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激动的言语,别佳也很兴奋,率先表态道:“好!鸭儿。你有决心,我一定帮你完成这个目标!”
“好啊!好啊!”鸭儿姐连声应着,却是目不转睛的对冯胜利问道:“那胜利,你打算怎么帮我?”
“我去偷我姥爷一个锅给你,怎么样?”冯胜利半开玩笑的说,他晓得鸭儿姐是不会接受偷别人家的东西的。
但要搞区区2两铁,于冯胜利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
白云观里有得是……
要是不想给?
那就打!!
鸭儿姐果然一粉嫩的拳头,就势击打在冯胜利的小胸膛上,还娇嗔的“哼”了一声。
“臭小弟!你真爱说笑。我妈要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腿?再说了,今儿个可是沈老爷子大寿。你是想陷我于不义吗?”
鸭儿这动作、神情,冯胜利和她感觉起来,压根就没有什么不对的。
可落在别佳眼里,他就有些儿想多了。
他甚至产生一种……
在我们熊国,小弟弟娶了大10岁的姐姐当老婆的事儿,也是很多很多的念头。
别佳那个急呐。
一起玩了5、6年,他早就把鸭儿当成自己的女朋友了……
他忍不住酸溜溜的说:“看吧!你们国家不都是经常说。嘴巴没毛,办事不牢的嘛!一个5岁小孩子,瞎指挥。”
“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呀?”
别佳双眼往上翻,又左顾右盼的,嘀咕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有办法!这里面!”他忽然连声高呼起来,手指朝墙戳了戳。
“啊!医院?”鸭儿非常意外。“你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了嘛。”
冯胜利也是低下头,摇了摇,笑而不语。
别佳当即弯腰,将脑袋凑上来:“小孩!有什么好笑的?”
“这医院里头,能抠走的都抠走了!”鸭儿自以为明白冯胜利想表达的是什么。
她抢着开口道:“连后门也给拆了,剩下的都是些不能动的设备上的。你就别乱想了!别佳。”
冯胜利还是摇头。
“也不是吗?那你就是同意我的意思,对不对?”
抬起头,见到洋小伙这更得意的样儿,冯胜利不由故作高深的说:“请相信你自己!别介……”
“都说了!我是别佳!不叫别介!”m.χIùmЬ.CǒM
“别介你确实能在这医院里头,帮鸭儿姐弄到最后这2两铁。只不过,我观你面相,可能会生出变故!”
本来还挺高兴这小孩能帮自己说话的,但听到后头那一句,别佳却不由感到莫名其妙。
“面相?变故?什么意思……”
他皱眉想了想,耸耸肩问鸭儿姐:“嘿!他,这是什么意思?”
“臭小弟!别告诉我。大半年没见,你都会看相了啊?”
即便是鸭儿,也对冯胜利刚才的话,抱着深深的怀疑。
她认为,一个5岁出头的娃儿,就算再厉害,都不可能懂得看相算命这种玄乎的事儿。
“姐!你可别不信。”冯胜利一笑,并起剑指点了点别佳额头。“你看别介这印堂……”
“虽然没有常说的,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但这天门。哦!也就是这鱼尾到耳侧之间的地方。”
他不管鸭儿姐是怎么样一副惊愕的神情,头头是道的接着讲:“这里就叫天门!你看他这两边……”
“忽发青黑色,就是代表,会为了女子而犯官非。看守所蹲个3天少不了!”说完,他便扭头迈出几步,不再理会二人。
随着冯胜利的话摸了摸额头,别佳又揉揉两边太阳穴的位置,感觉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一个词儿一个词儿的念叨起来。
“什么血光?印堂?什么官非?天门呐?这娃娃说的都是,他说的都是啥?”
鸭儿也眨眨眼,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小弟之前一直跟个老道士。也就是相当于你们那儿的占卜师吧……”
“他跟他学过几个月功夫,可能还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她的目光之前对着别佳额头、太阳穴,还有冯胜利的眼睛,都好一阵瞅。
她还真是越看,越觉着别佳不仅那所谓的“天门”,就连“印堂”也泛着奇异的青黑色。
然而。
鸭儿还是不敢相信,冯胜利小小年纪就会看相。
别佳更是奇了怪了:“新国的占卜师,会功夫?然后,他看了一下我的脸。也不用牌、不用水晶球……”
“就说我会因为进医院帮你找铁,而被公安弄进看守所里蹲3天?这、这简直是在开玩笑!我不信!”
早知道他们两个不会轻易相信,冯胜利又抛出已预留着的后半截话。
他告诉别佳,对方是会因为抠下医院锅炉房的阀门卡子,而引发窜气……
最终,致使锅炉爆炸,整塌了锅炉房。
虽然会幸运的捡回小命一条……
但也会被公安同志逮个正着。
“你要不信的话?尽可以现在就进去试试……”
冯胜利紧接着表示道:“但这次,希望你别带上鸭儿姐!”
“怎么可以?我和别佳是兄弟。”鸭儿姐急忙争辩说。
“哦!姐。他要是傻傻的,把你也坑去蹲看守所?你也认吗?”
“不致于吧。”鸭儿内心已经在动摇了,她清楚这个小弟从来没有哄骗过自己。
胜利一再这么强调……
难不成?
真会发生这种情况!
在提干和好兄弟之间……
鸭儿是不用去权衡什么的。
因为,如果真蹲看守所的话……
那她的目标,一切的设想都会化为可笑的泡影。
鸭儿就不希望看到有“如果”。
她心怀忐忑的问别佳:“要不,我们还是差不多得了?”
她却哪里明白,自己别这么问还好。
如此一问……
别佳就感到深受打击,他不久前才这样劝鸭儿的呀。
原本的鸭儿,是态度坚决、信心十足。
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孩子几句奇怪的话……
就变得动摇起来?
这怎么可以!
别佳生出了浓浓的不服,咬牙说:“我一个人进去,就一个人进去……”
“说话、做事,要讲究科学!占卜师,我从来不信。小孩的占卜师,我更不相信!”
说时,他没再等鸭儿的反应,便毅然决然的往东四医院后门走去。
这架势,冯胜利感觉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
鸭儿倒没有什么想法。
她只认为,别佳那样一步一踢腿的走路法子,有点儿滑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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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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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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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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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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