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金银,我们都拿不动,不过杨钊有办法,他说先让人送出去,就让我的兄弟去做这件事。不过现在控制金银流通,都是用纸币,所以,这些东西不能在市面上被人看到。拿出去之后,先藏起来。他给提供了一个地址,这是一个私家宅院,这里面住着两个女人,一老一少。
至于这一老一少和杨钊什么关系,我们不管。我们也不想多问,只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就是了。
金银全掏出来了,都装到了口袋里。口袋都是我和马恋山现拿过来的。
这么多银子,谁不喜欢啊!这天下没有不喜欢钱的人。
我们还拿了称,给每一袋都封了口,标注了斤两。这样也是谨慎,也能给押运的人警示。
都弄好了之后,马恋山说:“当家的,得找靠得住的人,秘密押运啊!不能走漏风声,不然杨老总会有麻烦的。”
杨钊说:“是啊,必须用你的人。我的人肯定是不行的,保不齐谁就把事情捅出去。倒是用你的人最安全。”
我说:“放心吧,留下来的都是自家兄弟,有二心的都跟着虎子去你那边了。”
杨钊哼了一声说:“虽然都挺能打的,但这种叛徒,我是不会重用的,给他们一口饭吃,养着他们就是了。”
马恋山说:“说得没错,能背叛当家的,就也能背叛您啊!杨老总,您得小心点虎子,这小子,只要有利益,谁都会出卖。就说我们干的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那就是把柄!”
杨钊咬着牙说:“他要是知道了,我就除掉他!他现在连个编制都没有,死了就说被毒蛇咬死的,挖个坑直接就埋了。”
马恋山看看我,嘴角上扬,虽然没出声,但是笑了。
我是在心里笑了,心说虎子啊,这就是你当叛徒的下场。
杨钊说:“开棺吧,这椁里面就有这么多宝贝,这棺材里肯定也少不了。”
英子此时小声说:“也多不了。不过,会有一些首饰,还有镇魂珠之类的东西。”
杨钊说:“镇魂珠是什么?”
马恋山解释道:“这个我知道一些,也叫压舌钱。穷人家的话,会往尸体嘴里放个铜钱,压着舌头,意思是让它到了阴间不要去对阎王爷告阳间的状。有钱人家会放珠子或者金币,金牌,放什么的都有。对了,屁股里也会塞上东西。”
英子说:“屁股里没什么好东西,主要还是在嘴里了。”
杨钊说:“估计戴得首饰不会差,虽然这玩意有点晦气,但是咱又不拿回去自己戴,咱可以卖给银楼啊!你们说呢?”
马恋山立即竖起大拇指说:“言之有理啊!银楼可不会知道这东西是从棺材里弄出来的,他们只在乎纯度和斤两。”
英子说:“开棺吧,再不开,这日头可就偏西了。”
我说:“开棺。”
我和马恋山两个先把椁板给拆了,铜钱落了一地,踩在脚下,看都懒得看一样。管它什么年代的呢,我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棺材里到底有啥!
马恋山说:“当家的,这光天化日的,也没啥好担心的,咱直接就开了。”
我嗯了一声说:“开!”
我俩撬杠插到棺盖下面,嘎吱嘎吱开始撬,两圈下来,这棺盖就开了。
棺盖要比椁盖轻薄一些,更小一些。我和马恋山也没麻烦十三太保,直接就抬起来扔到了旁边。
我们四个一起围上来,往里一看。别人不知道,我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面的确是两口子,俩人。不过男的已经化为一堆白骨,女的却完好无损,就像是一个睡着了的新娘子一样。
尤其是这男的,死的很蹊跷,他是蜷缩在棺材的一角,看样子是坐着死的。
杨钊指着说:“活生生闷死在里面了。这是灌了迷药,殉葬了。男的也女的殉葬了,这什么习俗?”
英子看看我说:“蝎子,你知道这是什么习俗吗?我从来没见过活人直接封棺材里殉葬的,而且是男人给女人殉葬!”
“我也没见过,但能说明一点,这男的,命贱啊!这女的,是这家的掌上明珠!你看她,应该是做了防腐处理,栩栩如生啊!”
马恋山小声说:“当家的,这要是晚上的话,可是真吓人啊!”
我看向了那男的,身上什么都没有,衣服早就腐烂掉了,除了那一身骨头架子,啥也没剩下!
重要的还是要看这女的,这女的双手放在小腹上,手腕上戴着大金镯子,上面还镶嵌了不少宝石。我不懂这些玩意,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马恋山平时胆子小,现在胆子一下大了,跳进去就把两个大金镯子给撸下来了,递给杨钊说:“老总,您看看,这可太值钱了。”
杨钊接过去,看着说:“太漂亮了,这卖了真可惜。自己戴,又不吉利,太可惜了。”xǐυmь.℃òm
马恋山又把手上的金戒指给撸下来了,一共两个,一只手上一个。全是带宝石的。
马恋山又把戒指交到了杨钊的手里,说:“老总,这些东西全是您的,我们就不分了。”
杨钊说:“什么我的你的,这都是大家的。我替大家保管,大家以后有用钱的地方,尽管找我。”
马恋山说:“得,老总,您真够义气,我马恋山谁也不服,就服您这份豪气!”
接着,马恋山开始摸,把耳环,相连,脚链全都给摸下来了。
都交给了杨钊。
杨钊说:“看看嘴里有啥?不是说嘴里还有定魂珠吗?”
马恋山开始捏尸体的腮帮子,但是这嘴就是不张开。
马恋山说:“当家的,你是医生,你告诉我,这尸体怎么就这么软呢?跟活人似的!”
我说:“我也不懂啊,英子,你见过这种尸体吗?”
“头一次,以前倒是见过不腐的老尸,但是这种栩栩如生的,第一次见!”英子看着说,“看起来不像是病死的,你看她,体态丰盈,毫无病态!”
我说:“不是毒死的就是被利器杀死的,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摔死的之类的。”
马恋山抬起来尸体的下巴说:“这是吊死的,你们看脖子上有勒痕!”
我说:“上吊吗?翻一下我看看旁边。”
马恋山把尸体翻了一下,我看到不只是前面有勒痕,旁边也有,后面还有。
我说:“这是被人勒死的,上吊不会后脖颈子也有勒痕!”
马恋山把尸体放平,坐在尸体身上说:“这么好一姑娘,谁害她干嘛啊!”
杨钊说:“你就别管了,看看她嘴里含着啥宝贝不!”
马恋山看着我说:“当家的,这得你来,我实在是弄不开她这张嘴!”
我说:“我来!你先出来。”
马恋山出来,我进去,用手捏着她的腮帮子摘了她的挂钩,这嘴巴一下就张开了。从她的嘴里,顿时射出来一道光,这里面还真的有宝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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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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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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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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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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