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琀看着说:“按照习俗来说,这棺材里应该全是大姑娘啊!是不是全镇死了的大姑娘都弄这里来了?这是个专门放大姑娘尸体的义馆吗?”xǐυmь.℃òm
我摇摇头说:“不像,这倒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你看后面那正房,后面还有后花园呢。还有这院子里,充满了生活气息。”
“这一户人家能死这么多大姑娘吗?这不太符合逻辑啊!”
我说:“我们打开那个绝对是大姑娘,而且还用一个小伙子陪葬了,还是活葬!”
张琀说:“我看到了,太可怜了。棺盖盖上的一瞬间,变得漆黑,然后缺氧致死!”
郭惜君说:“我看十有八九是个傻子,要是正常的小伙子,咋可能嘛!他会宁死不屈。傻子不一样,让他进去就跟进去了,不懂得反抗!”
英子摇着头说:“我要是这位小姐的父母,不会找个傻子配婚,我要找,就找我女儿最喜欢的那个小伙子!我觉得,不仅不是个傻子,这小伙子应该很不错。他也许被灌了迷药,也许被打晕了。总之,不太可能用傻子配婚!”
马恋山说:“我同意英子老总的观点!”
张琀叹口气说:“太残忍了!简直就是惨绝人寰!打开别的屋子,都看看。”
郭惜君善于开锁,把锁一个个全都打开了,我们挨个儿走了一遍,左右对称,一共十四间屋子,十四口棺材。
并且,我们发现了一口更大的棺材。
这间屋子的布置,比我们打开的那口棺材的屋子还要豪华。里面应有尽有!
衣柜里的衣服也不是纸衣服,全是真材实料的好衣服,挂在衣柜里这么多年,一尘不染。这衣柜就是用命树打造的,有防腐效果,而且防虫。所以,英子用抹布简单一擦,明亮如新!
张琀说:“先不说这大墓里有啥,就说这木料运出去,就价值连城了。这么好的木料,唯有龙山才有。”
英子说:“是啊,这古镇上的房子,都是用这木料修的,你看看,一座都不塌,不仅是干燥不裂,遇到水也不腐。这衣柜这么多年,一个虫都不驻,衣服挂在里面,和新的一样。”
马恋山突然说了句:“你们说,棺材里的尸体不腐,会不会和这命树有关啊!比如把血抽出去,换成了命树果子里面的汁液,注满全身,可不就不腐烂了吗?”
我突然瞪圆了眼睛说:“马爷,你说得有道理啊!那命树果子里的汁液,看起来和血液很像!而且,那绝对是最好的防腐剂!不会凝固,会一直保持液体形态。”
郭惜君说:“这太简单了,你取些样本,化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那打开的棺材底部有样本,而且这么多棺材呢,估计没一具棺材里都有一个大姑娘!”
英子说:“那些小的,估计没有殉葬活人。但这最大的里面,怕是还有活人殉葬啊!”
张琀捏着下巴说:“打开看看。”
杨钊小声说:“估计这里面,会有更多的金子银子啊!局座,你看这屋布置的,比那屋可是豪华得太多了。这个十有八九是嫡系大小姐,那个是二小姐。”
张琀小声说:“合着这一家子的小姐全死了。少爷都没事。你们不觉得这事儿挺可疑的吗?”
郭惜君说:“保不齐打开一看是个男的。”
英子摇着头说:“只有姑娘才葬在地表上,男的都要入土,这是老规矩,不会有错的。尤其是那时候,谁会拧着规矩乱来?”
张琀指着说:“打开,我还真的想看看,这里面到底什么样!”
杨钊对我说:“王医生,还得看你的啊!”
英子扔给我一根撬杠,扔给了马恋山一根。
马恋山把马灯挂在了一旁,杨钊用手电筒照着另一边。
马恋山说:“打开之前,不得举行个仪式啊!”
英子说:“你和死人有啥客气的?马爷,咱别磨叽了,撬吧!”
我们三个从一角开始,嘎吱声撬开了一条缝。这条缝一打开,就出来一股寒气。寒气里裹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令人心情突然就很愉悦的感觉。
但我知道,这可能有致幻作用。我立即屏住呼吸,说:“先出去晒晒太阳,这里阴气太重!”
马恋山和英子肯定也都闻到了,我们三个一起后退,先出了屋子。
杨钊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跟着就出来了,倒是郭惜君有点满不在乎,说:“这是什么味儿!”
张琀一拉她,把她拉到了门外。
我们六个出来之后,我大口呼吸着。
我仰着脖子看着太阳说:“这还是大白天,这要是夜里,指不定出什么事呢。刚才你们感觉到了吗?那股寒气,很邪!”
张琀说:“我闻到了一些,突然就觉得浑身都特别舒服,给人一种特别愉快的感觉。”
我说:“最怕的就是有致幻效果!所以快点出来,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问题不大!”
马恋山说:“那气味闻了会上瘾,就像是大姑娘的体香!”
杨钊说:“马爷,大姑娘的体香什么味儿啊!”
马恋山嘿嘿笑着看了看英子和郭惜君。
郭惜君白了马恋山一眼,哼了一声:“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搞得我和张琀都挺尴尬的。只能默不作声,就这么尴尬着吧。
过了一阵子,马恋山说:“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到门口闻了闻,又退回来了,说:“还不行,还有味儿!”
张琀也去闻了闻,说:“这也不通风啊!就这一个门,里面空气出不来,外面进不去的。这样,我们去后面把墙拆个窟窿,风一吹全散了。”
马恋山顿时一拍大腿说:“好办法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心说还有啥是你想不到的,你这老马屁精,我也是真服了。
还真的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厢房后面就是街道了。我们先出了院子,绕到了东墙外,看准了厢房的房檐位置,张琀指着说:“就从这里掏。”
英子动手,张琀看英子力气不太足,干脆就把撬杠拿了过去,他跟着干了起来。
一看张琀动手了,杨钊就把我手里的撬杠接过去说:“王医生,你还有伤,让我来吧。”
我知道,张琀动手干活,他肯定得干啊!他要是不干,面子上过不去。
倒是我无所谓,我把撬杠给他。
这三位也就是十分钟,就在墙上掏出一个门来。
东风一吹,风直接就灌了进去,我们甚至能听到风呼呼地声音。
英子笑着说:“这下没问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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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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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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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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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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