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再看的时候,真的就是一锅凉粉。我弄了一碗,闻了闻,味道还是很清香的。我说:“山城是不是得加点辣椒油啊!”
白雪说:“我弄一盆,让厨子给加点料。你能吃辣吗?”
我说:“我不太能吃,但是也吃。北方人,你弄微辣就好。”
“我也是北方人,但是在山城久了,还是能吃一些辣。”
没等给梁天成他们吃,我和白雪先在实验室尝了一盆,别说,还真好吃。吃完了胃里也舒服。我感觉到浑身热乎乎的,我对白雪说:“这东西温补,能壮阳!”
白雪小声说:“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这玩意能催情。滋阴壮阳!我这反应挺大的。”
“我摸摸你的脉搏!”
她把手递给我,我摸了摸脉,没什么异常。然后我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也没什么异常。量了下血压,都正常。
我说:“暂时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这果汁确实是个好东西。
“你有什么反应吗?”
我就觉得浑身发烫,小腹里有一团火在烧。我明白,这东西确实有催情的功效,但是也不是那么明显。我说:“吃多了还是不行,这东西得适量,夫妻间夜里吃一些还是不错的。要是平时乱吃,吃多了会出问题。”
白雪这时候笑了,说:“那今晚就多给他们吃一些,看看他们都有什么反应,怎么样?”
“你这就有点调皮了!”
白雪说:“用猴子做实验,总不如用真人更好嘛!反正没有毒,用他们实验下,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想也是,我这时候突然也有了一点坏心思,心说他们吃多了,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呢?这东西副作用到底有多大呢?
于是我同意了,我和白雪给他们端了一大盆过去,并且告诉他们,我和白雪尝过了,味道好极了!
……
第二天一大早,白雪竟然来找我了。
她来的时候,马恋山正靠在床上和我闲聊呢。她一来,马恋山就坐直了身体,敬礼说:“白同志好!”
白雪说:“马爷早,您还真的有礼貌啊!”
我一边洗脸一边说:“白同志,你找马爷有事?”
“我找你有事。”
我直起身,用毛巾擦了脸,顺带擦了脖子,我说:“找我什么事?”
“我希望你和我去一趟秦府。”
我摆着手说:“那不是什么秦府,那是陵寝,秦家是守墓人。这都是很清楚的。”
“你快点,我在外面等你。”
白雪出去了,马恋山呵呵笑着说:“快去吧,等你呢!”Χiυmъ.cοΜ
我说:“马爷,昨晚你们喝到了几点?”
“可是喝了不少,也吃了不少,那东西真挺好吃,吃完了也舒服。不过我昨晚做春梦了,这东西好像有特殊功效。”
“你身体十七八岁,做春梦多正常的,不一定和凉粉有关。”
马恋山点头说:“也是哈!行了,你快去吧,人家等你呢。”
我从屋子里出来,和白雪一直往外走,刚出了兵营,白雪就噗嗤一声笑了。
我说:“你笑什么?”
“昨晚上,张琀进了英子屋,早上才出来的。”
“不会吧,英子和张琀不是一路人啊!”
“你太小瞧你这兄弟了,张琀是个正常男人,英子是个正常女人,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
“你亲眼看到的?”
白雪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看看我这黑眼圈,我一晚上没睡。张琀是凌晨一点十分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是五点半。这几个小时做什么了?”
我说:“你得审问一下啊!”
白雪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至于这么开心吗?”
“我觉得,他俩是被我给捉弄了,我能不开心吗?我倒是看看,接下来他们的关系会怎么相处。你帮我分析分析,是成为一对恋人,还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我喃喃道:“这血气方刚的,我估计啊,这小子从进屋到出来就没睡过啊!你看英子今天怎么走路吧,我估计得疼啊!”
白雪说:“疼吗?”
我说:“我是医生,我比你懂!除非英子是老手儿,不过看英子不像是破了身的。这一晚上,张琀不轻松啊!估计下不来床了。”
白雪说:“走吧,去秦家。”
“去秦家干嘛呀?”
“门口走一圈嘛,不然我俩在河边散布算什么嘛!”
我和她过了河,一边往上走,她突然说了句:“你那纸条是什么意思?”
我一听就知道,马恋山以我的名义写情书了。
我又不知道到底写的啥。
我说:“字面意思呗!”
“哦,字面意思!”
“我都忘了我写的啥了,是不是我喝多了。”
“我提醒你一下,你写的,我支持你!因为你很美丽。”
我心说这情书写得有水平啊!把人夸了,还摆明了立场,一点都不猥琐。
我说:“嗯,想起来了。”
“你支持我,那么你告诉我,杨钊怎么死的。”
我摇着头说:“你听我说,杨钊这人怎么死的无所谓了,他确实是被狐仙给迷了。”
路上有大兵,我俩没有继续说下去,一直走到了那墓堆旁边,周围没人了。我才说:“杨钊贪财好色,贪污了大量的钱财,被张琀给追了回来。”
接着,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很详细地对她做了一个汇报。
我说:“具体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干的。”
“那就是张琀干的,或者张琀和马恋山合伙干的。”
我小声说:“张琀死不足惜!你何必非要知道真相呢?查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对整件事有什么好处呢?张琀是个好人。”
“好人也不能随便就把一个少将给杀了吧,他有罪,送他上军事法庭。”
“那是二老板的亲信,送二老板的亲信上军事法庭,你觉得合适吗?是不是张琀做的我不知道,但即便是张琀做的,我觉得这件事也没必要太过于较真儿!杨钊死了,梁总来了主持大局,这才是最好的局面。杨钊贪财好色,整天想着捞钱去国外生活。这算是个什么东西?这妥妥一个卖国贼!”
白雪小声说:“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我找你谈话,你为什么不说?”
“我也得了解你才行啊!我不知道你什么人,怎么敢和你说。”
“现在知道我什么人了啊!”
我看着她笑了,她白了我一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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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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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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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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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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