǔΜЬ.CǒΜ
他的赌友不少,私下来也会交流怎么逃避警察的追捕,比如他现在对这种情况,就不排除还有警察在家里蹲点。
庄里没有狗叫,覃雄就更加放心了,绕开路灯,摸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就开门,发现婆娘没反锁,他就更加轻手轻脚进去。
“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覃力出现在覃雄身后,拿电棒子照着覃雄。
覃雄吓一跳,没认出来人是谁,而是一步绕到门后面,抓起一个扁担。
覃力无语,说道:“我是覃力,我今天中午回来了,你看清楚,你不会认不得我了吧?”
覃力将电棒子照照自己的脸。
覃雄愣神,可他又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弟弟呢,他放下扁担,擂一拳覃力的胸脯,说道:“老二,还真是你啊,你咋回来不先告诉我呢?不声不响到我背后,吓我一跳。来来,快进屋,我们好好谈谈。”
看着弟弟,覃雄的嘴一直合不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此惊为喜。
覃力说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怎
么关机了?”
覃雄眼珠子一转,他手机在上午就是一手下注的事,但他干咳一声,说道:“手机不小心掉地上,脆了,还在修。”
他朝屋里看看,见没有开灯,他就寻思,李香琴这个娘们,怎么这么能睡,天天睡,晚上也睡,脑子睡成浆糊了吗,就不知道出来接待一下老二啊。
他一拍覃力肩膀,说道:“老二,大哥结婚了,给你娶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嫂子,我让她起床,和你见见面。”
覃力心忖,嫂子是你自己给你自己娶的,可别说给我娶。但想到中午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李香琴白条条的躺在床上,那情景,又在脑子中浮现,着实咬脑。
覃力也干咳一声,清清嗓子,拉着覃雄走入老屋,说道:“哥,我见过嫂子了,有些话,我们兄弟好好聊聊。”
覃雄一见老屋干净明亮,新铺瓷砖,甚至还铺了墙纸,家电家俬一应俱全,以为走错门了呢,但看看周围,也真是自己的老屋,再问就得知是覃力自己花钱搞的,就抱怨覃力乱花钱,也抱怨李香琴,怎么不让覃力住新屋。
覃力让覃雄坐下,说道:“我住老屋就好,新屋让你和嫂子过二人世界,我不能去住。这事就这样定了,不须多议。”
覃雄一坐下,立时肚子就连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搞得他都不好意思。
覃力心知肚明,这大哥沉迷赌场,一股脑子顾着去赌,哪里会按点吃饭呢。而且,在和李香琴吃晚饭的时候,他留意到李香琴多蒸馒头,起锅的时候还多留一份菜。现在他方记起,那应该是留给半夜回来的大哥。
嫂嫂虽然嘴上说大哥的不是,可终究是夫妻啊,嫂嫂也是个好女人!大哥有福气呀。
覃力爽朗的笑笑,然后让覃雄坐着,他去新屋给覃雄端菜来,他们兄弟再要喝一点。
覃雄也高兴的点头,更是不见外,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兄弟。他就到处看看新屋,越看越像样,觉得老二真不孬,做事有想法有条理,更有执行力。可当他翻看覃力背包和衣服的时候,见到一个黑色塑料袋,那轮廓,让他一下子眼热。
打开一看,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因为整个黑色塑料袋,全都是一扎一扎的钱,一扎两万的那种,一大袋,估计有好几十扎。
老二怎么这么多钱?
覃雄咕噜吞下一口口水,伸手去抚摸一下,就让他浑身一激灵。
老二这么多钱,我拿一些,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覃雄回头,去看一下外面,进覃力还在那边的老屋,他马上回身,抓起两扎钱,就往裤袋中揣,可是裤袋太浅,根本装不下,他就塞进裤裆中。
一连塞了三把,然后忙将塑料袋系上,然后还原上面的东西,若无其事的出去。
覃力没发觉,他见覃雄也走出院门,就说道:“哥,你要去哪里,快来吃饭啊。”
“我放放水,马上就来。你先给我倒杯酒,我们兄弟好好喝一壶。”
覃雄让覃力进去,他就走到角落的柴垛,将钱放下,藏好,再走几步嘘嘘,才回来。
覃力依旧没发现,他也没往那方面多想,毕竟是兄弟啊。他和覃雄喝酒,见到覃雄那么高兴,他也意气风发。
听到覃力复原还乡,要好好干好这个村长,要带全村人致富过好日子,覃雄就想老二的钱来路是复原补贴的,是很正的,先借来过过手气,等明天赚了,再还老二就是。他就大喜,连续推杯换盏。
没一会,一瓶酒喝光了,覃雄心里想着外面那些钱,也就放下碗筷,说太饱之类的,现在这个程度刚刚好。
覃力知道大哥是能喝一两斤白酒的,所以这才一人半瓶,还差得远呢。但他没勉强,毕竟他回来了,日后兄弟喝酒的机会,大把大把的。
剔剔牙,覃力就说道:“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这出去一天,大半夜才回来,你得顾及一下嫂嫂的感受……”
覃雄愣然,脸色难堪,可呼的一捂肚子,以屎尿为借口,遁了。
覃力相当无语,可他没出去拦着,因为他刚回来,马上对大哥说教的话,不是很妥当,毕竟很多事都没了解清楚,空口讲大道理,会引起大哥反感,兄弟恐怕都没得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化冰时日,恐怕一天两天也难以做到。
赌,并不是大哥的天性,恐怕还是有外界环境影响熏染。
这点,覃力想得更加远,村里恐怕不仅仅只有大哥这一号人,还有别的村民在赌。
聚赌成众,众聚也成赌。
覃力觉得自己既然是村长了,那就不能那么狭隘,得做更加多!
还有一事,他下午打了人,晚上也打人了,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晚上,还有战事。
月黑,风高,上星隐晦,战在黎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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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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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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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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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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