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那么好养,何必费劲养黄皮子呢?而且养了那么多,有那么多老鼠吗?
很明显,这是不合逻辑的,但是人家就这么说,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回到会议室之后,大家都坐好,张琀看着梁天成说:“梁总,你有啥想说的吗?”
梁天成说:“养黄皮子抓老鼠,这话鬼都不信吧!”
英子呵呵一笑说:“这就是糊弄鬼呢!”
白雪接了句:“人家愿意养什么,是人家的权利!没有规定不能养黄鼬!”
张琀说:“白督察,我们在讨论案情,你能不能别这么老是拆台?”
白雪说:“我只是在提醒你们,不要害人。”
张琀说:“你觉得我们会怎么害人?”
白雪说:“秦家是正统的汉人,是一脉传承下来的守陵人,是合理合法的国民。你们要是敢乱来,我绝不答应!”
张琀说:“你不同意,那你拿个方案出来,让秦家同意我们打开子楚大王的墓门,请我们进去参观一下子楚大王的棺椁和陪葬品。”琇書網
白雪说:“这你就是抬杠!”
张琀呵呵笑了:“对,我抬杠。梁总,你说说吧,该怎么办。”
梁天成叹口气说:“白雪同志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啊!人家好好一家子,在这里守陵守了两千多年了,历史都有记载,人家一脉传承,你想打开子楚大王的墓,那不可能。那可是庄襄王。”
马恋山点点头说:“没错,装进了箱子的王。”
白雪扭头盯着轮椅里面靠着的马恋山说:“老马同志,你能不能严肃点。亲庄襄王,子楚,嬴楚,赵异人。你是你说的装进箱子里的王!”
“难道没装进箱子里吗?”
白雪说:“老马同志,我希望你有点敬畏之心。”
我心说,这白雪是个满满正义感的人啊!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很明显,大家都拿她没什么办法。最关键的是,她是督察,督察不就是看着大家别犯错,犯了错被她追查的吗?
马恋山这时候看向了我,说:“当家的,你说几句吧。”
张琀说:“对,老王,你说说。”
我挠挠头,又用手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子,我说:“我觉得大家说得都有道理啊!”
英子说:“这和没说一样啊!”
我说:“那你说说吧!”
英子说:“咱先等考古队,考古队来了,咱们名正言顺先开了那无主之坟。”
我说:“那坟看起来就是挖了个坑,然后把棺材放进去,盖上土。有墓室吗?会不会得挖个大坑啊!”
英子说:“是有墓道的,只不过墓道不在地表,而是在地下。等考古队到了再说。”
张琀点点头说:“我觉得要是有闲工夫,直接挖大坑更好。”
英子说:“那得挖多久?赶上下雨,弄一坑水,进都进不去。你想啥呢?”
张琀笑了:“我就是这么一说,我不懂这些事。能钻进去最好不过了,最怕的是有什么机关!”
英子说:“能有什么机关,我进大墓也有几座了,……”
白雪说:“不是什么光彩事,你就别显摆了。”
英子对白雪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没什么机关!最怕的就是毒虫毒蜃,里面阴气重,容易养出毒物。还有就是有些尸体会变成大粽子,尤其是这命树下的尸体,可都没怎么腐烂,一旦被猫或者黄鼬给窜了,搞不好就变成僵尸。”
白雪呵呵笑着说:“我还没见过僵尸呢。”
马恋山笑着说:“等啥时候让你见见,甚至让你感受一下僵尸的亲切。”
白雪说:“马爷,您能不能自重一些,说点靠谱的话。”
马恋山看着我说:“当家的,我的话不靠谱吗?”
我叹口气说:“我觉得大家说得都有道理。”
白雪歪着脖子看着我说:“你倒是老好人,谁也不得罪!”
我大声说:“确实都有道理嘛!你让我怎么说?我无话可说,你们开你们的,就当我是个死人。”
梁天成说:“先停下来,命树先不要砍了,这树浑身都是宝,砍了太可惜了。王医生,你抓紧做实验,看看这汁液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
我点头说:“可以,散会后,我就开始研究这汁液到底是什么玩意。”
英子说:“老王,我可是要提醒你,不要轻易以身试毒,那玩意挺邪性的。”
“秦晓生说了,碱面,酒和茶叶,放一起熬,然后就能熬成果冻状,是不错的食物。”
马恋山说:“加点肉沫那就是你们北方的焖子啊,不加肉沫,就是南方的凉粉。我觉得会是不错的下酒菜!你研究研究,咱晚上在屋喝点!”
白雪说:“你们能不能严肃点,我们在开会呢。”
我说:“白同志,我不喝酒,你放心。”
白雪说:“我不是在说喝酒的事情,算了,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当自己是个死人好吧!”
张琀看着梁天成说:“梁总,你怎么看?”
梁天成说:“我还是喜欢焖子,凉粉儿我不太喜欢。你呢?”
张琀说:“我肯定喜欢吃焖子啊!今晚要不在我那喝点儿?”
梁天成点点头说:“喝点儿,顺便尝尝这命树焖子能吃不能吃,好吃不好吃,吃了有什么反应!”
英子说:“要是秦晓生骗我们,一下你们全嗝儿屁!”
张琀说:“他不敢,我们出事,那就是他们秦家的灭门之灾!老王,晚上一起过去喝点吧!”
我说:“我不喝酒。”
“那就随便吃点,你喝水,我们喝酒。”
我这时候喃喃道:“我倒是一直想尝尝蝌蚪啃蜡,据说那玩意和酱油似的,你们喝过蝌蚪啃蜡吗?”
张琀摇着头说:“我肯定没喝过。”
白雪说:“我喝过,挺好喝的。就是外国汽水,喝完了打嗝儿!味儿开始喝不咋样,越喝越顺口。”
我点点头说:“要是有机会,我也得尝尝!不过蝌蚪啃蜡这名字谁起的啊!叫可口可笑不好吗?”
白雪笑了,说:“你说了算就好了,我也不喜欢蝌蚪啃蜡这个名字,蝌蚪啃蜡干嘛呀!”
我这时候看着梁天成说:“梁总,没事的话,我去实验室了,我去熬一锅果冻咱试试。”
梁天成说:“行,你去吧!”
白雪说:“我也去帮忙,我对这实验也挺有兴趣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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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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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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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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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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