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说:“没有,我甚至觉得没有狐仙,是你们自己吓自己。是幻觉吧!”
马恋山皱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我对张琀说:“有龙处长在这里,我们也能放心了。我俩去看看那边什么情况了。”
刚好这时候,抬着去下面送尸体的俩兄弟回来了。他俩回来之后,主动向龙马报告,尸体放在通道里了。
龙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靠着墙,一闭眼说:“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大家都累了。”
我说:“龙处长,这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和张琀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龙马点点头说:“好吧。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啊!”
我和张琀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下了台阶,一边走,明显就能感觉到壁灯的火在顺着通道倾斜,风缓缓地往里吹着。
进了通道没多远,就看到地上倒着一具尸体,上面盖了一个毯子。
我和张琀到了尸体前面,站了一下,互相看着叹了口气。
张琀说:“死得太惨了。也难怪龙马失去了理性。”
我说:“关键我不可能猜到石门里藏了油啊。”
张琀点头说:“任凭人也猜不到。也活该倒霉,要是有个石匠在场,就可以打个孔,装上炸药直接就炸开了。偏偏我们没带石匠过来。”
我说:“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不可能什么工匠都带在身边!其实不是缺石匠,是缺少石匠的那一套工具,要是有工具,我也能砸出一个孔来。”
张琀说:“走吧!”
我俩一前一后穿过了冰宫,绕过了那条龙,在通道口看到里面一片火海。
幸好这风是往里吹,这要是往这边吹,这冰宫怕是经不住半天就得全化了。
火烧得很旺,烟也很大。
我这时候回头看着冰宫说:“那狐仙要是在这里,应该就在这冰宫之内,我们怎么没看到呢?”
张琀看着我说:“来的时候,有岔路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岔路,一条道走过来。要是这狐仙藏起来,能藏在什么地方呢?”
张琀小声说:“不对,肯定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发现的。不然就这么一条通道,狐仙根本无处藏身。尤其是现在,前面是一片火海,后面是上了顶门石的墓门,狐仙根本打不开。它一定就在这冰宫里。”
我看着洞里的大火说:“看起来还要烧一段时间。”
张琀这时候把刀子拔了出来,看着我说:“我们去找那狐仙,我倒是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一伸手也拔出了刀子,我俩一前一后,顺着冰宫的通道又走了回来,一直走到了尸体的位置,突然发现,盖着尸体的毯子还在,但是尸体不见了。
张琀看看我说:“尸体呢?”
我说:“难道龙马让人抬走了?”
张琀摇着头说:“不可能,抬走抬哪里去?难道抬外面去吗?外面有多热你是知道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
“也许埋了吧,别猜了,回去问问就知道了。尸体总不能自己跑了吧!”
张琀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倒退着慢慢走。
一直到了台阶下,我才转过身,和张琀一起跑了回来。
龙马看我们回来了,闭着眼说:“还在烧吧!”
我看到龙马的眼角流下来两行泪,他是真的心疼那些手下。
我点点头说:“估计还要烧一会儿。”
张琀说:“通道里的尸体是你们抬走的吗?”
龙马顿时睁开眼,盯着我们说:“我没让人抬尸体啊!”
我看向了那三个兄弟,他们纷纷摇头。
龙马说:“尸体,不见了?”
张琀说:“我们去的时候,尸体还在。回来的时候,尸体就不见了。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龙马说:“难道没死,活过来了?”
“活过来也要有人啊,总不能活过来就飞升了吧。”张琀说。
我摇着头说:“活不过来,烧得太严重了。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彻底死了。再活过来就是诈尸了。”
马恋山此时说了句:“就算是诈尸,也要有尸体吧!”
张琀起来,一摆手,带着人下去了。大概二十分钟后,龙马回来了,看着张琀说:“尸体确实没了,但我不觉得是尸体失踪了,是不是你和王医生把尸体抬走了。”
张琀说:“我们抬尸体干嘛?”
龙马说:“你们把尸体扔进了火海,你们在故弄玄虚,对吗?”
张琀摇着头说:“龙处长,你这么说话,我很失望。我为什么要对一具尸体下手?我的动机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龙处长,你难道就不能信任我们一次吗?”
龙马指着说:“通道就这么一条,尸体难不成自己跳起来跑进了火海吗?”
马恋山一拍大腿说:“这还真的说不准,有个狐仙在这里面,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呀!”
“少拿狐仙说事,别想什么事情都往狐仙身上推。狐仙在哪里了,你告诉我,这个狐仙到底在哪里了?”
我们大家都面面相觑起来,这个问题问得很尖锐啊!是啊,要是有狐仙,这狐仙在哪里了呢?
但是这尸体失踪了,又怎么解释呢?
我现在也开始怀疑狐仙是不是进来了。
我看着马恋山说:“马爷,这狐仙会不会进来一下又出去了呢?”
马恋山摆着手说:“你要是这么说,那么尸体是怎么不见的呢?”
张琀也看着我说:“老王,尸体不见了,怎么解释?”
马恋山说:“只有一个解释,尸体被狐仙带走了。那兄弟刚死,一口阳气还没吐出来,这时候,狐仙就有办法让尸体成为僵尸。多半那兄弟的尸体是被狐仙给带走了。”
我指着后面说:“但是通道就这么一条,他怎么带走的呢?”
马恋山摇着头说:“我觉得一定有暗道是我们没发现的,这冰宫这么大的面积,不可能只有一条通道过去吧。这两边就一个耳室都没有吗?”Χiυmъ.cοΜ
大家都看向了英子。
英子点点头说:“马爷说得有道理,我觉得这冰宫里,大概率是有耳室的。不仅是有耳室,还应该有个很大的前墓室,一条通道,明显占据不了这么大的空间。”
我沉思道:“那么这个前墓室在什么地方了呢?要是存在的话,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龙马掐着腰看着这向下的台阶,他说:“按照英子的说法,这前墓室太小了,应该更大。我们一定是漏掉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那条龙,我说:“会不会是那条龙!”
英子点点头说:“那条龙确实很奇怪。现在想想,要是有什么暗道,应该和那条龙有关。”
龙马看着我说:“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看看表说:“龙处长,你累了,得休息了。一切等明天再做打算,不急于这一时吧。”
张琀点点头说:“是啊龙处长,我们还是先休整一下。”
龙马这才点点头,再次回去坐在了垫子上,靠着墙叹了口气说:“想不到,我把兄弟们带上了死路。我回去怎么和上峰交代,怎么和弟兄们的家属交代啊!”
我皱着眉,看看张琀,我俩一起坐下。
我闭上眼,开始想那条龙下面的高台,要是有什么机关,就该就在这高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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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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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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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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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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