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晚请你们吃饭的目的就是想让几位感受一下商务接待的规格。现在棉纺厂已经不是集体企业,而且将来成为全国三甲之后,这种招待会成为常态。作为厂里的管理层,以后对你们着装、谈吐、礼仪,我将找人进行专门培训,能者上,庸者下。你们的工资将实行基本工资加年底业绩。业绩的好坏,基本决定总额工资的多少。”
白铜川听着前面的时候,感觉任清风这不就是让自己丢人吗?但是听到最后,立刻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的确,如果再像以前一样大锅饭性质,就是给一百个亿也打水漂。第一个举起酒杯说。
“周副总经理、冯总、任总。你放心,既然你信任我们找个团队,管理层不变,你放心,我代表我们管理层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在你们的带领下,首先改变观念,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企业转型。”
“好,白厂长,有你这句话我们就很欣慰。”
周正举着酒杯,扫了众人一眼,接着说。
“我在这替冯总、任总宣布一件事情,他们决定对你们团队以纯利润的百分之十计发年薪。你们挣得多,发的多。现在你们可就是和工厂利润挂钩了。这下有动力了吧。”
“有了,有了。”
众人听到明确的年薪计算方法,嘴上立刻乐开了花。
早就听说私企按照年薪制进行计发工资,现在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还在做梦。
扫了一眼众人脸上的笑容,任清风、冯天昌、周正互相看了一眼,满意的笑着。
吃饭快结束的时候,副厂长管东方去了一趟厕所,直到吃饭结束也没见他回来。任清风提议到大厅等等。
众人刚出包间,白铜川眼睛无意一瞥,惊讶的看到管东方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个女孩在他怀里哭泣。
轻轻捅了捅任清风的胳膊,示意他向那边看看。
任清风向沙发瞟了一眼,大体看清了女孩子的容貌,长得和管东方差不多。
家丑不可外扬。于是在白铜川的耳边悄悄说。
“你先把大家伙送出去,我过去看看。”
看着白铜川把人送出大厅,任清风又和周正、冯天昌讲了一下,两人看了看正搂着女儿的管东方,向任清风握手告辞。
白铜川送完众人,带着任清风来到沙发上做了下来。
“小云毕业了?”
“嗯。”
管小云哽咽着点头说。
任清风看着管小云,个头一米六左右,有着南方女孩的较小,现在泪眼婆娑,有种林黛玉的味道,不得不说,也是个美人。
“白伯伯好。”
“嗯。这位叫任哥哥。”
“任哥哥好。”
看着一脸梨花泪的管小云,白铜川笑着问。
“小云,毕业了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鼻子了?”
“别提了,说出来丢人。”
管东方擦着女儿脸上的泪珠接着说。
“小云读研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同学,叫权健海。我们看着他们两人感觉挺好,男孩也不错,就同意让他俩处处。今晚他们也来这里举办毕业聚会。说好的AA制,谁知道结账的时候,全部同学一口咬定是权健海结账。权健海家庭本来就很困难,那有这么多钱,只能被饭店扣押。刚才组织饭局的臧江涛过来找我们,说,只要小云陪他一晚,他保证权健海没有事。”琇書網
“欺人太甚,走,带白伯伯过去看看。”
白铜川说着,拉起管小云就让她带着自己去找权健海。
管小云看着权健海的认清,憋了半天才说。
“白伯伯。咱们斗不过他们的,臧江涛的父亲是臧庆天。”
臧庆天?
听到这个名字白铜川身体一颤。
中北地区的地下老大。
任清风这几年一直陪着任童童,对地下势力的事情根本没有关注,看到白铜川脸色一变,问了一句。
“白厂长,臧庆天是谁?”
“臧庆天是中北的地下王者。虽然这几年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是整个中北的地下势力还是由他把控。听说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就是安保也要敬他三分。”
还有这事?这样的人物竟然还能存在?
任清风皱着眉头看向管小云,说。
“你们吃了多少饭钱?”
“十万。”
“走,带我找臧江涛,我替权健海付钱。”
“这。。。爸,这合适吗?”
“不合适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任清风笑着问。
想了一会儿,管小云咬着嘴唇说。
“那我带你过去。不过,看臧江涛刚才的样子,他是吃定我了。”
“吃定你?”
任清风嘴角轻轻一斜,冷冷的说。
“我要保的人还从没有保不下的。”
听着任清风冰冷的声音,管小云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里射出的寒光,心里禁不住颤了一下。
看到管小云带着三位男人走了进来,臧江涛眉头一皱,问。
“这是什么意思?管小云。”
“我们来交钱。把人放了。”
“交钱?”
臧江涛呵呵一笑,看着管小云讥笑着问。
“管小云,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专门来搞笑的吗?交钱?你能交得起钱吗?”
“臧江涛,你别欺人太甚。这顿饭不就是十万块钱吗?我们给。”
“十万?哈哈哈。。。”
听着臧江涛的大笑,任清风意识到,事情远没有管小云讲的这么简单。
果然,臧江涛面无表情的看着管小云说。
“十万,的确是饭钱。但是还有一百万的家具钱,一百万的装修钱,你们给的起吗?管小云,你陪我一晚可是值二百一十万。中北最贵的女人。这你还不愿意?”
“这里有三百万,拿着去前台刷卡。”
任清风厌恶的看了一眼臧江涛。
这小子真像一只蟑螂。灭了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看到管小云愣在原地没走,任清风猛地想起密码的事,说。
“忘记告诉你了,这张卡没有密码。你去刷就行了。”
想起这是冯天昌认亲宴上给童童的卡,当时也没说密码,应该是没有密码。
管小云出去不到三分钟,看到值班经理跟着他走了进来。
“这张卡就是这位先生的。”
管小云为难、担心的看着任清风说。
“任哥。经理看到这卡非要见见你,卡也没刷,现在卡还在他手里。”
卡没刷?见我?
这是什么情况?冯天昌不可能送张假卡或者空卡给自己。
经理看到任清风,赶紧把手伸出来自我介绍说。
“任总,你好。我是‘东方喜来登’值班经理强强。这是你的卡请您收好。根据我们店的规定,你这张卡不管在店里做了什么,都是免费的。谢谢你能来我们这里消费。”
众人听着强强的话,看着他出了包间,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二百一十万,因为任清风掏出的卡说免就免了。
这个时候任清风才明白,冯天昌这卡真是信用卡。不用刷卡的信用卡。
“是不是该放人了?”
任清风点了一支烟,看着臧江涛冷冷的问了一句。
“放人?”
臧江涛同样点了一根烟,同样冷冷的看了一眼任清风,接着说。
“刚才我只是说钱的事,提放人的事了吗?你们是不是太自作多情和自以为是了?还有,你。叫什么任总。你了解我臧江涛是个什么人嘛?你就代表他们来出头?‘东方喜来登’的事你赔偿了,我呢?我失去管小云这事怎么赔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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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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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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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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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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