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眼里的杀意,足以掩盖他心内难言的不安及伤痛。
这个女孩,她的话……该死!
“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就跟你大大方方的摊牌!”
“牌?”
一声牌,一生牌!
随着男孩的意念,一张背面有璀璨太阳盘踞在一弯明月之上的金色牌,浮现在小男孩的脑袋上方。
小安宁没有这种牌,她的手上,甚至都没有一点光芒。
狡猾的她踮起脚尖,趁小男孩愣神,没有下一步行动之前,向金色牌发起进攻。
“啊……?”
金色牌调皮的一转动,不仅从小安宁的手中逃脱,还割伤了小安宁的手。
沾上血迹的金色牌,竟一下子活跃起来,主动飞到小安宁的面前,对她点头扭腰,逗她笑。
奈何,小安宁是揉着眼睛,哇哇大哭,没看到金色牌也会有滑稽搞怪的一面。
红了脸的小男孩,低喝道:“给我回来!”xǐυmь.℃òm
他只顾着收回金色牌,想着如何收拾这混乱不堪的场面,完全没有留意到金色牌有了惊人的变化。
沾在金色牌上的血迹,已然消失不见。
而小安宁坐在地上,一只小手来回揉搓淌泪水的眼睛,另一只小手则指着小男孩站着的方向。
一贯装老成的小男孩,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深沉的看着小安宁哭到嗓子都沙哑的地步,也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这就太没劲了!
“你个臭花蝴蝶,人家都哭了!”
“我看到了。”
“然后呢?”
小安宁忘了哭,也忘了疼,更忘了金色牌,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希冀的看着老神在在的小男孩。
这么一看,小男孩的长相不赖,剑眉星目,微肉的圆脸,亚麻色的短发,尾处有一小扎的长发。
本来,小男孩还挺冷静的脑子,都因小安宁过分的注视,乱了乱,还引得他的心脏也不太好受。
“你看我做什么?”
“看在你长得还不赖的份上,我们交个朋友吧!安宁,曹安宁,我的名字。”
“曹家?是约百年前,不知为何没落的曹氏大家?你没有牌之力,定是还没到年龄觉醒。”
小男孩的自言自语,并没有引起小安宁的在意,她只一心想交个朋友。
要好的朋友。
“喂,你叫什么名字?”
“君(jun第四声)不是,是朗君(第二声)。”
“郎君?这年头,还有人起这种名字,想占小姑娘的便宜?”
她长到这么大,见过像她老爹那样不靠谱,风流成性的臭男人;也见过不要脸到家的铁伯伯;就数小男孩离谱到不要脸,给自己起名为:郎君。
她掰着十根手指,嘀咕道:“五……七,八?还有三天,我就九岁……我九岁了,你几岁?”
“九岁!”朗君不耐烦的答道。
随即,他又在小安宁好奇宝宝般的眼神中,不自觉的补充道:“九岁,两个月零五天。”
“你还这么小,就懂得用自己的名字沾小姑娘的便宜,可想而知,你就不是个好人。”
“我,我也就是名字起得不太好!倒是你,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可听没错,你还不到九岁!”
小安宁的脸色一白,小手放在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上,这是她的秘密,要命的秘密。
这也是她极少出门,常年住在自家后院,甚少见外人的原因。
反正,她已经藏不住这个肚子,不如把这个事讲清楚。
她不想自己难得交到的一个朋友,误会她是个小小年纪就不洁身自好的坏女孩。
小安宁费劲的脱掉几件厚重的衣裙,仅着凉薄的一套衣裙和披着一件不起眼的白色斗篷。
“就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小开始,它就一直这样。你别不信,我没骗你。”
看朗君没变化的表情,小安宁当他是信了,也就没想太多。
她抹了把眼泪,再次展露出笑容,主动邀请朗君跟她一起玩。
她领着朗君往二楼走,楼梯的两旁,俱是一个房间,楼梯对上的是空阔的走廊。
在这走廊的尽头,是一圈围栏,看这一圈圈叠加上去的栏杆,每一截都比下面的要新。
想来,是每年都会有人来专门修葺这座阁楼。
“坐,我去给你拿好吃的。”
既然,这个名叫“郎君”的家伙在看到她的肚子之后,没有流露出厌恶惧怕的眼神,那他应该是她可以交心信任的朋友。
在这空荡荡的走廊上,摆着三张矮凳子,围在中间的是一张玉石凉桌。
朗君的手一搭上去,就能感觉到一股沁心凉。
凉玉石,最低阶的玉器。
但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的家里,有这样的玉器,也已经属于一件很反常的事。
看来,他没来错。
这个所谓的天鹅书院跟宁家,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答案就藏在小安宁反常的大肚子里。
小安宁走进左边的房间里,里边堆放的都是瓜果蔬菜,她随手就捡了一桶水果,提到桌边。
“少说也有十来斤,你就……?”
朗君想随手提起,却发现自己提不动。他讶异着端下身,才发现这竟然是个拿凉玉石做成的桶,外边还被人有意掩盖的刷一层棕色的漆。
凉玉石没有别的用处,唯有冰镇之用,却有一个让不少仙者望而止步的弊端,它很重!
一般拳头大小的凉玉石,就有十斤之重,何况乎,这半个小孩儿大小的凉玉石做成的桶,少说也有几百斤重。
朗君正心惊自己的发现,却又一次被桶里的水果打败。
里边都是极为平常又普通不过的水果,不是苹果,就是香蕉,再就是他爱吃的百香果。
“你坐呀!”
小安宁从右边房间拿出的食物,又多是精致的糕点,再没有奇异之处。
“你家,就这样?”
朗君顺着小安宁的话,挑了一张看着很新,像是从没人坐过的矮凳子,坐下。
直至小安宁坐到自己常坐的矮凳子上,才发觉朗君坐在自己的左手边。
“不是啊!我偶尔才到这儿住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
强调自己心情不好的话,小安宁反以欢脱的语气,显得她小小年纪也会有诸多不如意之处。
这一点,她也没说谎。
对她来说,没人作陪的几个月时间和几天的时间,也没什么两样。
“是么?我以为,你家人对你不好。你家都有什么人?哦,我就随口问问。”
“嗯,我家就我和我老爹,还有八个姨娘。”
“这么多?那她们,我的意思是,她们对你好不好?”
朗君想问的直接点,但又怕自己问的太直白,会引起小安宁的怀疑。
毕竟,他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天鹅书院跟宁家有来往。
而且,他总有一种已经被小安宁看透了的感觉。
“挺好的呀。花蝴蝶,你家人会对你不好?”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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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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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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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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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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