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晚上吃了饭之后,立即就散了,我和陆英俊回了行营,进屋坐了一会儿,泡了脚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四点半就起来了,坐在屋子里吃了两块红薯,就当是吃了早饭。洗漱完了之后我看看,也才五点钟。
我背上挎包出去,走到了行营门口的时候是五点十五分,我看看表,然后仰起头来。这时候车就到了,我一拉车门就上了车,坐在了花泽小姐身边的副驾驶位置。
花泽小姐把车开了出去,她说:“你会开车吗?”
我说:“不会,没机会学。”
花泽小姐说:“忙完这几天,我教你开车。”
我说:“你还答应教我格斗呢。”
花泽小姐说:“好,只要你肯学,不怕挨揍。”
我说:“花泽小姐,你是不是特别厉害?你是个武林高手吗?”
花泽小姐呵呵笑着说:“差不多吧,不过我还是比不过林穗。她是力量型的,我是技巧型的。正所谓是一力降十会,我和林穗对战,会输得很惨。”
我说:“不比古代,现在都用枪了。”
花泽小姐一笑说:“也不全是。战场上用枪,平时用枪的机会不多。比如那个乔参谋,他打你一巴掌,我能拿出枪打死他吗?这种事只能以牙还牙,他打你一巴掌,你要是有本事,就可以立即还手,打得他满地找牙,打得他跪地求饶。一旦动了枪,那就失去正义性了。”
我说:“我根本不在乎。”
花泽小姐摇摇头说:“你的忍让不会换来对方的谅解和同情,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讲得是丛林法则,你想生存,就必须有足够的能力。”
车一直向西开,进了宛平城的时候天就大亮了。
离着很远就看到陈老板穿着一件呢子大衣,戴着一顶礼帽,抄着手站在鼓楼下面呢。
车一停下,他拉开车门上了车,随后他伸出胳膊看看表说:“还算准时。”
我看看表说:“这还没七点呢,您怎么来这么早?”
陈老板说:“睡到半夜醒了,起床就过来了。”
我说:“您的车呢?”
陈老板说:“我走过来的。”
我低头看看陈老板的裤子和鞋,可不是么,全是土。这是走了半宿啊!我心说这还真的是个怪人,这大半夜的,是怎么进的宛平城啊!
出了宛平城就往西走,过了陆沟桥再往西北方向,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山下那仓库大门外。我们三个下车,花泽小姐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那扇门前面。
陈老板见到这扇门之后,他用手电筒照着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他说:“没有人比我更懂门了,不过这门能不能打开,还得试试才行。”
他先把门打开,然后拿了一根很细的钢丝,从门轴那边的门缝穿进来,他在门闩上钉了一根小钉子,把钢丝挂在了小钉子上。这时候我就懂了。他想看看,关上门之后这样能不能把门拉开。
陈老板说:“花泽小姐,你进去把门插上,我和王先生在外面拉。”
花泽小姐进去,把门关上,插好。
钢丝的前端绑着一个木柄,陈老板先是自己拉。此时一关门,门把钢丝挤住了。钢丝在门缝里拐了几道直角弯,想拉动不是那么容易。
于是我也上手了,我俩用力拉,拉不动,用脚踹着墙用力一拉,这钢丝还真的拉动了,里面的门闩吧嗒一声就开了。
我们把门推开,撤了钢丝,再看门缝的位置,钢丝把门扇和门框切割出来了深深的痕迹。
花泽小姐说:“拉是拉开了,但是破坏性很大。肯定不是这样打开的。”
陈老板嗯了一声,之后他趴在地上看着门扇下面。这下面是一根石头门槛子,这门槛子带咬口,门一关,严丝合缝。
他用手电筒照着门框,然后用手晃动门框,门框纹丝不动,他说:“这门只能用刚才的办法打开,先下钢丝,然后可以用胶水粘住门闩,用力拉开。这样开门一定会破坏门扇和门框,你们也看到了。我刚才检查过,门扇和门框完好无损,所以,这门肯定不是从外面打开的,一定是从里面打开的。”
我说:“就没有可能是从外面打开的吗?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陈老板嗯了一声说:“一点可能都没有,这门肯定不是从外面打开的。”
此时,那根铁棒还放在暗室的中央,这屋子里除了那根铁棒就是那个货架。我拎着马灯照着暗室里,又在暗室里走了一圈。
陈老板说:“会不会有暗门?这货架后面你们都检查过了吗?”
我说:“摸了一遍,没有摸到暗门。”
陈老板说:“那可不一定,这货架下面有没有暗道呢?”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愣了下,是啊,这货架下面我还真的没检查。于是我们三个把货架给拽了出来。
货架上有长钉子,钉子打在砖墙里面,很结实,我们一点点拽出来之后,把货架挪到了旁边,开始检查这面墙,仔仔细细查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暗道。
陈老板舔了舔嘴唇,双手掐着腰说:“这可奇怪了,没有暗道,这凶手到底怎么进来的呢?这可邪了嘿!”
我说:“那耗子说有种工具,能从外面打开门,他从陆沟桥上扔永定河里去了。可信吗?”
陈老板指着那道门说:“这种门,没有任何工具能在不破坏门的情况下从外面打开,打开必定留下痕迹。”
他到了门前,关上门,把门闩一插,然后指着这扇门说:“你们看门口,除了我们刚才留下来的勒痕,没有任何的痕迹。这门只能是从里面打开的。就这么一插,就算是神仙来了,外面人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
我用手摸摸门闩,我说:“这门闩里面会不会有磁铁啊!”
陈老板直接把门闩拽了下来,举着说:“这就是普通的木门闩,你想多了。我就把话放这里,这门只能是从里面打开的。”
我看着花泽小姐说:“这麻烦大了,一旦张小山把那耗子弄去法院,到法庭上,那耗子翻供的话,警署必输无疑。那耗子肯定说是屈打成招,他会反问张小山,你说我杀的人,我是怎么进来的那道门呢?”www.xiumb.com
花泽小姐盯着门说:“是啊,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和陈老板转过身看着这暗室,里面真的太简单了。我说:“陈老板,凶手有可能藏在这里面吗?”
陈老板摇摇头说:“虽然这里很暗,但是藏人不太可能。你看这墙上,没有下脚的地方。要是提前准备一个吊篮在上面,上面的这檩上得有痕迹啊,你看看这上面,一点痕迹没有。再说了,这里面多安静啊,藏人藏不住,除非会龟息大法。”
我说:“什么叫龟息大法?”
陈老板呵呵一笑说:“传说中的法术,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你们也不用找别人了,就信我的吧,这门只要插上,不可能有人能从外面打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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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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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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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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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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